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065:为师派你下山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白眼郎 11448 2021-04-07 03:42

  燕七想当然地以为,他会说自己,像他以前喜欢的人,比如秦青,可却听他说,“你像我辜负的一个人,她姓夏!”

  燕七动了一下眼皮,她长得有这么大众化嘛,随便见个人,都说对她熟悉。

  就这样她和这位温润如玉又优雅谦和的师父,隐居在谷底,以为就这样生活下去,其实也不错,至少不去惹那些凡尘俗世,也从没有过的轻松自在。

  赵拓那种历尽沧桑后的淡然,也影响着她,燕七觉得自己变得沉稳,淡泊名利,任何事也激不起她心底的波澜。

  师父每日最爱做的事,就是钻研各种书籍,看累了,就去山中采药,他有一个小小的书房,里面琳琅满目,各种武学经典,样样俱全。

  经常都是他坐在石凳上诵读,燕七坐在大石上,默默的记心法,她本聪明绝顶,时常能举一反三,没过多久,她总觉得体内,有一股凌云之气。

  “小七,你看那座山,半山腰有棵果树,那树上的果子,异常鲜美,你去给为师摘一颗来!”赵拓指着对面的山。

  燕七仰望了一眼,斜插云霄的山峰,我去,她能吗?看到师傅鼓励的眼神,她提了一口气,居然身体像一只大鸟一样,掠了出去,她心中一喜,伸手十分轻松的,够到了树上的果子,脚一踩树干,又转身跃了下来,还顺便抓住了正在空中正在飞行的鸟儿。

  她笑着,又把鸟儿放飞,用洗水把果子洗了一下,单膝跪的师傅面前,“师傅,请享用,多谢师傅传授高深武功。”

  赵拓眼角带着浅笑,燕七觉得他是世间最好看的男人,性格,还有那通身的气派,无与伦比,当初秦青眼瞎了,才会看上皇上。

  唉,不由得感叹,一段感情的到来,往往是当事人无法掌控的,就像……,算了,自己认识的哪个男人,都比他强上一百倍,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自己把这个果子吃了吧。”赵拓又稳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垂下眼帘,又神情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书。

  燕七努了一下嘴,咬了一口果子,嗯,真甜!“多谢师父!”

  赵拓一边翻着书一边说,“不用谢我,每日给你念的是内功心法,你之前中毒,体内七经八脉不通,这些心法只是助你恢复,我发现你的功夫,不像中原的,还有些邪气……”

  燕七把一杯水推到他旁边,之后盘膝坐下,认真聆听,赵拓抿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喉咙又说,“想要修炼上乘功夫,就一定要根基扎实纯正,刚开始可能会难,只要坚持不懈,越往上越容易,可一旦骨子里有邪气,越往上就越难突破,稍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他把手里的书递给燕七,“这本书,你认真领悟,对你大有益处!”

  “是!”燕七恭敬地接了过来,坐在他对面,认真地翻看起来。

  赵拓站起身,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练功夫的时候,小心别碰到肚子。”

  说完走回了竹楼,燕七知道师父,这个时候是要午睡,可他那句话什么意思?可能关心自己吧!

  清风和缓的吹来,四周的桃花落英缤纷,有几片落在燕七的身上,以及她的书本上,她正看得入神,突然耳朵动了一下,附近除了师父外,绝对有高手。

  燕七依然敛下眉,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忽的身后的清风带着暖香袭来,绝不是自然风,也不是桃花香。

  燕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坐着未动,突然抬手缠上了身后疾驰而来的束带,随手一抛,束带像利剑一样,又向身后飞去。

  身后的人双手一按,身体凌空而起,体态轻盈的,犹如羽毛,又一掌打向燕七的后心,燕七始终没有回头,身体四周那种凌厉的气势陡然而起,身后的人被这股劲风,推得向后退了几步。

  燕七能确定,身后是一个女子,第一次与人交手,这水若宫主的功夫这么牛逼,可惜她没被毒死,也没被人杀死,滚下山坡时,却被石头给撞死,不然她燕七也不会来到这里。

  只听到一阵跺脚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恼怒声,“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赵拓,你给我滚出来,这小狐狸精是谁?你居然那么偏心,教她那么高深的功夫,只教我三脚猫!”抬眼看到那只白狐狸,气恼的扔了一块石头过去,“不是说你的,滚一边儿去!”

