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宇出了深深的宫门,回头看一眼象征权利的皇宫。
这就一国权利的核心,他在这做了一辈子的官,可最后为自己的侄儿求个情都不能。
前方的路他觉得无比漫长,每次回白府的路上他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可今天就像过了一年那么久。
要知道,这权利在女帝手里,而自己还是臣子,侄子算作皇亲,可就算男人为帝,后妃也有失宠的时候,何况女帝这么刚烈的女子。
眉头直拧,印堂漏出深深的痕迹。
马车回到白府,脚步轻飘飘的进了白府的大门,来到前厅没有看到白尚杰,火气立马袭上心头,带着怒气来到后院,推开房门,看到小宫女万喜抱着白尚杰的腰,死活不肯放手。
“尚杰,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面对小宫女万喜的纠缠,白尚杰自然也没有话说,谁让自己做了错事。
现在的心情啊,简直比天塌了还糟糕。
当初快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考虑一下后果呢。
此时的他很是后悔。
白敬宇见这个不要脸的小宫女万喜已然换好了衣服,不在顾虑男女授受不亲,上前一把将万喜拉开。
“你给我起来。”
万喜努力不让白相国把自己拉走,可是一个女子,力气自然没有男人的力气大。
一下子就被白相国拉开啦。
而后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白尚杰你就这么狠心吗?要牺牲我,满足女帝的狭隘心胸吗。”
面对万喜的哭诉,白尚杰闭口不答。
白敬宇听的心里痛恨这个万喜,怎么有这般胆子勾引自己的侄子,在女帝眼皮子底下,骗帝君上床。
上前狠狠删了万喜一个巴掌。
怒道:“给我滚。”
万喜才不傻呢,打死也不能走,此时她走了,白尚杰以后自然不会在管她了,女帝那么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会放过她。
她还真猜错了,在苏沫心里,自然可以放过她,就连白尚杰她也会放过,结局只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完美。
在苏沫心里,只要她们两个以后不在与自己有瓜葛,剩下的事,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
她们两个再怎么闹腾,与自己何干。
只是大家都不这么想,以为苏沫会落井下石,会治万喜和白尚杰于死地。
却没想过苏沫会放过他们,成全他们。
万喜哭的更加厉害。
一边哭一边朝白尚杰道:“白尚杰,我可是你的女人,我的死活你不能不管。”
白尚杰脸色发青,眉毛拧成一股绳了,还保护她?眼下是自身难保了。
“万喜,谁给你的胆子,敢害白府。”
白敬宇指着万喜骂道,脸色凶的很不好看。
“叔父。”
万喜叫了一声白敬宇叔父。
要说这女人不要脸起来,真不是一般的,这还没过们呢,就开始叫叔父了。
人家只是睡了她,可没说娶她。
“万喜,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就算帝君与女帝闹掰了,白府的门你也进不了。”
白敬宇言声正色说道。
白府吵的不可开交,玄阳宫一片安宁。
这安宁不是因为舒坦,而是气愤压抑。
小宫女见女帝心情不佳,又知道了帝君与万喜的事情,知道苏沫现在心里不舒坦,出来进去也不敢对说话,只能闭口不言。
别人是这样,千喜亦是如此。
苏沫正在书案前批阅奏折,而今天批阅奏折的速度也特别快。
往日一天悦完的奏章,今天半日就悦完了。
扔下笔后,苏沫才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不难发现,在她心里已然把白尚杰划在心门之外。
苏沫走到圆桌前,提壶给自己斟满一杯茶,一饮而尽,在她看来,这茶都带着苦涩,透着心寒。
自己的苦,只有自己才能知道。
“千喜。”苏沫朝屋外唤道。
千喜闻声赶过来,见女帝已经批阅完奏章,心里一惊,女帝今日确实很反常。
低头道:“陛下有和吩咐。”
“去把青云给我叫来。”
“是。”
千喜几乎是跑着出了玄阳宫的门,一个时辰后才回来,跟她一起来的还有青云。
青云在半路都听千喜交代了。
帝君与小宫女万喜厮混,被女帝抓了一个正着,想辩解都无法,最后还未为救那小宫女,衣衫不整跑出玄阳宫。
这简直是触犯了天条一样啊。
要知道在女帝心里,那可是一夫一妻才算完美的婚姻啊。
她先前跟着白尚杰那么多年,没发现白尚杰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一入宫,他就变成一个人沾花惹草的少爷了呢。
以前的少爷可是坐怀不乱,任有貌美女子,也乱不了心智的人啊。
上京名副其实的冷血少爷。
在别人眼里,白尚杰就是不食人家烟火的神仙一样,各个府上的小姐,争先恐后要进白府的。
最后少爷被一个梁王府收了心,不顾一切在明里暗里保护她,还把自己送给她。
可如今确是这样的结局,令谁也想不到。
一路上青云思索着,苏沫这个节骨眼上找自己,为的是什么事情。
到玄阳宫门口她停下脚步,轻声问千喜,道:“女帝现在如何。”
千喜无奈的神色,回道:“好像……不大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我知道不太好。”
“是啊,遇到这样的事,换做谁,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说完,青云大不跨入玄阳宫的门栏,走过青石路,进了寝殿的门。
见到苏沫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青云疑惑,千喜不是说她半日就将一日的奏折批阅完了了吗,现在又是做什么呢?
