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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为谁伤情

婚守十年 喧沉 8713 2021-04-07 03:28

  “你有什么要解释?”安沉直勾勾地望着她。想到那天的话,昨天晚上的汤,昨夜的疯狂,和那莫名其妙的痛,还有什么不明白!

  七绯摇了摇头,一点点退后,苍白如死的脸上写满痛楚:“对不起,对不起。”

  这接连而来的几字却如一把尖刀刺入宓安沉的心口。

  “岑!七!绯!”宓安沉怒极反笑。“那女人呢?在哪里!”

  做了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有个孩子?岑七绯,你真是有本事啊,让别的女人给我生孩子,你当我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七绯一点点后退着,不觉间已经退到了墙根。如果女人没有被及时送走,宓安沉一定会给她吃药的。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宓安沉只恨不得要掐死她!

  “告诉我,岑七绯,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安沉抛着橄榄枝,只希望,岑七绯接受。只要她放弃那个念头,他还可以重新做回那个幸福的男人。

  然而,岑七绯只是摇头。

  “孩子就那么重要?”宓安沉的眼睛已经充血,望着她的目光,怕人极了。

  “岑七绯,我已经告诉你了,宓旭很快就要完蛋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在我告诉你之后,把我推到房间里。

  她多想说,不是因为宓旭,可是触到他的眼神,她根本没有开口的勇气。只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别给我摆出这样无辜的脸!”宓安沉挥手将房间里的瓶瓶罐罐都砸了个干净。

  还能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奢望!

  “岑七绯,你为了谁这么着急!”宓安沉的表情说不上是哭还是在笑。

  “是,是我没有本事!害了你的萧清绎!”

  “是我没有本事!对付不了宓旭!”

  “你早就不信任我了,对么,岑七绯!所以你事事要自己来,你觉得我有了孩子,宓旭就分不走那些财产!”

  “他分不了财产又怎样,岑七绯,这就是你以为的报复?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对钱是这么看重!”

  “是是是,我怎么忘了,你为什么这么急?当然是为了你心心念念的萧清绎!你见他处处受威胁,你觉得他无辜,你觉得他不该卷入这场是非里,所以你就要把我推出去?”

  “哈,我怎么就忘了呢?对你这种永远要留退路的人,哪里会信我的高枕无忧?”宓安沉笑着,笑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昨天晚上,是谁口口声声地说着爱我?”安沉蹲在墙角,无视那些扎入他皮肤的碎玻璃。“亏我还那么开心,以为老天终于肯可怜我一次。”

  眼泪肆意地流着,安沉抬起头望着同样瑟缩在墙角的岑七绯。“岑七绯,这就是你的爱啊?我真是长见识了!”

  “安沉。”七绯低唤着,想要靠近他,

  安沉却冲过来,挥起拳头,就要朝七绯脸上打去。“别喊我,你TM没有资格!”

  七绯苦笑着闭上了眼睛,打吧,打吧,也算是她应得的。

  可是那一圈却重重地落在七绯身后的墙面上。一声碎响,七绯惊恐的睁大眼睛。

  碎的自然不可能是墙面,那就是?转脸过去,看到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安沉。”她试图帮他查看他的手,安沉已经冷冷地收回。

  “岑七绯。”安沉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用那受伤的手抓住了她的衣领,他的声音里已经再也不带任何感情。

  “我真是犯贱才会喜欢你!”一把掌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脸上,宓安沉的脸上立刻多了几个血痕。

  转身离开,再也不带任何留恋。“从今天起,你再也不配得到我宓安沉一丝一毫的感情。”

  七绯跌坐在地上,目无焦距。

  当晚,宓安沉以宁小橙思念家人为由,把七绯的四位亲人送到了宁小橙那里。

  一周后,顾西蕴的官司以宓旭给出少量的赔偿作结。顾家不甘心,扬言要准备第二次上诉。

  两周之后,宓旭在自己的别墅里寻欢,却被无故坠落的吊灯砸死。

  警方怀疑是谋杀,却在宓旭自己每天以淫靡为目的监控里看到,前一天晚上,神色恍惚的他自己爬了梯子,拧松了吊灯的固定螺丝。

  嗑药过度,精神分裂以及梦游症。这是法医的结论。

  所有的不幸,在这里都得到了完美的发泄。

  只是,迫不及待和七绯分享这个喜讯的陈砚,却并没有见到岑七绯。

  “你们家太太呢?”陈砚很是好奇,又被宓安沉带出去玩了?真是浪漫啊。

  然而,Allen面色尴尬地摇了摇头。“太太病了,在房间里养病。”

  陈砚见她表情奇怪,也敛去了脸上的欢欣。“那我去看看她。”抬脚就要往上走。

  可没走两步,就被林叔拦住了去路。“别去了,钥匙在少爷那里,她出不来的。”

  陈砚的脸霎时僵住,所以,七七这是被软禁了?

