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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严扶良气场强大阴深而又可怕,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用力地,一个拳头接着一个拳头揍到祁玮的脸上。

  空气中满是男人被打得闷哼声和拳头重重砸下的声音。

  祁玮被打得面色发白,却是咬牙切齿说道,“想打架我绝对奉陪,但她晕倒了得去医院!”

  “她的事,以后归我管!”严扶良心里的火气烧得更旺,话音一落,又挥拳而去。

  祁玮看看接过,但身手到底比不得在军校练过的严扶良,脸上很快又挨了一记,显然落在下风。

  他却那样不管不顾,“当初她走投无路,要不是我们祁家救了她,她早就没命了。这些年我再怎么混她也不会跟我离婚,这次要不是你从中作梗,蛊惑她……”

  严扶良一下愣住,原来她是为了报恩才嫁给祁玮,可她为什么会走投无路?还是说当年她的出走另有内幕?

  他一个不设防,竟也挨了祁玮一拳,整个人翻倒在一侧,好在他反应快,脚上也没个轻重,一下又踹得祁玮跌倒在地。

  相看两厌的二人此时全然没了理智,拳打脚踢。

  严扶良力气大得惊人,不留一点情面,渐渐地,体力不支地祁玮不妨又被他狠狠踹了一脚,暂时性地晕死了过去。

  又连续砸下几个拳头,砸得他骨节麻木,男人仿佛才出了口恶气,缓缓起身,要不是顾着她,他恨不能把祁玮打死。

  这种人渣,打死一个算一个!

  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男人这才打横抱起她,手上掂量了一下,眉头不由深敛,短短几天,她好像又轻了。

  谢映正迎面走来,一见严扶良急慌慌地抱着不省人事的赵青荇,脸色发沉,骂了句脏话又吼道,“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严扶良无心理会,只虎着脸说道,“少废话,快去备车。”

  夜深人静,黑色的小轿车在街道上一路闯着红灯到医院。

  严扶良抱着怀里的人下车,早有专程的医护人员候在一边,把她放在病床上,男人一路跟着,直到被拦在急诊室外。

  谢映见他急得完全失了往日的清冷,不由多问了一句,“不会是祁玮吧?”见他沉默,顿时义愤填膺,“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男人一抬头,黝黑的眼眸覆上一层寒光,“林式薇不是想告她吗?你想办法把动过手脚的录像给她,再找个我们的人做她的律师。”

  他的气势那样咄咄逼人,而且出的全是杀人不见血的损招。

  谢映忍不住为林式薇默哀,“哇,当初你阴险地安排她刻意接近祁玮,现在你又要玩死她?”

  可他没叫那女人诬陷他的人。

  既然动了他的人,那就别妄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男人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射过来,谢映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那跟祁氏的合作案?”

  “取消!顺便把他看重的那几个项目抢过来,不惜一切代价!”男人语气沉沉,铁了心要耗死祁玮,弹指间尽是杀伐,“我怀疑祁玮在房间里动过手脚,你快回去看看。”

  “还有,叫李宗劲找个信得过的人查一查她这些年的经历。”男人吩咐完,盯着急诊室,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只要一想到她衣衫不整的她无声无息地躺在地面之上,长发凌乱,狼狈不堪的落魄模样,他心底狠狠一抽,有股钝痛之感,就这么不经意地渗出。

  急诊室的灯很快熄灭,医生一走出来,严扶良就迎了上去,问,“她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认真道,“病人身上的外伤倒还是还是小事,一会儿等她醒了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不过我看她似乎受了很大刺激,出了这样的事,病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家属要多注意一下。”

  “谢谢。”严扶良姿态恭顺,转身往急诊室走去。

  室里一派安静。

  他立在门口,望着病床上悄无声息的人儿,竟迈不开腿,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吸了口气,才走近来,守在一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扶良竟撑在床边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睛,见她半躺着,瘦弱的身子僵硬地贴着床面,苍白的唇瓣止不住地颤抖,眼里还蓄着泪水。

  男人低头凝视着她发白的脸颊,目光触及她唇瓣上的伤口和露在被面缠着绷带的手腕,不由痛得心慌。

  他不忍,在床沿坐下,将她肩膀一板,用力地拉进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大掌不断轻柔揉着她后脑勺,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是充满柔情的安抚,“没事了,不用怕。”

  “别碰我。”突然,她清冷的声音制止了他的话。

  “……”

  严扶良身子一僵,揉着她脑袋的动作变得僵硬,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微微低头,看向她苍白如雪的侧脸,沙哑问道,“你……说什么?”

  “别碰我。”她身子往后缩了缩,清澈的眼眸里充满警惕和冰冷,手里还捏着那份离婚协议,毫不吝啬地重复给他听。

  她为什么避他如洪水猛兽?

  严扶良愣怔了一会儿,缓缓直起颀长的身躯,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为什么?”

  赵青荇显然还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瘦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抖茹筛糠,脸上泪痕,可眼底仍旧充满了一片晶莹的泪光,神情淡漠。

  她毫不避讳地回视他,她抖动的苍白唇瓣,缓缓轻启,说,“我被下药那晚之前,你私下里见过林式薇吧?”

  不然,没有他的纵许,秋仪怎么轻易就能拿到他的房卡?

