本来好好的一顿夜宵,被这对父子搅得乌七八糟!
不仅如此,最后姜小野缠着不肯松手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如此只能上姜括的车。
薛重浔跟在后面气的啊!恨不能把方向盘拔出来砸向前面的车子里去。
到了家门口,简蘅小心翼翼的姜小野递给姜括,并柔声嘱咐,“别吵醒他了。”
姜括接过来直接把孩子扛在了肩头,“放心,他醒不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样他会不舒服。”
姜括邪魅一笑,“这么不放心,干脆跟我回家好了。”
简蘅朝他胸前去了一巴掌,“快回去吧。”
姜括不满意,又凑过脸在她嘴上亲了亲。
这一幕尽收薛重浔的眼底,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难过得一脚油门下去,车子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轰然远去。
刚才情之所至,所以没有注意到薛表哥跟在后面送自己回来,简蘅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推了推姜括,“回去吧。”
姜括这才罢休。
送走了这些关心爱护她的人,简蘅在门口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往屋里去。
果然,这一家三口都没有睡觉,像是准备审问犯人一样,立立正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都在等她...
“刚回来就这么不检点!”没有了神与佛的护佑,鲍雅丽便拿出了后妈该有的威严来,“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既然回来住,家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执行的!”
简蓉蓉坐着不嫌腰疼,跟着一唱一和,“在家门口都敢跟男人亲嘴,爸,您也不给管管?”
“老公啊,我知道你心疼这个女儿,可咱们简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省里的薛局长还是我们表亲,要是传出去有这样一个不知自爱的外甥女,多丢脸啊!”
简宗贺沉着一张脸,“你们俩先上去,我有几句话要跟阿蘅说。”
鲍雅丽不愿意,朝简宗贺的怀里挤了挤,一顿撒娇,“老公,我二十岁就跟了你,现在又是你老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吗?”
这个娇一撒起来,简宗贺就犹豫了,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简蘅,“阿蘅,过来坐。”
简蘅拒绝跟他们亲近,“有什么话你说,我站着一样听。”
简宗贺一时语塞,见她坚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着雅丽和蓉蓉的面儿,我承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害你们出了意外,送了性命,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往前看...”
“这话你跟我说过了。”简蘅无情的打断。
意外?如果他知道这场意外是他现任老婆精心策划的,会作何感想?
活着的人总说人死不能复生,到底有没有替死去的人考虑过?
他们会同意吗?
简宗贺哽了哽喉咙,一肚子的好言好语在这个女儿面前都没用,最终只好无奈的说,“既然决定回来住,就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待着,现在这个社会太危险,蓉蓉已经受到了伤害,你也要懂得爱惜自己。”
说来说去无非是提醒自己少和姜二哥来往,简蘅不想多说,“知道了。”
鲍雅丽母女大概没想到她居然会老老实实听进去这番话,准备好好教训一番的话最终没能派上用场,看着她上楼去了。
“你看看她,根本就没把你这个爸爸放在眼里!”鲍雅丽替老公不值,“让她回来给自己添堵!现在开心了?!”
简宗贺在大女儿这里吃了闭门羹,心里本来就不舒服,鲍雅丽还火上浇油,憋了一肚子的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你给我少说两句!”
鲍雅丽当时就哭出来了,特别的撕心裂肺,“好你个简宗贺!现在是不是嫌我老了!在外面有年轻的女人了!故意把她叫回来好气死我!既然你不爱我了,我活着也没意思,我也去死!我也去死好了!这样你心里也舒坦!”
说着就站起身朝墙上撞去。
“妈!”简蓉蓉惊叫一声。
简宗贺当时就吓坏了,忙将她拉住,要阻止她。
鲍雅丽哪里肯,非要撞墙,简宗贺无奈之下口气软了,“你和蓉蓉都是我最宝贝的人,我怎么舍得你们去死啊。”
简蘅站在二楼看着客厅里上演的一幕,冷笑着转身进了房间。
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过夜,她很不习惯,开着灯,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
除夕这天,警局还要正常上班,不过是本年度最后一天,大家实在是没什么心思。
薛重浔一早就去了简家。
他一点儿都没把自己当成外人,简家的阿姨也都认识他,给他开门,请他进屋。
站在客厅就是一嗓子,“阿蘅,该起床上班了。”
简蘅应声从房间里出来,下了楼。
但是习惯睡懒觉的鲍雅丽母女俩被这一嗓子给吼醒了...
简蓉蓉怒气冲冲的从房间出来冲客厅嚷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却发现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两个背影在门口渐行渐远。
“昨晚没睡好?”薛重浔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眼里还布着血丝,想想也知道了。
简蘅打了个哈欠点头,“让我眯会儿。”
她在座椅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薛重浔的心又是一阵阵的疼。
他将车子开得很慢,到了警局也没有叫醒她,而是独自下了车。
简蘅醒来的时候发现车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左顾右盼一看,是在警局,再看时间...
