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我打他了!
至于怎么打,我早就想好了,甚至我都没怎么样,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能不能打疼他,打动他,而是担心会不会打重了他。
三拳一挨,他的底子我完全摸到了。
也就是黑皮旦那点水准。
一想起黑皮旦我就叹息,麻皮的交的什么师兄啊,竟是两个贩毒分子,可见交友不慎是要吃大亏的,也许过一阵子他也被判刑,进牢里去接受几年教育,这样也好,领个教训吧,虽然这个教训太惨了点。
我感觉现在面前这个不胖不瘦的家伙也是这种类型,他学了点武功,红嫂看他有两下子,就提拔他做了打手,这种打手平时不用干什么活,没任务时很轻松,待遇也不差,比在车间里埋头苦干的普通员工高了一个档次,所以他乐于做,而且还感觉挺牛的,享有白领的级别,可能对老板娘的器重感恩涕零的,所以用得着他的时候,他是拼了命也会全力以赴的。
他打了我三拳,如果他是光明正大的人,就会直拳,勾拳,摆拳,根本不用直拳转为回击,起脚来个花架子转移我的注意力,用双拳并进却单拳着身的打法搞虚虚实实,这说明他很阴。
你阴,我可不阴,我来三拳比你爽快多了。
我问他:“你准备好了吗?”
他没回答,只点点头。
以为我也会用你这臭招吗?
然后我走近他,握着拳头,对着他胸口就击了一拳。
这一拳我只用了三成力,在提拳的时候我先做了吐纳。
噗地一声拳头打在他胸口,我感觉在拳头接触一霎那他是将肌肉狠狠一挺的,但打上去后肌肉迅速就崩溃了。
他啊呀叫了一声,两手抬起来做了个防护动作,这完全是不由自主做出的,说明他被打疼了。
他的脸上表情相当痛苦,嘴里发出嘶嘶声,就是我们发痛时习惯要发出的那种负痛声。
胖子见状很着急,站在后面大声问:“葛健,你怎么样,行不行?”
原来此人叫葛健,名字挺有力,挺正量的,但人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是一阴头鬼。
葛健好像不想回答,他的目光向右面溜了一下,想回头又不想回的样子,是在用无声的语言责怪胖子多嘴吧。
我故作惊讶地说:“胖子怎么回事,怎么问他行不行?才一拳呢,他当然行,葛健你说是吧?”
葛健的身子微微前倾,有点像虾米状况,这是疼痛引起的自然状况。
看他这样子怕经不住我三拳的。
但这样算了吗?肯定不会,不是我硬要打他,而是他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就此讨饶,自认输了,胖子面前就丢分了。
果然他努力将身止挺直,向我点点头,意思是再来吧。
我说好,那你把气运好了,我先提早跟你说吧,下一拳我会打你肚子,你把气运到胃部,我不会打其他地方的,说到做到,不耍花招。
然后我握好拳头,看他肚子那里在鼓动,他确实是将气运到上腹部。
一般练排打功,最容易的地方就是胸,毕竟那里有胸肌保护,所以这里是最能抗住击打的部位,接下来就是上腹部,有腹肌的阻挡,如果运气到位就可以将腹肌练成盾牌一样,抗得住拳头,再下面就是小腹,这是丹田所在部位,是气的守和发的发动机,但如果内力练得不到位,就容易被一拳击破,受伤严重。
我不愿打他小腹,希望第二拳就能结束战斗。
调匀呼吸,拳头慢慢扬到平齐他上腹的高度,然后就要像弹簧一样射出去。
可当我一拳出去,拳头却落空了,我已经看到了,葛健往后一仰就跌下去了。
他仰面朝天地跌在地上,嘴里哼哼着:“不行了不行了,你别打了,我输,我输,你赢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反倒很感意外,第一拳出去我知道他有点疼,我还以为至少到第二拳他才吃不消,没想到他根本不敢挨第二拳了,装死躲倒了,而且立刻承认失败。
胖子气冲冲跑过来,朝躺着的葛健就是踢了一脚,骂道:“没想到,你当脓包,只受了一拳就完了,你的本事呢,平时不是牛哄哄的,咱们公司里不是你最能打吗?怎么到这个王宁强面前你就熊成这样,什么意思?”
葛健挨了胖子一脚,倒丝毫没受震动,因为胖子这算踢吧,很没力度,踢不疼葛健。
只是这骂让葛健受不了,他冷冷地说:“我没用,你狠,你牛,那你来试试吧,你吃他一拳试试!”
