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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烟火倾城,我来接你

我与反派甚有缘 墨亦懒 6221 2021-04-07 03:34

  傅君淮的身体自用了血蛊后,一日比一日好转。古清清看着面色红润的傅君淮,也只能吐槽身为皇帝的君栖华骗人。

  得到她平安归来的消息,古父也放下悬着的心,安心在边疆抗敌。

  古清清在将军府里窝了两个月,有时跑去和张晓芳研究喜服绣法,有时候跑去宫里蹭吃蹭喝,日子倒是过得潇洒自在。

  她打听过魔教的事情,但是一无所获。她跟在云殊身边这么久,很多的事情,云殊也没有避着她。总有蛛丝马迹露出来,云殊和南耀定是有着不浅的关系。如此说来,魔教很可能是已亡南耀的旧部。

  今日,古清清听闻西域皇和北狄王进了宫,她急忙进宫去一睹风采。西域皇君栖华她早已见过,那个北狄王她却是没见过,值得去看看。

  说不定云殊也跟着来了。

  古清清在前往皇宫的路上这般想着,那人若真是南耀的后裔,三国皇帝聚首的日子,怕是不会错过的。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改头换面,藏在宫里,或是哪国的随从里,光明正大地窃听情报。

  傅君淮在殿内谈事,古清清闲着无聊,去御花园转了一圈,回来时撞到了一人。

  古清清抬头,看见他穿着具有异域风情的半裸露服饰,因为入冬的关系,外面披了一件耐寒的狐皮披肩,衬得肤色发光。

  “君栖华?”

  还没有谁敢大胆到直呼他姓名。

  君栖华眯着紫眸,看着她一会儿,方想起她是谁,笑道,“原来你也是东华的人,怎么,来问朕讨要那个要求了?”

  古清清离开西域地匆忙,不曾问君栖华要别的赏赐。

  遇见君栖华,古清清气恼道,“你为何要骗我说血蛊用在别人身上会死?幸好傅君淮没事,不然我会恨死自己的!”

  君栖华听着古清清的斥问,不由得发笑,她不会真以为他是骗她的吧。血蛊虽珍贵,他好歹是西域皇,哪会为了血蛊诓人。

  不过她口中的“傅君淮”,听着有些耳熟。他猛地一想,那可不正是东华皇帝的姓名吗?

  他紫眸细细观看着古清清的模样,敢这般大胆地直呼傅君淮的名字,想来这女子也不是寻常人。

  原来,除了她,还有人潜入西域,只为拿到血蛊。

  他倒是不曾想过,那个未见过面的姨母会给他怎么大的惊喜。

  “血蛊的事是真的,朕还不屑欺骗于你。”

  “怎么可能,傅君淮用了血蛊,一点事都没有。”古清清不信。

  “呵,血蛊没有问题,那也只能说明你家的小陛下有问题。”

  “何时你想到要求,便来找朕,朕可不想落了个不讲信用的名声。”

  他留下一句,人越走越远。

  古清清皱着眉头,什么意思,血蛊没问题,傅君淮又有什么问题?

  古怪的人。

  当晚,傅君淮为西域皇和北狄王举办了晚宴,重臣携妻女盛装出席,规模宏大。

  虽然将军老爹没能回来,以古清清的身份,自然是进得的。

  在宫宴上,古清清见到了北狄王苍犽。

  据说是新任不久,身上穿着的是毛狼皮制成的衣服,那种狼是北狄荒漠中最凶恶的存在。他一双清寒的蓝色眸子煞是惹眼。他身上孤冷和狂野的美引得殿内大家小姐暗暗探望去。

  苍犽是蓝眸,君栖华是紫眸,现在的皇帝眼睛还真是不一样。古清清捻着块糕点,暗自把殿里的所有人打量了遍,居然没有发现云殊的存在。

  他不在。

  她十分确定,他不在。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无趣,她狠狠咬了一口糕点,那家伙肯定在谋算着什么坏事,绝对!

  古清清兴致缺缺,转眼看见张晓芳隔着长远的距离,朝池非良频频敬酒。池非良无奈地举酒回应。

  这一口狗粮有点黏牙。

  不知何时,殿内突然气势一变,三个皇帝之间隐隐有対持的战意。

  “朕竟不知堂堂两国皇帝居然特地跑到东华来挖墙脚,西域和北狄难道就没有人才了吗?”

