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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燕修被抓

我与反派甚有缘 墨亦懒 7885 2021-04-07 03:34

  古清清拿出那个男人掉的书,翻开内容,里面全是南耀文字,看也看不懂。

  脑筋一动,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什么藏宝图或者武功秘籍藏在夹层里?

  古清清仔细贴着书皮摸索,没有任何发现。

  也许是她想错了,根本没有什么藏宝图。

  碧萝刚从街上回来,带回一个消息,礼部尚书裘永被下人发现死在家中,刑部已经派人去查看现场。

  发生命案了?

  “小姐,最近帝京不太平,如今已是死了第三个的人。”碧萝念叨着,担忧道,“小姐,你可要小心一些,不要出去了。”

  古清清把玉佩夹在书里,放在枕头下,往屋外走。

  “碧萝,我去看看。”

  “诶,小姐!”碧萝在她身后急喊,她刚说不让小姐出去,小姐就出去了。

  古清清来到礼部尚书的府邸,周围一圈官兵。古清清在刑部混熟了,他们也不拦她,说池大人和张小姐在案发现场,派个人领着她去。

  古清清到礼部尚书的卧室,果然看见如影随形的两人。连命案现场都不放过,真够腻歪的。

  “清清,你怎么来了?”张晓芳走过来问道。

  “听说又出事了,我过来看看。对了,怎么样?”古清清问。

  “还在看。”张晓芳示意正在专心查看房内痕迹的池非良。

  池非良神色凝重,“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裘永是在早上被同房的小妾发现死在床上的,神态安详,没有任何痛苦。小妾也说昨晚没有听见异动。”张晓芳皱着眉头说道,“会不会,是小妾对裘永心怀恨意,下的手?”

  裘永的这名小妾是他刚从风月楼买下的美姬,裘永十分宠爱,平时吃穿用度都不差。

  “将裘永的小妾传到刑部,我们细细问她详情。”池非良暂不能定夺谁是凶手,小妾离死者最近,有嫌疑。刑部已将裘永的尸体交由仵作检查,等仵作找出死因,或许他们能离真相更近一些。

  “最怕是仵作也找不出死因。”张晓芳低低道,又不是头一件命案了,连着发生三件,三人死的模样都一致,仵作都查不出死因。

  “那也没办法,凶手的手段太高明,完全找不出丝毫的痕迹。”池非良垂着眼,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帝京接连出事,还是朝中官员出事,到底是谁在背后下手。

  古清清一走进这个房间,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好香啊。”

  “香味?哪来的香味?”张晓芳深吸一口气,并未闻到什么香味。

  池非良也是如此。

  “你们真的没闻到?”古清清纳闷,就她闻到了吗?

  “也许是裘永的小妾身上用的熏香吧。不过,清清你的鼻子也太灵了些。”张晓芳没有当回事,笑着调侃古清清。

  是吗?古清清也说不上来,那香味有点熟悉,耳后就开始发痒了,她挠了挠。

  张晓芳见她不舒服,体贴地拉着她出去。闻到外面的空气后,耳后的痒意又不知不觉消失了。

  三件命案调查未果,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深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受害者,请求傅君淮下旨让刑部一定要彻查此事,捉拿真凶。身为刑部尚书的池非良自然忙得焦头烂额。

  “主子,你有没有发现遇害的都是迟思明手下的人,尤其是裘永。”池非良这几日被朝臣烦的紧,跑到摄政王府来歇息一口气。

  其实朝中的一些大臣早已经发现了,暗自揣测是不是主子要对迟思明的人下手,派人暗杀。加上刑部本身就是主子的人,他们怀疑刑部包庇主子,作假欺骗大家。

  裘永对迟思明而言,是左膀右臂的存在,他能够爬上礼部尚书这个位置,迟思明费了不少心思。

  百官人心惶惶,觉得百里澜终于要动手了,不满足摄政王的位置,先对迟思明下手,接着会轮到他们,最后取代傅君淮的位置。

  如今不仅是迟思明,亦或是朝中大臣,甚至是帝京百姓都会认为是他百里澜下的毒手。目的是为了皇位。

  “本王已经发现了,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让本王陷入猜忌之中。”百里澜淡淡道,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主子喂,你好有心思,还在这里下棋。

  池非良为他担心地晚上有了失眠的迹象,他本人倒是宽心。“帝京有能力威胁到我们的无非那几个。三皇子傅君谟已经退出,迟思明又不会为了嫁祸主子,傻到杀了自己的重要下属。那……”

  他放下棋子,盯着百里澜的脸,“不是宫中那位,便可能是……”

  百里澜拿起一颗白子,神色自若地在他的黑子旁边落下,“看来有些人想让东华政权大乱。”

  “非良,你让人多多注意京中异域人的举动。”

  池非良叹了口气,主子,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外人所为,说不准就是小皇帝使得绊子,让你身败名裂呢?

