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这男人是谁?”
白尚杰开口很急躁,看苏沫的眼神不比先前温柔,此时质问的语气,像极了大官人审问出轨的小妇人。
“关你什么事。”
苏沫还未开口,被南北抢先一步,本来有回旋的余地,南北这么一说,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是她夫君。”
白尚杰底气十足,今天不给这个男人点颜色瞧瞧,他要开染坊了不成。
“呵呵,夫君又怎样,还不是算计夫人,差点把夫人烧死。”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白尚杰阴冷的脸,此时眼睛里冒火,真想一剑宰了这个无事挑起事端的人。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与你一个外人何干!”
白尚杰急忙把南北的身份摘清,划分好界限,以免这人分不清谁才是苏沫的夫君。
然而,南北并不退让,嘴角一勾,笑道:“这么自信,你与小宫女偷情的事儿,可被捉奸在床,苏沫她会原谅你吗?别忘了,她可是休过王爷的女人。”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尴尬,尤其苏沫,神色不惊,心里却不太舒服,这事在苏沫心里虽平常,在古代确是和骂人的话无异。
南北也感觉了苏沫脸上的变化,恨不得把刚才的话收回来,可腹水难收,说出去,自是收不回来了。
白尚杰气的脸色发绿,拳头攥的咯咯直响,咬牙切齿看着南北,似要杀人一样的目光。
小苏白吓得抱紧苏沫的大腿,肉嘟嘟小脸上疑惑,不敢说话,只是紧紧扯住娘亲的裙摆。
苏沫低头一看,小苏白明显害怕,俯身将小苏白抱起,朝院外走去,不在管两个无趣的男人。
“走,娘亲带你玩去。”
小苏白趴在苏沫肩膀上,眼神回望白尚杰,眨眨大眼睛,示意爹爹跟上。
白尚杰甩袖而去,南北见此亦不会多留,两人在为谁先过门而动起手脚。
南北一掌先出,白尚杰一掌接住,脚下出招更紧,手脚并用,在门口打斗一个时辰,而苏沫却带着孩子不知去向。
南北与白尚杰平手而立。
两个人男人互相制约,相视生厌,非要争个高下。
“白尚杰,我南国皇帝的位子,坐得可还稳当。”南北嘲讽道。
“不劳前朝败寇挂心,好着呢。”白尚杰回讽。
“那你可要坐稳了。”
两个人又打在一起。
前来报信的小宫女见到两人大大出手,扑通一声一声跪在地上大喊:“皇上有请二位。”
两人哪有心思听小宫女说话,小宫女只好又大喊一声:“皇上有请二位。”
两个男人两掌相对,各往后退了散步,方才站稳。
“你说请谁?”
白尚杰问道,浓眉轻挑,口气冷厉,吓得小宫女一个战栗。
小宫女弱微微的回道:“皇上有请二位。”
“哈哈哈……”南北仰头朝天笑,笑的如花灿烂,没想到,苏沫竟然请他。
“哼。”
白尚杰哼的一声,拂袖而去,南北紧跟在后面。
小宫女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小跑落才能跟得上急匆匆的两个男人。
到了御花园,凉亭里八仙桌上摆满美味佳肴,而苏沫却站在亭边似欣赏美景。
苏沫到没有那雅兴赏景,她是愁,该如何选择。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南国江山,一边是自己心。想遵从内心,却要顾虑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若想统一江南两国,她不能与白尚杰翻脸决裂。
难,太难了。
“沫儿。”
白尚杰温柔细腻叫道,苏沫缓缓转头,见到两个男人已经来到。
她这次设宴,不紧是为了解决三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想借此机会,谈谈国家兴亡,百姓疾苦。
“都来了,坐吧。”
苏沫率先坐下,两人随后入座,小宫女很有眼色的为三人酒杯里斟满酒后,悄悄退到苏沫身后。
“今天不谈儿女私情,你们俩可对治国理政有不同见解?”
苏沫端起杯盏,先干为敬。
这是要考验谁?
两个男人心里各自打着算盘。
若说治国理政,两个男人没有经验,说多了也无益,可还是要争一争,毕竟能在苏沫心里埋下好印象的机会少之又少。
白尚杰很后悔,为什么当初鬼迷心窍,被一个小宫女给成功勾引了,失去一个优秀女人的心,他现在想要挽回。
南北喝下一杯酒,抢先道:“治国理政我不大懂,倒也简单,无非就是安天下民心,取之民心所向,为百姓谋福,为皇上效力。”
说的冠冕堂皇,骨子里还是一个臣子思想,为皇上效力!或许南北从头至尾都没想过要坐皇帝。
白尚杰不敢示弱,悠悠道:“治国理政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民,所向之美好,却实现不了。
百姓希望没有赋税,可没有赋税皇上吃什么,宫里的人拿什么来养,还有几十万的将士军草粮饷从何而来?
