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个哆嗦,有些奇怪我上次看到王静的时候她明明是长头发,为什么现在突然变成短发了,不过我并没有太去在意,可能是剪了吧。
加上我只是恍惚的瞟了一眼,总感觉心头瘆的慌,我根本不敢靠近那间屋去看,我没有心思去管罗晓东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因此疯掉,因为我他妈的感觉自己现在都快疯了,我脱掉防寒服,然后转身大步离开这地下研究室,当我走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虽然这地下研究室里面寒冷的要命,但是我的全身都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我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会答应罗晓东留在这里,一开始我还有些怜悯他,但是现在想起来这家伙其实也是个疯子啊,不仅他是疯子,那个陈伯也给老子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也是个疯子。
走到客厅,我看了一下那摆钟上的时间,才三点不到,离罗晓东口中所说的冰冻人回来还有好几个小时,我真不知道这漫长的几个小时到底该如何渡过。
我原本是想说先回去,然后再到午夜的时候再过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虽然罗晓东说那冰冻人会在午夜的时候准时回来,但是如果他提前回来了怎么办?他三天杀一人,如果说他发疯在那个时候将罗晓东干掉了,我也不会心安。
“喝杯茶吧。”
陈伯幽幽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背后响起,我他妈如果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我真想现在就一把掐死他,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妈的为什么每次都好像是鬼一样。
我转身接过陈伯手中的茶,看着杯子中还冒着热气,便喝了一口。
“陈伯,这茶怎么又是冷的?”
我刚喝了一口,便又一次感觉好像是喝了一口冰水一样,刺激着我的牙齿一阵生疼,陈伯楞了一下,和上一次一样,又是急忙拿回我手中的茶杯:“我去给你换一杯。”
“真是个怪人。”
我没有理会陈伯,反正他下一次在递水给老子喝,我一定不喝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总感觉这里诡异得很,四周的摆钟一直散发着滴滴答答的声音,总是扰得我心神不宁,我又注意到了那边摆放着的那张照片。
我又一次朝着那张照片走去,然后盯着照片看了一阵,中间的是罗成,两边的分别是罗晓东和罗成的儿子罗神风。
罗神风这家伙我从来不认识,但是奇怪的是每次看到他的照片的时候心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此刻我注意到了这家伙的眼睛,深邃而且明亮,似乎这双眼睛天生便是为了催眠而生的一样。
王静先前说罗神风已经失踪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如今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他还活着,当知道自己的老子居然被冰冻人撕成碎片之后,也不知道会是怎么的一个心情。
我并没有在这大厅里待太久,而是到院子里面转了一圈,最后我又觉得无聊,又在这别墅的周围转了一阵,本来今天上午还有太阳的,不过庆州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现在整个天空阴沉的吓人,而且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一般。
闲的心慌,我掏出了手机打发时间,原本我是想与秦星聊下微信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确实没有那个心情,于是我索性给闫飞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正传来一阵刺耳的重金属音乐声以及美女尖叫的声音,我当时便傻逼了,心想这老畜生还真会玩,难不成他就不担心自己因为上了年纪而死在那里。
让我欣慰的是闫飞并没有挂我电话,而是发出了一个要死不活的“喂。”
“老家伙你听我说。”我急忙整理了一下思绪,打算将当下发生的事情与闫飞交代一遍,毕竟他比我厉害,或许能够给我出出主意:“你一定知道清朝冰冻人,因为当时是你让我来找罗成拿日记的,上次我在薛家村的时候也见识过一具冰冻人的厉害,还有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朱雀,你一定知道这些,现在另外一具冰冻人也复活了,他杀了罗成和王静,现在他马上要杀罗晓东了,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我一呼啦对着电话那边的闫飞说了一大通,也不管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懂,反正我感觉我自己说的是挺乱的,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这老家伙根本就没听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电话那头依旧传来闫飞要死不活的声音:“哦,cd店生意怎么样?今天赚了多少,你小子可别想黑老子的钱,我可是有记录的。”
我当时便把手机摔了,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原本想在重新整理一遍思路,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我索性对着电话那头咆哮道:“罗晓东给了我二十万,要我帮他的忙。”
“什么?”这一招还真他妈管用,我顿时便感觉到闫飞变得正经了:“小子你别急,慢慢说,别慌,你有困难师父怎么可能不帮你?”
得?我说什么来着,老子的命在这家伙眼中还不如一块猪肉,听到了二十万,这家伙的耳朵一下子变得灵光了。
我又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闫飞说了一遍,我说的惊心动魄,但是这家伙似乎听起来完全没放在心上啊,。
最后闫飞只给我留下这样一段话,他说那冰冻人不就是僵尸么,僵尸片看过吧,咬破中指将血印在那冰冻人的额头上,一切搞定,最后他还特意的提醒了我一句,让我事成之后将这二十万打到他的账户,别想黑他的钱,因为这个业务是在cd店接的,所以要算在他的头上。
我他妈直接把手机给挂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给这个老畜生打电话,这他妈太不靠谱了。
傍晚的时候,陈伯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饭菜,我们三人将就在别墅里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整个氛围也显得非常的压抑,的确,在这样的情况下谁的心情都挺阴沉的,毕竟我们即将面对的那家伙,说的不好听一点,根本就不是人。
吃过晚饭,罗晓东也没有再回实验室,看样子他已经将王静的头给缝上去了,而之后我便一直没有见到陈伯,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
别墅里就只剩下我和罗晓东两人,伴随着离午夜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明显的感觉到罗晓东的情绪愈发的紧张,几个小时的时间他整整抽了三盒烟,整个精神状态看起来也非常的不好。
我没有心思去担心罗晓东的精神状态,也没有任何心情去和他聊任何关于高中时代的话题,我两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中途罗晓东接了好几通电话,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日语,看来他是在与那边的日本人联系,罗晓东接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午夜十一点半,之后他说对方已经进入庆州了,应该再过两个小时左右便会到达庆天门。
我不断的盯着那满墙壁的挂钟,死死的锁定着那挂钟上的秒针,午夜临近,越到后面我便越感觉心情紧张,特别是在离十二点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胸腔里面跳出来。
同时我还会看一眼门外,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惨白的月光之下,那挂满白色挂青的院子就好像是坟场一样,我甚至害怕突然那具冰冻人就这样一跳一跳的出现在院子,如果真是这样,我敢肯定老子会被吓尿。
“铛...铛...铛...”
十二点的报时声将别墅的安静打破,一时间那三笔墙上的挂钟开始争先恐后的报时,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在此时还是差点被吓成了神经病。
罗晓东也显得惴惴不安起来,我看到他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用着一种麻木到几近呆滞的眼神望着外面的院子,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道:“他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
我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带着一种相当紧张的心情看着门外,那外面依旧空空荡荡,除了那些飘动着的白色挂青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左手扣在自己的脸上,让手中那散发着蓝光的戒指正对着前方,有戒指在我眼前,我顿时感觉到安心了一些。
我让罗晓东跟在我的身后,然后慢慢地走出别墅,来到了院子里面。
突然,我发现在院子外面的二十米处,有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我急忙打起精神,让手中的戒指对准那道黑影。
夜色之下,我看不清那黑影的模样,只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一声吱呀的铁门开门声,紧接着我整个人便凝固了。
我看到那条黑影突然加速,几乎只在一瞬间,便从二十米外冲到了我的面前,他那张散发着幽绿色的脸,就就这缓缓的朝着我的脸上贴了过来。 我的左手会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