  去找了陈砚,却没有他的踪影。忽然想到什么,去找萧清绎的时候,却得知萧清绎被送回了家去。再次回到宓宅,却是连大门也进不了了。

  酒吧里,安沉揽着身侧的女人,目光冷凝。

  白天的时候,宓然来见过他,告诉了他所有的前因后果。

  “都是我不好。”宓然急得差点要哭出来。“七七也是为了我们宓家有后,你别怪她好不好?”

  “有后?”宓安沉冷笑。“果然,我真是娶了个一等一好的当家人。”

  宓然听着这语气不对,心里就揪得更紧。安沉一向不是这么偏执的人,怎么这一次听了这些,也绝不回头呢?

  就着身边人的手,安沉饮尽了杯中酒液。

  岑七绯,从前萧清绎哪怕和别的女人聊得亲昵一些,你都受不了。微信的事情,更是逼得你要死要活。所有的事件都证明,对于你爱的人,你受不了他人染指半分。

  可是我,你说着爱我,却把我送到了别的女人身边。给我下药,让我与他人欢爱,只为换得所谓的子嗣,成全你的深明大义?

  岑七绯,你到底是在为谁复仇,又是在成全谁?

  你不爱我,我早该清醒的。偏偏我这么傻,以为你被我的真心打动了。可最后,还不是落得这么个下场?

  从前有人说,我可以不要命的爱你,却不能不要脸的爱你。

  可是我呢?我爱你爱到了既不要命,也不要脸。许是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你的心里没有我,我还要受你这样的轻贱。

  岑七绯啊,岑七绯,我见识过那么多的男男女女,却栽在了看似最无邪的你的手里。

  那句话真是没错啊,遭遇了你之后,我将百毒不侵。

  所以,就呆在那间你谋算我的房间里吧,岑七绯。你想求个痛快?我偏不许。

  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不会让你有机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就这么留在我的身边,当你那高风亮节的宓太太吧。只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爱你。

  让一切回归到故事设定的最初,你,只是我用钱买来的玩意儿,而已。

  又过了一个月,美国那边传来了消息。而这一天,宓安沉回去见了岑七绯。

  一个月没有出房门,他以为会见到一个癫狂的女人。可是,推开门,看到她正倚在沙发上熟睡。

  风卷起纱帘,带着微微的凉意。而那个女人就在这纱帘漫卷的背景里,睡成一副恒久的画卷。

  早该知道的,不是么?就算他收回了所有的情意,她也能活得好好的。

  坐在茶几上,抱臂看着那个熟睡的女人,安沉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就算这种情形,还会觉得她美得惊心?

  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七绯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眼睛里的清澈,让安沉的心里起了不小的涟漪。但最终,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岑七绯,你永远都可以活得这么安闲自在,不是么?”

  七绯望了望他,支撑着坐起,一言不发。一个月来的沉默,让她变得更加无话可说。

  “岑七绯,今天还真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安沉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如你所愿,我有孩子了,还是两个。”

  该夸她运气好还是怎样呢?那天晚上送过去的两个女人,都有了身孕。

  七绯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在心里荡过,留下一阵难以形容的酸软。

  “怎么,这种好消息,不陪我喝一杯么?”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红酒,他的眸色越发冷淡。

  七绯看着他,终只是轻轻笑了笑:“如果你喜欢。”

  利索地倒了酒,自然地拈起,举杯。仰了头,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却被宓安沉劈头盖脸的泼了一脸的酒液。

  映着那冷风,七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该是怎样瑟缩的狼狈。

  “爷不喜欢那样的喝法。”安沉笑容凉薄而邪肆,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而后将她下巴上的酒液尽数舔去。

  “怎么,不乐意?”感受到她的颤抖,宓安沉一个眼刀刺来,犀利伤人。

  七绯闭上了眼睛,挤出一丝淡笑。“怎么会,乐意之至。”

  “真是识相。”安沉却猛地松开了她,而后寒声开口。“那就给我脱干净!”