  傅君淮一声笑,堪比靡乐之声带着森寒的冷意,古清清看见他眼底浮起紫色,将原先的墨色染上一层迷幻的瑰紫。

  古清清的心猛地一突,目光在君栖华和傅君淮之间来来回回。

  握草,她怎么现在才发现。

  这两个人,在外貌上有三分的相似。她尤记得,曾在傅君淮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紫色,现如今添上紫眸,相似度可达六七分之像!

  “东华陛下此言差矣,朕亦爱才,何况是像摄政王这般年轻的才俊。”君栖华紫眸含笑,望着百里澜,倒像是对她说一般。

  咦?

  君栖华认识百里澜?

  “北狄亦有此意,孤欲邀摄政王去北狄一游,你愿否?”苍犽蓝眸灼灼地望着百里澜,他同一行的翻译学了几句东华语,远不如君栖华说得利索,简洁而强势。

  身边有人窃窃而论,“听闻北狄大可汗刚薨,这位新王是亲手斩了兄弟的首级,才坐上位置的。”

  苍犽也认识百里澜?

  这就有意思了。

  傅君淮气地发笑,这两人居然跑到自己面前来挖墙脚,也不看看,那人可是自己心心念念惦记了多年的媳妇儿。

  宫宴不欢而散,之后的事情,古清清也没有多去关注了。

  分明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她却偏偏生出了懒倦的性子,对什么都失了兴致。帝京被逛地差不多,张晓芳的婚事落定,小皇帝也和百里澜表过衷肠,似乎哪里都不是很需要她。

  她不时回想起和云殊在一起的时光,无论是苏韫,亦或是燕修,还是魔教教主云殊。虽说西域之行,有几分受挑拨威胁,但是一路上的确是见识了不同于帝京的风光。

  古清清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翻着收来的新本本,什么时候,能再去别处好好看看。帝京这种大家小姐呆的地方,实在不太适合她。

  新年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将军府在管家伯伯的安排下,自然热闹非凡。

  古清清没有兄弟姐妹,就连唯一的老爹大人都在边疆回不来过年。觉得一个人过年,委实无趣。

  拉了碧萝,往热闹的街上跑。花灯照地人面熏红,处处皆是喜庆团圆之象。

  不知发生了什么,人潮涌动,古清清和碧萝被挤散。她随着人潮,一直被推着去了城河边。

  “唉,现在是真真正正落了个孤家寡人的下场了。”

  古清清叹了口气,街上有小贩在卖糖葫芦。古清清花了一锭银子,全部买下来,好让那人早些回去过年。

  小贩感激地同她道了谢,剩下她一人站在原地盯着挂满糖葫芦的草垛。

  怎么处理这些呢,带回府里去?

  古清清出来可没带侍卫,唯一带着的碧萝也走散了,打消把这堆糖葫芦带回府的念头。索性等在路边,见到有小孩子跑过来,便发给他一只。

  渐渐地,一个传一个,越来越多的小孩子闻讯而来,围着她讨糖葫芦。

  古清清乐得减轻负担,草垛上只剩下零星几只糖葫芦,她带着沿着河边走。她记得给碧萝这丫头留了一只。

  突然,一道清凉的男声传进耳里。

  “请问姑娘,糖葫芦怎么卖。”

  古清清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不卖,如果你是孩童,我可以送你一只。”

  她又不缺钱。

  察觉到那人没走,还走到她面前挡着她的去路,古清清霎时恼怒地抬头。

  他一身白衣晃眼,古清清却没看清他的容颜,只因,他戴着一张描绘着年兽模样的红色面具。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望着她。

  “你……”古清清张口。

  这时天边“砰”地一声轰响,一朵烟火倏然腾飞于空,在高空炸裂开。火光稍纵即逝,映在两人面庞上。

  但是那只是开始,随即,接连不断“砰砰”声,无数声烟火飞升,在夜空绽放出最美的一刻,点缀着夜色星空。

  小孩子一下子从屋子里钻了出来,稚嫩的童音高兴地呼喊着,“新年到了,新年到了。”

  古清清这下才有了真正过年的感觉,热闹、喜庆、团圆。

  面前戴着年兽面具的男人弯唇一笑,胜过烟火倾城,“新年快乐。”

