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大早就将从蓝阁那边递过来的一长串的礼单送到了楚言的房间内,就等着楚言早朝回来过目呢。
果不其然楚言拿到礼单的时候阴险的一笑:“没想到这速度还真是快。”
清风看着自家公子这样有些担忧:“公子你这样不好吧,这礼单里可是江湖众多门派敬献给蓝阁说是要给阁主娶亲用的啊。”
楚言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礼单,敷衍的嗯了一声:“你让如珠回了各位就说我贺礼收到了,改日必定要在蓝阁设宴请大家前去以表感谢。”
“可是公子这..”
“清风你今日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难道是昨晚舌头招了风寒了?”楚言依旧沉浸在那些珍奇异宝中。
一句话将清风的所有担忧噎到了肚子里,什么叫舌头着了风寒?这舌头好好的在自己嘴巴里放着,怎么就着了风寒呢!
“公子,清风听不懂公子的意思啊——”本就是一介习武之人,被楚言整日这样的调侃,都已经快有些昏昏傻傻了。
楚言将礼单拍到桌面上,伸了个懒腰正好搭在清风的肩头:“本皇子是说你说话结巴,用不用找个郎中瞧上一瞧?”
清风唉呀一声:“公子!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本来圣上和娘娘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就连这聘礼都是您出的,您就不担心皇上生气不重用你吗?”
楚言也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是同意的点点头:“对啊!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聘礼不是我出的啊,你看看这不是都在这呢嘛?”男子耸耸肩,拍拍清风含笑出门了!
至于他的父皇重用他与否也不是这一件事情铸就的,无论如何南诏的脸不能就那样丢在北翟。
楚言的聘礼准时到达了侯府的门口,足足有两大马车,周围百姓都围在一旁观看,传言这南诏二皇子是风流天下之人,还从未对某个女子动过如此的真心呢,看来这一次昭和郡主是真的有福气了啊,一下子越上枝头成了凤凰,若是二皇子他日成了太子,那昭和便是南诏的太子妃;若是楚言被封王,那昭和便是王妃,怎么看都是极好的事情。
百姓戏论纷纷,带着聘礼前来的使节微微一笑,将礼单递给侯府的管家之后便被迎了进去,外面的仪仗队敲敲嚷嚷的欢闹个不停。
昭和也已经将大红嫁衣穿戴好,也不知冷庭给来使说的什么,最后二人还算是和乐,昭和被冷庭亲手扶上轿撵,将女儿的手握在掌心:“孩子,路途遥远一定要照料好自己,别让父王在家中不安啊——”
一句话,冷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昭和瞬间也红了眼睛:“父王,您放心吧,女儿无法在您身边尽孝,是女儿的不孝。”
大红的嫁衣,凤冠霞帔,昭和跪在地上三拜之后诀别侯府,这是生她养她的地方,经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了。
戚景坐在一头高大的黑马上,太子作为随行的大臣这等的荣耀是何等的尊贵:“侯爷放心吧,我定会将月儿平安送至南诏境内的。”
冷庭点点头,希望这一路少些风波,少些意外。
侯府的人望着那远去的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都翘首以盼希望二小姐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皇帝赐给昭和的两个女子也骑在马上随行而去,冷庭清楚的知道即使是脱离了这北翟的边境,也依旧无法摆脱皇帝的监视。
“你调集些暗卫里的精英,一路保护月儿入南诏,然后安排我们在南诏的人手,让他们听命于月儿,以后的任务就是照看月儿的安危了。”冷庭在书房内同一名黑衣男子吩咐道。
男子领命,侯府培养的暗卫本就是精英,这一次要从中再选调,那则是以一敌百的战斗力了:“侯爷如此布防,是担心小姐在和亲的路上有意外吗?”
冷庭神情严肃,月儿的身份险些败露,无论是江湖人士还是北翟的皇帝都蠢蠢欲动,哪怕是个幌子也要去试试虚实,那么这样一来最危险的不过是月儿自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无伤我心,我无害人意,但是我不能将月儿置身于一个不知名的危险的境地。你明白?”男子正是侯府暗卫的总统令,跟随冷庭多年忠心耿耿。
男子点头:“但是此次是太子随行,就是皇帝再有杀心也不能不顾及太子以及天下苍生的眼光啊。”
冷庭早已想到这一点,但是目前他还不知道皇帝下一步的棋应该如何走。
“那两个女子,是不是要…”男子阴沉的开口,那样的隐患跟在小姐的身边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冷庭沉下眸子,做出来一个杀的动作——在和亲路上找机会处理掉,天高皇帝远的,任他也没有办法。 明月不曾照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