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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带着你的小三离开我的视线

  那天清晨,他还错手打了她,她似乎也摔得不轻,捂着腰根本不能动弹。

  那时,她的腰就已经伤到了吧?

  只要想到这一次她的腰又遭到重创,男人就人忍不住心痛交加。

  “据说是和周蘅一起出去玩,发生了车祸。”谢映淡淡的说道。

  这事大嫂似乎也提起过,她和周家那丫头感情好,以前经常腻歪在一起。

  周蘅被撞成植物人,至今还昏迷着,她怕是无法原谅自己,才选择离开严家,才放弃了他。

  严扶良不由握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痛意,“通知陈景和,叫他连夜赶过来,还有,请金姐来一趟吧,不然我不放心。”

  她伤得不轻,总该需要家人。

  “放心吧,金姐已经快到了。”谢映顿了顿,又问,“那你去哪儿?”

  男人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丰润的嘴唇吐出三个字,“秋仪家。”

  秦宗劲肯定会连夜赶来,秋仪怕是没精力照顾阿缪。

  而她又那么看重那个孩子。

  认输吧,你即便不甘心她的孩子不是你的,可你终究做不到袖手旁观!

  严扶良心里微微一叹,却也不再犹豫。

  那个孩子很有灵气,他想,相处并不会很难。

  待两人走后,祁玮才从暗处出来。

  只要一想到合约里最后落款的另外一个名字,而严扶良又把她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他心里的妒火就忍不住地蹭蹭往上窜。

  可他不想认输,也不认命。

  他不信阿荇的心里没他了!

  笃定心思,祁玮才往VIP病房走去。

  听说,最后还是严扶良沉稳果断地一枪解决了歹徒,在这里,他给她打点的一切也都是最好的。

  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论是挡在她前面,还是护在她身后的人,都不是他!

  祁玮心里一片酸涩,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病房前。

  一众医护人员还候在一旁。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急匆匆赶来的金逢梅,其实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只是,小荇出事,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于是存心想要膈应他。

  闻言,祁玮下意识地皱眉,缓缓转身,见金逢梅正在一脸嫌弃地打量他,心里不爽极了,于是冷冷地说道,“我是赵青荇的丈夫!”

  金逢梅厉声问道,“原来是祁总,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你又是谁?”祁玮脸色一沉。

  金逢梅一听,笑着别过脸去,而后抬头,眼里飞刀子,“我?自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就是见里面躺着的那位年纪轻轻的赵总,替她死去的爸爸,凛然大义地抗下这一切,我一个外人看着感动,想出一点绵薄之力。敢问祁先生,身为人夫的你,在她生命濒危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她的话,句句诛心。

  祁玮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分外难看。

  她说得不错,他错得离谱,可他想弥补!

  “当时她打电话来,我并不知情……要是我知道她出了事,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可转念一想,他给过她机会吗?

  祁玮艰难地咽了咽唾液,抖着嘴唇说道,“我承认是对她不够关心,以后我会对她好!”

  金逢梅却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样,鄙夷地盯着他,“可惜,你已经是她前夫,请回吧。”

  祁玮心头一堵,可她说的却是该死的事实。

  他握紧拳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入眼就是她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的光景,“我还会再来的!”

  金逢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好笑。

  全无半点坚守的男人,他究竟哪儿来的自信,竟还会以为小荇对他余情未了!

  病房里透着冰冷的寂静。

  赵青荇昏睡了一整夜才悠悠睁开眼,头痛欲裂,浑身的筋骨都疼,竟一时分辨不清身处何处,手背一片冰凉,她侧头一瞧,才瞧清一侧的点滴针管。

  昨天歹徒的丧心病狂一下闯入脑海,那血如井喷的画面迫得她浑身一僵,石雕泥塑一般躺在那儿。

  祁玮满是恶意地说,“可惜,太迟了……”

  他掷地有声地说道,“绝不算数……”

  原来,她所执意的人都是妄然,最后精疲力尽的只有她而已。

  赵青荇头脑清醒了一点,不由想起昨天那一幕幕惊悚的画面,吓得浑身发抖,心里痛得无以为继,也渴得要命。

  她努力撑起虚软无力的身子,这一动,就牵扯浑身的筋骨,痛得她脸色发白,指尖颤抖地伸向桌子。

  可她身体一个不平衡,整个人向地面倒去,扎着的点滴针管也掉了,手背顿时涌血。

  “小荇,怎么一醒就起来了?”金逢梅提着水壶跑进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起来。

  赵青荇却睁大难以置信的清眸望着她。

  金逢梅“噗嗤”一下笑了,“怎么,被劫持了一次,连人也不认得了?”

