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堂在同洪晓鸿刚分手的时候,精神上感到空虚和孤独,担心自己在当地信赖倚重的哥哥从此和他分道扬镳。随着时间推移,经过妻子劝解,明白了洪哥的良苦用心,加之面临形势箭在弦上,只好振作精神放手一搏了。把洪晓鸿一千万的资金作为股份。筹备外汇、引进设备、规划厂区设计。基本建设由赵光良全面负责。
吕桂蓉因为姐夫和未婚夫的关系,调到项目筹建处,何兰秀对她关怀备至,派她到都津市供销学校会计速成班学习。谢葆奇送未婚妻入校后,把她托付给姐姐。吕桂蓉学习期间夜宿洪家,大姑子姐对这位未来弟媳自然是高看许多。特意为她买办了时尚的四季服装和金银首饰。半年后吕桂蓉结业考试成绩优秀,获得了会计从业证书。洪晓鸿同岳父母商量后,为内弟操办了婚礼。
洪晓鸿坚持每月到安曹去住一天,根据温锦堂的提议,企业工商注册、税务登记确定为“锦鸿皮革制衣股份有限公司”,民营股份企业发展速度是超常规的,仅一年多就建成投产了。年产值达到六千万。根据国内外贸易前景,温洪二人决定,二期工程提前上马。才两年的时间温锦堂额头有了皱纹,表面上减少了锐气,内在却增加了沉稳和智慧。
八十年代后期,根据党中央国务院领导的指示和省委省政府的部署,都津市委市政府着手落实政企分开,同官办公司脱钩。具体措施,一、财政不再向这些单位提供经营性的资金;二、政府领导不再插手协调紧缺性商品物质;三、凡是从事经营性的公司一律同财政脱钩,从业人员停止财政供养编制;四、实行自负盈亏照章纳税。
自经协公司李保金和洪晓鸿合作以后,从经营角度上看,政府对企业施加的作用和影响是显著的,有些项目离开权力资源做不成,但是洪晓鸿在实施过程,始终遵循市场需求和规律,注重诚信和实力。及时对关键人物进行感情投资,所以当失去政府的侧重,包括财政断奶之后,经营方面没受到影响,因自负盈亏注入新的活力。李保金和洪晓鸿商量,对于不愿跟着下海的人员,同意他们保留事业编制回机关工作。愿意留下的实行聘用制。洪晓鸿认为要充分利用这次形势和政策的变化,进行人事制度方面的改革。着重解决能上不能下,科室人浮于事人满为患,人多事就多,人少才能多干活。经营性公司任务是创造效益,对于那些叫唤猫不逮老鼠,自己不做事反而算计做事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为了便于对外开展工作,洪晓鸿受聘担任公司副经理。
由于国民经济持续发展,发电行业装机容量不断刷新,但仍不能满足国计民生日益增长的需求,其中突出的矛盾是煤炭价格实行了计划、市场双轨运行。电价则由国家控制,企业不能随意浮动,用高价煤发电,成本上升将导致企业利润下降甚至亏损。不仅影响行业队伍稳定,而且会影响发电行业在境外的上市公司,关系到招商引资,关系到发电行业壮大发展。在这种形势下,以煤换电的措施应运而生。都津经协公司利用同煤矿和热电厂良好的业务人事关系,为省内电力缺口较大的市县区提供服务。
各地相继成立了由经委领导的三电办公室,接受其委托的单位负责组织煤源,来煤加工的发电厂由省级电力工业局、燃电处调配。都津经协公司受托后,洪晓鸿认为离开都津自身优势就削弱了,远距离投放运价途损都会增加,效益缩水,当时规定低位热值五千二大卡,五万吨煤换一亿度电,加工单位按计划内煤价付煤款,开具电量。这种方式的结果,对于发电企业而言煤和电都没提价。至于受托单位市场价购煤,则由各地三电办从计划外用电企业提高电费加以补偿。社会上实际存在的两种电价,是政府通过市场运作不属于发电企业自身行为。
这期间都津矿务局所属各矿,对于市场议价售煤积极性很高,只要认可价格,煤源充足。都津热电厂也欢迎来煤加工,这样既可避免效益下滑,还可以完成全年发电量。
都津热电厂人事变动,对经协公司的业务产生更加有利的局面,老厂长胡得全因年龄问题从领导岗位退了下来,接任的是龙副厂长。龙厂长在他分管生产期间,连续几年到了冬季,热电厂都会发生一次库存告急,每当出现这种情况,李保金、洪晓鸿都会全力以赴增加库存,为确保发电机组安全运行,日以继夜千方百计。争取到煤炭资源后全部保电,对于煤贩子出高价不屑于顾,因此龙厂长称他们是真朋友。这龙厂长不仅能力强、有魄力,处理问题刚毅果断,群众威信高,尤其是坚守清正廉洁令人敬佩。他女儿考上大学,李保金给老朋友有所表示,送去六千六百元,寓意为孩子学业有成六六大顺。龙厂长坚决拒收,他讲了两点,一、要求下级做到的,自己必须做到,不然的话上梁不正下梁歪,二梁不正塌下来;二、身为人父,有责任和能力培养子女完成学业,如果利用手中权力捞取外快,那这个父亲不合格,儿女知道后会看不起。
