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分区设在原国民党的县政府,兄妹二人进入梁政委办公室后,刘胜涛一看室内的设置很简朴,一套简易的书橱,一张大办公桌,两套连椅,茶几是用的两张小方桌。刘胜涛落座红丽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跑了出去,稍等一会门外进来三人,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四方大脸留着大背头,面容比红丽还黑,给人的感觉很威严。胜涛起身敬礼,梁政委伸出双手同他握手说道:“我是红丽的父亲,也是你父亲的战友,欢迎胜涛同志来我们军分区”,给胜涛介绍身后的一位,“这是咱军分区丁司令,那一位是陈参谋长”。刘胜涛礼毕握手,再看那司令员个头是比政委矮半头,紫红的脸膛,鼻高口阔,肩宽背厚,腰系的武装带挂着短枪,脚穿布鞋绑腿达膝,一看就是戎马生涯带兵之人。参谋长个头同政委不差上下,但清瘦单薄,面色白净,目光深邃,给人的感觉是文雅稳重。
落座之后梁政委说:“胜涛同志对解放区做出了支援和贡献,省军区首长对你的评价可不低啊。”丁司令说:“烈士的后代当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战斗在敌人心脏里有这番作为不简单啊。”刘胜涛说:“这都是党的培养,组织上的领导,同志们齐心合力啊,我感谢组织上的器重、保护,感谢分区指战员的接应。”接着从内裤兜中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十万零三千的银票。呈递给梁政委,这是地下党组织,让我给地方部队带来的心意和支援。这十万的银票是红丽同志交给我的,现在算是完璧归赵了。
司令员一听高兴的就站起来了,胜涛同志啊说出来不怕你见笑,因为这笔款可把我和政委难坏了,从分区领导到每一个战士,腰带勒的快贴后脊梁骨了,这批物质到咱这里以后,通讯器材光眼馋了,停都没停就走了。药品省军区无偿平分了。就算枪支弹药给咱多留了一部分。因为这件事,政委可没少听了牢骚话,下面反应贡献大的吃亏也大,军需供应的同志讲咱出人出钱,物质在咱这里,不赚两个也不能连本都不要了,今后这工作还怎么干,你这一来可好了。早知道吃亏能占大便宜,我就不会顶撞军区首长了,我代表战士们感谢你了。
刘胜涛说:“首长这样讲话晚辈愧不敢当。”司令员又说:“分区党委刚刚研究了,准备给省军区省委打报告,要求批准刘胜涛同志留在地方部队工作,在报告没上去之前想征求你的意见。”刘胜涛说:“去留问题我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就个人意见而言,到哪里去都是干革命,都是为了党的事业。实现共同的目标,打败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反动派,建立由我党执政的新中国。如果谈要求的话,我想到前线去,同敌人真刀真枪的进行生死较量。首长能批准的话,胜涛绝对不会给你们丢脸。”司令员闻言说道:“真是好同志好孩子,你这些话是你梁叔叔最想听的话,也是我干闺女心里最希望的话。”
刘胜涛说:“在我撤离省城之前,组织上交办的任务,是及时掌握敌人从海上到空中军用物质的运输情报,根据空军方面透露,美国政府援华的几千吨军用物质,近日就要抵港,卸船后国统区大部分要铁路运输,应该都是军用物资专列,转送到内地。为此我动了一番脑筋,港口离我们这里将近四百里,铁路线在三百里以后进入丘陵地带,向西南延伸十几里路,通过一个小站驶向西北往省城方向去了。这个小站离解放区不到五十里路,车站东边三十里是个县城,有一个团的兵力驻守,往西四十里的县城有两个团的兵力驻守。小站正常情况,光停客车不停货车驻守一个排,位置突出防守薄弱离我们也近。如果能获得准确的情报,搞军列行不行?”
