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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分手

爱我,别怕 涂明心 10380 2021-04-07 03:27

  从任一鸣的办公室出来,顾盼并没有搭电梯下楼,而是从楼梯间上了大厦天台。

  冬日凛冽的寒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凌乱了她的心。

  从昨天见到慕雪的第一眼开始,顾盼就知道慕雪与任一鸣之间不简单,她可以从慕雪看任一鸣的目光中很清晰的看到男女之间的那种倾慕之情。而她也从JimmyLee的种种反应中,知道JimmyLee对这一切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同样可以肯定无论任一鸣对慕雪曾经如何,现在都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很准确的计算出每个人的反应,然后成功的利用了这点,引着JimmyLee主动过来打招呼,并且刻意去关心她与任一鸣的感情,来扼杀慕雪心里的那点儿不切实际的念想。

  当听说两人已经订婚时,JimmyLee甚至不惜主动提出给设计婚戒作为贺礼,从而堕入任一鸣设好的圈套。

  顾盼看透了这一切,但她乐于配合。不仅仅因为她想完成手头的策划案,促成JimmyLee与韩翘的合作。更因为曾经任一鸣在面对方子萧对自己的抹黑时,大声的和自己说他不在乎,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他更看重与她的未来。

  所以,顾盼也不想让自己纠结于任一鸣与慕雪的过往上,无论如何慕雪也已经和JimmyLee结婚,任一鸣现在对慕雪也没有那种男女之情,她没有必要还小气。

  实际上,如果任一鸣一开始就说他和慕雪有一个孩子,顾盼都不会象现在这样难受,可能一开始她会比较难以接受,但她最终还是可能理解的,必竟就象任一鸣说的,他们都有过去,而正是过去的经历,成就了今天的彼此。

  任一鸣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一两段过往的情史,太正常不过了,别说有一个孩子,就是再有一个前妻,也在情理中。

  可顾盼不能原谅的是,任一鸣又一次欺骗了自己,在和自己说了那么关于他和JimmyLee的恩怨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说出他和慕雪的过往的,但是他没有,他选择了隐瞒、回避害。

  用一句他和慕雪并不是人们想的那种关系,把这一段过往轻轻带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顾盼猜不透。曾经她以为她已经开始渐渐能明白任一鸣的想法,但现在看来,她错了,任一鸣依然是那个她永远都猜不透的男人。

  顾盼在天台上站了许久,久到腿酸了,哭到泪干了,心空了,人也冻僵了。直至夜暮低垂,才慢慢从天台下来,搭电梯回到7楼的市场部。

  公共办公间的同事早已经下班,只有自己那一小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身心疲惫的顾盼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房门从身后轻轻关合,一双大手从后面将顾盼紧紧抱住。

  “盼盼,你去哪儿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凉?”任一鸣的声音低哑而急切,双只手在顾盼的手臂上上下摩挲着帮她取暖。

  “放手。”顾盼的冷硬地道。

  任一鸣试图解释:“盼盼,我和慕雪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相信我。”

  顾盼冷笑道:“相信?任一鸣,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又凭什么还让我相信你?”

  对感情的不确定和长期安全感的缺乏,让顾盼在感情中更加需要坦诚相见,当这个期待被打破,对她来说,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盼盼,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任一鸣紧切地道,在找不到顾盼的几个小时里,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不是,我想的那样,任一鸣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样吗?”顾盼的话尖锐无情。

  “总之,你相信我。”任一鸣有些无措。

  “对不起,我做不到。”一字一顿的大声拒绝。

  “盼盼~”

  顾盼琥珀色的明眸上笼上一层水雾,冷冽地道:“任一鸣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根本不在乎你过去和慕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在乎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只要你坦诚的和我说,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

  喉咙似被什么梗住了,顾盼声音变得撕哑,“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要瞒骗我,又一次。我就这么傻吗?任由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有什么事我们就不能坦诚相见的说出来吗?”

  “你曾经说过,我们都有过去,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将一起携手走过的未来。所以,我是真的不在乎。可是你呢?你难道对我这么点儿信任都没有,认为我没有基本的判断能力,只要知道这些事,就会歇斯底里吗?”

