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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磨人的小妖精

明月不曾照君来 夭妖 8741 2021-04-07 03:43

  春棠苑的屋门突然被打开,正在弹着琵琶的昭和手指被惊的一颤,睫毛微卷随后又恢复了原样,闭着眼睛听着自己的琴音,恍若一副隔世修仙的空灵之境。

  “王妃姐姐可真的是好雅致,被王爷囚禁在这春棠苑内还有如此的心情弹琴品茶。”说话的女子正是白玫,与晨起的她一点也不一样了,这一次语气里掺杂着不屑和一丝丝的高傲。

  昭和闭着眼睛,充耳不闻依旧弹着自己的琵琶,琴音绕梁有三日不绝的美妙之势。

  “玫良媛可是将我的信送出去了?”昭和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手轻轻的扶住琴弦,琴音慢慢的停下来了。

  女子掩嘴笑着,那是肆意妄为的笑声,在这春棠苑内都惊飞了院内栖息的黄雀:“王妃姐姐身为这王府女子,与府外人私通一事传出去可是死罪一条啊。妹妹我当然要将这事情告诉王爷处理了,不能让我们这王府的名声都毁在一个不忠的女子手中啊!”白玫狠狠的咬着不忠二字。

  在南诏不忠的女子是要被订上铁钉一辈子忍受屈辱之苦的!

  小竹生气的指着白玫不客气的说道:“玫良媛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侮辱王妃!”

  白玫一巴掌扇在小竹的脸上,啪的一声让昭和的心都是一颤:“贱人,一个奴婢敢对我指手画脚的,今日就替王妃管教一下你。”

  小竹捂着瞬间肿起来的脸仍旧是怒目瞪着眼前的女子,若是桃姬在这里,早就让这个嚣张的女人脸上开花了!

  “呵——玫良媛真的是好身手啊,一个耳光打下去本王妃这心里都觉得一颤。只可惜本妃习惯纵容丫头了。”说着不见昭和动手,一枚银针精准的刺在了白玫的肩胛骨的位置,点了穴道令女人动都不能动了。

  “你!”白玫惊恐的看着昭和,想动都动不了。

  “桃姬不在也不用这般的忍气吞声,小竹。”昭和面无表情的说道,小竹像是得到了几百两银子,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对着白玫的脸啪啪就是两耳光。

  女子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眼前是小竹得逞的笑意,第一次被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打了耳光,白玫再也淡定不了了,但是也无法用内力冲撞开穴道,她的功底太薄弱了。

  “玫良媛可不要记恨小竹啊,小竹也是奉了我家小姐的命令。就不多打了,一巴掌是教训你不将王妃看在眼里,另一巴掌权当是将良媛打我的那一巴掌还清了。”

  “你们!我要去告诉王爷,你们欺人太甚了!”白玫脸色通红,眼睛里还泛着泪花。

  昭和站起身,小竹小心翼翼的将那把琵琶收起来:“呦,良媛你这是要哭了吗?昭和自小生在侯府,见多了打耳光的人,没见过挨个巴掌就掉眼泪的人呢。”

  “王妃你可知妹妹来这是奉了王爷的口令!您这么对我真的合规矩吗?”白玫狠狠的咬着牙,到底是尊卑有别,她现在不能太过凌厉,刚刚拿到掌家之权一定要小心翼翼。

  昭和拍拍女子的肩膀,那一枚银针甚是明显,昭和轻轻地抚摸着露在外面的一半:“只要我微微的一用力,这针就顺着进了良媛的体内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虽然被王爷囚在这春棠苑,但是妹妹一定要明白,这王妃的位子我还坐着,王爷一天不废我,本妃一天就有那个本事让你挨耳光。”

  “小竹,将我的掌印拿来。”昭和不用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信楚言一定是看了,白玫不过是想要这王府的掌家之权,楚言自然也会给她,如果他能看懂她的意思的话。

  昭和接过掌印,在手中把玩起来,然后轻佻的挑起女子的下巴:“妹妹可是来这里取这掌印的?你直说嘛,给你便是了,反正这东西在我这里也是烫手的很。”

  说着昭和将那枚银针从女子的肩胛骨拔下来,然后将掌印放在白玫的手上:“东西妹妹已经拿到了,就从本妃的春棠苑滚出去吧。”

  白玫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枚掌印,冷哼一声离去了。

  “小姐!你为什么要那么便宜了玫良媛,我就说她是不怀好意的。那掌印您怎么也给了她了呢。”小竹真的是不理解自家的小姐,清醒之后也不想着救桃姬姐姐了,反而在这屋内弹起了琵琶。

