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因端庄的微笑:“杨总客气。”
而后唐诗因问:“听说杨总要把公司的代言给这位苏小姐?”
还不等那位杨总说话,唐诗因温婉而自信的说:“杨总难道不觉得我比她更优秀且更适合你们公司的代言吗?”
那位杨总笑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唐诗因先发制人:“杨总,你们的代言我可是盯了好久了,不如你给我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怎么样?”
“这……”杨总有些为难,却又不好拒绝唐诗因,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话。
他去看顾凉,某人却跟局外人一样不管不问的安坐一方,十分悠闲的玩手机。
唐诗因毕竟有唐浩青给他撑场面,而唐浩青代表的却是整个唐家,杨总自然也不好得罪。
被赶鸭子上架,杨总只好勉为其难:“好吧。”
我以为唐诗因所谓的公平竞争会来一个才艺大比拼什么的,却不想她竟然提出打麻将。
打麻将?
我皱眉,卡卡也担忧起来,问我:“二浅你行吗?”
瞧了她一眼,我没吱声,倒是十分平静。
见我这样,卡卡也有点吃不准了:“二浅,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双手环胸,默默的指了指天,卡卡没明白我的意思,一脸困惑不解。
我叹息:“看老天爷怎么安排吧。”
卡卡扶额,一脸绝望。
听见这话的杨总与我开起玩笑:“苏小姐倒是挺宽心。”
我两手一摊,无比无奈。
他摇头失笑,对顾凉耳语了一句什么,那人却垂着眼眸,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不大的房间里,除了沙发茶几外就放着一张麻将桌。
屋中的电视放着好听的歌,声音不是很大,倒是避免了寂静中紧张迫人的气氛。
这除了是我和唐诗因代言人的比拼外,也是大家赢钱输钱的消遣。
四个人,我和唐诗因对坐,顾凉和杨总对坐,卡卡和唐浩青围观。
对于打麻将,我并不是很精通,因为不经常玩儿所以并不是很熟练。
综合上述,我集合了所有新手的综合症,脑子不够使,眼睛也不够使,也许还会出现理不清牌看不透自己胡什么的现象,最重要的是——又笨又慢!
卡卡在我身后不停的唉声叹气,可见她已经绝望到对我不抱希望。
输到最后,要翻本是不太可能了,但我并不急,我气定神闲的说:“我们可以再比点别的吗?”
杨总十分有兴致:“苏小姐想再比点什么?”
我瞧了眼时间说:“时间也不算早了,我刚才记了一下,我们一共玩了五局麻将,为了公平,我们再玩五局骰子,在麻将的原基础上,谁赢的多算谁赢怎么样?”
我想他们肯定会觉得我疯了,打麻将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不少,现在玩儿骰子,就算我赢又能赢多少呢?
卡卡拉了拉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暗示我脑子没烧坏吧?
我淡淡的笑,很是平静。
唐诗因显然也没把我放在眼中,也没深想便应了我。
我们各执一副骰子,杨总和顾凉压钱买输赢。
或许是我麻将输的太厉害,以至于他们都对我没有信心,因此纷纷买了唐诗因。
所以当我开骰子与唐诗因的比大小的时候,杨总着实有些意外。
他说:“运气不错哦。”
所有的钱被我收入囊中,唐诗因这才意识到这是个坑,只要压的钱足够多,如果运气好,我很容易就能把钱都赢回去,搞不好还能再赢不少。
像是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卡卡对我暗暗竖起了大拇子。
接触这个东西其实是因为一部贺岁档电影,当时拍这个电影的时候我只是对这个产生了好奇,闲来无事便练着玩儿了,都说熟能生巧,于是我也得出一些心得来。
与什么赌神比我肯定什么都不是,但是对付一些平常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输了五局麻将,如今,我赢了五局骰子,正好互抵,但是因为我耍了一些心机,赢的钱却比麻将翻了一番。
我压钱的时候压的格外多,唐诗因爱面子,自然不肯低我一筹,因此会压比我更多的钱。
让我意外的是顾凉,不知道他是真的看中唐诗因还是特意给我送钱,竟然每次都压她赢。
五局很快结束,我淡淡的对唐诗因客套:“唐小姐,承让。”
唐诗因赌品不错,虽然脸色不好看,好歹没有赖账。
杨总与我握手:“合作愉快。”
“谢谢杨总。”
没有多做停留,对唐诗因和唐浩青点了点头,我带着卡卡离开了。
因为后面的翻盘,卡卡整个人都有点兴奋,走路一蹦一跳的,神采飞扬的不可一世,跳了一路都不够。
“二浅,你真的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被她感染,我也觉得心情欢畅,便对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原本一蹦一跳的卡卡忽然安静下来,我正觉得奇怪,顾凉从我身侧走过,他拿着手中的钥匙对他的车按了一下解锁,然后他打开车门坐上去扬长而去。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平静的去接受我们相逢陌路的事实。
暗自呼了一口气,我想,这样也挺好。
卡卡有些担忧的叫我:“二浅……”
我无所谓的摇头:“这样也挺好,你不觉得吗?”