  “我告诉你,唯一能伤害我的,不是你的过往,而是你的欺骗,你的不信任。”顾盼几乎是在嘶喊。

  顾盼伸手打开房门,冷冷的望着任一鸣道:“任一鸣,我言尽于此,现在请你出去。”

  泪水模糊了顾盼的视线,氲氤在眼眶的水雾,一下子涌了出来,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旦落下,就再也停不下去。

  任一鸣的心仿佛被什么撕扯住般疼痛,修长如竹的手指,抚过顾盼脸颊上的泪。

  “盼盼,你哭了。你曾经说过不会哭,不值得。可你现在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代表,在你心里我至少是那个值得落泪的人?既然是这样,你可不可以再给我次机会?”

  顾盼一把推开任一鸣,声嘶力竭地道:“不可以,任一鸣,机会不是说给就给的。心伤了就是伤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请你出去。”

  “好,好,好,盼盼,你别着急,我给你时间,等你冷静了,咱们再谈。”

  “我没不冷静,相反的,我现在很冷静,从未如些冷静过,我要和你这个大骗子分手。分手听见了吗?这次我不会给你留什么字条,我就这么当面和你说清楚,任一鸣,咱们分手。”

  任一鸣无奈的叹气,“盼盼,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谈,不要总把分手放在嘴边。”

  顾盼强忍着再次涌出的泪水,声音沙哑而尖锐。

  “任一鸣,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一次次的伤害我,在我每一次打开心扉接纳你的时候,你就用你的慌言来伤害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现在你把伤透了,又来和我说要好好谈?我现在不想再和你谈了,你已经失去和我谈的机会了,我现在只想分手,分手,你听明白了吗?”

  任一鸣凝着一脸决绝的顾盼,心是彻骨的疼痛。

  “盼盼,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现在时间不早了,外面在下雪,你让我送你回去,送你回到家,我就走,这样行吗?”

  得不到顾盼的回答,任一鸣只得继续说道:“盼盼,别拒我于千里之外,至少,我们还是同事,我还是你的上司,我们还有共同的项目要合作,还有希冀福利院要重建。所以,让我送你回去,我没别的要求。”

  顾盼稍稍平抚了一下心情,因不想再与任一鸣继续纠缠,只得道:“那走吧。”

  一路无话,车厢里,只有飘荡的音乐声。

  路上任一鸣把车停在一家药店门口,“等我,我去买点药,你今天受了风寒,得吃点药预防感冒。”

  顾盼抿着唇,视线依然落在窗外,并不打算理他,身子却在不断的发沉,只想早点儿回家躺下休息。

  任一鸣买完药,重新发动车子。

  车子直接驶到顾盼家楼下,任一鸣从车里出来,打开副驾驶的门,扶顾盼下车。

  “我送你上去。”

  顾盼想说什么,但身上乏力得一句话都不想说,由着任一鸣揽着往楼里走。

  踏入电梯,一阵天昏地暗的旋晕,顾盼眼前一黑,身体失了知觉。

  迷蒙中顾盼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息间是熟悉的淡淡烟草味道,让她莫名安心的想靠近。

  一阵嘈杂后,世界重新恢复安静,顾盼的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游离,一只温厚的大手时常会抚过她的脸颊,轻柔而温暖。她想睁开眼睛,但眼皮似有千斤重,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掀开眼帘。

  周围偶尔会有人轻轻走动,细碎的交谈声断断续续飘入耳畔。

  是一个男人的呢喃,声音低哑得有些难以分辩。

  “盼盼,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盼盼,你个小懒猪不要再睡了,醒醒好吗?”

  “如果你只是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离开,不在你面前出现,只要你能好起来。”

  另一个男人,声音不高但嗓音清冽动听。

  “你这样不眠不休的守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不如回去歇歇再过来。”

  “如果她醒过来,我们会给你打电话的。”

  “你这样她还没醒,你就累趴下了。”

  一个女声响起。

  “你为什么总要令她伤心、失望?你要不能好好对她,就请你放手,别这样一次次伤害她。”

  “现在再来扮深情有什么用?同样的错误,你为什么要一犯再犯,你是脑残吗?总摔倒在同一个地方。”

  ……

  渐渐地,意识象蒙上了一层浓雾,越来越不清晰,传入耳中的声音也一点点消散无踪。顾盼仿佛陷入了一个漆黑的世界,彻底迷失了方向。

  病房里,林夕看着眼窝深陷,须根横生的任一鸣,心里有些无奈,这还是那个商场上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的任一鸣吗?

