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狂虐林式薇
林式薇却是一喜,飞快地跟着他上了车。
祁玮正怒火中烧,也不管林式薇难不难受,一路上疾驰,很快到了林家。
没想到,林父林母和林式南正毕恭毕敬地候在一辆黑色低调的迈巴赫前,她扬起笑容来,“爸妈,哥,你们怎么站在这儿?不会是专程等我和阿玮吧?”
合着搁前边坐着的这尊大神她压根没瞧见!
什么眼力劲儿!
林二老都后悔死了,悔当年不该那样把小女儿纵得无法无天。
该是她的该不是她的,她都想要!
当林式薇车看到被撞碎的车灯时,心里大呼不妙。
只见那辆迈巴赫驾驶座上车门大开,男人只穿一身单薄的黑色衬衫,泛着青筋的手正夹着烟。
严扶良一条长腿跨在门缝的位置,单手放在方向盘上,缓缓吐出烟雾,忽然扭头,一双清冽的黑眸,对上她的视线。 那目光太过凛冽,以至于林式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说话都不利索了,“三、三少……您、怎么……来了?”
严扶良凌厉地瞥着她,淡定自若的勾勾嘴角,半晌才用低低沉沉的嗓音开口,“等你。”
他虽说得浅浅淡淡,但目光过于阴狠,林式薇被吓得退后一步,极不自在,“等、等我……做什么?”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和严家显赫的地位比起来,林家根本算不上什么,一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当林德邦得知严三少到访却不入时,百思不得其解。
严家人素来低调,不摆什么排场。
直到他亲自出门迎接,听他淡淡地问了一句,“林小姐回来了?”
他神色淡漠,语气清淡,但眼里冷意明显,林德邦当然自以为他看上一家闺女了。
可他等了半天,严扶良就只回了一句,“不急,账总要慢慢算。”
林德邦心道,这下坏菜了。
这会儿,林德邦赶紧拉着女儿,训斥道,“又去哪儿胡闹了?打你电话也不接,知不知道三少等你半个多小时了。”
林式薇才意识到闯了多大的祸,丝毫不敢反驳,“去找阿玮,手机没电了。”
林德邦看她这个死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扭头一脸谄媚的,“三少,要不进屋坐坐?外头怪冷的。”
男人脸色阴沉,掐点烟头,“也行。”
林家正厅,气压极低。
林母接过保姆送来的茶水,讪笑着放到男人面前,“三少难得来一趟,也不知道家里的茶合不合胃口。”
“有劳,不过我来,也不是为了喝茶。”他点头致意,却没碰那盏茶。
“三少有话不防直说。”有这一尊大神在,林德邦表示压力很大。
他却盯着那被浅绿的茶,半晌才阴狠的开口,“听说,林小姐和小荇是大学同窗?”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式薇一向没耐心,被他不紧不慢的语气闹得心慌。
与其被他折磨着,要杀要剐,还不如痛快点。
严扶良眼波无澜,“当初秦宗劲得到秋仪,你出了不少力吧?”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查了她?
林式薇紧张得鼻尖冒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有照片。”男人从一叠照片中抽出一张,“嗯,秦宗雪下的药也是你给的,故伎重施,就不会玩点新鲜的?”
这下他不是追问,而是平淡地直述。
但内容足以震撼林父林母了。
“薇薇,你怎么会碰那些药?”林德邦满脸的失望。
林式薇慌得要命,“爸,不是我……是秦宗雪、她想抢了秋仪的男朋友……”
林式南在他手里栽过几次,生怕他迁怒,赶紧澄清,“严少,这药可不是他给的!”
“确实不是你,她那个前男友渠道多的是,”他又摆出几张大尺度的艳照来,甚至还有她被一个年轻男人进入的画面,悠悠地扭头去祁玮,“祁先生,你还真是好眼光。”
祁玮难以置信地一把抢过来,抖着手翻看着,她在夜店和男人贴身热舞照片,她和各色男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她光着身痴迷享受的画面、还有她去医院堕胎的单子……深深地污了他的眼。
不单祁玮看呆了,林父眼睛几乎都要直了,尤其是林母,气得差点晕过去,“薇薇,你告诉妈妈,这不是真的,你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林式薇无比地震撼,可铁证如山,她张了张嘴,最后红着眼望着祁玮,抓着他的手臂,满脸的热切,“阿玮,如果我说,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出去玩过,你信吗?”
祁玮只觉得讽刺,心口起伏难平,用力地甩开她,一脸嫌恶,“别碰我,脏!”
他承认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那是因为他自认为有资格!
多么可笑,他辜负了身心干净的赵青荇,却找上了早就不是雏的林式薇。
林式薇被他的一个“脏”字激得差点跳起来,“祁玮,你有没有良心?你敢说,在和我交往的时候,你没碰过赵青荇?”
