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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害人之心

娇妃祸国不殃民 凉初凉 8641 2021-04-07 03:46

  女人的嫉妒之心真是可怕,东宫羡不自觉想到辰国皇宫害了叶叶青却找不到的凶手,或许是他想多了,害叶儿的可能并非东宫屿的人,是他后宫的妃子也说不定。

  江初雨和他有约定在先,只有郝清丽才有害人的可能。看来回宫之后要从碧幽殿的宫人身上着手好好调查。

  堂堂国师,对着叶叶青深鞠一礼,“青儿如何方能解恨?要了我这条命,我也毫无怨言。”

  虽然林洛的嫉妒因他而起,但是终归不是他害人,还因为被那样的人喜欢而摊上了一桩罪孽,君九月真是可怜。

  叶叶青道,“这件事不怪你,谁说过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因嫉妒杀人,那样的人心里住着一个魔鬼,谁敢让她喜欢。”

  林洛的脸煞白,无措的看着君九月,他本就不喜欢她,会不会这次就连喜欢他都要被不允许了。

  林洛苦笑,原本爱慕国师的闺中小姐就不知多少,她如今添了这污浊的一笔,更加不用肖想了。

  也是,命都快没了,还能肖想个什么,就连一直努力维持的好形象在他心中也毁了。

  君九月只是移开视线,“青儿想如何处置此事?”

  能怎么处置?林洛当初没想过她的孩子,如今也别想自己对她仁慈。

  “杀了她!”

  恨恨的去拿东宫羡手上的剑,却被东宫羡挡开,“朕想给叶儿遮风挡雨,这种事不该女人亲自来。”更何况死去的也是他的孩儿。

  在这件事上,叶叶青坚持,“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

  然后问君九月,“我想杀了她,九月有没有意见?”

  君九月苦笑,“她总归是杀了人,以命偿命天经地义,青儿何苦问我?我是那种徇私舞弊的人吗?”

  “你不是。”毕竟是爱慕九月的女人,她才会多此一问。但是君九月如果想留林洛一命,叶叶青也不会听。

  握着手中的剑柄不松,东宫羡等了她一会儿,知道她不是娇滴滴的见不得杀人的闺中小姐,最终放下手中的剑,“叶儿,如果你不想动手,可以再还给朕。”

  长剑拿在手中,用力推向她的胸口,“噗”地一声长剑入肉。

  林洛最后看了一眼叶叶青,就把全部的目光放在君九月身上,里面带着释然、解脱,还有深情。

  她总算用自己的性命赎罪,可惜的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还有很多年头,她这么一把年纪还上,还是孩子吃亏了。

  死了也好,余生就不会看见国师对她的厌恶。虽然知道不可能,虽然知道不该问,林洛总还有那么一丝期待,她断断续续的出声,“如果……如果有来生、小女只做普通的平民、不理朝廷纷争……国师能不能娶我?”

  君九月摇着扇子,面含悲悯,“今生本国师不曾爱你,来生自然也不愿娶你。”

  眼角偷偷打量叶叶青,林洛祈求他的怜爱,又可知他心中也有一人,若是可以,他想和青儿有一个来生。

  某国师回答林洛的问题,一直偷瞄叶儿是怎么回事!帝王敏锐的察觉到君九月别有居心的视线,悄悄挡在二人之间。

  林洛凄楚苦笑,她爱了他多年,他却连来生也不愿意许给她,死之前能得他一个答案,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留恋的看一眼君九月,最后无力的闭上双眼。

  叶叶青那一剑,只有她自己明白用了多大的力。本就是为了取林洛的性命,她不是慈悲为怀的观世音菩萨,有人害了她,她不会以德报怨。

  只是她忘不了闵府的夜宴上,那个和善的和她说话的少女而已,也不敢相信那样一个看着中规中矩的少女竟然会因为嫉妒害她。

  虽然记住她,却不会因为杀了她后悔。

  “常缨,你去安排把林姑娘的尸体送回京都的尚书府上。”

  叶叶青和东宫羡回到客房,君九月才又交代常缨,“你让人查一下青儿出事的前后尚书府或者林小姐和谁接触过,记得切莫打草惊蛇。”

  常缨垂头跟在君九月身边,“公子怀疑此事另有隐情?”