  又一边走一边嚷,“赵拓,赶紧起来给我说清楚,这个小妖精是谁?原来你你喜欢这种,前后平的像棺材板一样的黄毛丫头!”

  燕七这才回头,只见一个淡青色衣服的女子,横眉立目的,冲到了房间,她忙站起身,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师父正在午睡,不喜人打扰,“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

  “我是什么人?”她瞪着燕七,燕七这才看清了她整个容颜。

  本以为自己长得还不错,看了面前这个姑娘才知道,给她当丫头都不配,槽,太打击人了。

  唯一占优势的就是比她年轻几岁,她看上去很有灵气,一看就是心胸开阔之人,她捏着燕七的手腕,“你是什么人?赵拓,你给我滚出来!”

  忽然又瞪大了眼睛,“不得了啦,赵拓,你个假正经的东西,每次说心已死,这狐狸精怎么会有身孕?”

  接着燕七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两人相互看着,气氛陷入了沉寂。

  赵拓这时打开门,长身玉立于门口,不悦的蹙眉,那姑娘顿时眼睛冒光,松开燕七,飞身扑了过去,“赵拓,我终于找到你了。”她把自己的头,贴在赵拓的胸口处,一脸的娇羞不已。

  赵拓一本正经的表情,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那姑娘抬头仰望着他,鼓嘴巴说,“算了,你喜欢年轻的,我就勉强接受吧,可我一定要做大!”

  赵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用手推开她,那姑娘撅着嘴,眼睛充满迷恋,“她有了身孕,晚上不能伺候你,我要代劳!”

  赵拓眉宇间有一丝阴沉,“不要胡说,她是我徒弟!”

  燕七惊慌过后,沉淀了一下情绪,点了一下头说:“我师父说的没错!”

  那姑娘立马拍着胸口,笑出了声,“徒弟呀,徒弟好啊,吓死我了。”立马跑上前拉着燕七的手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素,是你的师娘。”

  赵拓甩了她一个冷眼,转身回房间,凌素对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鼻子,嘴里嘟囔了一句。

  她拉着燕七,坐到外面的石桌旁,开始讲着她和赵拓,长达十年的爱情史。

  他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号称武林第一美人,以前上门提亲的人踏破门槛,可她谁也看不上,十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世上无双的公子,就是赵拓,她一眼,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撺掇的父亲,让赵拓教她功夫,以便和他能够亲近。

  赵拓知道了她的心意以后,就不辞而别,从此两人就开始了,你躲我找,你跑我追的漫长道路。

  凌素一脸沮丧,“唉,你说他为什么看不上我,他都比我大那么多,我都不嫌他老,他还嫌弃我,我知道他心里有人,我又不在乎,可他就是不愿多看我一眼。”

  燕七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是一个痴情的姑娘,“师娘,别丧气嘛,师父一时转变不过来。”

  凌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叫一时,都十年了,从一个黄花大闺女,都追成黄脸婆了,女人有多少个十年!”

  燕七捏了一下她的手,以她看事情的准确度,师傅并不讨厌师娘,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她十年,“师娘,你现在正是女人风华绝代的年纪,我敢保证,师父一定是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他每次躲开,你还能找到。”

  “那是因为,他的衣服我用了一种特殊的香,熏了之后,怎么都洗不掉,我每次都是循着香味儿来找的。”她笑嘻嘻的,一脸得意,突然又沉下脸,“我也不要求别的,能偶尔见他一面,也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无论做什么我都能接受。”

  燕七突然心里有一些感触,女人爱一个男人,可以爱得毫无底线,她怜惜凌素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凉,不过师父和师娘,两人性格互补,如果真能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以师父的智商怎么可能不知道衣服被熏过,如果是讨厌她,大可丢了,还有自己喊凌素师娘,师父并没有反对。

  燕七低头在凌素耳边说的什么,凌素马上眉开眼笑,“真是好徒弟!”又说,“弄巧成拙了怎么办?”可转念一想,“没事儿,我脸皮厚,失败了,大不了还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的跟就行了。”

  她又问燕七,“你肚里的孩子,他爹是谁?”