“那如果我说,我从头到尾都真正没碰过她呢?”他想想就觉得造化弄人,“你竟敢骗我,说跟我是第一次。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退婚,你这样的女人,我要不起!”
“不——”林式薇彻底慌了,拦在门口,“我不同意,你不能走……阿玮,我是爱你的,早在你和赵青荇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那时你对她好到令我嫉妒!”
“秋仪有个青梅竹马的初恋,赵青荇有潇洒多金的你,只有我和宗雪没人爱,不,宗雪还有个宠她入骨的大哥,秦宗劲为了她安心得到靳远东,不惜用婚姻来捆住秋仪,只有我什么都没有!阿玮,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她不断哀求着,难得也有服软的时候。
严扶良一下听明白了。
秦宗劲那样的人城府太深,手段残忍,她不敢招惹,靳远东没什么钱,她看不上,所以就盯上了祁玮。
祁玮也懂,可他只要一想到这女人早就对他心怀鬼胎,不由头皮发麻。
林式薇叫他沉默不语,心里又惊又惧,“阿玮,那时你从未正眼瞧过我,我伤心难过,只好找不同的男人来麻醉自己,我以为只有这样,我会忘了你,可我忘不掉,幸好赵青荇失踪了,我才有了机会……求你,别离开我。”
“住口,”他枉顾林式薇的哀求,抬头望着林德邦,态度坚决,“祁家要脸,所以请林总……高抬贵手。”
林德邦没说话,虎着脸,拼命忍着怒意,可到底没忍住,一气之下就掴了林式薇一掌,“不知廉耻的东西,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也不怪他动手。
林德邦在商场混迹多年,姜还是老的辣,严扶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儿,可他一来,就给了林家当头一棒,这还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谁知道,跟他有牵扯的,会是什么爆炸性的消息!
所以,林家要是还想在晋城站稳脚跟,他至少要摆正态度。
林式薇素来被家人当成掌上明珠,如今被男人抛弃,又受了林父一巴掌,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哭出声来,几乎不敢相信被他打了,“爸,你竟然打我?”
林德邦气得要吐血,指着她的食指颤抖着,“打你算轻的,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种丑事被当场揭穿,还是当着她家人和男人的面,林式薇羞愤难当,这时也不管不顾,一脸憎恨地盯着严扶良,“你不就是想让我们闹得不得安宁吗,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意?
她也太看不起他了!
严扶良眸色一转,有浅变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和秦宗劲是有点交情,可我不是他!你不该拿那套上不得台面的把戏来对付我的人!”
她给小荇下药,陷害小荇抄袭陈月静的作品,也不过是上个月的事情。
林式薇虽然不敢招惹他,可她自认为和他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因此还有几分孤勇,“要是没有我,她会轻易跟阿玮离婚?你会那么快就得到她?”
她那一句“得到”,祁玮听得分外刺耳。
原来,从头到尾,阿荇都是受害者,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挠得直挠头,“把我当猴耍,很好玩是不是?”
林式薇疲于应付,“阿玮,当时你明知……可你不还是选择站在我这边?怎么,现在反悔了?”
祁玮是后悔,悔得恨不得抽死他自己!
他怎么会不相信阿荇啊?
严扶良面色越发阴沉,“我的人,用得着你出手?”
早从答应帮秦宗劲看着秋仪,他旁敲侧击知道她的下落,他就开始一手策划,何必需要林式薇?
他敛着眉目,声音似从低谷钻上来,“还有与赵钰开采私矿的合伙人,是你叫叶秀芬娘家的人来冒名顶替的吧?”
祁玮一下听明白了,脸上好一顿错愕,看向林式薇的眼睛满是憎恨,“你为了让小荇误以为是我所为,就害死了四条矿工的人命,赵钰也因此出车祸,就是你间接害死的!五条人命,你就不怕他们半夜找上你吗?”
林式薇被他一句“半夜找上你”吓得脸色发青,猛然摇头,“不——他们不是我害死的,那是意外,不叫蓄意谋害……”
“如果那还不算蓄意谋害,那今天在医院呢?你开车去撞小荇,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严扶良这才眼露杀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散发着吃人的气息。
林式薇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拼命摇头,“不,赵青荇根本就没有事,还有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窜出来的,不关我的事……”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却是严扶良直接摔了茶杯,蒸腾的热水还在地面浮起,只见他阴沉的面庞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吃人的眼神盯着林式薇,声音似乎从地狱传来,“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一句话,场面瞬间陷入尴尬的沉默。
严扶良扭头,冰冷的视线扫到林德邦脸上,“林总,我儿子被你女儿撞了一身的血,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这笔账,怎么算?”
不算到林家倾家荡产,他严扶良三个字倒着写!