居然十二点了!
连忙下车,跑进办公室。
没几个人在,大多都出外勤去了。
办公桌上还放了一份食物,是热的。
旁边的小纸条写着,“今天安排你值夜班,好好休息。”
简蘅笑了笑,很感激薛重浔如此贴心的周到安排。
这个除夕注定是要一个人过了。
但某对父子强烈反对,大刺刺闯进她的脑海里。
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在干什么呢?
简蘅歪了歪脑袋,自顾遐想着...
吃过饭后,她已经没了睡意,短暂的沉思让她起身走出了警局。
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来到了凡城宁家的大门外。
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站着,看着...
忽然听到有车声从远处传来,她赶紧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一辆黑色的牧马人慢慢的开了过来,她看到驾驶座上正开着车的男人,副驾驶是空的,但是男人的头总会时不时的往后偏过去,是一脸的关爱之情。
宁家的铁栅门缓缓打开,车子停在了前院。
男人从车里下来,拉开了车后门,不等后座的人下来直接就给抱了出来。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一个俏皮的女人声音在心疼,“尊哥哥,你每天把我们仨抱上抱下的,我都快要不会走路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以后跟他们一起先爬,再学走路啊。”
“嗯,”男人故作一板正经,“不听话就打屁股。”
女人挺着圆圆的大肚子,嬉皮笑脸的吐了吐舌头,绝美的俏丽脸蛋儿尽显娇态,才不害怕呢,还理直气壮的,“你打我屁屁我就不跟你爱爱。”
“......”男人顿时一头黑线,嘴角却浮出一丝溺爱的笑,“小鬼。”
他们便是凡城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妻——邢四哥邢少尊和宁氏集团小宁总宁泷。
夫妻二人在除夕这天回娘家来了。
这时候匆匆跑过来一个中年贵妇,伸手扶住了宁泷鼓起来的身体,“小泷,少尊,你们小心点儿...”
“妈,看把你紧张的,”宁泷觉得太大惊小怪,没好气的笑了出来,“当年你生我和姐的时候,也像我这样?”
一提到姐,贵妇的神情就忧伤了起来。
宁泷见状又忙安慰,“妈,我相信姐会回来的。”
中年贵妇玄玄欲泣起来,“昨晚是托梦回来了,她说很想我们...一个人在下面...孤苦伶仃的...又冷又饿...”
宁泷和邢少尊对视了一眼,邢少尊表示有些无奈,宁泷却忽然一声惊呼,“哎哟!他们在踢我!”
中年贵妇立马回神过来关心小女儿,“疼不疼啊?”
宁泷吃吃的笑,“妈,不疼,但是看到你还在为姐的事情伤心,我疼。”
“就你最会哄我开心。”中年贵妇嗔怪的叹气,终是笑了。
看着他们进屋的和谐背影,简蘅心中苦涩,但脸上却挂着欣慰的笑容。
她又待了一会儿,直到薛重浔的电话打过来才离开。
薛重浔本来是打算晚上陪她一起值班,再送她回家的,但薛局长几个电话一打,尽管脾气再倔也拧不过父亲,他只能回家。
毕竟是一年一度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大日子。
面对他十足的歉意,简蘅一点都不介意,又见他拖拖拉拉不愿走,直接拿脚踹了过去。
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极少,唯有路灯与霓虹灯心心相惜。
简蘅和几个一起值班的同事坐上巡逻车,在冷冷清清的街上转悠。
巡视了一圈之后,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车子便在一路边停了下来。
简宗贺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能不能提前下班,都被简蘅直截了当的回答不可以,最后干脆关了手机。
为了打发这漫长又无聊的除夕之夜,那几个同事早有准备提议玩儿牌,并没有叫上简蘅。
自从上次简家的人来局里闹了一番,大多数人都不愿与她亲近。
简蘅嫌他们太吵闹,便下了车,打算在附近转转。
意外的发现还有一家宠物店开着门,像是想起了什么,自顾笑了笑,走了进去...
店里坐着个小姑娘在玩儿手机,见来客是个女警察,脸色顿时有些白,慌兮兮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简蘅却冲她笑了笑,“不做警察生意?”
“......”小姑娘有点尴尬,这才起身走过来问,“您想买什么样的宠物?”
“送给一个五岁小男孩儿,”简蘅说,“最好是可以陪伴他一起成长。”
小姑娘很有经验,直接领着她往里面去,指着一个铁笼子里关着的黑色小狗介绍说,“这是我们刚从德国进口的杜宾犬,机警,勇敢又忠诚,而且气质高贵。”
小杜宾原本拉耸着的耳朵见到有人来立马竖得直直的,保持着警惕,一双黑黑的眼睛盯着简蘅看。
简蘅一见如故,果断的将它买了下来。
从宠物店里出来,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便牵着小杜宾在街上佯装巡逻。
小杜宾在笼子里关久了,一出来就各种兴奋的又跑又跳。
简蘅险些拉不住,只能跟着小跑起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调戏之音,“你这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呢?”
