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蓝阁在南疆的驻足点,楚言就在满屋子转悠一刻也不停歇,清风看着如此焦躁的主子对于明天昭和郡主有些深深的担忧,要知道被主子撞见马上就要迎娶过门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如何能受得了?
果然,楚言大吼一声:“气死我了!”
清风脸都皱巴到了一起:“那个..殿下息怒啊,或许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这个司徒钦!我让他去保护月儿,他居然还想撬我的墙角!真是气死我了!”楚言在房间内来回不停的踱步,他真的肺都要气炸了。
清风看着自家公子这样嘴笨的解释道:“殿下其实这也在所难免嘛,昭和郡主与司徒钦自小就一起长大,人人常说青梅竹马之情最难割舍…”
一旁的如珠直接给了清风一脚,男子哎呦一声一脸愤恨委屈的样子:“如珠你干嘛踹我!”
“尊主清风就叫交给我处理了,气大伤身您不如想想如何扳回一局。司徒钦是驻边大将,若是边关出点小意外,尊主是不是能心里舒坦些?”如珠人小鬼大的出着主意。
楚言突然拍手叫绝!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这样吧,既然司徒钦调戏了我的女人,就烧他一座粮仓让他长长记性!”楚言邪魅的勾唇,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还是看在月儿的面子上给他从轻发落。
如珠领命,一只胳膊拎起清风就出去了,然后外面就不断的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楚言幼稚的以为烧了司徒钦一座粮仓就小小的扳回一局,为了这个坏点子兴奋了一个晚上。
翌日清晨,北翟的队伍越来越临近南诏的疆土,小竹也为自家小姐紧张了一把,司徒钦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将行走的速度放的极慢。
而就在疆土接壤之处一名白衣男子卓然坐于马上,看着那支队伍,嘴角露出了一丝的期待,时隔半月终于又能再相见。
“事情已成定局,那远处便是楚言,我们如今也算是完成了皇命。你不如就此掉头离开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戚景明白司徒钦心里想的是什么,原本是半日的路程,这个男人硬生生的让队伍走了一个整天。
司徒钦紧紧地勒着缰绳,没有说话。
“太子殿下一路护送月儿辛苦,不如去我南诏作客几日稍作歇息,也好让我有机会招待各位。”楚言的话客套而不失礼节。
“皇子客气了,我等奉皇命已将郡主安全送到南诏境内,现在要折回复命,还请皇子多多见谅。”两马遥相对应,戚景说道。
楚言打马上前,走到队伍的最后撩起马车的幕帘对着里面的人儿嘿嘿一笑:“月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新郎官直接掀开轿帘,哪里有这样的规矩,昭和轻声说道:“楚言,你还不放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男子抿唇一笑,看到她精神不错的样子:“怕什么,你都已经是本皇子的妻子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队伍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这楚言和郡主感情还是出奇的好呢。
“自古都是封王之后再可娶妻,我倒不知道南诏竟还有如此的规矩,二皇子将月儿娶进门可有府邸名号?”司徒钦此时陡然开口,调转马头与楚言针锋相对。
昭和在马车内攥紧了自己的衣裙,她不知道司徒钦想要做什么,这个时候在南诏与楚言开始着口舌之争,当真是幼稚得很。
然而这楚言娶妻一事确实是不合规矩,太子未封,王侯未立的,这在哪一片土地上也是先例啊。
楚言依旧面不改色:“那便是我的事情了,将军怕是有些涉及到楚言的家事了,娶了月儿是本皇子迫不及待的事情,至于封王封地日后自也会补偿与她,这不用司徒将军劳心了。”
“你——!”司徒钦蹙眉。
楚言挑眉,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反正人已经是我的娇妻了,你就是再有想法也无济于事了!
“楚言,我饿了。”马车内,昭和的声音突然传来,大家都有些惊讶,这郡主居然直呼皇子的大名啊,这等不尊重之事楚言居然也不介怀。
男子哈哈一笑:“夫人久等了,我们这就向前赶路,回到府邸就填肚子如何?”
“嗯。”
北翟与南诏的人互换国书,司徒钦看着马车被带进楚言的队伍里,眼神里有深深的恨意与不舍,男儿有泪不轻弹,纵使他在边关多苦多难都未曾红过眼眶,最怕的不过是心上人红衣远嫁他人府邸。
“月儿…”司徒钦哽咽出声。
楚言眉眼一凛,这个司徒钦还真的是狗皮膏药!
“将军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楚言说,皇妃的闺名怕是叫的不妥啊!”两人针锋相对,楚言也甚是低气压,有狠狠的警告之意。
昭和坐在轿撵之内,闭着眼睛不做反应,一切都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新来过,司徒哥哥——日后保重。
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将军!将军!”是一名士兵着急的呐喊声。
“将军!我们的粮仓失火了!”那士兵惊慌失措的下马跪在地上,满脸通红,泪花还在眼眶里打转,要知道那粮仓是今年过冬所储备的物质啊!
司徒钦大骇:“你说什么!所有人听令,立即返回驻地!”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最后一眼她的红妆,便被边关的急情召唤而去,楚言骑在马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飞驰,司徒钦这是你欠我的,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明月不曾照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