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转头,窥天眼顿时全开!
在开启窥天眼的瞬间,四周画面给我的感觉变了!
就如同电影放慢动作一样,眼睛所看到的所有画面都在放慢。但是我自己说话的声音却没有变慢,我转头对着姜舒语说:“那个医院的产检,你去过几次?”
“一次。”
姜舒语也是极为聪明的人,你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她脸上尽是落寞之色,对着我说:“看样子,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这个牢笼了,也许正如之前那位被送人的姐姐所说,这就是命吧。”
“这不是命,就算真的是命,也不是你的命,从现在开始你的命。由我来改写!”
说着,我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顺序上了一条高架桥。
对方还真是大手笔啊,一开始我其实并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从我们离开公寓那一刻开始,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在盯梢,街道两边总有一两个路人在盯着。
如果不是姜舒语告诉我这件事,恐怕我还不会这么轻易就能察觉。
然而,姜舒语似乎一直都生活在我祖父的阴影里。她不停地呢喃:“逃不掉的,我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笑了笑,对着她说:“逃避,永远都无法解决问题,因为它一直都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面对,并解决它!”
说着,我更是加快速度离开高架,驶出道路,来到一片相对比较荒凉的平地。
接着,我迅速打开车门,径自走了出去。
“阿宁,你干什么!?”
姜舒语吓了一大跳,她正要伸手去解开保险带,我当即出声:“你别动!”
这时候,有三辆轿车也跟着我一样,在我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不过,他们都没有下车,我懒得过去,无形的蚕丝迅速朝着距离我最近的一辆车铺盖而去,紧接着,整俩汽车都被蚕丝交缠,并且被蚕丝抬了起来!
汽车在无形蚕丝的缠绕下,被抬离地面三四米,借着,我用蚕丝将汽车使劲摇晃了几下,让里面的人遭点罪,并且打开车门,从里面抖出了三个人来。
这三人里有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我用无形蚕丝将汽车随手丢到一边,用无形蚕丝将其中一个男人提了起来,让他“飞”到我跟前。
尽管男人的生死就掌控在我的手里,但他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惊慌之色,反而对着我恭敬地说:“拜见少主。”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沉声问:“带我去见老爷子。”
“属下不敢妄下决定,要先请示。”
“那就请示,速度点,我可没有太多的耐心跟你们磨蹭。”
“是。”
说着,我将男人放了下来,男人摔落在地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体内微微涌现出一股元炁,这股元炁使得他落地的时候,将他所受到的伤害减轻到最低。
就连一个跟踪我的保镖都是一个内家高手,看样子这延续了几百年的大明皇族实力的确十分深厚。
男人拿出一个外形看上去十分简单的手机,这种手机不是智能机,似乎功能也不多。
男人简单地跟对方交流了几声,接着就对着我恭声说:“少主,老主人已经答应与您见面,请少主随我来。”
“你们在前边开车,我自然会跟上。”
男人显得有些犹豫。
我冷冷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趁机离开的。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局面,除非我飞到外太空,否则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
“是。”
对方用一种意味深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身朝着车子走去。
一上车,姜舒语那向来很淡定的脸色变得十分慌乱,她对着我说:“阿宁,你真的要去见他?”
“嗯,必须得见。这并不是说我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恰恰相反的是。我想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我有,我自然会给他,如果没有,到时候再谈条件。”我想了想。又说,“还有,如果他真是我的阿爷,只要一见面,我就能感应出来。假如不是。那这件事就比较好解决了。”
“可是……”
姜舒语还是显得十分犹豫,似乎在面对这位老人的时候,她有着一种本能地惧怕和排斥。
这是我第一次伸出手,在姜舒语的头上摩挲了一下,这个姿态和动作。我只有在面对邀离的时候才会做。
讲句心里话,我的心并不是石头做成的。尽管我和姜舒语之间并没有如与邀离那般真挚、浓厚的感情基础;但相比邀离,我却多了一份责任,这份责任并不仅仅只是孩子,更多的是姜舒语本身。
尽管她的出现并不在我的预料之内。尽管她曾经只是一个繁衍后代的工具,但无论如何,她曾救过我,这一份情,我必须要还。而且有可能要还一辈子。
车子并没有驶入钢筋水泥的大城市,而是前往长安南边的一个山水庄园。
这个庄园是建立在半山腰上的,山下边有一个小村庄,四周都是原生态的树林,看上去很是安静。
山庄并不大。但里面却有小桥流水,还有一汪清潭,清潭边建造了一个亭子,此时,正有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静静地坐在亭子里。背对着我。
我原先还对自己与老人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毕竟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彼此隔着几十米,我就能从他的身上感应到一份源自血脉的触动,这种触动是无法言喻的。只能说在看到老人后背的一瞬间,我就能够确定,他是我阿爷。
当然,阿爷只是我们那边的叫法,至于他是否接受,那还要另说。
我带着姜舒语径自走到老人身后,老人则是静静地调配着桌面上的茶水。
我没有开口,他也不说话。
待他将茶水都调制好了,这才转过身,对着我们说:“坐。”
“谢谢。”
我先牵着姜舒语坐下。而后对着他行了一礼,这才坐在姜舒语旁边的小凳子上。
在看到老人的面相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阿爹。他与我阿爹有几分相似,但不同的是,我阿爹更加刚毅、顽强。而眼前这位尽管鹤发童颜、面色红润,但他却给我一种心机深沉的感觉。
一般人的印象里,自己的阿爷、祖父肯定是和蔼可亲的,但他却给我一种很陌生、很遥远的感觉。
他先是倒了一杯茶递给我,接着又看了姜舒语一眼。姜舒语由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她不敢与眼前人直视。
我将茶水一口饮尽,对着他说:“我想,您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您的目的。”
老人微微一笑,说:“按照我的想法。原本我们是不该见面的,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面地坐着。”
他一直在看我的脸,好一会之后才说:“你跟你爸长得真相。”
“您跟我阿爹也有几分相似。”我笑着回了一句。
“你们爷俩的性格,还真是完全一样啊。”他苦笑着摇摇头。
我自己端过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双手举杯,对着老人示意了一下,接着一口饮尽。
“尽管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您的身份已定,这一声‘阿爷’我还是要叫的。”
“好、好。”老人笑着点点头,但他笑得很矜持,不像一般老人在见到自己孙子的时候,会开怀大笑。
他越是这样,我反而对他越是好奇。我拥有历代罗生门门主的经验和智慧,尽管他们可能都不是最聪明的人。但经历的事情多了,很多事情自然就看得比较透。
其实,大部分人刚生下来的时候都差不多,出了基因里带着的性格和智商有些不同,其余基本是一样的。
人之所以会变得各式各样。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身的生活环境和复杂多变的内心。
尽管他身居高位,但在他身上我却是感受到了一份无奈和怅惘。
我不知道他究竟背负着咱们样的使命,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如何打算,但是我的孩子必须要在我身边长大,而不能成为别人稳固自己家族的工具。
这样一想,我当即开口说:“阿爷,既然您说我像我阿爹,那依照您对我阿爹的了解,多少也应该能够摸清我的性格。”
他笑了笑,说:“你的心情我明白,但你也要知道,你的孩子,同样也是我们皇室一脉的子嗣,无论是皇子也好,公主也罢,他们体内都留着祖宗的血脉。”
“经过这么多年,所谓的血脉恐怕早就稀释得差不多了吧,再说……” 娇蚕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