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回过头,不可置信的道:“你找人查我?”
“你做得这么张扬,还用查吗?”
林夕微微一怔,自己的表现确实有些过头了,最初只是抱着嬉戏的心情去追逐,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那小妮子越跑,他就越想追,可偏偏那小妮子猾得很,总是轻易地就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最后还在机场摆了他一道。想起这事,到现在林夕都觉得窝火。
见他沉默,任一鸣声音和缓了一些,但警告的意味仍在,“她是顾盼最好的朋友,不是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你要逢场作戏找别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林夕挑畔道。
虽然他还不确定自己的真心,但是他的私事几时论到别人指手画脚啦?就算那个人是任一鸣,也不行。
“你也会认真?”任一鸣咪着眼,显然不太相信。
林夕想都没想但反唇相讥,“你都能春心萌动,铁树开花,我为什么不能?”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任一鸣比林夕更不愿意讨论自己的情感问题,丢下一句警告,便埋首工作。
从宏远出来,林夕烦燥地点了一支烟,烟雾袅袅,氤氲着他的眉目,透着意味不明的邪气。
那妮子离开也差不多半个月了,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想到任一鸣的话,林夕不由得扬了扬眉。认真?会吗?不会吗?
任一鸣认真翻看着今早刚刚从美国寄来的最新资料,关于当年那件事的调查他从来没有停止过。
当年那场爆炸很多证据都湮灭了,警方的结论是个人反社会恐怖事件,并推测凶手已经在爆炸中丧生。如果不是后来任一鸣发现就在同一时间龙思成也在美国,他几乎就要相信警方的结论了。
而现在手里这份最新的调查报告显示,龙思成不仅仅在美国,而且曾经在爆炸现场附近出现过。他去哪里做什么?龙家在那边既无亲戚朋友,又无生意往来。
也是因为这一点,任一鸣当初才会选择去斯坦福深造。当时他需要远离龙家,韬光养晦。
难道所有的事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龙思成,他真的有这种胆色吗?调查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如此高明的手段,龙思成有吗?他的背后是不是还有更为隐密的力量?
到底是谁如此煞费苦心的要取自己的命?任一鸣的眸色深沉带着肃杀的冰冷,手又一次不自觉的抚上右手食指。
无论是谁,都要找他出来!
这时,手机轻轻震动,屏幕闪过一条信息。
“一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饭,当面谢谢你。”
是顾盼!
任一鸣的脸上顿时涌出一丝温情,擒着嘴角回复道:“好,下班去接你。”
“好,帐我结。”
看着这条回复任一鸣嘴角的笑容渐深。
下班,任一鸣开车接了顾盼,驱车来到J市的电视塔。
“这里顶层的餐厅环境不错。”任一鸣边说边拖着顾盼的手上了电梯。
一下子搭电梯上一百多层,顾盼紧张得手心冒汗。任一鸣站在她身侧握着她的手腕,指尖轻触着她的脉波,感受着她的心跳一点点由急变缓。
而她的面目表情,和她的脉波一样,由最初的紧张一点点趋于平静。上到八十八层时,任一鸣清楚地感受到顾盼已经开始适应,他悄悄将手一点点放松,成虚握状,嘴角浮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餐厅在108层,来就餐的人并不多,在临窗的位置坐下,透过大大的落地窗,一眼望去正是J市的母亲河,河的两岸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万家灯火,璀璨夺目。
任一鸣将菜单直接递给顾盼,“看看想吃什么”。
顾盼很少在外面应酬吃饭,不太懂,又把菜单推给任一鸣。
任一鸣似笑非笑的接过去,点了几样小菜。
“毕院长,让我谢谢你,因为你的报道,福利院才会得到广泛的关注,除了有集团捐助外,希冀还收到很多慈善团体及个人名义的捐款,另外许多团体联系到院里做义工。福利院的环境真的要大幅改善了。”
“这么说,今天这顿饭是毕院长的意思?”任一鸣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的凝向顾盼。
“不是,是我……”顾盼讪讪的低声道,“你一直帮了我那么多,我……”
顾盼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两只手在桌下紧张地交缠着。
“好啦,快吃饭吧,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儿。”任一鸣并不想难为她,埋首很自然地为她布菜。
顾盼低头默默的吃着,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顾盼似想起什么,抬眸问道:“一鸣,宏远集团,你了解吗?” 爱我,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