  燕七目光悠远,又慢慢地垂下头,“不想提!”

  凌素拍了拍她的手,“男人啊,还真没有好东西,唉,可感情一旦来,自己也无法掌控,没事,孩子生下来,我帮你带。”

  燕七淡笑,看着她,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脖子,她也趁势把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按了按。

  晚上用饭时,凌素亲自下厨做了赵拓最爱吃的菜,时不时的眼睛瞄向他,赵拓到是一脸严肃。

  凌素气恼的一拍桌子,“赵拓,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你不给个态度,我就离开,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

  燕七屏住呼吸,多希望师父脸上能换个表情,可赵拓慢悠悠地吃着饭,像没听见一样。

  “我爹都急了,已经帮我找到了婆家,我也累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回去嫁人。”凌素气呼呼地说。

  赵拓依然是没有反应,燕七都急得一脑门子汗,只见凌素半天等不到回音,站起身夺门而出。

  “哎,师娘!”燕七紧跟着站起来,看了一眼师父,他坐着纹丝未动,燕七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屋外,凌素和燕七趴在大石后面,等了半天,也没见师父出来。

  凌素心里发凉,“他果然不在乎我!”

  “别泄气嘛!”燕七看师娘垂头丧气,安慰说,“不是还有一招没用呢嘛!”

  凌素又笑了起来,刚想假装崴到脚,可好死不死的,脚下果然有一块圆溜溜的石头,只听到咔嚓一声,一条腿麻木了,她痛得哇哇大叫。

  燕七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师娘,装的可真像!”

  “像啥呀,真崴到啦,腿,哎呦,疼死了,啊!”她惨白着一张脸,中气十足的大叫。

  燕七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跑屋里喊师父,他稳如泰山的坐着,燕七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这男人,真的不能惯着,自己把师母扶到床上,刚想为她接骨,凌素把她推向一边,“死了算了!”说完疼的晕了过去。

  燕七回到堂屋,发现师父还在悠然的喝茶,她上前夺过他的杯子,“师父,师娘腿断啦,疼晕过去了,如果错过了时机,到时候真的坐轮椅了!”

  靠,还真是当皇叔的人,这都能沉住气,燕七撅着嘴,“我也不管了!”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可她还是不放心,偷偷的掀开帘子,嗨,师父不见了。

  她悄悄地绕出房间,趴着窗户外边,掀开窗帘儿,只见师娘疼的嘴里大叫,一条腿正伸在师父身上。

  “脚这里崴了,这里……”凌素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假装生气,“上面,再往上,哎呀,你真是笨死了,再往上。”

  赵拓沉着一张脸,耐着性子,又把手往上移,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再往上一点,哎,对了,”凌素指挥着,突然捂住了他的大掌,“赵拓,你个假正经,你摸了我的小妹妹!”

  “噗!”燕七忙捂住嘴,这师母一点就透,还会自由发挥,赵拓脸黑的像锅底,刚想转身,她却长腿一勾,他头恍惚了一下,整个身体就倾了上去。

  “赵拓,你看了我,我还怎么嫁人?”很快,床前的帘子就被放了下来。

  燕七一颗心,落回了肚子,她慢慢的走出了院子,坐的溪边的石桌旁,双手托腮,那只狐狸站在她旁边。

  唉!本想和他断个彻底,可如今肚里却有了包子,算起来也有两三个月了吧,怪不得觉得腰粗了,她头脑有些混乱,既然以后形同陌路,还不如把肚里的孩子……

  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定,自己跑到师父的药房,配了一副堕胎药,熬好之后,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喝掉。

