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你隐瞒了什么
“自然能!”
风若微微抬头,秋景玄眸光微微幽深,想着方才风宇阳的话,忽而又笑了,“可宇阳将军已经答应,嫁妆便不随了。”
“什么?”
风若瞪着他看了许久,但在这张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来,眸光幽深,她要去问个清楚。
“若儿要记住,半个月后,我景王府来娶人。这半个月里,给你时间将吟唱楼那些莺莺燕燕都处理个干净。”
他才话落,阿齐已经出现,带着他离开。
直到确定若风院内已经没人了,风若才去了竹御居。风宇阳似乎在等着她,背对着门的身子坚挺异常,大手放在背后,风若还能看到上面的厚茧。
“爹爹。”
他身子微动,似乎才回过神来,转身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儿子’,想着秋景玄的话,眼底划过一抹浓厚的愧疚。
“若儿这些年辛苦了。”
面色一僵,风若不明所以,“爹爹说什么呢?这样说,若儿还以为你要赶我出家门呢。”
风宇阳没说话,坐在椅子上,声音被压抑得格外的寡淡,“这些年,若儿是否有什么事是瞒着爹爹的?”
心下一晃,风若抬头看着这张平静无波的脸,讪笑着,“若儿哪里敢瞒着爹爹,再说了,爹爹这样聪明,怎么会……”
“够了!”
他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风若嬉皮笑脸的样子立即收起来,面色也跟着白了白,心底不断盘算着,这秋景玄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被风宇阳的眸光盯得浑身发麻。
她隐瞒有武功,隐瞒江湖势力,隐瞒目的,隐瞒女儿身……甚至隐瞒性格。但从未隐瞒过对这个家的喜欢和守护。
她不明白,风宇阳怎么能听了外人的挑拨,这样想自己。
当下面色也冷了下来,“风若不懂爹爹到底听了景王什么样的话,但不论若儿隐瞒了什么,从未想过要伤害这个家,从未想过伤害爹爹。我才是您的儿子。”
说着,她别过脸,紧咬着唇瓣。
重重的叹口气,风宇阳语重心长道,“爹爹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不过内疚罢了,这些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管教好!”
“管教?”
“你连自己喜欢男人都瞒着爹爹了,爹爹是担心还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你是瞒着我的。若儿……”
话到一半,他又忽而停住,风若直觉风宇阳是知道了点什么,却又不愿点破。
“罢了,你将这东西拿过去。”
说着,她才发现桌上有一个小木盒子,黝黑如墨,风宇阳将其交到她手上时,面上带着几分凝重和严肃,她正要伸手去揭开,却被他挡了。
“爹爹?”
对上她的疑惑,风宇阳淡淡道,“这东西,你必定要保管好,里面的两样东西,如果少了一样,就算爹爹以后死了,也不会瞑目。”
这个盒子突然变得神秘起来,风若眸光惊疑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风宇阳,只有一个人在大限将至时,才会交代后事,她爹爹这算是在交代后事吗?
“这东西若儿不能收,爹爹不是还好好的吗?若儿平日里也不稳重,怕给弄丢了。”
风宇阳已经坐下了,没有伸手去接,精明的眸子投射在风若的脸上,似乎要将她看穿了,“让你拿着你便拿着,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打开这盒子。”
“不论你有多爱秋景玄,也不论他对你多好,也万万不能让他知道这东西在你手上。”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可是……”
“去吧,这风家的嫁妆便不出了。”
风若见着他一脸疲态,本想问原因,此时也都吞到肚子里了。
她带着重重疑虑离开,却在门口时,遇到柳如是正要往里面走,两人打了个照面,她的眸光顿时在风若手中的盒子上。
“老爷又偷偷的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酸溜溜的话语在此时显得不是那么友善,哪怕知道柳如是平日里的性子,风若此时也多了一丝谨慎。
她一直很好奇,这么多年了,为何皇帝从未动过风家,甚至恩宠有加。
今日,听了风宇阳的话,她突然觉得,或许与这盒子有关。至于有什么关系,就得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在柳如是的手伸过来之前,风若把小木盒收起来了,脸上带笑的看着她,“这大晚上的,姨娘不听传唤就过来了,想必是一个人空虚寂寞罢了。”
柳如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早已经将小木盒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只狠狠的盯着风若。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女人不爱,偏偏要嫁给一个男人,败坏我将军府的家风不说,现下又来说胡话了,不管如何,我也是你姨娘,是长辈……”
越说,柳如是心底的气就越大。
风若微微眯起眼睛,见着她的愤怒不像是装出来的,便也不做他想,离开。
回到若风院后,她便借口已经累了,熄了灯,从窗户离开,来了吟唱楼。
楚承和亦欢对她的突然出现很惊愕,但见她一脸沉思,便也不打扰,三人坐在桌上,上好的茶水换了好几轮,门将外头莺莺燕燕的声音给隔绝了十之七八,但到了他们这里,都主动的忽视了。
“你们说,秋景玄了解我多少?”
她突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眸中看到了惊愕,风若做事从来果敢有想法,何曾问过他们的意见,看来这景王当真是难对付。
微皱了眉头,风若权当自己没问过。
“根据这两天血芜阁的调查,秋景玄当年遭受的事情,要么,他彻底颓废,只求安身立命,要么,他在寻找机会,在壮大自己。”
楚承突然接话,风若愣了愣,想着那张脸,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
有时候,她觉得秋景玄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又觉得在他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有,什么都能看透,包括她隐瞒的身份和势力。
在面对那个男人时,她总是心慌,从未有过的举棋不定,都发生在了他身上。
深吸口气,她又看向楚承,“为何这样说?” 啃了祸水王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