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嵇彩慧会担心这一点的,她的担心也完全有道理。但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病毒肯定是在墓中的,但会不会就在空气里呢,如果当时造墓的人直接将病毒释放在墓中的空气里,他们就不担心自己染上吗?还有就是万一墓的密封性不好,病毒就会跑出去,过了若干年就跑光了,也就起不到护卫墓室的作用了,所以我断定病毒不会随意散布在空间,而是密贮在某个罐子或坛瓮,也可能是密闭的瓶子里,这样就算墓门打开,也不会接触到病毒,除非装病毒的罐坛瓶子已经被打破了,墓室内已经受到污染了。”
“葛健的病毒是怎么沾上的呢?是他进去就染上的,还是打破某个罐瓶?”
“我估计他打开过某个罐子的封口,然后又盖上了,但病毒还是冲出来沾了他。”
我告诉嵇彩慧,为了保险起见,墓门开启时只有我进去,你就离远一点,到至少一里外的地方呆着去。
她问我为什么一个人进去,难道你就不担心感染病毒吗?
我嘿嘿一笑说:“你看我像是怕的样子吗?如果我怕病毒感染,还敢跑来找这个地方吗?就算找到了墓,我还敢进去吗?”
她惊讶:“那你是什么把握,难道你确定你进去不会被病毒感染吗?”
“你看看,这次被感染的,葛健和项威威是最厉害,他们没得治就完了,胖子是感染了发作了还在挣扎,你老公濮天虹也感染上并处于发作前夕,比胖子好一点但也不用多久就全面发作,濮燕燕是感染上还好被超强的免疫系统给禁锢着,暂时没危险,只有我一点没感染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她急于想知道答案。
我点点头,“没错,我跟他们不同,因为我练了气功。”
“练了气功就病毒沾不上了?”
“对,我练的这个功很奇妙,可以在身体内外形成几道屏障,病毒对我是无奈的,侵不到我身体内部,所以我进去就不怕,就算病毒充满了整个墓室,呼吸的气体全是病毒也没关系,病毒一进我的身体就被杀死了。”
听我说得那么肯定,她半信半疑。她问我练的什么气功呀?是几块砖往头上一砸就砸碎的那种吗,或者朝天躺着肚子上放一块条石,可以让人抡大锤砸两半的,还有拿把枪顶在喉咙可以顶弯的那种?
我说这些功夫有没有,我不知道了,那是硬气功,我练的不是硬气功,是内功,可以发力,可以调理身体,也可以禁得住人家拿铁棍打全身,喉咙能不能顶枪就不好说了,我也没试过,不能牛皮哄哄就说行。
总算她是听明白了,对我羡慕得不得了,连说回去以后,教教她呀,那样以后也不怕病毒了,就算身上已经潜伏着病毒,也可以清除出去。
然后她忽发其想,亲昵地问道:“你身上那些功能不能输给我一些?”
“输给你?怎么输?”
“你看那些武打片里,一个女侠受伤了,眼看就不行了,然后一个男侠就用两手托着她的背,给她输送内功,输着输着,女侠就活过来了,而男侠虽然累得半死,还是功劳很大,经过休养也能恢复元气,你这样行不行?如果行的话,给我来一下吧。”
我要笑晕了,说那只是武侠小说里开创的胡诌派,内功输送,天下奇观,是那些动笔杆子的想出来的。
“那我们嘴对嘴呢,你把你的功力吹给我一些,这总可以吧?”
“额,你以为是人工呼吸呀?内功怎么吹出来,我师父都没教过我,我更是没想过。”
“咱们可以试试呀,来来来,你给我吹吹,能不能吹得过来,试试才知道,吹不过来也不要紧,就当我们练了一阵接吻。”
她说着对我拉拉扯扯起来。
我笑岔气了,只好求她别闹了,现在正在找墓门,哪有闲心搞亲嘴,等事情都搞定了,咱们有时间再研究这个吧。
然后我们言归正传,研究怎么找到墓门开关呢。
嵇彩慧说首先得确定这里确实有墓,不然不是乱折腾吗?那些盗墓贼难道也是这么找墓的吗,随便看见一座石头山丘都会怀疑是坟包,然后围着转上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吗?他们总得有个大概的估计吧?
我说对,盗墓贼大多懂得堪舆,他们可以从风水角度来布局的,这方面我也得加强一下,虽然懂一点奇门舆道,毕竟实战功夫太次了。
“对了,葛健是怎么发现这座墓的呢?难道他也懂一点风水学,是从风水角度来确定的吗?”