  自初春后,陆陆续续有不少外国人进帝京,西域人喜欢东华的丝绸和瓷器,粮食匮乏的北狄则需要东华的粮草。

  “主子,你莫忘了,三国曾经定下协议,不得干扰对方政事,违背的一方将会受到其余两方一致讨伐。”

  池非良提起此事,无非还是觉得这个手笔很可能是小皇帝出的。主子对小皇帝太仁慈了,却忘记了帝王从来都不是温顺的猫咪,他们深埋在骨子里就是征戮和厮杀啊。

  池非良内心焦躁,哪有心情下棋,匆匆落下一子,百里澜观棋局,笑了,从容放下白子。

  “本王何时说过是西域和北狄的人了?”据她所知,北狄现在闹内乱,西域的王觉得西域才是最美的地方,一个自顾不暇,一个看不上眼。

  “其余附庸小国实力太弱,看上东华这块肥肉,也得考虑他们的牙够不够利。”池非良讥讽道。

  抓起一颗黑子就要往棋盘上落子,一看,他大势已去,黑子再无回天之力。

  “属下输了。”他把黑子扔回棋盒中,叹惋道。

  “你心境浮躁,落子不假思索,不是你的实力,你可以做得更好。”百里澜宽慰道。

  胜负已分,两人把棋局搁置一旁。

  池非良哪里不知近日自己忧思过重,命案毫无进展,一切的矛头指向主子。怕是帝京要起波澜,张晓芳又总往他身边凑,万一因为自己受到牵连,他……

  池非良整个人都怔住了,他在想什么?难道自己多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不是为了命案,不是为了主子的安危,而是……

  在乎那个女人?

  池非良猛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对那个毫无大家闺秀气质可言的好斗女人动心?

  “什么不可能?”百里澜鲜少见池非良和他谈事时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奇地问。

  池非良惊觉回神,脸上绯红一片,衬得那张俊颜潋滟生辉,“属下只是,不太认同主子的说法。”

  池非良的脸一秒比一秒通红,百里澜认识他多年,怎会看不穿他的谎言。不过这般羞涩的模样,倒像是最初认识的那个容易害羞的少年。不是玩世不恭的假面,不是用冷漠竖起高墙的男人,他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羞赧的掩饰不住想法的少年啊。

  百里澜轻笑一声,转移话题,“本王说的不是西域、北狄,亦不是附属小国。而是,曾经的国家。”

  “南耀?”池非良思维很快。

  百里澜点头。

  “南耀不是已经灭亡了吗?”

  百里澜道,“是也不是。”虽然南耀的一切随着它的灭亡,在三国百姓之中渐渐失去了印象,但是她曾经在那个地方呆过,对南耀国的事情了解了一些。

  “当初,东华、西域和北狄三国的陛下觊觎南耀国的强大,秘密签订了一份协议,联合起来,逼得南耀内乱。三国打着帮忙的名义,实则行瓜分之实。西域拿走了南耀神奇的蛊术,北狄抢走了南耀成堆的金银财宝,东华则借此扩大边境的领土。南耀从一个大国,变成了如今南边不受管辖的蛮荒之地。”

  迟思明听百里澜说过,再听一遍,还是心头微沉。之后三国的和平协议由此转变而来,因为共同犯下了一份不可饶恕的罪孽,不想被世人知晓,只能以和平胁迫彼此共守秘密。

  “可是谁也不知从何时起,曾经的南耀所在地方出现了一个组织,自称魔教。它的出现,大大地集合了当地的乌合之众,拥有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池非良皱着眉头,魔教的名头他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同南耀国联系起来。

  “即使魔教同南耀国没有直接的关系,它出生在南耀国的地域上,你猜它会不会想要重振南耀国时的繁荣,成为另一个南耀国?”百里澜的说法不是平白猜测。近年来,魔教的势力的确在不断扩张,南荒之地基本被魔教收服。

  “主子你说的很有可能。”池非良无比赞同她的说法,魔教当真是危险至极。

  池非良知道主子除了千澜军和刑部,还和一个神秘的势力有关系。诸多消息都是从那里得到的,主子的侍女流景姑娘也是来自那个地方的人。

  大轶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大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或许魔教的事情也是来自那里。

  *

  最近,帝京对外国人的盘查越发严厉起来。

  古清清去燕修的香料铺子,正好看见刑部的人在搜查屋子。

  “燕修。”她叫他的名字。

  “清清。”看到她,他在一众官兵里笑得灿烂,如同天上耀眼的太阳,照地周围人都失色。

  “怎么了?”她问。

  “我也不知,官大人最近查得紧,我这小小的香料铺子已经查了好几遍。”燕修似乎有点头痛,“漂亮的小姐看到这么多官兵,以为我们卖假料,不敢来了,可怎么办哦。”

  古清清噗呲一笑,“漂亮小姐不来,某人就没办法调戏姑娘了。”

  燕修表情略严肃,“清清怎可胡言,修何时在你面前调戏过其他姑娘。”

  古清清睨了他一眼,调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在我面前,就调戏过咯?”