走上前去,站在苏沫身边,道:“主上。”
苏沫放下手中毛笔,未抬头,吹干笺上几行工整的小字。
“主上您这是……”
青云看到了,笺上写的可不是国家大事,而是给帝君的一封信。
“你去白府一趟,把这个交给白尚杰,他看后自然会懂。”
苏沫把自己刚干的笺纸,折几折放进信封,交到青云手里。
“去吧。”
苏沫说话声音很轻,似没有力气一般。
青云知道,那是心累了,而此时却没有心停靠的港湾。
一颗心飘着不定的时候,是一个人最累的时候。
青云接过黄色牛皮纸信封,塞进衣襟里。道了一声“是”后,转身走出玄阳宫的大门,快步赶往白府。
白府或许又一番风波,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
青云一拽缰绳,马儿前蹄后仰,马停在白府的大门口,从马上下来,上前敲门。
白府的管家开门出来,看到是一张生冷面孔,还吓了一跳,这女子真是一副刽子手表情,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看上去如冬季天气一样凉。
“姑娘你找谁?”白府管家问道。
青云听了好笑,白府一共就这几个人了,他还要问找谁。
“我找白尚杰,就是当国帝君,还劳烦管家去通报一声。”
青云出口的语气到与没有不同,可给人感觉就是冷的出奇。
“姑娘您稍等片刻,老奴去去就来。”
能找帝君的人自然不简单,他一个管家可不敢怠慢贵人,外一得罪了,没他的好处。
管家脚下步履匆匆,来到前厅,此时老爷正坐在前厅发愁,眉头皱的快对到一块了。
上前道一声:“老爷。”
白敬宇心烦道:“什么事?”
管家回道:“门外有个女子找帝君。”
白敬宇听后心里扑通一下,差点心跳都没了,怎么又是一个女人。
不会是……
不会是女帝吧。
“那女子长得什么样?”白敬宇先打听一下,知道是谁也好知道如何应对。
管家思索半晌,才总结出一句形容那女子的话。道:“那女子面色清冷,穿着男装。”
白敬宇听后长舒一口气,他知道来的是青云。只有青云常年穿着男装,一脸清冷。
心道:不是女帝就好。
别人都好打发,只有苏沫不好交代。
“你去把人请进来吧”
“是,老爷。”
苏管家小跑出了前厅的大门朝大门跑去。
白敬宇赶紧去后院叫白尚杰,看到万喜那个小宫女还在与侄子纠缠,心里越发烦躁,这是惹了个什么人。
这女子真是够难缠的,没脸没皮不说,哭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真是放眼南国,所向无敌的地步了。
一声声哭的人心里发慌。
“好了,别哭了,哭丧一样,还没死呢。”白敬宇气愤的朝坐在地上的万喜大吼。
白敬宇这么一吼,万喜哭的更加厉害。
“杰儿,青云来了。”
白敬宇朝坐在圆桌旁的白尚杰说道,看白尚杰的心情也不大好,心疼的想上前安慰一番,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自从白府破败以后,他一直拿白尚杰当做自己儿子一样看待,此时怎能不心疼呢。
白尚杰一怔,身子动了一下。青云怎么来了,此时前来,定是苏沫让她来得。
看来这事,不能往好的方面想。
“青云人在何处。”白尚杰问白敬宇。
“在前厅等候。”白敬宇答道。
白尚杰起身就要往外走,万喜抱住白尚杰的大腿,哭喊着:“尚杰,你上哪儿去,你是不要我了吗?”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