  君九月的眼神有些阴郁,看向京都的方向,“原本只是有些怀疑,现在可以说是确定了。”

  他和林洛接触的不多,也知道她是个懦弱的性子,如果没有人指使,她不可能有害人的胆子。

  况且她临死前说过,来世为平民之女,不参与朝廷纷争,由此可见害了青儿也是她所不情愿的,否则也不会一心求死。

  是谁能把一个闺中小姐卷入朝廷纷争,答案可见一般。

  常缨极少见到自家主子阴郁的神色,知道此事抚了他的逆鳞,因此领命很快找人去查。

  南国并入辰国和姜国,以后只会在历史中存在。令人奇怪的是战争结束,两国的士兵仍旧分别驻扎在九阳城和凤阳城。

  两国士兵遥遥相对,却又暗自戒备,更令人奇怪的是辰国的帝王还留在姜国的九阳城中,并不着急离开。

  叶叶青躺在床上虚弱的不能动,上次对帝王撒谎她的月事来了,让他去买月事带,这会儿竟然真的来了,只是没想到痛的令她难以忍受。

  采采灌了热水给她暖肚子,“小姐等等,我去请郎中来。”

  君九月摇着白玉小扇叫住她,“十里巷的第三个宅子,老叶头住在里面。”

  接着收到的就是叶叶青和采采奇妙的一眼,老叶头的行踪暴露不是等于把月牙儿的行踪也暴露了。

  帝王早就想把老叶头拐回金陵了,如果心血来潮闯了进去,小月牙儿的消息真的完全藏不住了。

  君九月递了叶叶青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催促采采,“还不快去。”

  帝王全部心思都放在叶叶青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突如其来的诡异,又如清风般消散而去。

  怎么说也是在九阳城住过一段时日,找到十里巷根本不在话下,只是采采以为可能是运道不好,只要是小姐生病,只要是她请郎中或者买药,中途总会遇上拦路之人。

  被挡住了去路,采采还在想,看来以后求医问药之事得交给羌笛才是。

  拦路之人一身轻简的长袍,看着不过是寻常的路过之人,采采之所以猜到他是拦路的而并非问路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个人的面孔是辰国的屿王爷。

  不知对方有何目的,采采远远的退开施了一礼,暗中则在提防只要东宫屿动手,她就毫不客气的打回去。

  不是她不尊重他王爷的身份,而是对面的人做过通敌卖国的勾当,是他自己切断了后路,不怪辰国人不给他活路。

  “采采姑娘别来无恙?”东宫屿暗想,对面的小姑娘不说话,还要他主动开口,真是无趣。

  只是没想到他主动开口了,对面的小姑娘还是没有开口,冷冷的看着她,就想绕过他离开。

  这冷淡的性子,也不知是如何养出来的,叶左文夫妇都不去寡言之人,怎么能教养出这般冷淡的养女,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可急坏了了他这要搬弄是非的人。

  莫非安公子和安夫人是那种少言之人,这姑娘是随了亲生父母的性子?

  想到这里,东宫屿故作高深道,“没想到你和你父母的性子如出一辙。”

  她的父母……听他的意思识得她的父母,难道她的父母是辰国人?

  采采的指尖一颤,“我先给小姐请郎中,然后再找王爷详谈。”

  她的性子,本对这些不在意,可是如今她很希望父母是辰国人,就算东宫屿说谎,她也相信,她只想叶将军一家对她有恩,而并非仇怨。

  “好。”东宫屿竟然答应了。

  不担心她不回来,也不担心她会告知其他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大概是真的能告知她真相吧,所以才会利落的答应。

  帝王守在床边,又是忙着给叶叶青擦汗,又是帮着给她擦泪,甚至等腹上壶中的水不暖了,还去给她揉肚子。

  君九月在一边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他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东宫羡能帮她做的所有,他都没立场帮她。

  好在性子沉稳,还能忍的下去,否则只怕他早就把东宫羡打趴下。

  伸手拿过被帝王翻出来的水壶,君九月又去换了壶热水,递上去,“青儿再等等,采采出去有些时候了,老叶头这时候也该过来了。”

  叶叶青痛的话都说不出来,无力的看君九月一眼。她在等,可是她就是疼啊!她怎么会知道产后的后遗症真是要命的严重。

  君九月又端了杯热水过去,帝王接过扶她起来,“之前都没见你疼,怎么突然就疼了?可是九阳城的环境不适应?待你好受一些,朕就带你回去。”

