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谢凌不说,我也会给陈小红打电话的,快到农家乐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嘴上道:“哦,好。”
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进屋以后,我先是把手机充上电,然后进卫生间里匆匆洗了个澡。
当我擦着头发出来,只见手机的电量可以开机了,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我开机找到陈小红的号码。拨了出去。可是,连打了好几遍,陈小红的手机都是关机的,我的心里面不由忐忑起来。
就算王大麻子不是被我给复活的。没有这份责任在其中,陈小红出了事我心里也不会好受。虽然我对陈小红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但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儿,毕竟以前的交情在,只是最近几年由于我很少回家,她也在外面做事,所以联系的少了,陈小红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儿。她只是说话的声音有点娇,像是鸟叫,本人可并不矫,挺能吃苦的。性格也很好。
临睡觉前我又拨了一次陈小红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就这样,第二天离开这县城回去的路上,我不时便拨一次陈小红的电话号码,一直都打不通。
路上还是不断堵车,第三天的下午,我和谢凌回到了我们市里,然后来到闫天通居住的,位于河边的那座犹如世外桃源般的老宅院子。
虽然才隔了有数的几天,但是回想在太行山里的经历,再看眼前的这座宅院子,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刚一进院门,就碰到了阎立本,见到我们,阎立本一蹦老高,扯着太监嗓子道:“哎呀,你俩孩子平安回来了!”
这个卖大力丸的虽然做生意奸诈,但是心肠倒也不错,就是说起话来不大靠谱,说着说着,又跑到《盗墓笔记》上了。
“你俩知不知道,自从你们进山以后,我天天为你俩祈祷平安,还祈求张起灵能保护你们。”
“怎么张起灵保护我们?”
“是啊……”闫立本做了个手势说。“张起灵那两根手指一捏,就能把蛇给捏死,要是他能出现在你们身边,你俩就啥也不用怕了……”
我和谢凌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哭笑不得。
来到后院见到闫天通,只见他明显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他颤抖的双手能看出他内心的激动。
“怎么样,你俩得到蛇胆了没?”闫天通问。
谢凌微微一笑说:“当然。”
闫天通眼睛都直了,“快,给我看看。”
我把那个包从背包里拿出来打开,见到里面那么大的一颗蛇胆,闫天通犹如见到了稀世珍宝。他两眼直勾勾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手哆嗦着伸了过来。
“慢着!”
闫天通一愣,停住手,朝谢凌看过来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不救这个二东子?哎呀放心吧,我说过的话一定算话的……”
闫天通说着,又把手伸了过来,谢凌抢先一步,从我手中把装蛇胆的那个包给抢了过去。
闫天通猴急的两只手在自己的裤子上乱抓,“你这丫头到底要干啥呀?”
我忍不住想笑,闫天通这么大年纪的人,此刻居然像一个着急想要得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算了凌凌,给他吧。”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谢凌把那包往上一抛。然后接在手中,笑道:“当初他那么为难我们,现在也该我们为难为难他了,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个谢凌耍起赖来也跟个小女孩儿一样。
“算了凌凌。”我说。
“妮儿啊……”闫立本也凑了过来。
“闫师傅。”谢凌说道,“想要得到蛇胆的话,除了把二东子给救了以外,你还要回答我一些问题,并且要保证老老实实不说谎。”
我心说,谢凌要问的,肯定是关于那些村民当年逃荒的那件事,回来的路上我们又进行过仔细的分析,也有可能说谎的不是闫天通那个亲戚,而是闫天通对我们说了谎,如果是闫天通说谎的话。那就说明,他那个亲戚从太行山里把那个东西带回来以后,交到了他的手中,由于那东西很重要,闫天通不肯对我们透露实底。
“成,啥都成,你问我啥我就告诉你啥,别管我以前干过的好事还是好事,只要你想知道,我通通都告诉你!”这个闫天通为了得到这颗蛇胆连底线都不要了。
谢凌笑了笑说:“很好,走吧,进屋里面说。”
进到屋里以后,谢凌向闫天通详细询问当年那些村民逃荒的过程,闫天通的回答和上次一模一样,谢凌旁敲侧击,感觉这个闫天通应该没有说谎,他真的认为那些村民是为了寻找食物过去的闭户村,至于那些村民之中有一个“大人物”,闫天通丝毫都不知情……看来是闫天通的那个亲戚对他说了谎。
谢凌把装蛇胆的包给了闫天通,闫天通手颤抖着从里面拿出那颗蛇胆。打开电灯对着灯光照量好一阵,兴奋的胡茬子都在抖,连连赞叹说,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我感觉他们歧黄丹道的人,对这些珍惜的炼丹材料爱若性命一般。
这天晚上,我们在闫天通家里吃的晚饭,歧黄丹道的人不光精于炼丹。做菜也是好手,这个闫天通的厨艺不输给我以前在市里面打工的那个星级饭店的厨师。进山这些天,我和谢凌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不禁胃口大开。对闫天通的厨艺赞不绝口。
晚饭过后,闫天通从床底下取出一只黄铜做的盆子,然后又打开紧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晾晒的干干的草药。以及一只装银针的小盒子。
“闺女啊……”闫天通对我们的态度和气了很多,他冲谢凌道:“你在屋里面待着,我跟立本救你男朋友。”
见这个闫天通也跟闫立本一样,错把我当成了谢凌的男朋友。谢凌脸一红说:“好的。”
出来屋子以后,闫天通先是命闫立本从前院的鱼塘里盛了满满的一铜盆水过来。之前我以为那鱼塘不过是用来养鱼进行观赏的,现在看来,那鱼塘里的水另有用处。
往后院的那只大炉子里填塞进木柴。闫天通点着了火,然后把铜盆放了上去。当有热气从盆子里升起来的时候,闫天通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瓶子,里面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水,闫天通把那药水倒入盆中,整盆水都变成了黑红那种颜色。又烧了一会儿,闫天通把铜盆端了下来,命我脱光衣服坐入盆中。
这盆里的水添加有药水,被那药气一蒸,我感觉全身都在发痒,恨不得用手到处抓一抓。
“坐好别动。”闫天通说。
我强忍着那种痒,渐渐的,我感觉身上的毛孔全部都痒的张了开来,盆里的热气往每个毛孔里面钻。
闫立本一直照看着炉子,除了往里面添加木柴,他手中还拿着一把芭蕉扇子,不断在炉门底下扇风,火越烧越旺,映照的整座后院都红通通的。热浪扑过来,和水盆里的热气一起,从我的毛孔往我身体里面钻。
闫天通把那只小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银针,往我身上扎来。他总共扎了一十三针在我身上的十三个部位,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里的“鬼门十三针”。
针扎完以后,不再有热气往我身体里钻了,可是我的体内却越来越热,感觉就好像,原本钻进我身体里的所有热气,都被那十三根银针给封在了里面,由于找不到宣泄口,便在我的体内翻滚。 阴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