  父亲的角色一般都是等孩子生下来,他才明白父爱,可母亲从孩子还是一个胚芽的时候,母爱就已经存在了。

  燕七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最后还是把那碗药倒掉了。

  翌日,阳光特别好,万丈霞光照着那带桃林,以及地上招展的野花上,红的白的,蔚然成海。

  师娘满面春风得拖着一条废腿,冲着燕七眨眼睛,笑眯眯地趴在她耳边说,“小七,你还真是御夫高手,你昨晚的那副药还真灵,他真的是兽性大发呀!”

  燕七笑了,那还不是因为师父,对师娘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以他的功夫,怎么可能驾驭不了那种媚药。

  这时赵拓从房间里出来,凌厉的视线落的燕七身上,燕七立马收敛笑容低下头。

  “到我书房来!”赵拓面沉如水的说了这句话,转身离开。

  燕七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师娘,凌素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去厨房做饭了!”

  真不仗义,燕七谨慎的进了书房,绞着手指站在书桌前面,等着师父劈头盖脸的骂她,半天也没听到回音。

  心里正在嘀咕,这师父肯定是在想怎么惩罚她。

  “小七!”

  “啊!”燕七一个激灵。

  “你的功力基本恢复,为师想让你下山一趟!”赵拓低沉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燕七好奇地问,难道是怕自己打扰她和师娘度蜜月。

  赵拓淡淡的蹙了一下眉,提起旁边的朱笔,在一张洁白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个大字,吹干,叠好,把它装入信封,推到燕七面前。

  “昨晚,你……”赵拓还有些别扭,实在说不出你师娘这话,顿了一下,“凌素说,当今九王爷赵滂,被人冤枉下狱,为师想派你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并把这封信带给当今圣上赵湛!”

  燕七惊的头懵了一下,心底有些沉重,他怎么可能会被下狱,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他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赵拓淡淡地说,“你可能已经猜到我的身份,赵滂是我的侄子,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娘,为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去送死,你打探清楚,回来禀告为师!”

  燕七噤了声,立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一样。

  师父对她有救命之恩,无论他让自己做什么都应该去,燕七沉默许久。

  “小七,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赵拓问,燕七为何坠涯,她没说,他也没问。

  “没有。”燕七最后咬牙,“是,师父。”决定了,只是出去看看,能不能救出他,都不会再和他见面。

  翌日,师娘帮她收拾好行囊,有些不舍的牵着她的手,“小七啊,一定要小心肚里的孩子,还有一定要回来看师娘!”

  燕七向师父鞠了个躬,又拥抱了一下师娘,才转身离去。

  凌素擦了擦眼睛,不停的向她招手,直到看不见,转身推了一把赵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让小七去救你老相好的儿子,哼!”

  赵拓眉头动了一下,背着手,“你不是说,不在乎我心里有别人吗?”

  凌素把嘴撅到天上,“那是以前,现在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不然我不依!”

  赵拓脸上没什么表情,这女人何尝不是表里不一,婚前婚后也是两种样子。

  他站着不动,凌素不停地用拳头打他。

  皇宫大内的地下牢房,赵亦尘像一具毫无知觉的雕像一般,任由赵湛怎么问,他都不发一言。

  “老九,朕念兄弟之情,想给你留条活路,你居然不领情。”赵湛闻到那种腐败的味道,忍不住皱眉,“把藏宝图交出来,朕就留你一命!”

  赵亦尘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对周围的任何事,充耳不闻。

  赵湛失去了耐心,这赵滂顽固的很,无论用什么刑法,他都没有反应,更不开口说一句话,连那些行刑的人,都对他产生敬意,每次对他用刑,受辱仿佛是自己。

  燕北弓着身子上前,“圣上,这赵滂软硬不吃,再怎么用刑也没有用,如今赵渊也没找到,以奴才看,还是要从秦夫人身上下手……”

  赵湛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借他人之口说出而已。

  赵亦尘眼皮动了一下,终于出了声,声音有些嘶哑,“藏宝图,早就毁了,在我脑子里!”