  “您是金阿姨。”她严重脱水,声音绵软而沙哑。

  金逢梅心里又软又疼,“你这傻孩子,这些年糟了不少罪吧?怎么也不来找阿姨?”

  赵青荇一听,忍不住眼眶泛红,当时那么艰难她都熬下来了,却被她简单的几句话说得心里酸涩。

  “都过去了……”她艰难地扯出一记笑容来,“金阿姨,谢谢您能来。”

  被人记着的感觉,真好!

  可是,从今以后,她谁也不想去求了,她要堂堂正正地活着,她要努力打拼,在晋城占得一席之地!

  “是金阿姨不好,当时我要是早点去找到你,你也不会被严家接走。”当年她为了陈子兴抚恤金的事,一忙就是两个多月。

  等她回来,见小荇在严家被照顾得很好,也就断了接走她的念头。

  当年的事,实在太疼了,最初的两年,常常疼得她夜里辗转反侧,她已经不愿意再回想。

  赵青荇痛苦地闭起眼,无力再多说什么。

  金逢梅见状,摁住她滴血的手背,心疼道,“这么多年,晕血的毛病还没好转?”

  她七岁那年,亲眼目睹陈子兴被穷凶极恶的歹徒一刀一刀地刺下去,滚烫的血液喷了她一脸,甚至肠子都流出来了。

  赵青荇脸色极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别过脸去,轻声说道,“没,已经好很多了,金阿姨,我饿了,想喝您熬的青菜粥了。”

  金逢梅一拍脑壳,恍然大悟,“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你还没吃饭。”

  其实她更渴得难受,可实在不愿再开口,只好等金逢梅走后,慢慢地往桌子挪去,可手还没碰到杯子,一只修长干净的大手已经把水递到了她面前。

  祁玮瞧着她手腕斑驳的痕迹和红肿淤青的脸,心里痛得难受,压低声音轻声唤了一句,“阿荇——”

  他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夜,胡茬满面,西装也压皱了。

  可他满脑子是她的音容笑貌,心里根本舍不下她。

  赵青荇却恍若未闻一样,伸手想要摁铃。

  可祁玮似乎觉察到她的意图一样,动作更快地握住她干燥微凉的手,根本不想松开。

  赵青荇仰起头,满眼不屑地盯着他,目光是他全然陌生的。

  只见她抖着苍白如纸的两片唇瓣,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她嫌恶的话听在祁玮耳朵里,只觉得有人用刀狠狠地剜着他的心,痛得他呼吸急促,“阿荇,是我辜负了你,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先喝点水。”

  说着,他举着保温杯凑到她唇边,可突然手一晃,却是她拼劲力气把他的手甩开。

  保温杯应声倒地,溅出的开水却沾到她手背上,很快红了一片。

  祁玮脸色大变,紧张地执起她的手,却再次被她冷声喝止,“我说,滚出去!”

  她拒她于千里之外,祁玮实在没法子,压抑的声音里满是无尽的痛楚,“阿荇,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因为不知情,以前才会对你态度那样差。我要是知道缪缪是你代孕生下的孩子,我一定会把他当亲生儿子,我要是知道爸爸为了救祁氏……”

  “住口!”赵青荇一心想要瞒住阿缪的身世,自然不愿他到处宣扬,气得声嘶力竭地低吼,“他现在叫赵奉缪,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祁玮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决绝,脸上一愣,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蔓延上来,“不会的,阿荇,我们复婚吧。以前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玉风我也会尽心尽力地帮你!”

  赵青荇最看不起他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祁玮,你难道还想坐享齐人之福?”

  “当然不是,等林家的资金一到,我会和薇、林式薇断干净!阿荇,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我们之间横插一脚了!”

  他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赵青荇从来没有这样看不起他,“祁玮,你听清楚了,我跟你已经离婚了,除了那两千万,我跟你没有半点干系!”

  “可玉风公司的那个烂摊子,没有我,你怎么度过难关?”祁玮自以为好心提醒她。

  赵青荇累得不轻,无力地倚在靠枕上,一字一句说道,“我就算哪天穷困潦倒到要上大街乞讨,我也绝不会再求你,再不滚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阿荇——”祁玮无可奈何,发出一声困兽一样的呼喊。

  他的存在只会污染空气,赵青荇已经不管不顾地扑到桌上边,用力地按下警报器,而后冷冷地瞥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想想你做的那些膈应人的事,祁玮,你觉得还有脸吗?我从来没有这样恶心你!我拜托你,带着你的小三滚出我的视线!” 良夫有幸:弃妇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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