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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皇上所谋

  炎和就这样死了,谁也没想到,炎珞得知这个消息后,整宿没睡,在院子里坐了一夜。而沈桃然却是在屋子里,熄了烛火,陪着他坐了一夜。

  翌日,炎珞换了衣服便去了皇宫,他知晓事情还没有结束。皇上已然知晓了这些个事儿,他既是答应了炎和,自是要将这些个事情做完。

  沈桃然边为炎珞穿着衣物,边偷偷打量着他的脸色。

  这样的沈桃然让炎珞觉着无奈又窝心,笑道:“在看什么?你再怎么看我脸上也长不出一朵花来。”

  “珞哥哥本身就是一朵花啊!煞是好看!”沈桃然知晓她每次夸赞炎珞的样子,他看了总是会很开心。

  而炎珞开心,其实也并不是沈桃然的夸赞之语,而是她只是独独为他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不过‘本身就是一朵花’是什么意思?

  他颇觉无奈,面上却是故作不悦道:“等会儿你怕是要说什么人比花娇了。男子哪里能那样夸赞,岂不显得女气?”

  沈桃然知晓炎珞并不是真的生气,不过面上却是做着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我知晓珞哥哥是长得很是英气的,也不是故意那般形容你。谁叫我书读的少,很多字词都是不会的。”

  沈桃然倒是装得有模有样,可是炎珞却是知晓她那调皮的性子的。她嫁于珞亲王府来,读书识字都是他亲自教的,这不是在说他教她教得少了,她才这样吗?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炎珞脸上带着抹无奈地笑意,眼里却是满是温柔,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弄完了,用了膳,我好去宫里了。”

  沈桃然看着炎珞这副模样,她也放下了心,安心为他穿好了衣物。

  今个儿的早朝却是异常平静,连着平日里对于政见不同的争论也是没有了。皇上也没有发怒,只是叫人去查查失火的原因。

  而炎珞却是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

  炎珞行了礼,皇上说了免礼之后,便挥退了一众太监宫女,之后许久都没有再开口了。一时,殿内陷入了一阵沉默中,分外压抑。

  半晌,皇上终是开口了。“坐吧!朕真的没想到老九竟是被力清那狐媚子迷得这般深,不惜丢了自个儿的命也要救她。”

  他说这话时,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姿,像一个普通人般情绪外露。有对力清的愤恨,有对炎和的惋惜,到了最后,只是空余一场叹息。

  炎珞此时貌似也忘了尊卑,眼睛看向别处,似是透过那处看见了站在火中的炎和。“父皇真的只是这样认为吗?”

  皇上没有回答,炎珞本也不奢望皇上会回答他,接着说道:“我听那些个狱卒说,九弟本可以逃走的,可是他没有。是他自个儿跑到还燃着大火的天牢里去的。九弟爱着力清,他想要救她。可是,他又觉着对不住大炎。所以,他只能选择以死来了结这一切。”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个儿早已知晓那件事儿,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总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表露出来。都是一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

  皇上倒是没有怪罪炎珞,只是说道:“朕知晓你的意思,可是放过力清,谁又知晓她会不会再兴风作浪?”

  皇上这一问,却是把炎珞问住了,这确是一个问题,谁又知晓了呢?谁也不敢保证。毕竟,她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朕乃一国之君,总要将大炎百姓的生死存亡放在前面的,一点风险也是冒不起的。这是作为帝王的责任。有时候,在外人看来就是那般的无情了。”顿了顿,皇上这才看着炎珞问道:“你明白吗?”

  炎珞其实似懂非懂的,看着皇上爬满皱纹的脸,突然觉着这人好像从先皇后死后便老了许多,他也再没见过这人爽朗的笑容。

  他大抵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那是一种……帝王的无奈。可是,他却是不能确定今个儿皇上跟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没有等到炎珞的回话,接着说道:“皇后死后,朕一直没有再立皇后的心思。你该是知晓其中原因的。”

  他知晓,怎会不知晓?皇上有多爱先皇后谁人不知?