李保金说:“我同老大哥通过公务相识相交,由此建立起来的信任和情谊,是牢固的是经得起考验的。咱闺女考上了名牌大学,可喜可贺,当叔的哪有无动于衷的道理。今天体现的是交情不是交易,这点心意不是公款,是我的合法收入。”龙厂长见李保金情真意切,从这一叠现金中抽出来一张,算留了一百元。若干年后李保金儿子结婚,龙厂长喝喜酒,加倍把礼还上了。
龙厂长从分管领导到主要领导这十二年期间,经协公司经洪晓鸿操作的,累计有三百万吨煤炭,供给了都津热电厂。洪晓鸿发展维持经协同都能的业务关系,目的在于创造效益,保障公司的正常运转。学习积累大企业的管理经验。一方面广泛收集信息,为自身奋斗目标做准备;另一方面定期不定期与温锦堂会面,听取意见协助解决一些疑难问题。理想追求思想境界决定了,洪晓鸿处理业务上双方关心的问题,始终坚持诚信为本,优质优价、急人所急、想人所想。然而龙厂长对外合作掌握的原则,采购成本对比择优合作,讲究效率高、靠得住。算透自己的帐,给合作伙伴留有利润空间。尽管他的权力和态度对合作单位的效益举足轻重,一厂之长的清廉无私,在赢得尊重的同时也让人难以置信。洪晓鸿曾说:“欲知什么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与龙厂长多交往。”
与洪晓鸿业务有关联的基层单位,煤管班自从叶红飞接任后,没多长时间原来的班长就调到锅炉检修班。叶红飞不但政治上可靠,业务上不负众望,处理问题公开透明,任何情况下光看煤质不看人。对汽车来煤实行,过磅前和卸车后双检双查,绝不给不法者可乘之机。凡图谋不轨者,对叶红飞皆恨而畏之。
厂党委关于加强燃料管理,杜绝劣质煤入厂的措施,保证了设备安全运转,库存出现持续增盈。打击扼制电煤运输中不法行为,对合法守法经营无疑是支持保护,洪晓鸿感到这是电煤业务最顺心的时期。
春去冬来,日月轮回,转眼间马勇宝五年刑满释放了。回到社会的第一时间,立刻来见朝思幕想的洪哥。洪晓鸿双手握住这个曾让他煞费苦心的异姓兄弟,上下打量,除了身体结实多了,其他还是老摸样。遂深情地说道:“回来好啊,能安全回来不容易,快坐下给哥哥说说这几年怎么过来的。”马勇宝说:“入监后就下井了,干过掘进、维修,随后上了采煤队,当了三年统计,算是二百多犯人头了。在政府干部的管理下,每天每月每年,都超额完成生产任务。我服刑的采煤队,这期间没发生过重伤和死亡事故,曾受到政府两次记功和多次表扬。”
洪晓鸿说:“这样看来兄弟表现不错,还是多给我谈谈思想方面的收获。”马勇宝说归纳起来有三个方面,一、实现了从强迫劳动到自觉劳动的转变,在采掘一线当了统计,到升井的时候还想再干一会,下井的时候人还没下去心早就下去了,满眼的都是活闲不住;二、除了政府规定的学习以外,每一天抽出两小时,学政治、法律、专业技术,报考了煤矿学院的函授学习,出监前经过考试,劳改机关发给了采掘系统技术员的职称;三、发自内心体会到,是政府挽救了我,政府干部是再生父母,劳改机关是我重获新生之地,我对那里的一切产生了感情。在刑期快满的时候,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井下六大生产系统安全生产,给政府写了一份建议书。书中结尾是这样写的,尊敬的政府领导,我很快就要回到社会上去了,此时此刻的心情,发自肺腑的感谢,为了让那些犯了罪判了刑的人,改恶从善获得新生,早日回到社会上去,你们日以继夜呕心沥血,化邪恶为善良。我的力量很微薄,但我的心是真诚的。无以为报特献此书。说心里话如果不是家中有父母妻小,还有像你这样的好哥哥,我就要求劳改就业不回来了。人在哪里都是一辈,哪里黄土不埋人。
洪晓鸿听罢,感叹道:“医治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化腐朽为神奇。过去的马勇宝不存在了,今天站在面前的是新生的马勇宝。哥哥从心里高兴,算着你快回来了,前两天让你嫂子,看了看你当年的存款,已经翻番了,给你办了一张存单。想做事的话可当本钱。不想干的话,这笔钱终生衣食无忧。只要全家团聚和睦幸福比什么都强。”
马勇宝说:“看来哥哥不知道我的心思,今天不是冲着钱来的,四十才出头的人不能呆在家里吃闲饭。一定得出来干事,至于干什么好,与世隔绝五年一切都生疏了,当初就是因为求财心切经商下的道,我给自己下定义了,没有管头不行,如果哥哥不嫌弃的话,兄弟愿终生随你左右,再有二心天诛地灭。”
洪晓鸿说:“兄弟后面的话言重了,尊重你的意见再度共事,目前咱同经协公司,在滩头矿区主要业务是协调组织电煤运输。具体由国强负责,你歇两天再过去。总算没离开煤炭,从井下到井上了,相信很快会适应。”