我认为葛健不懂这些,他只是偶然间发现了机关按钮而已。
“既然他能发现,那我们肯定也能发现吧。他能偶然,为什么我们不能偶然呢?”
这时我忽然受到感悟,葛健怎么发现那个开关按钮,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既然发现墓中的宝物,想要独吞,那么他怎么保证第二次来时能找到这座山丘呢?因为类似的石丘不是一座,在戈壁滩上零零星星分布,碰上哪座都是随机的,第二次来就肯定搞不清了,又没有定位仪定过位,怎么记得牢?
但葛健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为了第二次进来时能顺利找到这座山丘,他必定要留下一些记号的。
对,记号!
我一拍腿,“找记号。”
“什么记号?”嵇彩慧问。
“葛健肯定留下记号的,就好像外星人在纳斯卡画下地画一样。”
“你说的是纳斯卡线条吗,难道是外星人画的吗?”
“具体是谁画的还没有定论,我也是打个比方,如果这是外星人画的,就是他们作的地上的标记,在他们离开地球前先在地上画下那些图案,若干年后要回来,就可以从空中轻易发现这些地画,就能顺利降落在这个地方了。葛健也会这样,他一定在这里留下了标记,不然他再返回来拿珍宝时,就会找不准哪座山丘了,而且他必定在开启墓门按钮那里也留有记号的,因为他知道这个按钮不太容易发现,如果不留下记号,就算以后他能找到这座山丘,恐怕也找不着按钮的。”
“哎,你分析得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哪,还是你王宁强的脑子好使啊,看来你干什么事都行,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她又恭维我了,虽然表面没说啥,心里也是甜滋滋的,谁不想听好话对不对?
我认为不用再围着山丘近距离找,而是要离开一点,在外围找,看看有没有留下地面划过的痕迹,或者是石块摆好的图案。
但找来找去还是没有。
我们把这个范围再向外扩展,在离山丘一百米处找,还是没找到。
这时我无意中抬头向山丘望去,眼睛一亮,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看,有了!”我惊喜地笑了。
“在哪里?”嵇彩慧问。
我向着山丘顶峰一指。
嵇彩慧也叫起来:“啊,原来奥妙在这儿,果然像,肯定是他做的记号。”
在山丘顶上有一个造型,是用石头摆起来的,就像一个用方块拼起来的人形。
粗看是不会引起注意的,因为本身就是一座石头山丘,上面并不是像屋顶一样光光的,而是布满了零碎的石头的,而且这个造型也不高,不到一米,一般人走到这里就算看到了,也以为是自然形成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已,但我们是有意寻找标记,就能看得出是人意摆放出来的。
葛健当时的古墓,一定就是这座山丘了,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爬上顶峰去再核查一下吧。
但要爬上这座山丘看似容易实则不易,它就像一口锅倒扣着,全是光光的壁,本以为是石壁,结果是风化得成了土壁,爬也爬不上去。
可这难不到我,我从车里拿来那捆绳索,一头系上一块四五斤的石块,再用力从山包顶上扔过去。
绳索就从顶上一直挂到对面了,再在对面将撬棍尖端扎进地面,将绳索那头捆住,再到另一面拉一拉,绳子就很牢固了。
然后就可以攀着绳索往上蹬了。
但只有我能上去,嵇彩慧是别想了,她那两只滑溜溜的胳膊,虽然以前练过一点健身,要抓着绳子往上攀就不够劲了。
我叫她留在下面吧,我上去看看就行了。
但我到了山包顶上,她却在下面哇哇叫,硬要求我把她拽上去,我问你有多少斤呀?她说现在大概一百十几斤吧,是不是太重了点,回去要减肥吧,我说别减别减,再减就成麻杆了,我讨厌精瘦的女人,女人还是稍稍肥腴一点性感。
她说那我回去增一增肥,多吃点肉就行了,到时让你摸着也舒服,好不好?
我说好吧好吧,现在不说胖瘦了,你赶紧把绳子捆着腰,我拉你上来。
实际上是她不需要用力了,那一百十几斤都由我一人使力把她拽上来。还好对我来这点分量还是不在话下,很轻松就把她拉上山顶。
然后我们就观察那个标记,其实不用细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垒起来的,因为这些石头原本是散布在山包顶的泥土面上,搬起以后泥土面上明显留下一个一个凹坑。
垒起的石头都显示有沾泥的一面,证明这个造型不是原来就有的,肯定是新垒的。
但新问题又来了,我们爬上来都那么费力,葛健是怎么爬上来的呢?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