  转头,对站在病床边的杨扬道:“你在这儿照看一下顾盼,我和一鸣出去一下,有点儿事要处理。”

  “一鸣,你和我出来一下。”

  林夕把任一鸣带到走廊的洗手间,直接将他按到水龙头下,打开龙头,冰凉的水打在任一鸣的脸上。

  “你给我醒,醒,听到吗?”林夕怒吼着。

  林夕指着镜子里的任一鸣道:“你看看自己现在的鬼样子,顾盼就算醒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也得直接吓晕过去。”

  任一鸣双手支在大理石的水池台面上望着镜中的自己,深隧的双眸,暗淡无光,全无往日的神采。

  “一鸣,你现在是不是除了顾盼,就什么都不管了吗?龙家就这样放过了吗?小五的死也算了吗?你这么多年的努力,苦心经营要做的事情都这样放弃了吗?”

  任一鸣伸手抚去脸上冰冷的水珠,将额前垂落的碎发重新拢到脑后。

  “你放心,那些事情我不会忘,我只是想等顾盼醒来,她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顾盼沉睡的日子,任一鸣觉得世界都变得暗淡无光,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她对自己是那样的重要。她就是他的救赎,是他生活里的一道光。

  林夕怒其不争,“你不是医生,她醒或不醒和你在或不在,没有关系。你的理智呢,你不是做事就讲究要一石三鸟吗?你告诉我你现在做的这件事,能有什么意义?”

  任一鸣转身凝着林夕,双眸猩红,“林夕,这么多年,是不是你们都忘了我也是个人,再冷漠也会有自己的情绪。我问你,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是杨扬,你还会说出刚才那些话吗?”

  两人对视良久,目光交汇,无数情绪喧嚣翻滚,最终交融,化作尽在不言中的了然。

  任一鸣伸手拍着口袋里找烟。

  “抽我的。”林夕从烟盒里抖出支烟,送到任一鸣面前。

  两人并肩靠在大理石台面上,吞云吐雾。

  “你最近在林氏,情况怎么样?”

  “每天呆在法律部,林凡连一份合同都不打算经我手审核。想架空我,这次我不会让他如意的。”

  “你这次的决心很大,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想再进林家那个是非圈了呢!”

  “本来我也有些犹豫,但那天我在你办公室听了魏子渝的那段忏悔,坚定了我的决心。”

  “哦?”

  任一鸣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听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吗?那天彭震也在,难道他们两个全疏忽了?

  “你没发现吗?那天魏子渝说了那么多,单单没有提当年那场爆炸,不是很奇怪吗?”

  任一鸣微微一怔,当日魏子渝绘声绘色的讲起这些年如何迫害他的母亲,又如何买凶杀人,一下子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了过去,于是有些失神,没想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当时意识到,本可以想办法试探一下的。

  “会不会是当年的事情搞得太大,所以她刻意瞒下了?”任一鸣回忆着当时魏子渝的反应,但当时自己的思绪全在对往事的回忆里,完全没有留意。

  林夕摇了摇头道:“我看就不象,她当时那个状态是为儿子豁出去了,没有她不敢认的罪。我想当年那件事,很可能与龙家无关,龙思成只是碰巧出现在那附近。那样的话,林凡的嫌疑就更大了。为此,我更应该有责任回林氏,把事情搞清楚。”

  任一鸣沉吟了一下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儿,林家就是个狼窝,不容易对付。另外,我收到消息,林凡已经开始在悄悄收购城西旧城区的房屋,我给你那份资料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林夕碾熄手中的烟,立直身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任一鸣也直起身,单手抄袋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出声,我们都会全力配合,小五的事,是我们大家的事。”

  “我明白。”

  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林夕把刚刚堵在门口“正在维修”的牌子收了起来。

  “一鸣,你想守着顾盼的心情,我明白,但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别象个小男人似的,为个女人弄得半死不活。别的不说,威龙和宏远两家企业加起来上万人的饭碗都在你手里,你不能不管。”

  “我知道。”

