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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他终于再次当了父亲

婚守十年 喧沉 6602 2021-04-07 03:28

  “真美啊。”看着装扮好的七绯,Allen忍不住赞叹。

  七绯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也只是淡笑。这身旗袍,美自然是美的,可是穿在身上,真的也太过沉重。

  灿若玉霞的云锦,偏偏按照他的要求做成了素色。裁制而成的旗袍,穿在身上,又何止是一个端方?

  行动时,她的身上仿佛映着流锦,曼妙的步履间,是无尽的艳色,却又艳得极是贵重大方。

  “再也没有人能把旗袍穿得像你这么好看了。”Allen笑着,为七绯盘着发。

  岑七绯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若初来的时候,她只是一朵初出水的芙蓉,那么现在,她已经是一颗明珠。

  脱胎换骨也不过如此吧。像是宓家珍藏的那最精美的瓷器,像是行走在静止的时光里,永不会老去。

  打扮停当,安沉已经亲自来接。看到这样的情形,Allen倒是见怪不怪。这些年,宓安沉与岑七绯倒也不算疏离,甚至看起来还很是亲昵。

  只是,一切再不像某些从前,再不复从前的一心一意,忠贞不渝。

  宓安沉,外面是有不少人的,有男有女。

  坐在车上,七绯懒懒地倚在靠背上,没有看身侧的宓安沉。

  倒是安沉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游走。“岑七绯,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些?”

  七绯扫了他一眼,弯出一抹淡笑,声音轻软。“果然不常见的人,才最能看出不同。”

  “这是在埋怨我不常回来陪你?”安沉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的脸。一双眸子似是要望到她心里去。

  依然只是笑了笑,七绯没有回答他。说是,没准要遭他取笑,说不是,也许他就要在这里上演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不回答,就是默认。”安沉吐气在她耳朵,而后轻咬了她的耳垂。“既然我的七七有这样的想法,那我以后就多陪陪你就是。”

  听得这句话,七绯依然没有什么更多的表情。她已经太习惯宓安沉现在这个样子了,因而也变得不再去回应什么。

  既然,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意。

  品鉴会,居然是品鉴美食。与会的人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余人,但是看着那一道道呈上来的菜品,七绯很清楚,那也许是厨师们半辈子的精髓。

  拍了许多照,每道菜她也小心地尝了尝。优雅的姿态,自然引得许多人交口赞赏。至于宓安沉外面有人的事?得了,谁外面还能没点儿头绪呢?

  散场的时候,七绯的眸中透着某种满足。宓安沉被她挽着,心里也是难得的安宁。

  只是,看着她唇角的淡笑时,宓安沉忽然觉得,一切彻底回到了最初。

  而最初,是什么样子来着?

  豪车豪宅奢侈品,天下美食任卿尝。他问她,这样的生活不好吗?她说好,远超她的想象,可她始终都明白,不是她的。

  她说:就像我没办法要求你说实话,没立场干涉你的私生活。我始终都要记得,我的一切享乐都是你给的。已经在消费你的金钱,又怎能奢望你的爱。

  我的爱,已经在选择金钱的时候就不复存在了。

  情海翻波,几度生死,兜兜转转,竟还是回到了原点。

  车子里,七绯静静地翻着方才的照片,美丽的颈项微弯,是一道美妙至极的弧度。

  安沉看着那样的她,就把温热的吻印了上去。七绯不闪不躲,将手机的屏幕向他这边挪了挪,是带他一起看的意思。

  “有长进。”安沉痴缠了一会儿,揽着她的腰,随她一起看着。“说起来,你拍的这么好看,为什么不PO到网络上?”

  手机里存了那么多照片,可从不曾见她公诸于众。

  七绯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当然知道,宓安沉每天以她的名义发微薄。晒那些子虚乌有的幸福,秀那些虚无缥缈的恩爱。他的事情,她无从干涉,但这也不代表,她也要随波逐流。

  如今的生活,就像华丽的春梦。她不想,也不愿,让他人窥见,她的糜烂与不堪。

  或许,从前还是奢望过幸福的吧。

  毕竟,人是有心的,纵使放弃了旧爱,又怎么会没有新的感情。

  虽然,一开始不过是怜悯。怜悯他这样拥有一切的人,偏偏活得那么空虚。

  只是到了后来,这样的怜悯与感动也成了笑话。

  宓安沉,不是不能爱你,只是我再不敢爱你。如果不曾,见过你的心。

  回到家里,一如往日的温存。看起来恩爱无比的缠绵,缠绵之后,又相拥着入睡。

  熟睡的七绯听不到,安沉梦呓时,口中不停唤着的:“七七。”

  倒是这一次醒来之后,宓安沉确实是很久没有再出门。

  直到,那两个孩子相继出生。

  “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宓然拉着七绯的手,已经喜得满脸是泪。

  七绯听到这个消息,眸光黯了片刻,而后就是由衷的喜悦。他终于有孩子了。这样想着,也笑得眼泪落了下来。

  宓安沉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些时日的辛苦又白费了。

  岑七绯,你是多么的大度。大度到可以容得下别人和我生孩子,大度到,可以为这种事喜不自胜。

  “七七,孩子既然已经生了下来,那么就不能留在她们那里。”宓然高兴地盘算着。“等在那边再养个一周,我就把孩子抱回来,养在你身边。”

  孩子的母亲当然是没有资格得到这两个孩子的,这两个孩子,只属于宓安沉与岑七绯。

  七绯听到这样的话,有了一刻的怔忡。然而想到孩子暖暖的小手,她又私心里觉得,要是真的能养在她身边,该多好啊。只是宓安沉,一定不会同意的。

  果然,听了这样的话,宓安沉重重地放下了杯子。“孩子当然要接回来,只是绝对不能养在岑七绯身边。”

  宓然立时傻了眼。“你的孩子,不养在你老婆身边,还要养到哪里去?”