马勇宝说:“不瞒哥哥季小婉经常写信,介绍她的情况鼓励我安心改造,感谢洪哥对她的关照。一提她哥哥别误会,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同她有苟且之事。既然回来了总得见个面,这事怎么办好?”洪晓鸿说:“我看这事没办之前一定要取得弟妹的谅解,见见面人之常情。今后不正当关系不可重演,正当交往也不应受到限制。原则是不能影响两个家庭的和睦。今天我不留你,先回去与家人团聚吧。”言罢送马勇宝下楼。
这日天近午时,洪晓鸿正在店中阅读报纸。忽然电话铃响,儿子洪烨呼喊:“爸爸,爸爸,奶奶摔倒在厨房里昏迷不醒。邻居帮忙把奶奶抬到床上了,快回来吧。”洪晓鸿听后大惊,给父亲打了个招呼,带着妻子妹妹急速赶回家中。送至医院,经大夫检查诊断,是因心脏病引起的心肌梗塞,幸亏抢救及时否则老人就过去了。洪晓鸿得知病情心惊肉跳,看着躺在病床没有苏醒的母亲心如刀绞。回忆童年时期,父亲常年在三祖父身边,母亲服侍公婆抚养儿女,勤俭持家多负辛劳,相夫教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尤其是“文革”当中,儿子身陷牢狱,年近六旬承受巨大的精神折磨,沿街叫卖冰果,增加收入节衣缩食,每月都往劳改队里给儿子送营养品。现在经济上富裕了,为什么还要让年过古稀的老人承担家务,如有不测挣这么多钱又有何用。在外有模有样,在家却是不孝之人。悔恨交加洪晓鸿泪如泉涌。为了缓解内心的愧疚,连续几日守护在病床前。
洪母在医院得到最好的检查和治疗,康复之后,洪晓鸿安排妻子和妹妹轮流在家,料理家务照顾母亲。自己不忙的时候,经常整天在家陪伴母亲。唯一的心愿要让父母晚年生活的舒心。洪母对儿子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如今赶上好时代,过上好日子,政策好靠祖上积下的阴功,我儿争气,家庭富裕了,当娘的很知足。只是这一对孙儿女多年来都是靠爷爷和妈妈辅导,你忙于外无暇顾及,眼看要长大成人,今后要多多关心。支持他们完成高等学业。如今没文化如何干了大事。”母训正合晓鸿本意,从此开始检查孩子们作业,刻意增加交流,经常走访班主任。
九十年代初,在国际社会主义运动发生重大曲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面临关键选择的重要时刻,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堪称高屋建瓴势不可挡。南巡讲话很快被国内外,公认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史的一座丰碑,是当代中国思想史上最重要不朽篇章。
洪晓鸿在政治生活出现大事的时候,习惯向父亲请教。洪庆祥认为,邓小平南巡讲话,系统总结经验教训,科学回答实践发展中重大问题,为发展开拓了巨大空间,起到了承上启下的历史性作用,称之谓里程碑当之无愧。至于南巡谈话的现实意义,改革开放以来,人民群众得到实惠,在致富的道路上阔步前进,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普遍的担心政策会不会变。农民有这个担心,我们也担心,南方谈话给国人吃了定心丸。邓小平指出,要坚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路线方针政策,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只有坚持这条路线,人民才会相信你拥护你。谁要改变三中全会以来的方针路线政策,老百姓不答应,谁就会被打倒。
邓小平在谈话中指出,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改革开放是一把双刃剑,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同时也必然带来一些负面的东西,诸如社会风气下降,社会秩序不稳,丑恶现象严重,经济犯罪增多,因此必须坚持两手抓。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打击各种犯罪活动,这两手都要硬。打击各种犯罪活动,扫除各种丑恶现象手软不得。