  “你懂什么,若是没有楚言的口令,你觉得那女人有那个胆子进来春棠苑胡闹?放心吧,春棠苑的守卫都已经撤下去了,王爷的气怕是也消的差不多了。”昭和一脸轻松的说道,刚刚白玫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阻拦,这些人是奉了楚言的命令在这里把守,估计是楚言那个人反应过来她是无辜的了,才将这春棠苑解除了囚禁。

  啪啪啪——门外响起了掌声,伴随着男子的笑声,昭和没有抬眸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小竹慌忙鞠躬:“王爷…”

  “王妃果然是聪明伶俐,将本王的心思猜的很是透彻啊。”楚言带着讨好的意味,走向昭和。

  “王爷这墙角可是听够了?终于是舍得露面了。”昭和将一杯茶水推向男子面前。

  小竹此时脸色沉重,按照她家小姐的意思王爷早就在门外了,那么她刚刚打了玫良媛耳光的事情岂不是王爷也都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和王妃单独讲。”楚言微笑了一下,看着小竹那丫头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屋子里就剩下了楚言和昭和两个人,四目相对女子先一步移开了眼睛。

  “为何不敢看我?”楚言一把抓住昭和的手。

  女子嫌恶的挣脱开来:“不是不敢,是不想看。”

  “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我的气对吗?今日你特意的书信一封其实就是为了气我,你不想要这王府的掌家之权,是嘛?”楚言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颗心那么的不安,从昨天夜里抱着女子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种无法控制枕边人的惶恐之感,但是这些他都不会告诉昭和的。

  “是不想要,你都知道的,我也没有管理的经验,你这王府在我手里没准哪天就人财两空了。况且王爷如此的不信任我,王府放在我手里岂不是更不安全?”昭和翻了个白眼,起身想要离楚言远一点。

  但是被男子用力的抓着,向自己怀里用力一拽,昭和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楚言用力的亲上去,另一只手迅速的解着女子的衣带,昭和一边推搡着男子,一边紧紧的闭着嘴巴。

  “月儿,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没有人能从王府带走你。”楚言一把抱起女子,放在床榻之上,昭和惊呼一声,翻云覆雨来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有最好准备。

  楚言期身而上,天知道昨晚他在乱葬岗看到那一幕心里是什么感受,若不是理智让他强撑着,他都有一种眩晕感从马上摔下来,看到那个死尸衣服上的字迹,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除掉司徒钦,这天下他容不得一个男人天天觊觎他的妻子。

  “楚言你疯了吗!”昭和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我就是疯了!我忍受不了我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一再觊觎。昨日的事情我道歉,但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又去了乱葬岗,你是不是和司徒钦还有联系。”楚言看着女子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不小心就失了神志。

  女子嗤笑一声,心中不觉一暖,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你是觉得我背着你搞破鞋?”

  楚言狠狠的捂住了女子的嘴巴:“这不是破鞋,本王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的竹马我做不了可是我想做郡主的驸马。”

  “你已经是了。”昭和偷笑着托起男子的脸庞,笑颜莹莹,有的人就是那样的没有让她没有抵抗能力,就是丢盔弃甲也笑得出来。

  楚言撩起女子的碎发,碎吻落在脖颈之间,昭和只觉得身子一颤,男子用力的拉下床幕:“月儿,我等不了了。”男子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昭和的耳膜处冲击着。

  “楚言…等…”昭和的嘴巴被死死的堵住,女子一个大力,两个人在大床之上一个反转,楚言惊呼一声:“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昭和嘿嘿一笑:“王爷你不要这么猴急嘛!月儿有话说。”

  男子伸手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你到底要说什么!本王马上欲火焚身而死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差流出泪水了。

  “我要回一趟北翟。”昭和突然扳过脸,严肃的说道。

  此时楚言的脸色也没有了丝毫的玩笑,他将女子安置在身侧:“为什么?”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那日的死尸胸前会出现那样的字迹吗?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子,你的安全不能如此的草率。”昭和严肃的说道,无论是什么样子的结果,她都要去发现接受。

  “想,但是不想放你回北翟。”楚言说道,那都是一个未知数,放昭和回北翟是一个冒险的决定,若是北翟的皇室趁机对她下手,若是司徒钦一个糖衣炮弹将这个女人的心收服了,那么他这么长时间不就是白忙一场了?

  “这件事情也只有我能调查的清楚。所以我必须回去。”昭和严肃的说道。

  “我可以去查,只要我一个手令,蓝阁的人便会找到我想查到的一切,何须要你再冒险回去北翟?我不会放你回去的,司徒钦贼心不死,北翟皇帝又对你心怀忌惮,你和亲路上趁乱解决了他配给你的丫鬟,回去万一被暗中拿下,你要本王怎么办是好?”楚言捏着昭和的小脸,有些事情不是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知道,明白可能存在的后果,才不愿意轻易的松口。

  “司徒哥哥从小与我情同手足,你可知道昨日为何我会想起在胸前的那衣服上有字迹?因为那是我们自小的玩笑话语,所以这一切也必然与我有关系,我的身份到底是谁,为什么北翟的皇帝要如此的忌惮我,将我嫁于南诏如此的迫不及待?”