卡卡遗憾:“那可是顾凉啊!如果有他给你撑腰,以后……”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唐诗因看戏般的走来:“如果我是顾凉,我也绝对不会再喜欢这个送我去监狱里呆了三年的女人。”
嗤笑了一声,她与唐浩青也离开了。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我于第二天去杨总的公司签约。
我先进的电梯,而后顾凉走了进来。
没想到他也会来这里,并且还会这么巧与我遇见。
卡卡在接电话,不知怎的,忽然就在电梯外停下不动了。
我按着电梯等了她一会儿她都没有动,我有些急,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顾凉忽然抬手按了楼层,我吓了一跳,忙缩回了手,然后,电梯关了。
电梯空间虽小,但是就乘了我们两个人,显得很空旷,然而我依旧觉得拥挤。
笔直的站在那里,我盯着电梯上面的数字脑子都是乱的。
身后的那个人,总是有十分强烈的存在感,想忽视都难。
原本行驶的很平稳的电梯忽然停下,轻微的摇晃让我吓了一跳,灯闪了两下就黑了。
电梯里瞬间陷入黑暗,一怕黑,二怕在幽闭空间里还一片黑的我瞬间紧张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像是要窒息一样。
我小的时候与人玩捉迷藏的游戏不小心被关过,我在那里呆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才被家人找到,所以我特别怕黑,还怕自己独处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
光顾着害怕,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有手机可以照明的事情。
我浑身发抖,脚都是软的,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身上爬,在扎我,让我觉得刺刺的疼不说,还到处都在痒。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没被吓晕已经很给面子。
原本黑暗的电梯里忽然亮起一道光,因为这道光,我的心安定了些许。
我刚觉得轻松,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拽了过去,扑进那人怀中,被他抱着,我觉得十分有安全感,还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被吓了一跳,慢了几秒这才反抗,却被那人紧紧地攥着腰,我根本就挣脱不掉。
“顾凉!”我有些紧张,呵斥的叫了他一声。
他却直接把我压在电梯壁上,整个人倾身而来,然后他吻住了我的唇。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我甚至都有些理不清头绪,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顾凉,不要这样。”我摇头,急的不行。
他不语,也没将我的话听进耳中。
他的手机似乎掉在了地上,那逆着的光源将这黑暗的电梯照亮。
我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感觉到他一身霸道的气息让人难以抗拒。
我小小的拳头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那力道就像软棉花一样,让他无动于衷。
血液沸腾,我也说不清心底那裂开的是什么,只觉得酥】酥】麻】麻的疼。
在他的攻势下,我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丢盔弃甲。
但我理智在,我也清醒的知道这是哪里,自然不可能丢盔弃甲。
我严肃起来:“顾凉!你也不想被别人看见吧!”
他漫不经心而轻狂道:“就算别人看见了又怎样?”
他总算是对我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抵着我的唇,他每说一句话唇瓣都会暧】昧的擦过我的,呼吸纠】缠。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运气不好,还是因为我点背活该倒霉,我叹息,有点无奈:“你也不想被别人说脑子被驴踢了吧,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顾凉。”
他淡淡的说:“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想说我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他说:
“而且——谁说我要吃回头草?”
我一愣,有些恼羞成怒的尴尬。
我瞬间明白,他这是在玩儿我呢?
我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苦口心婆的说:“顾少,你大人有大量,我们这页可以翻篇了吗?”
他一字一句:“过不去,苏浅,我们这页过不去。”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