“我没练过,你练过的,怎么比?叫你当打手的,你每个月拿五千六,平时屁事不干,好意思吗,回去怎么向老板交代?”胖子怒气冲天的。
我伸手抓住胖子的肩,问他:“你说说清楚,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老板娘红嫂呢,还是老板?”
“不是一样吗?反正就是他们。”
“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不跟你说。”
“可我要你说,我们被你们害成这样,你还不说老板名字,不要逼我发火啊,葛健已经尝过了,我那么客气地给他一拳,他就成这样了,我要是发火了给你一拳,你想想是什么滋味吧?”
胖子有点蔫,他看着我问:“你是不是个武林高手?从小就练的吧?拜的也是顶尖高手吧?”
“这跟你没关系,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是练一天,也可以把你大卸八块的,把我逼急了,不只是杀掉你们这些狗崽子,还会去掏你们家的老窝,我发疯了你们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对这种人就得发狠地威胁,当然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去端他们家老窝,我没那么丧心病狂,但可能会把他们给撕了,有时候失去理智是管不住自己的。
胖子可能意识到撞上一个邪魔了,连负责打架的葛健都只禁得住我一拳,他没本事怎敢跟我硬抗呢,他只好低低地说,他们三个是临时招的,并不知老板是谁,真正领导他们的就是蒋八婆和安小良,刚才来过的,他们连老板娘的面也没有见过,只知道老板娘被称作红嫂,而老板叫什么就没听到过。
高个子也说胖子说得对,他也不知道老板是谁,只听蒋八婆和安小良提到过老板娘红嫂。
真够神秘的,幕后人到底是哪路毛神呢?
我问道:“你们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呢?”
高个子说:“你也知道了,让我们扮外国人,说这里是外国了,你们被AS集团给收了,已经加入这集团,以后要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
“但这样做有啥用?你们又不真是啥鬼集团,把我们留下,跟你们在这个小地方呆着,做啥呢?”
这一点他们三人都声称不清楚。
高个子说,蒋八婆刚才跟他们说的是,把我们看牢在这里,不能看丢了,什么时候才结束会由他们来通知的,基本要做的就是看牢就可以了,别的也没作什么交代。
濮燕燕这才缓过劲来,心有余悸地问:“这就是说,不是把我们卖了,就押在这里不让我们回去,剥夺我们的自由?”
他们异口同声说是。
“到底这么做为什么呢?”濮燕燕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我朝她微微一笑:“答案很清楚了,还问什么呢?”
胖子抢着问:“王宁强,你已经知道了?究竟为啥呀?”
“其实,你们是当走狗,而我们也是被当成了棋子,这后面水好深,说起来简单,但事情却很复杂,是老板们之间的商战。”
一听是商战,他们三个就研究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但很不理解商战是谁的商,哪种战?
濮燕燕忙问我是谁跟谁的商战呀?
“我们是来找谁的,谁就是其中的一方。”
“吕大能?”
“对,他是一方,但他不是战方,而是被战方。”
“战方是谁?”
“你猜猜看。”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猜不透。
“那你想想,吕大能的敌手是有哪些的?”
“濮天曜?”她脱口而出。
“有没有可能就是他?”
她立刻摇头:“不可能吧,濮天曜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他哪来的能力跟吕大能搞一场商战?”
“所以我说嘛,这事说简单就简单,但说复杂也复杂,看起来表面蒙着一阵迷雾,但一旦迷雾驱散,就会让人惊醒,原来如此啊。”
濮燕燕说这事越想越不可能,濮天曜在医院昏着,别人提到的老板娘也叫红嫂,如果商战另一边真是濮天曜,那么这个老板娘不是就是她妈妈吗?可她妈妈哪叫红嫂呢,名字里根本没有红字。
如果真是妈妈搞的鬼,那不是疯了吗,把自己女儿都那么折腾,濮天曜不是她亲生爹,但娘是亲的,亲娘这样吓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不过去吧?
“你怎么认为,老板娘除了你妈妈,就没有别人了?”
这话我本来不愿讲的,但为了澄清事实,还是说出来了。
她瞪着两眼想了想,竟然哦了一声,默默地点点头:“可能,你说的真有道理,老板是濮天曜,老板娘不一定是他现在的老婆呀……”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