简蘅猛地偏头就看到坐在副驾驶的姜括摇下了车窗,玩味儿的看着她...
“......”
后车窗也随着滑下来一半,探出一颗小脑袋,“妈咪!我和老爸来陪你值班啦!”
“......”惊喜从天而降,简蘅都没有做好准备。
看着车子缓缓停下,这对父子下了车,走到她身边。
心,悄然流过一道暖流。
一股淡淡的酒味儿扑鼻而来,他今晚喝酒了...
像是感应到她的所思所想,他笑着说,“刚从杜先生家里出来。”
原来是和杜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了。
姜小野很快对这只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蹲下来盯着小杜宾看,“妈咪,这是你的警犬吗?”
“......”简蘅冒汗,跟着蹲下身说,“这是妈咪准备送你的新年礼物。”
“太棒了!!”姜小野一小子就跳了起来,接过妈咪手中的绳子要自己牵着,“谢谢妈咪!我好喜欢!!”
小杜宾精力旺盛,拉着姜小野一个劲儿的往前跑。
姜小野哼哧哼哧的跟在小杜宾后面一点都不觉得累。
简蘅和姜括则跟在儿子后面并排而行。
而他们身后,缓缓尾随着好几辆车子。
“我的呢?”姜括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简蘅一愣,“嗯?”
“我的新年礼物。”
“......”简蘅送了一个白眼,一巴掌打掉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姜括不罢休,跟在后面叨叨叨,“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这样区别对待?”
不公平啊!
“你又不是小孩子!”简蘅懒得理他。
“谁说大人就不应该有礼物了?”姜括还真就跟她杠上了。
简蘅无语,“幼稚!”
姜括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唇下,“所以,这是在暗示,让我再做点不幼稚的事情给你看?”
“......”简蘅推他,恼羞死了,“我现在在值班!”
“有用吗?”他顽劣的打击,“这个城市,不需要你来守护。”
说罢拥着她转过身体,指了指远处,“你看。”
只见有一队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如正规部队,行走在街上,并齐齐的转向她,朝她行了一个军礼。
简蘅顿时哭笑不得。
姜二哥,你胆子真是比天还要大!
这种事情都敢干!!
只是为了,“跟我回家,过一个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除夕夜。”
简蘅觉得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你要是敢拒绝我,我就敢在这里把你办了。”
简蘅立马服软。
敢让人假扮警察替她巡逻,简蘅觉得,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一家三口回到了湖边别墅。
姜括从车后备箱里将采购的食材拧到了厨房,“做饭。”
“......”简蘅郁闷,“你们不是吃过了吗?”
“还没跟你吃过。”姜括凑过来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你要是累了,指挥我,我来做。”
简蘅觉得好笑,要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竟然不给,还故意冲她抛了一个媚眼,暧暧昧昧的说,“我喜欢你教,我做。”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涂满了牛黄了啊!
简蘅是好气又好笑...
姜括拿起一根黄瓜在她面前显摆,“这个要怎么吃?”
大概是嫌弃这条黄瓜太细了,又回手挑了一根粗的,挥了两下,“嗯,这个够长够粗,够硬。”
“......”简蘅一把夺过来放在砧板上,从刀架上抽出一把菜刀就拍了上去,狠狠地说,“拍碎了凉拌!”
姜括噗嗤嗤的笑,从身后将她抱住,对她又是一阵亲,特狗腿的缠她,“老婆...”
“妈咪!”姜小野拉着小杜宾突然跑进了厨房,“这条狗叫什么名字啊?”
“......”姜括瞪了儿子一眼,就知道破坏老子的好事儿!
简蘅借机将姜括从身后推开,走到姜小野的面前,“你给它取一个名字吧。”
姜小野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叫什么好。
身后阴沉的姜括突然来了句,“就叫肉肉。”
简蘅,“......”
“肉肉?”姜小野琢磨了一下,“肉肉!!就叫肉肉!”
然后欢天喜地的牵着肉肉跑出了厨房。
简蘅的脸阴了,姜括的脸就晴了。
简蘅给出警告,“要想好好吃顿饭就少惹我!”
姜括耸了耸肩,好吧。
简单的做了几个菜,一家三口坐到了餐桌上,不,确切的说是一家四口。
姜小野在自己的旁边给肉肉添了一把椅子,甚至给它准备了碗筷,像照顾小宝宝一样喂它吃饭。
姜括煮了一壶白酒,给简蘅斟满。
饭菜酒水的腾腾热气让这个家变得格外的温馨幸福。
墙上的时钟跳到了十二点的方位,滴答一声响。
姜括举杯庆祝,“老婆,儿子,新年快乐。”
“妈咪,老爸,新年快乐!”姜小野也端起了自己的牛奶。
看着他温情的笑,小野期待的乐,简蘅突然有些恍惚...