不仅经济要上去,社会秩序、社会风气、廉政建设也要搞好,两个文明建设都搞好,才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洪庆祥说:“我们是从市场经济拼杀出来的,并且抓住了机遇发展起来了,邓小平在谈话中,在计划与市场的关系上指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不是两种社会制度的本质区别。建国以来社会主义同计划经济相联系,市场经济同资本主义相联系。邓的讲话把人们从思想禁锢中解放出来了,有利地促进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关于先富后富的问题,邓小平的理论是很明确的,先富是实现共同富裕的手段,实现共同富裕是目的。富的愈来愈富,穷的愈来愈穷,形成两极分化,不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目标。”
洪晓鸿说:“正确理解先富与后富的辩证关系,对指导我们当前行动,实现长远的目标,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党和国家允许先富的经济政策,是针对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平均主义,穷光荣、穷过渡,不允许个人发家致富的错误观念,都不敢富,没人带头富,那就无法实现共同富裕。因此说先富是实现共同富裕的手段和捷径。国家先富的政策,是鼓励利用诚实劳动、合法经营、多劳动、多贡献实现富裕。但先富必须在按劳分配的制度下运行,如果违背了这个制度,获取不合法不符合政策的暴利,肯定会受到限制和取缔。”
洪庆祥说:“常人不患寡患不均,国家防止贫富悬殊两极分化,从历史上看,农民大起义导致改朝换代,也包括国民党政权倒台,究其根源都是贫富形成两个极端了。共产党既是革命党也是执政党,所以不会忘记前车之鉴。”
洪晓鸿说:“研讨政治和政策的目的,在于保持清醒的头脑,明智的抉择。由于关键时刻父亲的指教,经营活动进行了调整和收敛。例如豆粕业务,开始一万吨要赚五六十万,每月少则两万吨,多则三四万吨,持续发展不得了。正是担心钱多了烧手,所以当供方提价我们出手时不提,故意压缩利润空间,逐步缩小到合理安全位置。然后利用供需双方人事及价格变动,以平稳的方式把生意转让出去了。时隔两年,省心的是这一章掀过去了。洗衣粉生意同经协公司是四六分成。煤炭业务利润是按三七分成。如果不是我们故意少拿的话,那肯定不是这个局面。另外钢材市场收回成本以后,业务上也脱钩了。深化关联贸易,扩大经济效益,需要暗盘交易,常在河边站哪能不湿鞋。我们能保证自身不出问题,无法保证对方不出问题。一旦他们掉进去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把我们也供出来了,事情的本身决定很难摆脱。公检法不是吃素的,怕就怕认真,他们要动真格的谁也扛不住。所以对过去那一套已经十分厌恶了。现在的精力和志向完全倾向安曹的实业,温锦堂在那里三年完成固定资产七千万投资,产值达到三个亿,税后实现利润六千万。按股分红有我们两千万。按照父亲的意见,当年银行的定期存款现在已经翻番了。目前经协公司、煤矿、热电厂的业务关系,还要继续维持一段时期,目的是待时。”
洪庆祥说:“过去讨论过的问题,关键时候还要重复,目的是希望你更加坚定。暴富之后,要思考报效国家,回报社会惠及民众。唯此不能洗刷自身不纯洁的东西。”洪晓鸿说:“父亲这些话将成为儿子的座右铭,眼前干的事看似可有可无,但实际上是为日后大发展做准备。锦鸿皮革制衣投资分红理所当然,但在董事会坐二把交椅,对企业当前经营状况及发展前景,倾注心血则责无旁贷。若论同锦堂兄弟的情谊,那是情同手足休戚与共。”
基于上述的考虑,没有特殊情况洪晓鸿每周都要同温锦堂相聚两日。除了回答讨论温提出的问题外,洪晓鸿的目光焦聚在温锦堂是如何尊重发现人才、爱惜培养人才;如何利用好国内外两个市场;如何关心维护员工的利益;如何兼顾地方利益,谋划为地方多贡献。洪晓鸿对温锦堂说:“急你所急想你所想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匡正你的过失,在这方面舍我其谁。除你之外企业其他员工不是我可随意过问的。”温锦堂深服其论,言:“洪哥精于谋划、虑及根本,弟三生有幸。”正是:
宁与才俊牵马坠蹬,不与昏庸提灵长智,前者心有灵犀、从谏如流,创业阶段发展变化日新月异,后者虽冥顽不灵,却时常异想天开。夜晚千条路,,白天买迂腐。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