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磊诧异的盯着李昊,脸色也慢慢的给变了。军训一个月的相处时间,他可以说是非常了解李昊的脾性。
他依稀记得李昊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中,李昊好像从没有发过脾气,对于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李昊今天居然给怒了,那他的家人到底是对李昊做了什么?
一定是很过分的事情吧,吴磊这般想着。
看李昊那样子,吴磊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但自己爷爷重病再身,无论如何他都得求李昊出手。
李昊的医技他虽然不知道如何,但光凭那一句医术比古武强。他就敢肯定李昊能救活自己的爷爷。
吴磊一把握住李昊的手,“昊子,虽然不知道我的家人对你做了什么,在这里我给你道歉。”
李昊摇了摇头。只是怒气少了几分,“磊哥,要是你的家人和你一样有这种态度,我绝不会说什么放弃帮你爷爷治疗而离开。”
“但有些话,他说的太过了!”
吴磊刚准备继续劝导李昊,就见吴成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吴磊,你别回来就给我丢脸。我吴家又岂要和一个乡野村夫低头。就算我们错了,又何须道歉!”
吴磊抬头望着吴成,眼中也有了愤怒,“不好意思,我不是吴家的人。”
“昊子是我请回来为爷爷治疗的,在这里遭受到不公平我自是要道歉。”
六年前他就说过,他不会在要家里一点东西,不会在和吴家有一点挂钩。若不是吴老爷重病,他这次不会回来的。
吴成一见他是这个态度,抬手就朝着他脸上扇了过去,“逆子!”
吴磊伸手抓住吴成打下来的手,眼神伶俐几分,“从你六年前逼我去当兵时,我就说过咱们再也不是父子,现在你可打不赢我。”
六年前他十八岁,对古武有着疯狂的迷恋。而吴成却硬生生斩断了他的追求,把他给塞入了部队中。
没有经受过这种痛苦的人,可能无法理解梦想与追求被强行终止时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过份一些来说,他当时连杀了吴成的心都有了。
吴成见吴磊这般硬派也是愣了良久,他的双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两人的关系闹的这么僵,他这个当父亲的当然也会伤心与失落。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当初下的绝对,这六年间他每当入夜都会反思一番,把吴磊送进去当兵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答案一直是肯定的,是正确的。因为他们是军人世家,子承父业难道有错吗。
直到今天见到吴磊的样子,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因为他的一个决定,吴磊在部队整整煎熬了六年。
吴磊在这六年间,做的可都是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啊。
也难怪吴磊会对他是这个态度了。
吴磊没有再管他,而是看向了李昊,“昊子,不管吴成有多过分,但那都是他吴家的事。现在当哥的求你给我个面子,帮我救治我爷爷。”
李昊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说出一个“好”字。
既然救治吴老爷和吴家牵扯不上关系了,为了吴磊出手也是应该的。凭吴磊对他的照顾。他这一次也会出手。
吴磊咧嘴一笑,没了刚才阴沉的某样,又回到那副阳光帅气的面孔。
他冲着李昊拜了拜拳,“谢了。”
李昊笑了笑,带着伍济民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吴磊刚准备跟上,却被吴成给拉住了。
吴成严肃的盯着他,“吴磊,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但你不能拿老爷子的命开玩笑。就那老家伙曾经医死过人,那个小家伙牛气冲天,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只会嘴上说的人,就他们怎么救你爷爷?”
吴磊甩开吴成的手。快速追了过去。到楼梯间时,他反头看了一眼吴成,“我相信他,若是爷爷实在救治的时候出了事,拿我性命去还!”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走入了卧室中。
吴成愣了许久,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对于李昊两人,他还是没有一点信任可言。他上去也是防止两人乱来。
那些名医见吴成上去,也是互看了一眼,连忙朝着卧室走去。
他们上去,纯属是为了去看戏的。他们倒要看看,伍济民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出手救治吴老爷。
对于他们来说,伍济民又将上演一场笑话,而他们则是观众。
到了房间内,伍济民迅速的走到吴老爷身边。他般了条凳子放到床头,将吴老爷的手放在腿上,随后便开始探脉。
吴老爷的脉象非常粗乱,跳动的时间长短不一,有时候甚至能隔上几秒才跳动一次。而有时候一秒中都能跳动五六次。
这种脉搏,可不像是正常人的。不过伍济民没有放弃,李昊曾经告诉过他,行医时只要还有一分希望。那就要坚持到底。
通过把脉,伍济民推出了三种病情,但却不敢确定。这一次,他已经到了小心谨慎的地步。
他将老爷子的眼皮翻开。看了一眼那已经涣散的瞳孔,眉头猛的就给皱了起来,“吴老爷能活的日子不过三天了!”
吴成一听眉头也是猛皱,“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不会就乱说话。”
李昊扫了吴成一眼,“济民说的没错,最多不过三日,最少的话可能明天就会没命。我们行医的人,虽要照顾你们这些家属的感受,但也不能什么都乱说。”
见吴成瞪着自己,李昊也没做丝毫的退步,“这就是诊断的结果,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那些在旁边看着的医生也点了点头,这一点伍济民倒没说错,吴老爷的确活不过三日了。
伍济民没有管身旁的闲言细语,开始用手撑开吴老爷的嘴。当看到那如长满青苔的舌头时。伍济民当场就给愣住了。
这种病他见过,他也诊断过,最后那人死了。
没错,那一次就是为那农夫诊断,他初步判断为心肌梗塞加湿气过重,最后开的药也是这个方面的,然而那农夫死了!
最主要的是,那农夫诊断时脉象还没吴老爷那么怪异。还能正常走动,瞳孔也没涣散,就连舌头上也就带着一点青色而已。
如果农夫那算重病,吴老爷这已是病入膏肓!
伍济民这一愣就是几分钟,旁边的人又开始了嘲笑,“我说你诊断不出就诊断不出呗,装什么深沉。”
羊胡子医生扶了扶胡须,“伍济民,知道逼不是这么好装的了吧。连我们都看不出的症状,你又知道个鸡毛。”
白袍医生也是一声冷哼,“都是同行,谁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现在逼给装大了,麻烦了吧!”
李昊拍了拍伍济民的肩膀,“不要管他们,你诊断你的就行。”
伍济民面露苦涩的看着李昊,“师父,这是龙眠症,我就算出手也没几分把握治好。”
他能看出老爷子的症状,完全是因为农夫死后他查阅了大量的书籍,最后在一本《伤寒》的书籍上找到了相关的信息。
但那书上虽描述了病情,却对治疗起来含糊不清,还扯到了驭气度针之类的东西,他也没看懂太多。
所以救治吴老爷,他恐怕是没有几分把握。
这是龙眠症李昊当然看出来了,治疗的方法他也知道,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惊慌。
他将绑在腿上的银针摆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老爷子胸口和腹部的几个穴道,“没事,你放心治就行,有我在一旁出不了什么意外。”
“这病很好治的。” 重生邪医在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