  燕北狐假虎威的说,面露阴狠,“圣上,不如奴才现在就去行动,他什么时候画出来,奴才就什么时候住手。”

  赵亦尘锋利的眸子,恨恨地看着他,燕北,果然是个阴毒的小人。

  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们过安稳日子就好!

  燕七背着长剑,一袭轻烟薄纱白衣,犹如绸缎般亮泽的秀发,用白色丝带束起,随意垂至腰间,脸上带着洁白的面纱,走路的姿势,也没什么特别,但却让人感觉风姿之美举世无双。

  她缓步进了一家客栈,顿时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他们不知道‘美若天仙’的仙子是什么样子的,因为谁也没见过,可看到这姑娘,却很自然地让人想到了‘美若天仙’这几个字。

  燕七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点了一壶茶,因为她知道这个古代的酒肆茶楼,是消息传播的地方。

  仅仅坐了两个时辰,她大概就把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知道个大概。

  听到有人说,自从九王妃离世,九王爷颓废消沉,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燕七听过之后,心居然平静如水,她笑了,看来被伤的支离破碎的心,已经失去了跳动的能力。

  又听到人说,如果不是因为九王妃,当今圣上根本就没有可能搬倒九王爷,有人附和,没错,九王爷根本就没作任何抵抗,都知道是冤枉的,唉,看来红颜祸水说的一点都没错,燕七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又看到一队人马,从客栈前飞奔而过,为首的正是燕北,燕七站起身,快速跟了上去。

  那队人马,正是朝九王府的方向驶去,之后粗暴的撞开门,如鬼子进村儿一般,冲进到王府后面的冰洞。

  燕七躲在一棵树上,看到昔日繁华的王府,如今风声鹤唳,她麻木的心,突然动了一下,燕北一抬手,说道,“听说秦夫人,年轻时是个少见的美人,如今在水晶宫里,只怕尸身未腐,我们也去观赏观赏!”

  燕七拧眉,一抬手,那只雪白的狐狸,跳了下去,在燕北手上,狠狠地抓出几道血印。

  紧接着一道白影,在众人面前闪过,众人惊骇不已,难不成秦夫人显灵了。

  忽然那白影飘飘荡荡,又在人面前忽隐忽现,那伙人顿时屁股尿流,跑了没个踪影。

  燕七对着洞门,虔诚地拜了一下,只听到一阵匆忙的声音,“宋尧,快去看看,别让他们亵渎了夫人。”

  她忙一闪身,飞了出去,宋尧眼前晃了一下,停下了步子,这难道是一年多前,救爷的人。

  夜深沉,赵湛捏了捏额头,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无意间扫到手腕,那是被先皇抓的,已经溃烂,御医想尽了办法,也无法根治。

  赵滂虽然被抓了,自己如今根基未稳,朝堂和民间多有反对的声音,不久前居然有江湖人,带领众百姓在京城抗议,所以他并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怕激起民怨。

  正在发愁时,却听到宫女太监说,“咦,怎么有只狐狸!”他们追着跑出去。

  风吹帘动,赵湛一抬头,只见帐幔后现出一人影,他刚想大喊,却见她款步上前,“圣上莫怕!”

  赵湛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片刻,忙从御案后绕了出来,有些不敢相信的,携着她的手,“云裳,朕不是在做梦吧?”

  燕七眉宇间清绝冷峻,收回自己的手,声音冷冷,“恭喜圣上荣登大宝!”