  对于他恶劣的行径,她没有半句指责,只是平静地述说着。但她的一句话瞬间就将他的心打入万丈深渊,摔得粉碎。

  身子倏然重重一震,严扶良惊赫地盯着她,漆黑眼眸,在夜里显得尤其深邃,“秋仪告诉你的?”

  他承认了!

  她勾唇,微微苍白的一笑,内心苍凉,悲哀的感觉席卷了她的身心,扯扯唇,反问,“爷爷晕倒前接的那通电话,也是你打来的吧?”

  她试过回拨那通陌生的来电,对方虽然没说话,可她太熟悉他的呼吸了。

  起初她也不太确定,可后来她每次出现意外,他都及时赶到。

  其实叶秀芬说得也没错,爷爷晕倒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

  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严扶良轻抿唇畔,定定凝视她,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发觉,说不出一个字来。

  内心是浩瀚无边的凄凉哀默,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乃至四肢百骸都侵蚀着。

  赵青荇举起手里的离婚协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终于成功地毁掉了我的婚姻,你满意了吧?”

  他脸色阴郁,肩膀也被他捏得生痛,好像要自己的骨头都捏碎似的,“小妍,你听我说……”

  他承认那些手段太卑鄙,可她嫁给了别的男人,他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她却再也不愿跟他多说什么,抿紧唇瓣,艰难地去推他的手,缓缓地,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肩膀上的大手掌起初很紧,很用力。

  赵青荇痛得秀眉紧缩,可她并没有放弃挣脱,两人僵持了很久,后来,青荇赢了,可她知道,是严扶良放弃了。

  她费力地滑下病床,拖着疲惫而沉重的身子,踱步而去,殊不知……

  严扶良的脸上透着灰败,她匆匆瞥了一眼,转身离开的脚步却放缓了,在距离门口还有两步的距离,她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逆着光,好像全身界只剩下他一个那样悲怆。

  赵青荇不愿意再看,转头走出急诊室,站在长长的廊道上,一时竟不知该去往何方。

  她无意识地往楼梯口走去,身后却有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她就被一道凶悍的力气拉了过去,鼻子撞到了男人硬实的胸膛,很痛很痛,身体里也有某个地方痛极了,痛得眼泪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而他并未察觉,只是紧紧抱着她,生怕她一溜烟地消失掉,他语气沉沉地问,“你要去哪?还要去找那个祁玮?”

  赵青荇不答话,他也不放手,反而越箍越紧,不断地问,“你身上还有伤,你要去哪?”

  问到最后他霸道地说,“不管你要去哪,我不许!我是卑鄙,可我不想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我连救你的立场也没有!”

  祁玮责问他为什么要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个人,真是又坏又霸道。

  赵青荇的泪水那样汹涌地恣意流淌,大把大把的泪珠都浸在他肩上。

  他舍不得了,他曾把她放开,可是一分钟之后,他就后悔了,追过来抱着她死也不放。

  赵青荇呜咽出声,用力去捶他结实的胸口,一下一下地狠打,他还是不放,她去掐他,咬他。

  他也不躲,让她咬,让她捶,她也是下了狠心的,拳头落在他的胸口钝钝地痛,但他一声不吭。

  他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去亲她的脸和眉心,亲她红红的指关节和手背,她的泪水擦到他脸上,混进被她抓出来的伤口里,酸酸的疼。

  赵青荇实在打不动了,在他温暖的怀里掩面痛哭,她哭得那样伤心,眼泪像小小的河流,从她掩住面孔的指缝间流淌出来,她的委屈和伤心一点都不在意被他看见。

  她为了祁玮哭得旁若无人,不值当!

  严扶良的手握成拳,狠狠砸在门上,“不要哭了!”

  明明想把心中的愤懑和失望用最大的声音吼叫出来,可在她的泪水面前,他的发泄却渐渐嘶哑,“不要哭了……小妍……你乖一点。”

  他的声音那样悲凉,倾下身拥住她,脸埋在她颈间,却听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绵长,“我已经不叫小妍,从前也再回不去了。”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了。

  走廊却有响动,秋仪脸色十分复杂地望着二人,“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赵青荇的脸色猛然血红,严扶良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松开她,想送她回病房,但她怎么也不肯。

  秋仪惴惴不安地望着自家大老板,弱弱地说了一句,“要不去我那儿吧?我来照顾她。”

  她不愿住院,他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有个闺蜜陪着她最好不过了。

  这回严扶良亲自送可两人回家,路灯幽暗,男人颀长的身躯立在车旁,隐隐显现出阴冷的轮廓来。

  直到楼上亮灯,他才携着满身的冷意钻回车里,幽深的眸子盯着方向盘,目光却变得渺远。

  祁玮,胆敢伤他的人,看来是不想在晋城混了!

  他拨通电话,戾气横生,“阿映,以后凡是祁氏的项目,都得给我抢过来,不惜一切代价!”

  谢映一乐,“我就说你不会那么脑残的嘛,金姐愣是不信……不过你没去机场接郑霏霏,她的接风宴你也没露脸,大嫂很生气,亲自把她接走了……扶良,三年前,她一丝不挂地躺在你床上的那晚,你到底对她有没有……?”

  “没有!”提及郑霏霏,严扶良不由头疼,抬手揉着太阳穴。

  那晚他虽喝了很多烈酒,可他还没醉,自己有没有动过郑霏霏,他清楚得很。

  可大嫂目睹了郑霏霏满身的痕迹,还有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怎么都不肯相信他…… 良夫有幸:弃妇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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