  “姑姑,您揽的事情,如今想要推脱,未免太晚了吧。”宓安沉冷着脸抛下这一句,离开了房间。

  “这,这?”宓然完全没了主意。“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林叔在一旁不以为然地接着话。“就是让您养着,而且不要让孩子出现在少爷眼前。”

  宓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宓安沉,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房间里,宓然和七绯一脸愁绪。怒着离开的宓安沉,此刻心里也是万分纠结。

  他有孩子了,和两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不是他和她爱情的结晶,居然,还要把那两个污点养在身边?

  他不需要这么两个孩子出现在他面前,时时刻刻提醒他,岑七绯对他有多不在意。

  洺涣和陈砚也不是没提过这件事,只是无论他们怎么说,他觉得自己都听不进去。

  似乎,和岑七绯在一起之后,这些朋友,也不复从前的重要。而就像某种因果一样,自然而然的,这些人也全数站到了岑七绯那边。

  岑七绯,我为了洺涣,放手过一次。可现在,我只要你。

  然而,这些所谓的白首不相离,让你说了什么?“我不过是卖给了你!”

  岑七绯,就因为那个男人,你竟然可以报复我到如此境地。而我,竟然就算是走到如此境地,也终是无法停止爱你。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恨你。所以,就这样,永远别逃出我的手心吧,岑七绯!

  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你都别想离开我!

  而我们中间,也永远不会夹着碍眼的第三者。因为,我不容易你我之间有任何碍眼的事物活着。

  宓安沉得了一子一女的事情,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占着话题的榜首。而比起两个孩子的来路,更多的人关心的,是岑七绯的态度。

  两个私生子,那么正房会有如何的反应呢?

  媒体们很疯狂,以至于每天都在宓宅蹲点。可是,守了好几天,竟然都没有见到岑七绯的人。一时间,各种正房逃避的猜想甚嚣尘上。

  直到,某家名不见经传的报纸,爆出七绯已经长居寺院数日为孩子祈福的消息。

  自然而然的,这些媒体又堵到了寺院门口。

  寺院的安保,当然不能和宓宅相比。所以到了最后,岑七绯竟然被堵在了佛堂不能出来。

  “宓太太,宓先生有两个私生子,您是不是很难过?”

  “宓太太,早前宓太太与女友夜游密会,您是否知情?”

  “宓太太,孩子的母亲是谁?你一定知道吧。”

  “宓太太,您与宓先生的感情屡亮红灯,是不是已经秘密离婚?”

  随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七绯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这些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事情,这些人怎么就揪着不放呢?

  坐在蒲团上,七绯双手抱膝,眼泪滴滴滚落。她不过是想为那两个孩子祈福而已,怎么就引出了这样的事端?

  心一点一点地凉下去,七绯甚至很想冲出去,告诉那些人。“是,没错,如你们所愿,我们完了,早就完了。”

  是不是这样的回答,就能让这些人满意?

  “宓太太,您当初嫁给宓安沉是因为家里欠了赌债,是这样么?”忽然,一个问题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

  七绯怔在那里,而后唇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所以,还是被知道了么?

  终于不用再想着怎样隐瞒,一切过往的幸福都被就此抹杀,剩下的只有一个答案“钱”。没人回关心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今以后,人们只会记得,她只是因为赌债,才来到他身边。

  “空穴来风的猜测,我是会告你诽谤的。”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七绯立时睁大了眼睛。

  “宓先生,宓先生。”记者们立时调转了方向,围向这个永远是话题中心的男人。

  然而,有备而来的宓安沉,可不像岑七绯那么好欺负。保镖自然地将人流阻截在外,护送着宓安沉,去见他的妻子。

  推开门,看到一脸无措的七绯,宓安沉的眉头狠狠皱起。走到房内,不由分说地将她扶起,为她擦了脸上的泪痕,声音轻软而坚定:“岑七绯,抬起头,和我一起走出去。”

  他们不就是想拍?拍就是。他会让他们知道,他的七七是那么的无可挑剔。

  七绯挽着他的手臂,不知怎的就安了心。迎着那么多的闪光灯淡然地走过去,仿佛这不是一次尴尬的阻截,而是在走群星闪耀的红毯。

  一路走到车前,安沉亲自给她开了车门。“小心。”温柔的叮咛,让身后的闪光灯闪烁得更疯狂了。

  洺涣本以为,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们的关系会有所缓和。至少,会比此前更加自然。

  可未想到的是,事情唯一的变化是,宓安沉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对岑七绯的限制也越发严格了起来。

  “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你就别出去了。”安沉給她喂着药。“都说了不让你去寺里,你非要去。”这倒好,受了惊吓不说,寺里那么凉,还冻得生了病。 婚守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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