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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寂寞

再嫁太子妃 阿篱的笑忘歌 10145 2021-04-07 03:44

  “怎么了?谁又给你气了?”赵锦乐故意逗他。

  “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是傻子,你得照顾我,村里的人都笑话你。你还把钱都花在我身上,我真没用,他们说的对,我配不上——”

  剩下的话,被她用柔软的唇堵在了嘴里。

  她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折殷哥哥,你还记得吗,我是你的妻子。”

  “你问过樵夫嫂子什么叫媳妇儿,她说,是会陪你睡觉永远爱你的人,”她微微笑,一侧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我是你妻子啊,所以对你好,是应该的。而且,折殷哥哥对我也很好呀。”

  “我渴了,折殷哥哥会给我倒水,我不舒服,折殷哥哥一直陪在我身边,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她握住他的手,像是要看尽他灵魂深处,她微笑,重复道:“这样就够了。”

  “可是,”他皱着眉,疑惑地看她,“可是——”

  她没听清,往前凑了凑。

  “可是,”他认真地看着她:“可是你并没有陪我睡觉啊。”

  赵锦乐:……

  所以她说了那么多,他的重点就在那里吗?

  周折殷自从变傻了之后,是彻底不要脸面了,撒泼打滚地要赵锦乐也同他一块睡炕上,不然她就是在撒谎。赵锦乐对付肯讲道理的周折殷都很困难,何况还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最后自然是败下阵来,又卷着衣服,回床上睡了。

  晚上,周折殷像是一只餍足的大猫,抱着自己上钩的鱼儿,睡得香甜。

  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赵锦乐僵硬的一动都不敢动。

  这样的月色太撩人,总让她有种旁的冲动。

  薄薄一层裘衣下,他肌肉结实有力,蕴含力量,赵锦乐强忍着手不乱摸,一遍遍地念静心咒。

  不成不成,他现在智商只有几岁孩子,她要下手,岂不是太禽兽了。

  可手下这肉体,也太美好了吧。而且他们先前就有肌肤之亲,也不算出格。

  不成,赵锦乐,你得控制住。

  怕什么,他是你一直爱的人啊。

  ……

  天人挣扎间,周折殷忽然睁开眼,小声道:“我睡不着。”

  所以刚才是装给她看?

  “锦乐,我热。”

  她盯着漆黑的屋顶:“热就掀开被子。”不能做禽兽。

  “不是那种热。”

  赵锦乐,控制住你自己!他是个正常男人,会有那种冲动再正常不过,可你不能当禽兽!

  “你感觉错了,就是天太热了。”

  他闷闷地哦了声,不吱声了。

  过了一会儿:“你睡着了吗?”

  赵锦乐其实没睡,但觉得尴尬,不想说话,就故意装成已经睡了的样子。

  周折殷低声嘟囔了声什么,忽然凑上来,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才心满意足的,卷着被子睡着了。

  这个人,旁的学的不快,吃人豆腐这一块,倒是进步飞快。

  唇上好似还有余温,或者他的吻对她来说太有魔力,她念叨着,也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凌晨,赵锦乐被冻醒了。

  她回头一看,那个原本抱着她的男人已经卷了被子自己睡的香甜,而她,不知被冻了多久。

  赵锦乐脑海中忽然闪过一行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幽幽地拽过被子,翻个身,继续睡了。

  +++

  周折殷每天雷打不动的去顾青臣那里受虐,赵锦乐十分心疼,却也没有旁的法子,为了康复,他受的那些苦,都是必须的。

  开始,他还肯她一直跟着去,后来,发现每次他受罪,赵锦乐都偷偷哭之后,他就说什么都不许她跟着了。

  她若强要跟着,他就会板着脸,跟她生气。

  他生气时也不像旁人一样,只是环着胳膊,斜眼看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不高兴了。

  赵锦乐几次理论,未果,只好听他的话,安静地等他回去。

  而每次,周折殷回来之时,都会表现的很轻松,赵锦乐若问,他就故意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顾青臣那贼人可奈何不了他。

  是的,到现在,周折殷还是保持初衷地讨厌着顾青臣,没有缘由。

  赵锦乐点头,假装信了,转过身,却是泪湿了眼眶。她的折殷哥哥,身上都湿透了,却告诉她,一点都不疼。这样小心保护着她的,心思细腻的人,他们凭什么说他是傻子?