这丁司令一听兴奋起来了,“老梁这算是从咱家门口路过,不能叫他跑了,组织部队打他个狗娘养的,这一仗下来怎么说也能撑个一年半载。”胜涛说:“省城地下党已将上述情报,报省委省军区,如果有军列通过的话,军区首长会把任务交给军分区来完成。”梁政委说:“分区立即向上级请求战斗任务,连夜派精干人员,到港口城市通过地下党组织,摸清这批物质卸船和装车的时间,工作上的事情先谈到这里。胜涛啊,丁司令晚上要请你吃饭,这里都是粗茶淡饭没有省城的山珍海味,但这里的老白干远近闻名。”
刘胜涛和梁红丽随首长们走进食堂,饭桌摆的菜都是成盆的,菠菜豆腐,辣椒炖茄子,芸豆粉条猪肉,外加一筐大葱黄瓜,大碗黑黄酱。落座以后司务长抱来一个坛子,少说也能盛二十斤。参谋长说:“咱这里喝酒都是用碗,司令员的酒,还没碰见能打平手的。”丁司令说:“可别这样说了,红丽这丫头昨天还说,早晚找一个把我灌倒的。我答应闺女了,真找来了,拿一年的津贴给她买嫁妆,看来这位同志远天边近在眼前,欢迎胜涛同志来到解放区,在座的都希望你留在我们军分区,我提议先干一碗。”接着给喝凉水似的一气喝下去了。
政委和参谋长喝下去碗边,梁红丽一看刘胜涛没喝说道:“哥哥得听司令员的,再说今天是给妹妹挣嫁妆,不喝可不行。”刘胜涛这才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梁政委说:“酒不忙喝先吃菜。”这酒开了头丁司令不依不饶,同胜涛喝了八碗,自知酒力不胜这后生,说“真是个好小子,好酒量,我中午一忙活,没顾的上吃饭,看来空肚子喝是不行,咱爷俩抽时间再比划。”梁红丽叫嚷起来:“伯伯糊弄人,糊弄人了。”拿碗又要去舀,梁政委示意酒不再喝了,丁司令说:“酒不再喝了,说出去的话还算数,但不知这假小子婆家回门朝那,闺女婿怎么着也得领来叫伯伯看看。”
梁政委说:“今天这酒喝的很好了,各守碗中酒,坛里的酒不再动了,喝完吃饭。”刘胜涛分别又给政委和参谋长敬了酒,“司令员海量,晚辈确实不能再喝了。”伙房又送来一筐煎饼,红丽卷上大葱,刘胜涛一张接一张自己吃了半筐,三位首长见状甚喜。
饭后刘胜涛和梁红丽回到医院已经十点多了,那秦院长把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枕头和床单都是新的,床上铺了凉席,挂起蚊帐。梁红丽说:“妈妈这是重男轻女。”秦院长说:“你哥哥跑了一天一夜赶快让他休息吧。”
旅途的劳累,加上秦妈妈拾掇的床铺,刘胜涛一夜睡的香甜,窗外日出三杆竟然未醒,梁红丽闯进屋来,“再不起床妈妈要来打屁股了。”刘胜涛起床擦了把脸,看到放到桌上一瓦罐小米稀饭,白面馍,胡萝卜丝咸菜。刘胜涛让梁红丽共进早点,她说同妈妈在食堂早已吃过了。
正说话间那秦院长进屋了,她告诉胜涛饭后可去街市走走看看,泉阳乃是方圆几十里闻名的古镇,东部环山上下,有桑树五六千亩,这镇上万余人家,家家到了季节都采桑养蚕,故当地缫丝纺绸织绢有数十家作坊。数百年的传统生产工艺,日臻完美精良,清道光年间被官府列为贡品,故吸引八方来客,商贾客旅往来不绝,古镇兴旺发达。到了民国初年军阀混战,百姓遭兵革之苦,匪盗之患。到了日伪时期更不堪盘剥压榨蹂躏,鬼子汉奸专挑百年以上的古桑毁林伐木,民众皆怀切齿之恨,致使民族工商业手工业惨淡经营,凋零倒闭者居多。直到我党我军建立根据地后,对桑农实行减租减息,保护鼓励民族工商业和手工业,在境内肃清了匪患,人民得以安居乐业。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父老乡亲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泉阳镇是县城北边的门户,因此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分区除了医院,被服厂军需仓库都在这里,我军于镇北驻守一个团。
早饭后,刘胜涛信步街头步入主要街道,只见这条贯穿南北的大街,街面都是厚石板铺地,两边尽是二层的砖瓦楼房,临街的门面都是木质结构,商铺一家挨一家一眼望去不见尽头,大多的商铺后边就是生产作坊,沿街还有木匠、铁匠、锡匠、银匠铺,澡堂理发店,引人注目的还有,街道中心路东六间门面的汇老百货店。东西街道虽是土路,但街面宽阔,当地农户挑筐卖菜沿街设摊,五谷杂粮鸡鱼肉蛋,一应俱全比比皆是。