  之前她是假的,当然不疼,疼痛加上心虚,面孔更加扭曲,好在帝王没看出问题。

  但是他显然要借着她难受的缘由带她回辰国。九阳城是她怀着孩子生活的地方,怎么可能不适应,就算不适应,她也可以去姜国的京都去寻舅舅,为何一定要跟着帝王去辰国。

  叶叶青不满意的轻哼一声,不答应。

  君九月也帮着说话,“老叶头说了是身体亏损的厉害,无关水土的问题,待老叶头来了,听听他如何说吧。”

  就着帝王的手喝了些热水,疼痛也没有缓解,剩下的水她也不肯再喝了。

  “来了来了,老叶头来了。”

  宅子里听采采说了原因,老叶头已经有所准备,药箱里的家伙准备的很足。可是叶叶青身体损伤的厉害,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治好。

  看诊之后,给叶叶青留下了一瓶药丸,“这些药是给娘娘准备的,娘娘这几日每日服用一颗,自可以缓解疼痛。”

  东宫羡和君九月异口同声道,“只是可以缓解吗?”

  “只能缓解,剩下的,娘娘忍忍也就过去了,吃剩的药丸,下次接着吃,”从药箱里又拿了一个罐子,“里面的东西晚上给娘娘涂抹在小腹用绑带缠好,老夫还需再采几味药。”

  东宫羡接过药,“前几次的时候都不痛,这次怎会痛的这般凶猛?”

  帝王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叶叶青闻言身子一僵,拼命对老叶头使眼色。

  可是老叶头并没有看见来自娘娘的眼色,严肃的告知帝王,“娘娘还是产后首次,以前当然不会痛。”

  产后首次?

  “不可能,明明朕还给她买过……”不经意转脸,正看到叶叶青躲闪开的眼睛,帝王似乎明白了什么,“叶儿,你骗朕!”

  老叶头这时候才明白他似乎说错话了。

  茫然的看着君九月,君九月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

  留下东宫羡给叶叶青倒水用药,君九月道,“青儿身子不好,有什么事等她好了再说,我追上老叶头再问一些细节。”

  帝王听到这些,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叶儿明明是他的妻子,凭什么别的男人如此关心她,而且他才是叶儿的丈夫,君九月凭什么指使他。

  可是不容他发作,君九月已经离开了。帝王又去倒了热水喂叶叶青吃药。

  在东宫羡不知道的地方,君九月走在老叶头身边轻声道,“那个宅子他已经知晓,你让其他人搬出去,宅子你一个人住。”

  老叶头抱着个药箱子,显然知道君九月的意思,他道,“老夫近日要出门采药,就算那皇帝去了也找不到老夫,他既然猜到如此,自然不会去找老夫,所以其他人没什么必要换地方。”

  君九月从不会抱侥幸之心,做事情更偏爱万无一失,“皇上如果一心想带走你,必然会派人守在宅子附近,到时候他们一行人暴露,不但青儿和孩子逃不掉,你更加逃不掉。”

  老叶头被吓的脖子一缩,东宫羡如果发现了自己还有个女儿,而且还是个体弱的女儿,这下可好了,妻子女儿全都得他医治,天涯海角他也跑不了。

  也辛亏君九月提醒,他才不至于糊涂,他只是有些懒,图省事,若是省事害他失去了自由,他宁愿不那么省事。

  老叶头心有余悸的拱手,“谢国师提醒,老夫就当国师送了老夫一个宅子住。”

  不羁的郎中就算拱手也是极为随意,他并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拱手施礼不过做个架势而已。

  虽然不看轻自己,也不会看轻他人,如此风骨,倒符合君九月之意。

  送走了老叶头,迎来了采采。不过采采的神色不大对劲儿,君九月关心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怎么,”采采整理好纷乱的情绪,“小姐怎么样了?”