  村子里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很多,大部分人没什么恶意,更多是心疼赵锦乐,然而赵锦乐,却当不起这份盛情。

  在周折殷能自如活动后,她就跟顾青臣商量了,租下他的一部分院子,谢过黄樵夫夫妻,搬了过去。

  赵锦乐知道黄樵夫夫妻是很好的人,也知道自己这样愧对人家的好意,但是,她不愿意周折殷受一点委屈。

  而整个村子里,顾青臣是唯一没对周折殷的异样提出一点质疑的人。

  刚开始听说要搬到顾青臣家去时,周折殷闹得很厉害,甚至踢翻了一只水桶。

  可当他看到赵锦乐蹲在地上无声地擦拭着水时,又后悔了。

  他耸着脑袋,闷声道歉。

  那一天,他们搬到了顾青臣家。

  临走时,赵锦乐把自己身上唯一还能换点钱的衣裳留了下来。

  周折殷一下就不闹脾气了。

  他好像从那以后,都变得很乖。

  虽然在顾青臣面前,总是用鼻子出气,但是不再抗拒了。

  好在顾青臣从来不跟他计较,面对他幼稚的挑衅,也只当看不到,淡淡地继续翻过下一页书。

  赵锦乐见状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很对不起顾神医,但是她总是不愿周折殷吃亏。

  她心里感念顾青臣的大度,主动包揽了做饭等杂活,顾青臣不置可否。

  但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周折殷浑身冷汗,他头上扎着十多根银针,顾青臣还要继续往下扎。

  他的掌心都快攥出血来,硬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辣鸡!”

  顾青臣勾了勾唇角,下一枚银针稳准狠地扎进最疼的地方,所以,没人告诉你,这世间上,最不该得罪的人,就是你的医生吗?

  顾青臣的打击报复都是在赵锦乐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比如周折殷喝的药,是越来越苦了。比如他下手,是越来越疼了。

  某个阳光和煦的下午,面对周折殷再一次挑衅,顾青臣摸着下巴,懒洋洋地眯起眼:“我说——”

  周折殷瞪他,如临大敌。

  “你不会准备,让赵锦乐一直养你吧?”

  “身为男人,却让媳妇养,真是,”他嗤笑一声,琉璃眼珠里有淡淡的嘲讽。

  周折殷一下就炸了。

  顾青臣摇着头,随口诓他:“怪不得赵锦乐不肯跟你同房,要我,我也嫌弃你。”

  周折殷眯起眼睛,同房?

  那是什么?

  顾青臣心底笑得直打跌,故意道:“这样吧,你要是愿意替我看管园子里的药材,我就勉强收下你,给你工钱,这样你就能在赵锦乐面前直起腰板了。”

  周折殷不知道有工钱和直起腰版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本能地想起,赵锦乐放下衣裳的那一幕画面。

  还有,村子里对她,似有若无的嘲笑。

  他不喜欢。

  “好,我同意。”

  顾青臣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倒是愣了下。随即勾起唇,“看在你这么合作的份上,我送你一份大礼。”

  一本书,被扔在周折殷怀里,他伸手去接,随手翻了两下,里面都是两个小人在打架,无聊的很。周折殷想嘲笑顾青臣,这么大了还看小人书,但不知道怎的,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又往树上瞥了去。

  顾青臣伸个懒腰,“记得,从明天开始。”

  赵锦乐,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忙吧。

  赵锦乐回来时,周折殷脑子里还想着那画册上的事情,他看她弯腰洗菜,嫩绿的叶子衬的那双白皙的手越发好看,她头发简单束成马尾,神色认真,破旧的麻布衣裳穿在她身上,也是不一样的风情。

  他莫名想起那个晚上,他摸到她的胸,那软软的触感。

  赵锦乐洗完菜,一回头,看周折殷神游天外,还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不禁好笑:“折殷哥哥,你进去坐着吧,菜一会儿就好了。”

  她只当他饿了。

  他随口应着,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他终于想起什么借口,眼睛亮晶晶的。

  他板着脸道:“我都臭了。”

  赵锦乐愣了下,“你不是昨天才洗的?”

  “我都臭了!”

  周折殷自从醒来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泡寒潭泡的,一直抗拒洗澡这件事,今天还是第一次表达出类似的意愿,赵锦乐放下缝补到一半的衣裳。试探道:“那要不,你洗个澡?”

  “那好吧。”他的得意藏得很好。

  赵锦乐不明所以,挠着头出去烧水了,一会儿,又搬了木桶进来,把烧好的水并着凉水兑好,又给他拿了干净的衣裳,咳嗽声:“那我出去了,你洗好了叫我。”

  “不行。”

  赵锦乐:???

  他一本正经道:“今天扎针很疼,我没力气了,你得帮我。”

  帮帮帮帮、帮他?

