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被苏沫咬的吃痛,赶紧推开苏沫,自己捂着嘴巴,怒视苏沫。
“南北,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苏沫眼里眼、话里都带着怒气。
南北擦擦嘴角流出的一丝血迹,忍着疼上前走两步,快要贴上苏沫的胸脯才站下,低头凝视苏沫那一双愤怒的眼。
缓缓开口,字字清晰,道:“你这女人如此狼心狗肺,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说完又往前走一步。
南北往前走一步,她随之往后退一步,直到脚上踩到一块石头,身子往后一仰,雯儿时就要摔倒。
一只手温柔的落在她的腰间,她的身子躺在南北的手臂上,才幸免摔倒在地上。
就这样,他们四目相对,南北的眸光里带着爱与恨,交织在一起,心跳快了许多,心中疼的厉害,眼睛微闭,眉毛蹙成小山。
苏沫顺势起来,南北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你怎么了?”
苏沫过去扶他,关心的问道。
“没事,可能……”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绞痛。
“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我去给你找大夫。”
苏沫看着南北那张痛苦的脸,不像装出来的,哪有人装的这么惟妙惟肖,心底也产生一些怜惜,扶着南北进屋去坐下。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说完就要往外走。
还没走出去一步,南北抓住他的手,把她拉住,再回头,不知南北是故作坚强还是好了许多,眉毛平舒开来,眼神没有那么痛苦。
可手依旧捂着心脏处,苏沫一时间也猜不到他到底好没好。
“不用了,一会就好了。”南北轻声说道。
“真的好了?”苏沫确认。
南北的眼睛不敢再看苏沫,只要一看到她的眼睛,心就不由自主的痛,痛得无法呼吸。
他,南北。
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女人。
“你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苏沫还是想走,毕竟这里不是她应该存在的地方。
“别走,苏沫你别走。”
南北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道,眸光落在苏沫那双充满疑惑的眼。
苏沫犹为不解,这南北是怎么了,放着仇人不杀,仇也不报,还不让她走?
“为什么?”
苏沫止不住的好奇,随之问道。
谁承想南北猛的站起来,搂住苏沫的腰。
刚才救苏沫的时候,也是这让抱着她的腰,她没感觉别扭,毕竟那是危险时候。
可现在南北这样抱着自己,苏沫心里一阵反感,可却推不开他。
“南北你疯了,这是干嘛?”苏沫挣扎中还问南北。
南北的心那,不知怎么想吻苏沫,可就是下不去嘴。
苏沫脚下一用力,踩在南北的脚上。
“啊。”
南北眼睛眯起,黛眉浅蹙,嘴巴张开轻呼一声。
苏沫见他放开自己,一抬脚,小跑出了屋子。
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山野的村庄,地里的庄家已剩下枯梗。
一望无际的平地,那头确是另一个村庄。
一路走一路打听,终于来到皇城。
皇城外的黄瓦红墙,门口禁卫军在盘查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她这样是进不去的。
跑到一旁排队的人当中,偷来前面那人的令牌,然后跑出去好远,不一会跑到后面排队。
通过了禁卫军的盘查,沿着城里的大路一直北行,眼前是那座自己住了三年的皇宫,大门幽闭,门口挂满缟素。
“白尚杰。”
苏沫一字一字的说出来,表示心底的愤怒。
他就这么希望自己死了。
苏沫到要问问,尸骨都没发现,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死了。
要想进这皇宫也不太容易,硬闯想是不可能了,她身体刚恢复,一个人对打那些禁卫军是不可能的。
愁云惨淡万里凝,心雾迷浓一地生。
怎一个愁字了得!
思索半晌,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突然出宫的道路上来现一行人,穿着缟素,手里有的拿着棂幡,有的挥洒纸钱。
一副红木棺材被八个大汉抬着,慢慢悠悠走在大道上,哭喊声一片。
这是要给她下葬?
苏沫心里更气,真的有想冲上去宣布自己没死的冲动,可一想,这样不行。
于是跟着出殡的队伍,来到一处陵园,看着十来个士兵把地上挖出一个大坑,再把棺材放进去埋了,哭喊一阵,这葬礼也算结束。
然而,下葬的人中却找不到白尚杰的身影,即没有青云,也没有小诸葛。
一个重要的人都没来,这说明什么?
她的人品太差,一个朋友都没交下。
还是宫里今天有另一件大事发生,他们抽不开身?
大事!
比女帝死还大的事,只有新帝登基了!