百姓希望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以至于生活不必拮据,手头有些闲钱可以养活老婆孩子,不让家人跟着受罪。这个也难,那么多商人从何而来,现在有的统是些家族生意,几乎不顾用外人,若是雇佣,也是些打杂的差事,谁都知道苦,老百姓也不愿意做下九流的营生。
皇上也难啊……”
苏沫听白尚杰说完一席话,都为曾开口。
他做了两个月皇帝到是做出心得来了,知道当皇帝不容易了。
呵呵。
又是一杯清酒下肚,苏沫已开始飘飘然。
“难,也要解决。可以不收百姓赋税,大兴商业,收商人的赋税即可。当商业帝国构建完成,还愁百姓们没有营生可做,就说你的那个镖局,足以发展成支撑全国赋税的大企业。可惜呀……”
苏沫哀叹一声,又给自己灌下一杯酒。
“可惜什么?”白尚杰问道。
“可惜如今没人打理,荒废了。”
“这有何难,沫儿若是需要,尚杰愿意重操旧业,保咱儿子今后大好河山永垂不朽。”
白尚杰也是拼了,皇帝都不做了,要为自己的女人做生意赚钱去。
白尚杰又为苏沫斟满一杯酒,想把苏沫灌醉,灌醉好得手的手的套路……真是自古就有。
酒过三巡,才过五味。
几个人散了席,苏沫晃晃悠悠准备回寝宫睡上一觉。
走到寝宫门口等南北跟了过来,扶住苏沫。
“慢着点。”
绕是如此殷勤,苏沫还是一挥水袖,将南北推开,道:“南北,为何对我这么上心,你知道的,即使没有白尚杰,我也不会对你产生感情,你还不肯知难而退吗?”
南北自然知道苏沫的心思,听到苏沫亲口回绝他,心里还是很难受,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
苏沫醉酒头痛欲裂扶着墙根吐上一阵,用袖子擦擦嘴角,无力的靠在墙上,对南北说道:“南北,不必在我身上多浪费感情,腾出功夫来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姑娘吧,我不适合你。”
南北沉默了,什么叫不适合,世间不适合的夫妻那么多,为何不能多他一个。从古至今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成婚连面都没见过,不也是一辈子。
哪里有不合适一说。
“苏沫,再给我一次机会。”
“南北你要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咱们俩没可能,咱们俩,到此为止,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的姻缘自然有老天爷为你安排,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苏沫说完,贴着墙根就要往寝宫走,南北一挥手拉住苏沫,苏沫一栽身子向后沉去,南北挽住苏沫的杨柳腰,把她抱在怀里。
巧的是,白尚杰刚好看到这一幕。
说时迟,那时快。白尚杰飞身过来,一脚把南北踹倒在地,一挥手将苏沫抱住。
“滚,不然本君绕不了你。”白尚杰凶狠的目光,杀了南北都不解气的模样。
南北起身,道:“白尚杰你别得意太早,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语罢快步离开。
白尚杰看着怀里的苏沫,昏昏欲睡,早已闭上眼睛,打横将苏沫抱起,进了寝宫大门。
夜色见沉,苏沫难受的在床上打滚,白尚杰留下来照顾他,无微不至。
“水。”苏沫直觉口渴难耐,黛眉紧蹙,发出虚弱的声音,声音酥娇羞涩,勾起男人的欲望。
从桌子上端过一杯茶,扶着苏沫喝下,苏沫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嗯~哼”一声,一个翻身朝里翻身睡下。
白尚杰宽衣上床,从后背抱住苏沫,想着可以抱着心爱的人睡觉了,心里美滋滋的高兴。
不料……
苏沫一翻身,抱住白尚杰的大腰,头紧紧埋进白尚杰的胸膛。
甜蜜不过如此吧。
其他纷纷扰扰都比不过此刻温柔,昔日霸道女帝,此时不过一个娇小的女人而已,什么国家,什么百姓,她是我白尚杰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
一吻,落在苏沫额头。
苏沫甜甜一笑。若是清醒时候,定没后此般笑容,酒是个好东西呀,竟让自己找回自己的女人。
吻覆在一张唇上,深情的吻去,而那个人竟然回应了他的吻,越吻越深……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