林德邦惊得瞪大了眼,根本不敢正面回应,左右言它,“三、三少,你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儿子来?”
严扶良哪里瞧不出他的心思,低下头盯着手指,慢悠悠地说道,“看来林总是不打算给个说法了,那成……”
“别别别……”林德邦真是怕了他了,“三少,你看不如这样,医药费由林家全部负责,改天等孩子好点了,我再亲自带着薇薇上门道歉,你看成吗?”
“严家还缺那点医药费?”他不由哂笑。
严家怎么可能那么好打发?
林式南领教过他的手段,只道,“三少,这件事的确是薇薇的不是,你说吧,要怎样才消气?”
“你不吭声我倒还忘了,”严扶良冰冷的眸子扫过他,“上次你把情药给了郑霏霏,摆了我一道,这事我还没消气呢。”
林式南简直咋舌。
他手里的几条渠道不是被严扶良堵死了就是被毁了,名下的几家酒吧也是入不敷出,他还没消气?
他只不过就给了郑霏霏一小包催情药,姓严的都还记着,何况林式薇差点弄死人家儿子。
“三少,我让薇薇给你磕头认错,再让她照顾那位小少爷,直到出院为止,你看怎么样?”林母好不容易才醒来,哀求道。
林式薇哪里愿意,不满地叫嚷了一声,“妈,谁要去照顾赵贱人的儿子?”
很好!
严扶良手指微卷,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在旁人听来,却分外渗人。
林式薇也意识到惹怒了他,毫无底气,“我意思是说,严家也不缺保姆。”
“是不缺,”他难得同意,“不如这样,你也出去站着让我撞一回,再找个亲人给你输上800CC的血,我会尽量找准角度,控制力道,公平合理。”
被他撞一回,她还有命活吗?
林式薇终于怕了,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林德邦,“爸,您倒是帮我说说话呀。”
林德邦真是觉得老了,“你闯的祸,还要谁帮你收拾?”
自求多福吧,不然林家非得被她害死不可。
林式薇心凉,又望着林式南,“哥,帮帮我?”
林式南却充耳不闻,“三少,是不是让你撞回来,你就不追究了?”
“没错,只要撞回来,我儿子的事,就不追究了。”可老爷子的孙子被撞,他老人家追不追究,可就说不准了。
“不过。”他话头一转,“这件事过了,还有我儿子外公的事。”
林式南肝都颤了一下,他就知道,没那么好过。
“那你还要怎么样?”林德邦脾气再好,也要怒了。
“只要林式薇不是林家人,严家自然不会迁怒到林家。”男人语气清淡,他的话却着实令林家人心惊。
她也活该尝尝被家人抛弃是什么滋味。
没了林家的庇护,她还嘚瑟得起来?
林式薇吓得腿软,跌坐在地,满脸生无可恋,哭喊着,“爸,妈,你们不能这样做!我是你们的女儿呀!”
林德邦也心疼,可这次她玩得太过火,他没能力救!
“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不,林家没你这个女儿,阿莲,你马上把她的信用卡停了,还有,赶紧把她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林式薇哪里肯?呼天抢地,林德邦又不停地训斥她。
林家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严扶良懒得多瞧一眼,单手抄兜,关掉录音笔,扬长而去。
祁玮冷眼旁观,不为所动,“既然她跟林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那我跟她结不结婚,自然也就不用看林家的面子了。”
严扶良一离开林家,就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
阿缪已经醒了,正虚弱地半躺着,晶亮的眼睛没了往日的灵气。
而赵青荇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粥,每喂一口就轻轻地替他擦嘴,动作娴熟。
他立在病房前,透过玻璃窗,望着这一大一小,只觉得心疼。
赵青荀回家收拾好东西也来了,这会儿正玩着游戏。
阿缪闲不住,好奇心又起,“小舅舅,你玩什么游戏?”
“啰嗦,喝你的粥。”赵青荀点开网页,简直咋舌,递给赵青荇,“哇靠,你前夫的那个小三,玩起来简直没有下限。”
赵青荇点开一看,入耳就是林式薇的浪叫,生怕污了阿缪的耳朵,飞快地关掉,脸上有些不自在,“小孩子别乱看。”
赵青荀被她训了一句,也不反驳,低头玩他的手机。
“从哪儿看到的?”赵青荇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赵青荀呵呵了,“红豆网,已经被删了,不过下载量很大,我看她这两天不敢出门了。”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有压迫力,也许是心有灵犀,赵青荇突然侧眉,就瞥见他那张神色莫测的脸。
他的目光慢慢变得炙热,赵青荇不忍多看,低头喂完粥,想了想还是走到他面前。
两人停在走廊的尽头,“林式薇的事,是你做的?”