街面之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胜涛在那汇老百货店,买下三种颜色十斤毛线,一条红色的围巾,在绸缎铺又扯了两丈锦绢,在锡匠铺买了一只大暖壶。回到医院后红丽送来了午饭是白米饭,茄子炖肉,还送来一大摞小米大豆磨浆摊出的煎饼。胜涛在床上摆出买来的东西,他说:“妈妈做过牢,这暖壶天寒地冻时可与暖暖被褥,这毛线可织成四件毛衣,与梁叔叔咱每人一件。这两块锦绢给妈妈和妹妹的,这围巾是专门给妈妈买的。”梁红丽说:“哥哥想着妈妈不想着我,”刘胜涛说:“假小子喜欢什么样的猜不到,给你钱自己买去吧。”
晚饭梁红丽送来的是鸡蛋面条,一包五香花生米两瓶白酒。入夜刘胜涛躺在床上,略加思考感觉这里头有问题,第二天早上,刘胜涛到了医院食堂,医生护士正在吃早饭,近前一看饭桌上一筐蒸熟的红薯干,喝的是玉米面稀糊糊,水萝卜咸菜,再看前面桌上梁红丽和妈妈坐在那里,光顾吃饭了。
刘胜涛转到梁红丽身边拿碗舀满稀糊糊,连吃带喝,母女俩一见先是一愣,梁红丽说:“这就给你送饭等不及了。”刘胜涛不理不睬,饭后说道:“哪有儿子和妈妈、妹妹不吃一样饭的?我是来同甘共苦的。”梁红丽说:“哥哥吃的饭用的是妈妈的津贴,咱又没占医院公伙的便宜。”刘胜涛说:“便宜是没沾,但有特殊了,再说妈妈的那点津贴能够我吃几天。”秦院长说:“看着你才来,妈妈和妹妹的心里光怕亏了你,但是现在解放区官兵生活条件还很艰苦,妈妈这点津贴也就够你吃三天的,妹妹的补助,你这个吃法一天也撑不下来。”刘胜涛说:“来的时候组织上给我的活动经费没花了。”言罢拿出一百现大洋,给医院尤其是伤病员改善伙食。“我到街上看了,六块大洋就能买一头猪。”秦院长见况甚是感叹说道:“俺胜涛不愧为是在延安受过党的培养教育,亲自聆听过毛主席的教导,有觉悟境界亦不同凡响,红丽今后要多向哥哥学习。”
刘胜涛到达解放区的第四天上午,梁红丽来告知,军分区首长要他马上过去,接他的车在医院外头等着哩。刘胜涛赶到以后,梁政委和政工部部长通知他,省委省军区已经批准刘胜涛同志暂留军分区工作,分区党委研究后让他担任保卫部一科科长,兼党支部书记。
这时丁司令陈参谋长进了会议室,司令员说:“根据港口地下党组织获取的情报,敌人这趟军用物资专列,今天下午装车,明天上午十一时许到达我们计划设伏的小站,护送押车有一连的兵力,省军区已经下达了作战命令,分区准备一个团的兵力,有副司令和参谋长分别率领进行打援,到车站拦截这趟专列的任务,党委决定交给刘胜涛同志去完成,今天请你来想听听你的意见。”
刘胜涛显得非常振奋:“那给我一个连吧,最好让特务连李连长过来,我们共同去完成这项任务。”司令员立即让参谋长通知李连长来参加会议,胜涛接着又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考虑打站的部队,可在天黑以后开始行动,秘密接近车站,寻找有利地形先隐蔽起来,待军列即将到达时,以突然袭击的动作占领车站,控制列车后,向大部队发出信号。”
匆匆赶来的李连长向刘胜涛介绍,站东两华里处,铁路两侧都是灌木林,林外都是低洼沼泽地,没有庄稼地,少说得有十里八里没有人烟。胜涛说:“此乃理想的设伏之地,可在凌晨前全部进入。”司令员说:“政委和其他同志还有什么意见。”梁政委说:“我看这个方案很好,一旦发现目标,动作要快,要猛一定不能让军列过去,司令员将率骑兵加强连,明天早上到达离站三十里外的村庄里,等待你们的信号。”
丁司令又特别交代李连长,刘胜涛同志现在是分区保卫科一科科长,你们俩负有同样重要的责任,需要紧急处置时有刘科长负责你应该服从。”参谋长说:“根据司令员指示,打站的指战员配备最好的武器装备,你们二位现在就回部队,抓紧进行战前准备。”