  林夕带着杨扬离开医院后,任一鸣给常青打电话,让他给自己带换洗的衣服,同时把这些天积压的文件送到医院。

  ……

  顾盼幽幽醒来的时候,韩翘和彭震刚刚走进病房。

  “顾盼,你醒了,太好了。”韩翘兴奋地看着病床上刚刚掀起眼帘的顾盼。

  彭震拉了把椅子扶着韩翘坐下道:“你陪顾盼呆会儿,我去叫医生过来。”

  说着,转身离开病房。

  韩翘拉着顾盼的手道:“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盼摇了摇头,“我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视线落在韩翘微微拢起的小腹上,“韩翘姐,我还没恭喜你呢。”

  韩翘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抚在肚子上,嘴硬道:“对我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最多算是个意外。”

  顾盼劝道:“我看彭震对你挺上心的,你不如试着给他个机会?再说,孩子将来出生了,也需要有个完整的家庭,你说呢?”

  韩翘反问道:“那你会再给任一鸣一个机会吗?”

  顾盼沉默了一下缓缓地道:“我们情况不一样。”

  “我知道你因为慕雪的事情和一鸣呕气,但据我看他和慕雪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其实我们这些人在美国都是同学,所以互相都认识。我不知道慕雪是怎么有的孩子,在那之前,并没见她与一鸣有什么交往,最后算点头之交。”

  韩翘继续回忆道:“只是在她怀孕后,一鸣经常陪着她去产检,孩子出生后又一直在照顾她,所以大家都直觉的认为那个孩子是一鸣的,一鸣也从没解释过。于是后来就变成一鸣和慕雪之间有个孩子。但我从未在他看慕雪的眼神里看出过一丝男女之情,哪怕一次,都没有。”

  顾盼神情淡然,没有说话,她已经不想再去解释自己在意的不是任一鸣和慕雪曾经的关系,那并不重要。

  韩翘见顾盼沉默,以为她在思考自己的话,便接着道:“顾盼,你和一鸣再好好谈谈,我觉得这件事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这些天你病了,任一鸣不眠不休的守着你,人都瘦了一圈,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样上心过,简直到了失控的地步。今天如果不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他不得不去,他肯定还守在这儿呢。他要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开心的。”

  这时,彭震带着医生走进病房,两人退到一边,让医生给顾盼检查。

  “病人身体已无大碍,高烧已经退,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简单检查后交待道。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打开,任一鸣冲了进来,看到病床上半卧着已经苏醒的顾盼,长长的吁了口气,露出欣慰的表情。

  “顾盼,一鸣,我们先走了。”韩翘拉着彭震就往外走。

  彭震会意,对医生道:“我送您出去,有什么注意事项,您和我说就行了。”

  几个人出去病房,房门从外面轻轻关上。

  任一鸣走到病床前,凝着顾盼,目光深隧,“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我真怕你就这么睡下去,不肯醒了。”

  顾盼抬眸,看着任一鸣。

  韩翘说得对,他瘦了,应该不止一圈。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庞,瘦削得尤如刀削一般的生硬。眼窝深陷,眼底泛着青色,应该是最近睡眠不足造成的。

  顾盼的心被触动了,原本冷硬的态度也变得柔软,垂眸低声道:“我没事。我听韩翘姐说了,这几天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任一鸣坐在床边,很自然的握着顾盼的手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关于那孩子的事,我可以解释。”

  “一鸣”顾盼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盼盼,我……”我也有我的苦衷,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已经准备向你坦诚。

  “一鸣,一个人犯错,第一次可能是无心,是意外,但错过,痛过,第二次还这样做,那就已经不再是犯错,那是选择。任一鸣,你选择了不信任我,选择把我隔绝在你生活之外,什么都不和我说。这才是我最失望的地方。所以不要再解释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想听。”

  任一鸣无话可说。这确实是他的选择,但无关信任。如果一定要深挖因由,那就是害怕,是不自信,害怕失去她,害怕她不能接受一个问题重重的自己。

  顾盼抽出自己的手,淡淡地道:“一鸣,我生病你能来照顾我,我很感激。但是,我没办法接受你一再的欺骗,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也不想自己每天都要去纠结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分手吧。好聚好散。”

  任一鸣眸光一缩,凝视着她,良久道:“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那好吧,我同意。但是,顾盼无论你是否相信,我还是想告诉你,那孩子不是我的。” 爱我,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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