这,就是属于她的家吗?
她,也可以有自己的家了?
那两声称呼在喉咙里辗转忐忑,最终憋出四个字,“新年快乐。”
“谁新年快乐?”姜括不会放过她的。
简蘅哽了哽喉咙,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轻声唤出,“老公,小野,新年快乐。”
三只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美满的甜蜜之声。
一家人相亲相爱的吃完了团圆饭,姜小野带着肉肉玩累了,便倒床就睡。
简蘅喝得有点高,但意识形态并没有醉去。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原来拥有这么多这么多。
可是,在这之前,她又付出了什么呢?
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不停的给予。
而她,除了抗拒就是嫌弃,没给过他什么。
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
辞旧迎新,过去了的事情到底是别人带给她的伤害,可他,是一直给自己带来光明的人...
她不应该拿过去惩罚未来。
过去的账她来算,而未来的路,难道不应该是跟他一起走下去的吗?
想起他问她索要新年礼物的孩子气,忍不住笑了。
姜括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蛋儿,“傻笑什么呢?”
简蘅抓住他的手,也不说话,站起身,拉着他就往外面走,来到了湖边。
这里远离城区,听不到欢贺新年的喧闹,只有远山无色近水无声的辽阔寂静。
噢,当空还有一轮明月,与他们共享着此时此刻。
当姜括还没弄清楚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脱掉了外套。
紧接着,当着他的面,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白如玉的身体上,将她前凸后翘的窈窕身姿投在湖面。
银光粼粼而动,投影碎了整个湖泊。
姜括有些发痴,不禁吞了吞口水...
喉咙干涩,身体躁热。
她冲他浅笑辄止,纵身一跃,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扑通”一声惊起了阵阵水浪,浪花一朵朵飞溅而起...
简蘅在水中游,冲他喊,“下来,我有个新年礼物要送给你。”
天空一片寂静,只有她冷颤而不失轻灵的嗓音在山水间回荡。
荡在了他的胸口。
又狂又热。
姜括嘴角含笑,不紧不慢的脱掉衣服。
想起她在这方面的狡猾,特意把短裤穿着。
跳下水游向她。
两人谁都没有碰谁,而是并排朝湖中心游去。
身体受到冷水的刺激后,皮肤的血管急剧收缩,血液被吸入内脏,内脏的血管因血液的涌入而扩张开来。而身体的本能又在抵御寒冷,皮肤血管很快也扩张,内脏的血液流回到体表,如此有规律的一张一缩...
不多久,身体不再感到冷,而是渐渐发热。
两人停在湖中心稍作休憩。
挂在天空的那轮明月如射灯,将所有的光只照在了这两人的身上。
四目相对,简蘅神秘一笑,突然扎入水中,将他身上仅剩的一片面料拉至脚下,人还没冒出来,短裤先人一步漂浮到了水面上。
禁锢的燥热很快将寒冷的冰水煮沸了...
简蘅跟着冒出脑袋,搂住他的脖子,娇柔妩媚的说,“没有特意准备,我把自己送给你,要不要?”
虽然隐约有些猜到,但一字一句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的振奋人心!
姜括一把环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的身上撞来,湖水轻唱...
“我只会把你吃得连渣都不剩。”
简蘅脸上开出一朵鲜红的花儿来,调侃,“那也得看你的牙齿,够不够硬。”
姜括在这一刻才深刻的理解了女人的——水、性、扬、花...
千言万语汇合而成的雄心壮志在此时此刻浓缩成了一个字——上!
***
湖水突然涨潮了。
滚滚而来的潮水如千军万马朝湖岸边奔腾,大有伸向内陆的趋势。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波在岸上流连一阵后才又退回去,但它并没有彻彻底底的退出这场汹涌的海浪,而是在中途酝酿着新一轮的澎湃之情。
一浪更比一浪高的继续冲击着湖岸。
湖岸哪里经受得住浪潮循环往复不知疲倦的冲击,在绵延起伏的声声波浪中,发出痛苦的低吟。
可每当浪潮退去,却又觉得无比的空虚寂寞。
渴望着它再来一次更猛烈的侵袭。
***
在姜括的辅助下,简蘅仰卧在水面上,浑身放松,喘着热气...
她偏头看着趴在身边吃饱喝足心满意意的姜括,嘴角扬起一抹笑,泪光闪闪,气若游丝,“你知道吗?你,惊艳了我的时光。”
温暖了我单薄无助的岁月。 乖,听儿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