  像是被剥除的虾仁,那具美好的玉体躺在茶几上,居然透着几分圣洁的味道。

  安沉眯了眯眼睛,将醒酒器里的酒,缓缓地倒在了她美好的肌肤上。

  溅起的红色酒液那样美,像一颗颗剔透的红宝石珠子,跃起,而后落在那美好的皮肤上,划下,积成一滩意味不明的液体。

  他的吻,不复从前的温柔。那一点点的吮吸,更带了某种羞辱的意味。

  看着那些酒液被自己尽数吸干,安沉勾了勾唇角,眼睛里的邪色更重。唇一路向下到了某处,而后就是让人把持不住的撩拨。

  七绯的贝齿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可耻的声音。然而宓安沉分明是故意的,那一记轻一记重的缠绵,让她几欲崩溃。

  满意地听到她的低吟,安沉却再次弯了弯唇角,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岑七绯,你的身体,可比你的人诚实得多。”

  而后转身离开:“只可惜,这样的你,真是让人恶心。”

  毫不留恋,眼眸清澈,仿佛方才那些春意无边的撩拨,只是为了让她丢盔卸甲而已。

  这之后,又是一个月,宓安沉都没有再回来。然而七绯却被解了足禁,可以在大宅里自由活动。只是出门?那已经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过了那么久,众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陈砚只觉得,自家妹子真是傻得够可以。既然安沉都不要孩子,她这么积极做什么?为他人做嫁衣裳么?还是她天真的以为,把孩子养在身边,就是她自己生的?

  洺涣却摇着头,劝着宓安沉。“你也明知她是为了你,又何必钻那个牛角尖呢?”

  “那你也知道,简笙心里有你,你怎么就不敢去找她?”丢下这句话,宓安沉挽着身侧的女人离开。

  岑七绯,你不是喜欢把我推给别人?如今我如你所愿,你是不是很开心?

  只要我想有女人,我可以有大把的女人。只要我想有孩子,也可以随意地让她们生。只是岑七绯,这一切和你,都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人,可以再左右我的决定。你?更不行。安心地当我的禁脔吧,别再想着有谁为你开脱了。路是你选的,那么所有的后果,都得你自己受着。

  又是一夜的放纵,而后,带着满脸的脂粉气息,回到她的身边。

  卧室里没有她的身影。

  “太太呢?”宓安沉面色阴沉。

  林叔只觉得头皮发麻:“在放映室看电影。”每天的行程排得那么仔细,这个点儿还能做什么?

  安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大步走向了放映室的方向。

  七绯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望来,于是就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宓太太真是悠闲啊。”安沉抱着臂望着她。“怎么,今天不想和我喝两杯?”

  七绯垂了垂眼睛,站起。“不想。”两个字答得云淡风轻。

  “巧了,我也不想。”安沉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了身下。“玩了一夜总觉得不尽兴,果然野花再好,还是没有家花用着合意啊。”

  嗅着他身上的脂粉气息,七绯的眉头不由得揪紧。撑着双臂,就要把他推开。

  安沉正欲横眉,却见她用力推开他,翻了身就找了垃圾桶去呕吐。而这呕吐实在是来势汹汹,让他,愤怒之至。

  “我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他怒吼着,再一次砸着东西。

  不待七绯回答,他已经跑了出去。

  七绯吐完,拿了纸巾擦了嘴角,正准备扔掉的时候,却看到纸巾上渗出的触目惊心的红。

  支撑着走出房间,早已没了宓安沉的踪影。

  等在门口的Allen见她神色不对,忙服了她去休息。正准备叫医生,却见七绯摆了摆手:“不用,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可话刚说完,又一阵天旋地转,七绯已经再次吐了一地的红。

  “啊!林叔!林叔!快来人啊,快来人啊!”Allen惊恐地大叫着,语气里尽是哭音。

  医院里,林叔不停地给宓安沉打着电话,却是关机。联系了天远他们,却也没有宓安沉的消息。

  “怎么样?”看着走过来的陆立,林叔心里下意识地祈祷着,千万别是坏答案。

  “急性胃出血。”陆立的眉头揪得很紧。“出血量太大了,我不敢保证什么。快去叫宓安沉回来,这种事,他有义务在旁边呆着。”

  林叔的脸立时苦了起来,可不就是联系不到他的人么。

  急救了一天多的时间,七绯总算脱离了危险。宓安沉不在,林叔发现自己连七绯的家人都联系不上。

  只是,七绯虽然脱离了危险,人却并没有醒来。

  直到三日之后七绯醒来,林叔才得知了宓安沉的行踪,且是在电视上。

  电视里,宓安沉正揽着一个新晋超模的腰,参加某个慈善晚宴。

  林叔白着脸看着正在喝粥的七绯,清楚地看见两行泪从她眼角滑落。 婚守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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