  赵湛由衷地笑了,“果然是你,朕听说你遇了难,每日都在心痛,难道是诚心感动上天,云裳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燕七神情清冷,淡淡地说,“圣上这些以后再谈,有人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说着,他把八皇叔的信拿了出来。

  赵湛有些失望,但还是接了过来,寡淡的看了一眼,片刻把信重新放在桌子上,“你居然见过我皇叔?按理说我应该听皇叔,可我大燕律法写的明确,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谋反乃十恶之首,徇不得私情,朕如果放了他,以后还怎么服众。”

  燕七觉得信已带到,她的任务也完成了,结果如何,就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她福身拜了一下,“圣上保重,小女子告退!”转身欲走。

  “云裳!”赵湛快速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既然回来,为何来去匆匆?不如在宫中暂住几日。”

  “不了!”说完脚步轻盈的出了宫殿。

  她并没有离开,而是人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宫殿的屋顶之上。

  片刻,只见燕北惊慌失措的进来,跪拜在地,“圣上,那批宝藏固然重要,但是我大燕国富民强,也不是急需那批财物,可赵滂一日不除,终究是个祸患,如今城中骚动,居然有人寻找证据,企图为他洗刷冤屈,就算不能翻案,如果百姓受人挑唆,只怕夜长梦多,奴才以为,还是……”他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赵湛想到刚刚皇叔的信,如果皇叔亲自回来,可能事情会有转机,毕竟他在朝中很有威望,很容易一呼百应,燕北言之有理。

  燕北又接着说,“毕竟那几封谋反的信,虽是摄政王亲手所写,但并没有九王爷与他的书信往来,已经有人抓住这一点,并提出质疑!”

  赵湛背着手,在大殿内踱来踱去,突然目光一沉,下了决心,他在燕北耳边说了些什么,燕北点头,“圣上,奴才这就去办,保证让他见不到明晨的太阳!”

  燕七神色却是冰冷淡漠,她看着燕北的身影眼底冰意逼人,飞身一掠,在他面上一闪,燕北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开口,浑身一麻,失去了直觉。

  赵湛正在案后,翻阅着奏折,居然还有人替赵滂求情,他心里恼怒,胳膊上的伤口,却传来奇痒,一抬头,又看到燕七立在一旁,他心里一惊,她居然来去无声,眉间清冷寒峻,让人不敢逼视,赵湛心底一怯,觉得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云裳!”

  “圣上,你胳膊上的伤,如果小女子猜的不错,是尸毒,若不及时祛除,不出一年就会蔓延全身。”她声音婉转,却不带一丝暖意。

  赵湛心底惊慌,却被很好的掩饰,“你怎么知道?”

  燕七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到时无药可解,只能全身溃烂!”

  赵湛看她神情,不像是胡说,忍不住问,“那如何是好?”

  燕七脸上依然平静,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圣上乃千金之躯,尊贵无比,小女子理应尽力,只想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放了赵滂!”

  “不可能!”赵湛立马反对,抬头与她目光相对,只感觉一股寒意,但见她秀美绝伦,却一脸的冷若冰霜,让人莫干逼视,不知怎滴,心里生出恐惧。

  燕七声音寒意更甚,“圣上比谁都知道他是冤枉的,如果圣上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就当小女子没说。”说完,脚步盈盈,掀动着衣裙,没有任何声响,瞬间就到了大殿门口。

  赵湛一时呆住,看她除了乌黑的头发,通体雪白,又浑身阴冷,马上想到燕家三姑娘已经坠涯,怎滴突然就回来了,皇宫内,戒备森严,她是怎么进来的,天,她到底是人还是鬼,不禁胆战忙说,“等等!”

  燕七顿住脚,雪白的衣裙被风扯的翻飞,像是乘风而来一般,更添神秘诡异。

  “你是为了他,才回来的?”赵湛声音忍不住发颤。

  燕七转过身,屋里灯火如霞,她脸色却依然苍白,更让赵湛浑身冰冷。

  “我不为任何人,只为人间正义!”

  她快步走过来,轻轻扫了他一眼,赵湛惊恐后退一步,燕七从袖里取出一粒药丸,一抬手塞进他嘴里,“圣上,此毒,需内外兼治,连续七日方可解,明日小女子再来!”

  说完犹如一阵风一样,瞬间消失在门口。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