  “你是裕王府的王妃,是我南诏楚言的妻子。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楚言温声温语的说道。

  “楚言,我必须要回去,这一次是长湖游园的刺杀,那么下一次呢?你又会知道下一次的刺杀是什么时候呢?”昭和不是一个一再畏缩的人,如今的形势根本容不得她和楚言整日的鸳鸯戏水的悠闲度日,未来是什么样子,也许会是战火,也许是会连绵的不断的刺杀。

  “三天之后,我调集蓝阁的一队精明的暗卫护送你一同回北翟,事情处理好立刻回来,我在府中等你。”楚言沉思了许久,看着女子的眼神他知道此时他们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好。”昭和眨眨睫毛,嬉笑一声拥入男子的怀中,也许此时是温暖的,那么就温暖一些好了。若是日后有冰封万里,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无论将来的路途是星光海洋还是隔壁险滩,都将会一起面对。

  此时昭和浅浅的睡在男子的身侧,她天真的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丢了这财富权势,却没有想到最坏的事情将会成为她一辈子不可愈合的疤痕。

  “长湖刺客的案子今天在早朝已经完全的了结了,你可知道楚言调查出了什么?”楚源坐在太子府内,捏着一把玉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问道。

  童松刚刚自外出公差回来,这件事情也只是在路上听说而已:“臣也听说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外面人人扬传这群人是要将裕王置于死地,不少的矛头都指向了咱们的太子府。”

  楚源不屑的冷笑一声:“推到我的头上?本太子倒是希望楚言就那么死了,差那么一点点。”

  “可知是何人所为?”童松追问道。

  “楚言上奏说是东林乱党的余孽所为,这件事情能骗得过父皇可骗不得我的眼睛。”那日在狱中他也明明编编的听见了那名带头刺客的话语,郡主二字清晰可闻。

  童松听到后颇为讶异,那东林乱党早就在几年前被裕王亲手消灭干净了,时隔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有余孽?当年血雨腥风了好一阵,整个江湖都为之震动,东林乱党牵扯的利益集团极多,还有各大门阀为伍,一时间人心惶惶,江湖中除了蓝阁,贞女阁,红楼苑不曾有动静,其他的多多少少的都受到了损伤。

  “裕王所说臣以为不过是借口罢了,那东林党早已经消灭干净了,几年前与其有联系的党羽一并铲除了,裕王是个阴狠的魔鬼这名声也是当时传言的,如今又出现余孽,岂不是可笑?”童松表示这一点也不符合常理,当年就连一只飞鸟都没有放过,算是南诏史上一大血案了。

  “楚言是想维护一个人。”男子悠悠的开口,眼神里是深深的算计与深入骨髓的恨意,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让楚言从自己的手里逃脱,立太子一事若不是他拿着北翟边疆的一部分兵马图相威胁,将他这些年为他打下的天下一一展现,皇帝如何会将他立为太子?那个老头子现在最想要除掉的也是他,当年为了兰妃与明棠含冤入狱,受尽非人折磨,这些都是南诏欠他的。

  坐上太子之位不过是他应得的。

  童松坐在石凳上哦了一声,眉尖不自觉的扬起:“裕王要维护人?可是裕王妃?”

  “不错,当日在牢中发生之事本太子断定那刺客与昭和有关系,但是楚言却将矛头引向死无对证的东林党,这其中究竟是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楚源说道,楚言这么多年来流连花丛根本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情过,他是可以说昭和的确不同,但是让楚言这么费尽心思的维护怕是第一个。

  童松似乎在沉思这什么,若是这件事情是裕王妃主使,那么那个女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杀了自己的夫君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就在这时,有人在楚源的耳畔低语了几句,男子点点头:“将她带到这里。”

  不一会,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徐徐走过来,先是向两位行礼,而后站在了楚源的一旁:“殿下。”

  “听说你有要事禀告我?可是你们府上有什么新鲜事了?”上一次被昭和那么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掌家之权,楚源便已经不再想利用白玫这个棋子了,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死心,一直想要争得一份功劳。

  白玫微微的屈膝:“正是,昨日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为何王妃被王爷扛了回来,人回来的时候是昏迷的,就连王妃身边的那个有身手的丫头也被五花大绑的弄回来了,现在王爷将人囚在春棠苑了,连那管家之权也都交给我了。”

  两人听到这,都是一笑,颇有兴趣的想要知道下文:“夜里,昏迷着回来?”

  “不错,王爷已经下令这件事情不得外传。而且今日我刚刚得到的一个重要的消息。”女子凑近楚源,说出了今日昭和要她传信以及那封信的内容。

  这一次,连楚源都变得不淡定了:“当真?!”