中午刘胜涛和李连长吃饭时问道,部队有没有站务人员的服装和调车的旗帜?李连长说:“这都准备好了。”晚上九点由特务连和警卫连,组成的一百二十人在连长的带领下,先有车辆向东北送了二十里路,下车后向北疾进,深夜两点到达预定的地点,刘胜涛令部队入灌木丛中休息,他同李连长几位排长登上路基,观察了路两侧的情况,回到树丛中他做出以下部署,命令话务兵立即接通铁路专线电话,不间断密切监听西去列车的动态。派一排长带两个班埋伏于路北;二排长负责解决车站内守备的敌军;三排长埋伏于路南;有一名副排长带领五名战士,携带炸-药,埋伏在站西头信号灯外。一旦站东失控军列强行通过,见信号后立即炸毁铁路。又安排一名班长带领两名战士化装成养路工,早五点后向东巡视,发现军列立即打红色信号。李连长安排完宿营地的警卫后,同胜涛依灌木休息。
话说军分区机关,当夜值班的是梁政委,早五点刚过,值班参谋匆匆赶来报告,刚接到省军区敌工部首长紧急电话通知,狡猾的敌人在港口装车后,突然改变铁路调度命令的发车时间,在待命司乘人员还在睡觉的时候,秘密组织另一班司乘人员在军警的监视下,与凌晨一点发车了。正常到达设伏地点是早六点,比原来的情报提前了五个小时。司令员政委要求军分区火速做出反应,务必拦截住军列。
梁政委接报以后大吃一惊,此时分区各位首长正率领部队在行进中,呼应困难,估计司令员这一路还得有四十里,还有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时间和距离结合似乎不太能了,万一先期到达的刘胜涛,不能及时察觉应对敌情的变化,那大事休矣。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当即命令通讯员,以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方式同各路首长取得联系,人员派出以后这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心情焦躁不安,大口吸烟在办公室内转起圈来。
话说刘胜涛同李连长五点唤醒了战士,突然看见话务员向他示意,刘胜涛接过听筒,里头传出的声音:“上行站注意,调度命令特别专列从我站已经开出,五点五十分准时从你站全速通过,请做好接车准备。”
刘胜涛迅速作出反应,要李连长命令各班排做好战斗准备,已化妆的战士往东跑步前进,五点三十分敌军压道巡视车从东边开过来了,车头后边挂着两节平板,沙袋上面架着十几挺机枪,从丘陵进入平原后,发现两处灌木丛林,停车后疯狂的扫射了一阵子,没发现任何情况。从小站通过向西驶去。
五点四十分东边升起三颗信号弹,战士俯卧在钢轨上,已经听到了火车行进的声音。刘胜涛命令战士将站外的扬旗,由通过改变成站外停车,他自己身穿路服手持红旗,站立铁道中间,这时已看见西行的火车,呼隆隆开过来了。
那火车司机看到前方站给的是站外停车信号,又见有人在道中挥舞红旗,立即拉下紧急制动手柄。军列在离刘胜涛二十米的地方缓缓停下了。正司机伸出头来问:“怎么搞的?”刘胜涛答:“道岔出了故障正在抢修请稍等片刻,车头里押车的排长,对着刘胜涛破口大骂,没料想李连长带人从煤水厢进入驾驶室,还没来得及摸枪,就当了俘虏了,刘胜涛立即将车头与车厢脱钩,把那名排长从车上拽下来,火车头在战士的看管下,向前移动了二百米。李连长对被俘排长说:“我们是人民解放军,你被俘了,说实话给你留条命。”敌排长说:“列车总共十三节,尾部是守车,前头一节后头两节客运车厢,中间九节是闷罐车,押车的兵力是两个连,有营长亲自压阵。”
李连长命令班排长,从铁路两侧灌木丛中散开严密封锁车厢,刘胜涛同李连长一排长三人登上,客运车厢的前门往里头一看,押车的士兵正在睡觉,两个站岗的士兵见停车后,拉开前门想出来看看,刚一伸头就被刘胜涛拿下了,后面一个见势不好大呼有情况,正要向外开枪被李连长一枪毙命。
枪声一响车厢内乱成一团,传出喊叫,拉枪栓声,刘胜涛侧身向车内喊话,“我们是解放军你们被包围了,限三分钟的时间缴枪不杀,敢于顽抗者死路一条。”话音未落车内照着门外一阵猛射。有几个士兵从车厢后门爬到闷罐车顶,想沿车后逃。两侧灌木丛中一阵密集的射击,有的倒卧车顶,有的滚落车下。
刘胜涛命令往车内扔手雷,爆炸声后车厢内起火,传出哭叫声,只听里面有人喊道:“我是连长我们投降,不要再开枪了。”刘胜涛高喝:“放下武器,举手出来的一律不杀,敌连长带头,后面的士兵举起双手乖乖的下车,李连长让一个班将俘虏押至候车室,通知二排长立即去站西炸路,设防阻击从铁路上过来的援军。让一排长控制火车司机见他的信号后,将军列牵引至一股站台。