他目光灼灼,没有否认,“你冤枉祁玮了,你父亲的死,是林式薇间接造成的,她罪有应得。”
他知道她要什么,所以不必等她出手,林式薇已经毫无反击之力。
“谢谢,”她微微错愕,却不愿再提祁玮,“还有北严铺面的事,也谢谢你。”
有了北严商厦的铺面,那批货很畅销,玉风度过这次危机,不再是难事。
他一腔深情,慢慢地执起她的手,“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是道谢。”
“可是别的,我也给不起。”她用力挣扎,却挣不脱他的手,只好作罢。
她没撒谎,对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来说,她给不起。
“小荇,我们一定会结婚的。”他知不能逼她太紧,捏了捏她的手,很快放开,“我去看看阿缪。”
阿缪小朋友虽虚弱,不过他向来记仇,一看见他,小脸儿一拉,傲娇到不行。
严扶良也不气,包容心更大,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小没良心的,忘了是谁送你来医院?谁给你输血了?”
阿缪揉了揉皱巴巴的脸,扭头问,“阿荇阿荇,他说的是真的吗?”
赵青荇倒没骗他,“嗯,所以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搭理你一下,嗯,很多下。”
“很多下是几下?”他抿唇一笑,见他又陷入思考状,忽然觉得,这小家伙可爱得很。
难怪她那么看重这孩子,不过,只要一想到他竟然生生错过了她十月怀胎、还有阿缪的出生,还有那么多的第一次,他就忍不住心疼。
这几日,严扶良几乎住在了医院。
谢映总算从那鸟不生蛋地地方回来,拎着一打堆文件给他签。
却见他抱着阿缪,正在教孩子玩游戏。
谢映凑过来瞄了一眼,不由扶额叹息,“你是有多无聊才会玩低级的游戏?竟然还玩得不亦乐乎。”
严扶良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意思很清楚:你没儿子。
谢映表示很鄙视他,“你知不知道就这几天,你错失了多少百万?”
他又一个淡淡的眼神过来:你没儿子?
谢映无力望天,“大爷,麻烦您高抬贵手,抽出你性感的右手,来,握笔,一、二、三,真棒,在这儿签个字。”
“无聊!”他这哄人的方式,连阿缪都鄙视。
谢映,“……”
这几日严扶良成了甩手掌柜,赵青荇却忙得不可开交。
那批囤货虽然在北严销量不错,但毕竟铺面少,还有严格的时间限定。
她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赵青荇还是照例约谈以前玉风的老主顾。
前? 只是,她谈了好几个,不是以玉风负债过多为借口,就是信不过她,想趁机揩油。
她喝得多,胃里难受,在卫生间就吐了。
突然就听外面的女人在议论,“玉风的那个美女老总也是够傻帽了,既想干干净净的,又想把货给卖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就是,我都看见了,韦总的手都摸她的腰了,那么明显的动作,她还装傻,非要和她那个销售总监换位置。”
“韦总也真够色的,她上次被绑架不是伤到腰了吗?根本就不耐cao!”
“可那张脸耐看呀,身材倒也不错……”
她实在听不下去,干脆打开门,冷着脸直接走到洗漱台,见那两个女人面上讪讪,不自在地落荒而逃,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收拾好了出来,那两个女人跟着他们各自的老总走了,剩下秦晋垮着脸呆呆地坐在那儿。
直到听见动静,他才抬头,怕她应付不惯这些场面,“没事吧?”
“没事,结完账就回去吧。”她低着头,表情冷淡,语气也极平淡,看不出什么低落。
“你好,一共消费五千七百八十二块,您是现金还是刷卡?”服务员说话客气,态度倒不怎么好。
这家饭店秦晋以前也跟着老赵总常来,“和往常一样,照例先挂着。”
服务员嘴角扬起一抹嘲笑,“对不起,秦先生,我们周总特意交代了,凡是玉风公司的人来,不能再赊账了。毕竟,玉风公司现在的风评,不太好。”
这不等于打脸吗?
秦晋火气一下就上来了,“玉风哪次不是按季度结账?什么时候拖欠过你们酒楼?叫你们总经理来!”
服务员顿时换上委屈的表情,“秦先生,这是我们周总交代的,你别为难我们呀!”
“你……玉风公司哪里……”秦晋气不过,却被赵青荇打断,“行了,别说了。”
说着,她掏出银行卡来,对服务员笑了笑,“麻烦刷卡,以前玉风欠的帐也一并结清,可以马上开发票吗?”
服务员微微错愕,不过还是接过了卡,又听她在身后说道,“还请转告你们周总,我会交代手底下的人,以后不来,或者当日结账,谢谢。”
她话刚说完,突然,一道宽厚阴沉的嗓音响起,“赵总倒是硬气,要是九年前也这么要强,去找你那个相好不拖上我妹妹的话,那就好了。” 良夫有幸:弃妇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