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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了结

闪婚老公很霸道 陆让清 10689 2021-04-07 03:26

  岑让的脸色不是很好。

  奚念诗觉察了点什么,嘴角弧度一点点拉平,伸手拢了拢鬓角的碎发,她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淡淡说:“什么事?你说。”

  岑让薄唇微动,门突然被打开,陈奕裹挟着一身凉气走进来。

  “已经找到代疑了,岑让,你准备动手吗?”

  陈奕提起代疑,岑让的脸色一变,将原本已经转到了舌尖的话重新压下,他沉了声问陈奕:“他现在在哪儿?”

  “在南之湾。”陈奕没想到奚念诗在这,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脸上像是覆了寒霜。

  奚念诗知道陈奕不喜欢她,很识趣的没打招呼,只是默默吃梨。

  陈奕因为把奚念诗看做外人,有些话并没直接说出口,对岑让语焉不详的说了句:“人已经都准备好了,在老地方,你如果要动手的话,现在直接过去就行了。”

  岑让面部线条骤然紧绷,两年蛰伏,为的就是今日,没多犹豫,他直接掀了被子下床,“好,等我三分钟,我换身衣服,立刻就动身。”

  奚念诗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没捕捉到什么实质性的信息。但是看着两人不愉的脸色,她就隐约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岑让,她问:“岑让,你要去哪儿?”

  胳膊被拉住,岑让只得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奚念诗的眼神很复杂。

  奚念诗抬头看着他,眼神中不乏担忧。

  岑让跟她对视了一两秒的时间,轻轻将胳膊从她的手里抽回来,动作温柔地揉揉她的发顶,他安抚地说:“我出去处理点小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岑让说的语气很轻松,听上去根本没什么大事,就像他跟她说是要下楼去买瓶水一样的平淡。

  但不知道为什么,奚念诗心里莫名就觉得很不安,“你刚动过手术,伤口还没愈合,医生建议你最好要卧床静养……”

  “没事,我会注意的,别担心。”岑让朝她笑了一下,说。

  “可是……”

  奚念诗咬唇,因为心中强烈的不安感,还想再劝他。

  但刚要开口,却直接被陈奕不耐烦的打断了,“行了,我们还有事,你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我是医生,他的身体怎么样,我很清楚,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睨了奚念诗一眼,陈奕低头看看腕表上的时间,眉头皱的很紧,跟岑让说:“抓紧时间吧,代疑的行踪不定,这次能找到他很不容易。咱们这边的人发现他之后闹出的动静不小,他肯定已经有所觉察了,要是动作不快,错过了这次,下次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他。”

  代疑是条毒蛇,蛰伏在暗处,神出鬼没,难得能被他们发现踪迹。岑让他们找了两年,这次能看到他出洞,机会实在难得,当然不可以错过。

  闻言,岑让点了下头,没再磨蹭,快速去换了衣服。

  脱下病号服,一身的黑色风衣将他刀刻斧凿的面容衬得更加冷硬,锋眉锐眼,他像把已经出鞘的刀,锋芒毕露,浑身都散发着即将见血的森寒杀气。

  他深深看了一眼奚念诗,紧紧抿着唇,朝陈奕吐出两个字,“走吧。”

  陈奕转身打开了病房门。

  两个人的脚步声在病房里显得很沉闷,奚念诗看着两人背影匆匆消失在走廊尽头,心慌得厉害,不祥的预感随着他们越走越远,在心头越发的强烈了起来,揪扯她的心神,让她感觉异常的不安……

  ——

  沉江路,J市有名的娱乐一条街,各种娱乐场所齐聚,往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今日却突然封了街,整条路上路上冷冷清清,不见人影。

  岑让下了车,眼神锐利的在南之湾装潢华丽的门口扫了扫,薄唇轻启,语气冰冰冷冷,“他人呢?”

  跟着他下车的陈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狭长的凤目一眯,眸光里藏了刀锋般的凉,“就在里头。”

  冬天室外的气温低,滴水成冰,他说话呵出白汽如烟似雾的模糊了他的面目:“今天是代家出货的日子,他在南之湾坐镇,咱们现在进去刚好能人赃并获。”

  岑让问:“里边有多少人?”

  陈奕说:“根据派出去的人观察,这两天跟代疑进去的人有二十个,再加上南之湾内部本身养着的十几个,里边现在估计至少有四十个人左右。”

  陈奕回头瞥了眼跟着的二十几个人,嘴边勾了若有似无的弧度,“任务难度略大,岑九爷,干吗?”

  岑让笑了,眼底寒潭幽深,“以少胜多,向来是我的强项。”

  天色惨淡,岑让手伸向后腰处,摸到一个冷硬的东西。

  指腹重重在上边摩挲,没拿出来,他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子冷兵器上携带的肃杀味道。

  那是把枪,跟了他近三年的时间,他拿着它,救下过自己的命,更保护过他兄弟的命。

  今天,他就要用它,替他兄弟报仇。

  用代疑的血,祭奠他那些兄弟的亡灵。

  下巴轻抬,灰蒙蒙的天色倒映在他眼底,乌云翻涌着,渐渐酿出了一场疾风骤雨。

  “动手!”

  话音落下,砰砰几声枪响,南之湾的玻璃门彻底碎裂,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起。

  ——

  代家常年做走私生意,最近在境外联系到了一笔大生意,物品昂贵危险,但一单下来利益巨大,所以代家家主很看重,钦点了自己办事最得力的亲孙子来负责。

  今天正好是出货的日子,代疑在南之湾的暗室里,远程遥控码头的人,正准备做出货前的最后一次检查。

  突然外头传来枪响,代疑脸色骤变,嗖的起身,抓起桌上的对讲机质问:“六儿,外边怎么回事?”