  “是在下亲眼所见的,不会有假,王妃要在下送去南江楼,那南江楼是南诏境内人员最杂乱的地方了,无数的江湖人士在此,平日里联络通信最为方便。”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会不会又是那王妃的计策?我听说那个女人聪明的很,你可知道会画策略图的女子敌得过千军万马,从上一次她亲手为裕王画了策略图开始,她师从春树和尚已经是确凿的事实了。”童松皱着眉头说道,春树和尚云游四海,从不掺和政治朝堂,却没有想到将一个女子收做了关门弟子。

  “在下以为不会的,王妃表现出来很着急的样子,她被囚禁在春棠苑内任何人不得靠近,估计已经是将王爷恨得牙痒痒了,在下还听说王爷震怒之下将王妃身边的那个丫头已经用刑快要折磨死了。”白玫将自己得到的所有的讯息洋洋得意的告知了楚源,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在裕王府内仍旧是最有力的一个线人。

  楚源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没想到他楚言也会有今日,被自己的女人带进沟里去了,若是昭和这肚子里再有一个野种,那可就真的是美事一桩了。”

  “若当真如此的话,裕王岂不是会有所动作?这裕王妃入府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倒是一直没有传出来子嗣的消息呢。”童松慢慢的计上心来,这倒是可以让他们做做文章的东西。

  楚源却有一丝捉摸不透的表情,昭和府外有男人?作为北翟的和亲郡主,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私会情夫,不知道是彻底的没有将楚言看在眼里呢,还是这又是新的一场骗局呢?

  “殿下?”童松见楚源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声的唤道。

  楚源扬扬手让白玫退下去了,转过脸去对男子说道:“太医院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那老东西可是答应你的条件了?”

  “放心吧殿下,那王太医已经答应近日就会向皇帝请辞告老还乡去,若是殿下您还不放心的话,干脆我动手…”童松比出来一个处死的动作。

  “哎—这手上若是沾了血可就不好洗干净了,既然他答应了,放他一条生路未尝不可,只是父皇的药安排一个人,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他人之口。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让他写一道圣旨了。”楚源冷冷的说道,现在南诏的皇帝一心只想着修炼成仙,整日吃的丹药已经让他的身子虚空的如蒲草一般了,只要他们暗中再加些剂量,没有人会知道。

  童松默默的点点头,他们这么多年的隐忍就要到头了。

  “王爷你说太子会不会去南江楼看上一看?”床头上,女子一边拿着一本厚厚的地图画册一边说道。

  她的不远处是一位白衣男子,仙衣飘带气度不凡,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迟疑片刻又接着拿着红墨在一本黑色的册子上做了标注:“会也不会。”

  “哦?”昭和倒是有些奇怪,她选在南江楼这个地方是因为那里是江湖名士在南诏的聚集地,楚源若是去了那里,他们也是更好的找到了理由,污蔑这回事谁不会?如今南诏最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若是一国太子再现身鱼龙混杂之地,岂不是会更容易让人怀疑刺杀的事件与他有关?去了南江楼不过就是为了寻找为他卖命的合适之人啊。

  “你的夫君能想到你的想法,你觉得楚源他会看不透吗?”楚言摇着头,有些无奈的笑着,楚源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能死里逃生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在异国他乡发现壮大起来,心思胆识绝对不会是鼠辈。

  “此人就没有弱点吗?这不可能的,能让他情绪起伏的人,或者事!你与他一同长大,你应该会很了解的。”昭和穿上鞋子,一屁股坐在楚言的案几前,拄着脸很认真的问道。

  男子的表情一滞….能让楚源奋不顾身,情绪失控的人….

  “没有。”楚言而后淡淡的开口,那段兄弟二人为了一个女人争得死去活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被带走的场景,他再也不想一次次回忆。

  昭和耸耸肩:“还真的是个怪人呢。”

  “无论楚源如何,你这些日子都不要轻易出府了,既然桃姬身手了得,你便也带上她一起回北翟只给你最多十日的时间。你父王的府邸已经被皇帝下令铲平了,再回去之时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也不可回西北候现居之地。”楚言严肃的嘱托到。

  昭和点点头,此次回北翟她最重要的是一件事情,那便是搞清楚司徒钦到底要做什么,为何将手都伸到了南诏来!

  螳螂捕蝉,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的计划精密无比,每一个人都觉得可以将所有事情做的毫无声息,可惜这一切都在明棠的眼睛内,揉搓筹划——她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以一种全新的身份出现,贞女阁坐拥着这个王朝最神秘的力量,没有人胆敢染指,所有的阴谋都在这里,一千多天的酝酿,数以万计小时的积累,满腔的仇恨与积怨,都让这个看似平和的雪山增加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明月不曾照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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