  燕修大呼冤枉,“修对米达的一番心意,天地可鉴,被清清误会,修甚是难过。”

  还“甚是难过”。

  古清清见他真忧郁地垂着头,怏怏不语的模样,赶忙安慰道,“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燕修抬头,双眸深邃地直望着她,“在我们西域,米达的任何怀疑,都是对一个男人忠诚最大的指责。清清,修的心,好像受伤了。”

  “受伤?需不需要我用胶水帮你粘上,502胶水,保证还你一颗坚固的心,百摔不坏,包邮哦,亲。”

  古清清又调皮了。

  燕修石化中。

  官兵检查后,看到和香料铺子老板站在一块儿的古清清,过来打声招呼。

  “古小姐。”

  “嗯,你们查好了吗?”

  “是的。”

  “那你们有没有看见香料里混入了什么不该混的东西,比如虫子、蜈蚣什么的,你们可以立马把这个奸商抓起来哦。”古清清嫌看戏不够热闹,问道。

  官兵一脸黑线,“并没有那种东西。”况且古小姐,他们只是来查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和东西,又不是来查假货的。

  燕修捂着胸,一脸不可置信,“清清,你怎么能在官大人面前如此污蔑我呢,我们做的都是良心生意,原料都是最新从西域运来的。”

  古清清翻了个白眼,西域离东华那么远,运过来能新鲜到哪里去。

  官兵感叹道,这个西域人跟古小姐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

  “古小姐,我们去下一家了。”

  “好好,你们忙去吧。”古清清想到什么,拿店里的香包装了一些沉星,送给几人,“这是能够帮助睡眠的香料,你们可以拿回去试试。对了,记得给一包给池大人哦,看他最近似乎没怎么睡好觉的样子。”

  官兵推辞,在古清清的强势要求下,接受了,跟她道了个谢,去往下一家。

  “清清,你好呀,拿着修的东西去做人情。”燕修不满。

  “你不是说他们吓着你们的客人,影响到你的生意了?我帮你做点生意,那些人的香料钱,我付了。”

  燕修这才笑道,“好吧,我的贵客小姐,为您效劳,是修的荣幸。”

  池非良收到古清清托官兵送的香包时,表情十分好看。

  古清清送他的香包,天知道里面是不是放着小虫子。毕竟,那丫头很记仇,对他“请”她进刑部大牢一日游的仇恨至今未消。

  “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把香包放在桌上离自己远远的,一定要找人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为首的官兵摇摇头,“没有任何发现。”看见自家大人对香包敬而远之的模样,他笑道,“大人你放心好了,这些是古小姐亲手从香料铺子里抓的,属下看着呢,没有问题。”

  “是吗?”池非良不敢相信古清清居然会这么好心,难道是因为张晓芳的缘故?

  “不过,那家香料铺子的老板跟古小姐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香料铺子的老板?”池非良疑惑道,脑中想起那个跟在古清清身边的西域男人,难道是他?

  *

  店员急忙忙通知古清清,燕修被刑部的人带走,情况危急。

  古清清虽然不解,但是赶紧往刑部赶去。

  难道是燕修在生意上逃税骗税了?

  好像除了这个理由,没有别的理由,会被池非良请去喝茶啊。

  燕修此时面对着池非良和百里澜两人,池非良一身官府,不同于上次便服出行,审视地看着他。

  燕修淡定自若,浅笑道,“不知道鄙人犯了什么罪,池大人要派人捉拿我。”

  “燕修?”池非良撑开折扇,笑着问道。

  燕修点头应是。

  池非良翻着本子,“从西域而来,做香料生意的西域人?”

  不知为何,他在西域人那里着重加强了语气,有些笑意,脸上却很威严。

  “正是。”燕修从容应道。

  “那你的东华语说得真好。”池非良有意无意地说着。

  “为了方便来东华做生意,自然对东华的语言下了一番苦功夫。”

  池非良和燕修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互相试探,池非良一直没办法套出他想要的话。

  池非良蓦地把折扇一收,啪地一声砸在桌上,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知道本官今日派你将你带来于此是为何事?”

  百里澜坐在一边,始终没有开口。

  燕修愣了一下,摇头,看似老实地说道,“鄙人不知。”

  池非良哼了一声,“害死礼部尚书裘永的人,是你吧?”

  燕修唇边的轻笑收了起来,眸色淡淡,“大人可有证据?”

  池非良挑眉,“便是没有证据又如何?刑部就是本官的地盘,来人,将犯人拿下!”

  他一声令下,官兵上前就要拿下他。

  燕修眸色微深,淡淡扫过百里澜,他想做什么?

  他不相信他们能找到证据,注意到百里澜微微投来的审视目光,燕修心里突地一下,像是明白了。

  原来,如此。

  古清清跑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燕修被官兵打伤在地的样子,“住手!”

  古清清?

  池非良和百里澜相视一眼。

  古清清赶忙跑到燕修旁边,扶起他,怒视池非良,“池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古小姐,本官在审犯人。”

  “审什么犯人,燕修犯了什么罪!” 我与反派甚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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