  *

  新年过了没多久,张晓芳的婚期如约而至。

  作为张晓芳的闺中密友,古清清一大早就陪在她身边,看着下人替她穿上繁复华丽的嫁衣,化上新娘子的妆容,雍容华贵地一时她都认不出。

  梳头时,张晓芳央求着她来梳。古清清不会挽发,拿着檀木梳子细细地从头到尾给她梳了三遍,她秀发柔顺,一梳到底。

  喜婆看得直笑,寓意大好。

  门外来人说是姑爷迎接队伍已到了府外时,喜婆正将一方龙凤呈祥的喜帕交给张晓芳。

  她捏着喜帕,突然露出几分紧张神色,“妹妹,我突然有些紧张。”

  古清清笑了,“紧张什么,轿子都到了,你还怕他不娶你不成?圣旨已下,他想悔婚可做不到了。你只管洞房花烛夜时,与他好好斗一场便可。”

  古清清拿以前的话来笑话她,张晓芳羞红了脸。

  尚书夫人在场,听着两人这么不知羞的话,嫁女儿的悲伤也去了一半。她亲自替张晓芳整整最后的仪容,骄傲又不舍,“娘知道,我们的芳儿不输给任何人。看,我们的芳儿多美啊。”

  “娘亲……”张晓芳仰头看着尚书夫人,美眸里溢出泪珠。到了这时,她才像个长大的孩子,一遍遍地记起父母的好。

  尚书夫人含着喜悦的泪水,帮她盖上喜帕。和尚书大人两人一同送她到府门,看着池非良接着张晓芳进了喜轿,目送迎亲队伍远去。

  “夫君,我们的芳儿出嫁了。”尚书夫人靠在尚书大人怀中,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是啊。池非良会好好待芳儿的,夫人你放心吧。”尚书大人目光放远。他跟池非良谈过话,男人多薄幸,芳儿又是个脾气火爆的性子。他怕日后池非良纳了妾,和温柔的妾室相比,芳儿会被厌弃。不料,池非良居然同陛下要了今生除了芳儿不再纳妾的圣旨。

  能为了芳儿,将后路封死,这样的人,应该值得芳儿托付终身了。

  池非良样貌地位皆不低,除了平日里的行事,让他沾染恶狼的名头。但是那一日,喜服加身,坐在大马上,俊逸非凡,绕着帝京整整一圈,惹得多少女儿青眼想看。

  得知池非良从陛下那里讨了此生一妻的旨意,更是让无数女儿咬碎了丝帕。

  竟不想恶狼柔情起来,便是将那人捧于手心的疼爱,容不得她人与之相争。

  至于洞房花烛夜,新娘子有没有和新郎打斗一场,古清清便不得而知了。

  下了一场新雪,古清清玩性大发,出来踩雪,松松懒地发酸的筋骨。

  帝京地理位置偏向南部,雪下地不厚,树叶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新雪。碧萝和嬷嬷扫了一些树上干净的新雪,打算酿酒用。

  古清清一人在院子里收集着雪,堆个雪人。不过那雪实在是少了些。古清清只滚了个小小的球。

  “唉,到底是南方。真想去北方,堆个高高大大的雪人。”

  古清清拍拍手,站在树下,自言自语道。

  忽地树叶簌簌作响,有一簇东西滑进脖颈里,触到温热的皮肤,凉意倏地盖过。

  “哎哟!”她惊得跳起来。

  握草,抬头一瞧,树叶被雪压地垂垂欲坠,有几片雪团往她身上掉。

  背后一片凉意,古清清正想伸手往立马抓,听得一声清泠含笑的声音。

  “想去北方看雪吗?”

  声音有些熟悉。

  外人在场,古清清收回手,忍受着背后的凉意,面前的人不是云殊是谁。

  他站在树下,落了雪的树叶摇摇欲坠,在他身边抖下几团雪。

  真可惜,怎么就不往他脖子里钻呢?

  “年兽公子,新年已经过去了,你还来人间作甚。”她俏皮一笑。

  “我来接你。”

  地上松软的新雪发出簌簌轻微的声响,他的身影慢慢走近。

  “清清,西域你已经见过了。江南烟雨,大漠孤烟,北城苍雪,你可愿随我去看。” 我与反派甚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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