  洗澡?

  赵锦乐很头疼,她这几日已经克制得很严重了,生怕自己一时糊涂办下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然而周折殷现在竟然让她帮他洗澡?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她想拒绝,他却又露出那无限委屈的样子,赵锦乐就毫无原则地屈服了。

  “那那那你——”

  她话还没说完,周折殷已经飞快地除去衣服,只在下半身围了布巾,钻进了水里。

  赵锦乐脸红的厉害,她半移开眼,将水把他的头发湿透了,轻柔地打着皂角,他半趴在水面上,眯着眼睛,被她伺候的舒服,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声音,水汽将他的脸蒸的通红,像一只餍足的大猫。

  赵锦乐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洗完头,就是身上,她小心绕开那些伤口,只专注地为他擦洗其他部位,他的皮肤细腻,一点也不像男人的,反倒比一些女孩都好,也不知怎么养的。但是却不带一丝女气,肌肉很结实,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给他洗澡,美色当前,真是一件既甜蜜又折磨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赵锦乐终于为他搓洗完上半身,那位爷却懒洋洋地伸出长腿,示意下面也要搓。

  赵锦乐脸快要爆炸了,她飞速地草草擦完腿,低声道:“洗完了,你快出来吧。”

  周折殷定定地看着她:“还有。”

  “还有地方没洗。”

  赵锦乐:……

  鼻血倏忽流了下来,赵锦乐面无表情地拭去鼻端下的温热,“你自己洗吧。”

  她扔下布巾,落荒而逃。

  屋里,周折殷静了下,忽然勾起唇角,懒洋洋地瞥一眼外面不停碎碎念的小女人,狭长的眼睛里是志在必得。

  屋外,赵锦乐还在反思自己。

  太龌龊了。

  赵锦乐你真是太龌龊了。

  折殷哥哥现在懂什么?肯定是因为自己没给他洗到才会有疑惑,自己怎么会认为他是故意的?

  难道因为自己脑子里整日一些龌龊事,看世界也都跟着龌龊起来了吗?

  啊,折殷哥哥现在还那么纯真,简直就是一朵柔弱的小花,而她居然想去蹂躏。

  赵锦乐,你不是人!

  赵锦乐给自己做够了足够的思想建设与批评反思之后,才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回了屋。

  周折殷已经披上衣服,坐在炕上了。

  他懒洋洋地冲她勾手,示意她过去给他擦头发。

  赵锦乐建设好的自以为厚实的道德观又开始受到冲击。

  直到他的头发都快干了,赵锦乐也没想明白——折殷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了?

  +++

  “锦乐。”

  她困得朦胧,应了声:“嗯?”

  “锦乐。”

  “嗯。”

  “赵锦乐——”

  “怎么了?”

  旁边的人满脸不爽:“我不舒服。”

  “哪里?”

  一阵悉索,她的手被摁到某个坚硬的地方,借着朦胧的月光,他脸上的烦躁和纯真被看的一清二楚。

  赵锦乐一下就醒了,手像被滚水烫了一般飞快地抽了出来:“你你你你你——”

  他一本正经地问:“我是不是病了?”

  赵锦乐耳朵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这让她怎么说!

  她不说话,他于是凑过来,仔细看她的脸,困惑道:“你怎么不说话?”

  赵锦乐,你得冷静。

  她给自己做了足够的思想建设后,才慢吞吞地开口:“你没病,你那是,那是正常反应,睡着了就好了。”

  “疼,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周折殷勉强地哼了声。

  “从前有个女孩,她蠢得要命,家人全被人害死了,她立志报仇,有一个小哥哥,一直默默帮她,甚至为了她几次遇险,女孩傻,心里只装得下仇恨,没有察觉小哥哥对她的心思。七年后。女孩终于报了仇,小哥哥也登上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这个小哥哥却告诉女孩他喜欢她。可是其他人不允许一个手上沾了血的女人站在小哥哥身边,小哥哥却执意如此,为此,血流成河。女孩直到最后,才察觉到他的心思,可是太晚了,女孩早在报完仇后,就存了死志。而且,她也不愿他为了她大开杀戒,于是,她当着他的面,从高处跳了下去。”

  故事有些长,周折殷听得有些不耐烦,然而听到这个结局,眉头还是皱了下,“后来呢?”

  “后来?后来,女孩再次活了过来,回到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她保护家人不让他们受伤害,却无法偿还前一世对小哥哥的伤害,而且,而且她发现,她是爱他的。于是她拼了命的想去弥补,想去靠近那个小哥哥,可是他,对她一直都是冷眼相待。”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周折殷困惑地看她,她却微微笑:“已经讲完了。”

  周折殷哦了声,失去兴趣,可不知怎的,总觉得哽得慌。

  “蠢。”

  “什么?”