  君九月虽然觉得她有些奇怪,但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他没有事事过问的权利。

  于是摇着扇子往回走,“老叶头留了药,本国师出来送老叶头,还没来得及看药的效果,既然采采姑娘回来了,一起进去看看吧。”

  “好。”采采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留的有涂抹的药,但是老叶头说了,留在晚上用,所以他进去的很坦然,不用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药丸东宫羡已经喂给她吃下了,虽然还是疼,但是已经没有疼的那般厉害。

  “青儿觉得如何?看着脸色,该是好些了才是。”

  君九月说话的时候,采采靠近叶叶青身边,打量她额头的汗少了许多,不像她走的时候疼的很了,才心情复杂的松了口气。她也不说话,站在叶叶青身边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是啊,老叶头的医术是公认的极好,有他出手,我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君九月也不好过多打扰,心疼道,“我先回去了,青儿好好休息。”

  叶叶青应下之后,君九月素质极好的顶着帝王恨不得杀死人的目光潇洒离去。

  “公子,京都那边传来了消息。”常缨把一封完好的信放在君九月手中,退至他的身后。

  君九月边走边拆开信封,看到上面的内容,潇洒的风姿立刻不见了,合拢手上的信,他冷静的有些从容,“这么多年我费了许多心思帮他谋划,没想到他就是如此对待我。”

  公子口中的他,就算不说名姓,常缨也能猜到是谁,不禁也为自家的公子寒心,“既然他容不下公子,公子何必还帮着他?人都言择良木而栖,可是公子无需择木,公子就是最好的良木。”

  公子之才,举世无双,在常缨看来,君九月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在这浩瀚的国土上撑起一片天。

  对于君九月来说,常缨对他的崇拜过于盲目了,扇柄轻敲他的额头,“常缨要知世间之事从无绝对,人外有人,天外也有天,就说眼前辰国的皇帝,短短的时间内登基为帝,离开金陵半年之久而辰国朝政不乱,岂能容你小看。”

  常缨一想,正是这个道理。但是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公子最厉害,公子不仅有惊世之才,待人更是温和有礼,不像那个辰国的皇帝,冷漠的让他看着就有些害怕。

  “公子,那京都那边,后面有什么打算?”

  君九月转身去了书房,“常缨,研墨。”

  提笔沾了些墨,君九月看似随意的写了一封家书,装好了交给常缨,“你把这封信让人送到国师府去,也好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至于准备什么,相信他们自会明白。

  常缨接过那封信,“公子,此信太过重要,交给旁人来送恐怕不妥,不如常缨亲自送回。”

  “不必,”君九月抬扇制止,“常缨不是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君九月享有国师之尊,免不了被多方人马盯着,如果把信给常缨亲自送回,必然会引起各路人马的注意,只有像平常的家书一样交给寻常的侍卫送回,反而能令其他各路放松警惕。

  常缨想护住那信,听了君九月解释,立刻便明白那样反而不安全,“知道了,我现在去办好。”

  “嗯,去吧。”

  常缨离开之后,君九月站到窗边,那里正对着的是叶叶青房间的方向,可是一墙之隔,他并不能看见里面的人儿在做什么。

  其实他不爱争,就像知道青儿忘不了东宫羡也不可能喜欢他一样,他从来没有好好争取过,是不想以后相见,令青儿为难。

  以他的身份,也完全不必通过沈万改变一个国家,他想给百姓富足的生活,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只是他不想坐上那高位,从没想过和谁争过。

  本以为与世无争,心存善念,他身边的人总会被善待。可是我无害人之心,诸人皆害我。

  与世无争不能护住想护住的人,他还是不想争,为今之计是借助想争之人的手除掉想害他之人。

  透过窗户,突然发现叶叶青的房间里面的采采走了出来,不知何时进去的羌笛随后跟着,采采的速度太快,羌笛追着跟上,却被采采一把远远的推开。

  采采给羌笛照顾被狼撕咬的伤开始,两个人几乎阴影不离,这时候看着,两个人好像在闹脾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一向淡然的采采主动发了脾气。

  再联想到送老叶头出去的时候采采的不对劲儿,君九月突然发现有些头疼。那段时间,采采请了老叶头之后又去了哪儿?怎么莫名觉得事情好像又多了起来。

  他就站在窗前,看着羌笛接着又追了上去,采采后退了几步,突然手被羌笛拉住,然后采采用力甩开。

  羌笛看起来很受伤,巧合的是就在这时候子应从外面回来,采采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拉着子应快步离开,徒留羌笛满心失落的站在外面,任由太阳照射到皮肤上,把脸晒的通红。

  那可是羌笛引以为傲小心保养的肌肤,柔嫩的能掐出水来。可是为了采采,一次被狼撕咬出了疤,今次看着这太阳,估计也要晒成伤。

  君九月在犹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究竟管不管呢?他们都是青儿的人,可是青儿还在病中,没法给她的人操心。

  君九月想了想,拿了把伞还是出了门去,“羌笛,你为何在这里?” 娇妃祸国不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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