刘胜涛同李连长从铁路两侧向后车接近,后面押车的士兵在营长的威逼之下几次试图下车,均被猛烈地火力压了回去,刘胜涛将客货车摘勾以后向车头挥舞绿旗,随着一声长笛军列脱离守备驶进站内。撇在站外的三节车厢孤零零,完全暴露在枪口之下,李连长下令围歼霎时间激烈的枪声震耳欲聋,车厢爆炸起火,那营长下车企图逃跑被击毙,余者全部缴械投降。
刘胜涛跟李连长商量由于敌人的行动提前了,不了解打援的部队是否已经穿插到位,敌人从铁路上增援的可能性很大,有三排长在站东炸路设防阻止东线敌人的救援,其余人员向站内收缩,保护军列迎接大部队。刘胜涛同李连长赶到站内后,立即让车站打开货车车门,这九节车厢里面装的有面粉、布匹、药品、器材、枪支弹药。战士们个个欣喜若狂,刘胜涛对李连长说:“过去在城里,就听说过蒋介石是运输大队长,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言罢二人哈哈大笑,
话说丁司令亲率一百五十名战骑,早六点到达预定的地点,正准备让战士们隐蔽休息,只见派往车站去的侦查员,拍马而回,“报告司令员车站方向,在五点四十分,空中出现红色信号,此前车站方向两次响起了枪声,司令员当即下令整装上马,这时梁政委派出的通讯员也赶到了,向他传达了省军区首长刚发出的命令,司令员一听敌情有变心急如火,下令司号员吹起冲锋号。‘旭日东升马嘶鸣,蹄声踏地敲沉鼓,阳关古道扬尘土,龙驹飞驰旋风起’车站近。
六点半司令员与站前下马,赶到站台紧紧的握住刘胜涛的手说道:“你们是好样的,革命军人的警惕性挫败了敌人的阴谋,是奇迹,是英雄!”刘胜涛汇报:“东边县城的敌人,出动一个连从铁路上乘车增援过来了,西线的敌人从铁路上过来两个连,战斗打得很激烈很艰苦。李连长率一个班过去了。”司令员命令骑兵连长分头增援阻击,先消灭从铁路上过来的敌人。刘胜涛继续向司令员汇报战况,敌人押送这趟军列的兵力是两个连,被击毙击伤五十多人,俘虏一百七十多人,军用专列货车共九节,缴获各种物质四百多吨。
司令员从西往东逐车看了一遍,“太好了太漂亮了,你们立大功了,回去以后我要和政委设宴给你们庆功。”七点以后地方几支游击队,率领支前的民工陆续赶到,这时站外的两股敌人均被打散溃逃,阻击部队撤回站内,一向寂静的小站,此时人欢马叫热闹起来了。司令员让随军政工干部,对俘虏进行思想教育,其中大部分人,在认清政治、军事形势后,感召于解放军俘虏政策的宽大和人道,纷纷志愿加入,人民解放军的行列,被俘的两位连长,看到受伤弟兄们得到及时救治,表示要脱离蒋介石,参加解放军。
这时东西两个县城救援车站的敌军,在遭受分区副司令员和参谋长所率领的打援部队重创后,为保存实力都龟缩撤回县城,两边的部队在完成打援任务后,迅速向车站靠拢汇合,八点半以后部队满载凯旋,进入解放区后人民群众箪食壶浆夹道欢迎。
当车站大捷的消息传到梁政委哪里,他如释重负大喜过望。我军神机妙算个个是英豪,敌军贪生怕死、不堪一击岂能不败。命令汽车连全部出动前去接应。丁司令、刘胜涛、李连长及打站先头部队,回到军分区驻地时,梁政委率机关全体人员列队迎接。中午在分区食堂举行了会餐,政委代表分区党委讲话:“你们是党领导下光荣的尖兵,也是人民的英雄,由于你们的机智勇敢在敌情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能够及时果断、准确的掌握判断敌情,主动发起进攻保证了战斗的胜利,圆满的完成了省军区党委下达的任务,军区司令员政委来电表扬祝贺你们,还要通令嘉奖你们;同志们幸苦了,为胜利干杯!”
指战员的饭桌上除了季节性的蔬菜以外,还有猪肉、整鸡、鲜鱼、炒鸡蛋,成坛的白酒,这对他们来说是从未有的丰盛,政委司令员和其他首长挨桌给战士敬了酒,刘胜涛和李连长被安排到和首长同桌,吃饭的时候司令员同政委私语,李连长都给我汇报了,胜涛同志胸有成竹临危不乱,智勇双全如此的干练优秀人才难得,把他留下这步棋是走对了。因午饭后军分区有重要会议,首长们先行离席。正是:
日薄西山时,穷途末路至,狡猾欺诈皆无效,蛟龙出海猛虎下山,所向无敌,人欢马叫传捷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