  周折殷冷笑着指着脑子:“太蠢了。”

  “谁?”

  “两个都蠢。”

  “那个女孩,蠢得分不清前世今生,男的呢,则蠢的连最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所以,都蠢。”

  如果是她,他一定会将她好好保护起来,绝对不会给她一点离开他的可能性。

  赵锦乐捂着眼睛,弯了弯唇:“你说的没错,他们都,太蠢了。”

  前世周折殷爱她,那么她凭什么就认定,这一世的周折殷必然还会喜欢她?

  她凭什么,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执意去侵入他的人生?

  折殷哥哥说的没错。是她,执意将前世今生混淆。

  今天的结果,亦是她活该。

  她的所作所为,除了感动了自己,还会感动谁?

  她喉咙里溢出呵呵的笑,眼睛里的最后一抹光亮,也寂灭了。

  她没有哭。

  然而那笑,却比哭更令人绝望。

  周折殷有些慌。

  赵锦乐忽然环住他的腰,“折殷哥哥,你想要吗?要锦乐,就现在,好不好?”

  他喉咙滚动着,红着脸看她,赵锦乐不等他反应,已经急切地扯了他的衣裳。

  他们在澄澈的月光下做、爱。

  两抹孤独的灵魂。

  她紧紧抱着他结实光裸的脊背,折殷哥哥,就这一次,再纵容我一次。

  往后,你的身边,再不会有一个叫赵锦乐的没脸没皮的女人。

  倘若你想要的是我们永无纠葛,那,赵锦乐,愿意放手成全。

  +++

  打有了那一次,周折殷好像食髓知味,每晚都急色地缠着她不放。

  赵锦乐没了最开始的抗拒。

  他想要,她就弯着唇,给他。无论他要的是多么急迫,动作是多么重,她都配合他。

  像是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明天。

  周折殷察觉不到赵锦乐的心事,每天喜滋滋的,得意之情掩都掩不住,连带着对着顾青臣,都没那么横眉竖目了。

  院子里的药草,也终于不必受他刻意的蹂躏,能安安分分的生长了。

  顾青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瞥一眼莫名其妙哼着歌浇水的周折殷,用手指扣了扣脑袋。

  怎么办,这么傻的样子,真是好想打一顿呢。

  他的视线落在他住的屋子,又染上淡淡的同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锦乐这几日越发的恬淡,那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在周折殷做工终于满一个月的时候,顾青臣大发慈悲多给了他工钱。

  周折殷捏着银子,笑得喜滋滋的。

  赵锦乐发现周折殷最近不粘着她了。

  或者说,他转而粘着村长家的小女儿去了。

  发现这一件事的时候,赵锦乐正在屋里给孩子们授课,二牛忽然转过头,指着院子外,大嚷了一声。

  赵锦乐跟着看去,就见村长家的小女儿站在周折殷面前,笑得局促,而周折殷呢,那个除了赵锦乐就不允许旁人接近的人,居然也对她笑着。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日光稀薄。

  赵锦乐没有太大情绪,淡淡说了一声继续上课,就转身在墙上继续写字。

  他还是一个孩子呢,喜新厌旧,喜欢一切美丽而新鲜事物,有什么错。

  就算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黄樵夫媳妇再见到她,唉声叹气的,咬牙骂他不是东西。

  赵锦乐淡淡笑着,十分平静。

  无妨的,反正,就算他现在依旧粘着她,等他恢复记忆后,他们也是要分开的,只不过这个时间提前罢了。

  她实在不该有什么旁的多余的情绪。

  村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们之间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厉害,赵锦乐装作不觉,只偶尔,在周折殷晚归的时候,把饭菜再拿出来热一遍。

  时间进入五月,天气开始燥热起来。院子里的药草郁郁葱葱,开始疯长。

  顾青臣曾探究地看她,想看清她眼底的情绪。

  赵锦乐弯着唇,大大方方地任他瞧。

  顾青臣放下书,平静道:“你们之间,早晚要落个两败俱伤。”

  她微笑着摇头,在他的疑惑中,轻声道:“有些人,你宁愿受伤害的是自己,也不会想伤到他分毫。”

  何况,周折殷,是她想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

  她已经下定决心。

  待回京后,有些事,是该了断了。

  她望着远方,满身寂寥。

  顾青臣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东西,那是他并不陌生的,寂寞。 再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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