这白尚杰还真是迫不及待,这头尸骨未寒,尸棺不按礼法停棺七日也就罢了,第二天就急匆匆下葬,然后着急宣布自己登基。
这是早有预谟,还是等待这个时机已久。
苏沫更想去问问白尚杰。
把落在最后面的宫女打晕,自己穿上那身缟素,站回快要启程的队伍里。
“回宫。”
一声高喊后,所有人匆匆小跑着聚集在一起,跟着前边一个掌事的,一路回了皇宫。
一进皇宫的大门,苏沫溜走,找一间宫里不起眼的房间,把一身缟素褪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准备出门去找白尚杰。
刚要出门,就看到不远处,迎面走来步撵的队伍,步撵上坐着的,正是她的夫君白尚杰。
走到近处,听到他们的对话。
“陛下,你总是正了龙位,这天下没有女人当家的道理,也是她没有福气,死的早,给陛下腾出龙位。”
一个女人娇滴滴的说道,声音让人骨头发酥,头皮发麻,一听就是个贱人。
而这个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了,是在她身边伺候了几年的小宫女万喜。
白尚杰没有回答。
脚步声匆匆而过,只留下一腔怒火给苏沫。
“白尚杰,没想到你也不是个东西。”
苏沫愤恨的骂道,脚下地板跺得咯吱一声,裂纹横生。
出了这间小屋子,追着前边一行人来到玉兰宫,那是以前玉娘住的地方,现在却被万喜这个小贱人给占了。
“万喜,你等着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苏沫拳头握的咯咯想,若没有万喜这小贱人从中作梗,他和白尚杰的关系怎会闹到如此地步,抢她的男人,这个仇必须得报。
皇宫角落里有一间杂物房,平日里放些庆典时才用的物件,苏沫钻到屋里子睡了一觉,午夜时分才起来。
来到玉兰宫外,把头上玉簪一抽,头发散落下来,还故意将头发弄乱一些,挡住半边脸。
翻墙进院,用匕首撬开房门,轻手轻脚走到万喜床边。
想来还不够,走到梳妆桌前,打开胭脂盒,用食指把胭脂抹在自己眼角、嘴角,似七窍流血一样。
缓缓再次走到万喜床前。
苏沫轻轻拍了万喜肩膀一下,而那贱女人竟然在说梦中来了一句“陛下莫急”,听的苏沫蹭的火上来,伸手给她一巴掌。
万喜吃痛后捂着脸,猛然睁开眼。
“啊……”
看到苏沫一张恐怖的脸之后,吓得缩到床脚,抱着被子脚上乱踢,嘴里胡乱一阵大喊。
“不要来找我,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万喜被吓得乱了神智,此时口不择言。
苏沫本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掉了灯笼,玄阳宫才着火的,现在听万喜这么说,事有人故意纵火,纵火的人,八成就是这个贱女人。
苏沫往床里爬去,揪住万喜的衣襟,把她拉到地上。
“说,是不是你放火烧了玄阳宫?”
苏沫那张恐怖的脸,目光如炬,深邃而又愤怒,看着眼前的万喜。
万喜被吓得直给苏沫磕头,哭喊着:“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地板被头磕的作响。
“饶你,哈哈哈。”苏沫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抢我男人,害我性命,我饶你,你让我如何饶你!”
苏沫的目光冷如寒剑,足以吓死万喜。
万喜趴在地上不敢看苏沫一眼,哭喊道:“不是我的错,是白相国,是白相国。”
苏沫一脚把万喜踹到,怒道:“还敢狡辩,放火烧宫,与他人何干。”
“是白相国,他说只要我杀你,白朗就能当皇帝,我就是未来的皇后。”
这句话一出口,惊的苏沫到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白敬宇他这么狠毒,竟然要杀她为自己侄子谋权。
手掐住万喜的脖子,问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
万喜感觉到苏沫手上的温度,吃惊的看着苏沫。
“原…来…你…没死。”
苏沫手下力道加重,死死掐住万喜脖子,万喜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滴到苏沫手上,接着禁闭双眼。
门外一个小宫女推门而入,看到苏沫后吓得转身就跑。
“鬼呀。”
“女鬼索命啦!”
呐喊声一声比一声高,苏沫快步出了玉兰宫的大门,飞身上房,趴在房顶上。
一串火把将玉兰宫院子里照的通明,那小宫女疯了一样,见人就喊。
“女鬼索命啦,女鬼索命啦。”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