  “朕也开始疏远你。可是,那并不是朕所想的。可是朕不得不这么做,先皇后的死让我明白,若是我再宠着你,便不会再有人能护着你了。因为,朕不可能时时刻刻地看着你。”

  皇上看着炎珞,眼里满是孺慕之情。“朕想要将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传于你。可是,朕需得好好筹谋。”

  炎珞一惊,他从未想过自个儿的父皇会这般为他筹谋。他突然想起许多事儿,对蕙贵妃母子的宠信,后来又将炎和扶植起来,再是让他们相斗,然后一个个被打压。不得不说,帝王之术果真厉害,甚至说是可怕。

  “朕本是想你娶旁人,对你巩固地位有帮助,你偏要娶桃然。后来想想,这位置那般孤寂,罢了,有个人陪着你也是好的。”

  炎珞听到此处,说不感动都是假的。他没想到自个儿的父皇竟是将这些个事儿都给他安排好,连带着未来那些个事儿都想到了。

  炎和想着自个儿这几年的苦苦挣扎在感动的同时,也觉着分外可笑。强忍着喉头涌上的哽咽,问道:“您就从未想过,儿臣可能最后坐不上那个位置。”

  “朕相信自个儿的筹谋,也相信你的手段。”皇上不愧为帝王,这一瞬间满是自信的眼神,震得人久久不能言语。

  炎珞最后什么也没说,浑浑噩噩地就走了。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皇上,面对自个儿过去急于证明自个儿的努力。他感动,却也愤恨。

  皇上给了他令牌,他或许是该去看看他最的母后了。那个温柔似水的母亲,还没见过自个儿的媳妇儿吧!

  思及这两个都带过给他温暖、对他来说同等重要的女子,心里突地好过了不少。可是想起他如今要去的地方,又觉着一阵头疼。

  他要去看看良妃,现今炎和死了,也只有他多去看看了,否则谁还会将她放在眼里呢?走到冷宫门前,他却是有些跨不出步了。

  罢了!叹了口气,他还是走了进去。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虽说冷宫湿气重,倒是长得还不错。

  炎珞甫一到了门口便听见良妃一直咳嗽个不停的声音,定睛一看,却是没有见到一个宫女在旁侍候。

  他忙跨进门去,看见桌上的茶壶,便想着给良妃倒杯水,一提起茶壶,却是没有一滴水。他有些生气地将茶壶放下,然后进了里屋去看良妃。

  “母妃。”

  炎珞甫一开口,良妃便拉住他,急急问道:“老四,他们都说和儿死了,是真的吗?和儿真的为了那贱女人死了?”

  说完,良妃又是一阵猛咳,炎珞忙拍着她的背,给她缓着气。见她缓和了不少,又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躺着。

  良妃拉着炎珞的衣袖,急急问道:“你快跟我说,他们是骗我的吧!”

  炎珞凝重地摇了摇头,良妃拉着他衣袖的手缓缓放下,眼中一片死寂。像是个濒临死亡的人,没有一丝生机。

  或许,她真的活不久了。炎珞心里突的冒出这个想法。可是她需要的从来不是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些个宫女太监在她以后的日子里待她好一些。

  还是那个偏僻的院子,司林坐在石凳上已经等了很久了。紫衣一进院子便见司林坐在那里,脸上笑得灿烂,她心里‘咯噔’一下。

  “叔父。”紫衣躬身行礼道:“紫衣回来迟了,还望您见谅。”

  司林脸上表情未变,挥了挥手,一旁的管家忙下去提了一茶壶刚烧开的热水来。紫衣一见,便知晓司林什么意思,忙双膝跪下等着受罚。受罚其实她是不怕的,就怕那件事儿被发现了。

  司林冷笑一声,摆弄着手上的扳指,道:“你倒是自觉。”

  紫衣不敢说话,伸出手将盛满热水的碗端着,那碗是瓷碗,阳光照射下来,竟像就那般穿透了,闪着耀眼的光,倒是一个好碗。

  “你多久没有拿过这碗了?当真是我太宠你了吗?”司林是笑着的,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只让人觉着一阵背脊发凉。

  紫衣低着头,现今他还拿不准晓司林生气是何缘故,是否是她所想之事儿,最好的便是按兵不动。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你是个杀手,背负着血海深仇,就不该动那些个你不该动的心思。”司林踱步到紫衣面前,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头,冷冷道:“不要做那些个会暴露自个儿,更会破坏我们计划的事儿。”

  “紫衣明白。”紫衣低着头恭敬地答道。

  “明白?明白你就不会明知故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还好那人死了,不然,我看你定是会栽在他手上。”司林转身进了屋,淡淡道:“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吧!”

  紫衣看着司林转身进屋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道:“谢叔父教诲,紫衣定会好好反省的。” 王爷,王爷,宠妻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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