  他生性多疑谨慎,尤其是做这些暗地里的生意的时候,总要多留几个心眼,六儿就是他留在外边专门盯着动静望风的小弟,外边一但有动静就会快速向他报告。

  对讲机里杂音许多,他听见六儿声音紧张地说:“小代爷,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眉头瞬间拧紧,代疑的脸色黑沉的几乎能滴出墨来,话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谁这么大胆子,敢来砸代家的场,不想活了!”

  六儿那边枪声大作,他应该是在找地方藏匿身形,声音忽远忽近的,喘得厉害,“是陈家的少爷,还有岑……啊!”

  话没说话,六儿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之后,那边就再没了声息。

  代疑心中一紧,知道六儿大多半是折了,还来不及可惜,大半的心神却已经被六儿的前半截话给吸引过去了。

  陈家的少爷,陈奕,还有岑,岑让?!

  他们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他的踪迹了吗?

  一股寒意在背后流窜起来,代疑的神色有瞬间的惊慌,手下意识去摸搁在桌上的枪。

  枪一入手,他心里就有了底气,脸色旋即阴霾起来。

  怕什么,就算陈奕跟岑让都找来了,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他还能让他们讨得了什么好吗!

  来了好,他们现在送上门来,他正好借着机会,将他们一块收拾了,也省得以后再担惊受怕。

  想起这两年躲躲藏藏,畏畏缩缩的生活,他心头恨恨,恶向胆边生,手里的枪上了膛,大喊了一声:“都抄家伙,出去跟他们干。”

  “是!”

  暗室里守着的二三十个男人一齐应声,抄起枪,霎时,空气中就多了一股血腥之气。

  ——

  南之湾一场狂风暴雨来袭,密集的枪声,一个个倒下的人,大捧大捧绽放在空中的血花,就像是电影里的场景似的,在现实里真实上演。

  岑让突然发难,南之湾里的人一时来不及反应,被动状态下,面对猛攻,方寸大乱,反抗一阵之后更是三款,几乎只能挨打,没有了什么反击的能力。

  外边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上,又急又多,很快就铺了一地。

  满世界是干净的白,可南之湾里却是满目的血色。

  岑让的人几乎畅通无阻,踩着一地的脏污,穿过大堂朝南之湾的内部走去。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南之湾,一群人从走廊的尽头处渐渐显出身形来,黑压压的影子遮挡住光在地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耳朵过去,岑让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停下了脚步,他长身玉立在原地,像是一株屹立的青松,他看着来人说了句,“代疑,好久不见。”

  声音却很淡,平平的,没有一丝起伏。是暴风雨前一刻蓄积力量的平静。

  代疑站在阴影处,满眼阴骘,皮笑肉不笑的,“是啊,好久不见啊,岑九爷。”

  语调不阴不阳,听着让人莫名就觉得不舒服。

  岑让眼眉不动,手里的枪咔哒一声轻响,他朝他举了起来,音调凉如水:“你躲了我两年,今天,我是来跟你算总账的。”

  头顶恰好是一盏琉璃水晶灯,明亮灯光打在岑让的脸上,显得他五官越发深刻,锋眉锐利,眼神浓墨暗沉,波涛暗藏,“三条人命,一把毒药,你欠我的,现在该还了。”

  黑洞洞的枪口指在眉心的位置,代疑冲他嗤笑了一声,丝毫没有怕的意思,反而越发的嚣张,“想跟我算账?你先看看自己到底有这个资格没有吧。”

  一扬手,身后的人齐齐端起了枪,他步履悠闲的往后退,“来吧,让我见识见识岑家九爷的手段,在这么多条枪下,到底要怎么样跟我算账。”

  退到人墙之后,他轻松地打了两下响指。

  枪声顿时四起,岑让闪身,动作迅速的卧倒,翻滚,身形隐藏在一棵发财树后。

  早料到了代疑不会那么好脾气的跟他说话,直接动手才是他的风格,岑让早就有所准备,躲得并不狼狈,藏在发财树后边,他朝陈奕快速打了手势。

  枪一发,场面混乱起来,两方都不是什么善茬,久经训练的枪手几乎一枪就能打倒一个人,身边有他的人倒下,对面也有更多代疑的人倒下。

  气氛肃杀,一股腥味绕在每个人的鼻尖,始终挥散不去。

  代疑见势头不对,便大声喊着要手底下的人掩护他退入密室,边端起枪直朝岑让扫射。

  发财树被子弹擦过或打中,叶片晃动的厉害,岑让趴伏在地上,像只蛰伏的凶兽,眼神盯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猎物,背脊慢慢绷直。

  有几颗子弹几乎擦身而过,衣料被划破,他也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盯着代疑,手在扳机处虚虚摁着,正寻找着时机,准备将他的猎物一击致命。

  挡在身前的人一个个倒下,子弹如密集的雨点朝他落来,代疑已经退无可退。

  “嗖——”一颗子弹擦着耳朵过去,耳垂处火辣辣的疼痛。

  代疑杀红了眼,被痛觉这么一刺激,热血冲头,忽然撕吼一声,大力扯起眼前已经死透的一个手下,将他当做肉盾挡在身前,劲头又急又猛的朝岑让奔去。

  陈奕脸色骤然一变,连连开枪,朝代疑打了过去。

  从小练枪,陈奕的枪法一向精准,但再百发百中的枪法,也抵不过目标前有个掩体,子弹不会拐弯,从枪管冲出,“噗——噗——”的全部打入了代疑的肉盾上。

  代疑势如破竹,直奔岑让而去。

  目标越来越接近,代疑为了瞄准将头从肉盾之后探了出来。

  岑让眯起眼睛,清楚自己现在处境的危险,但这正是给代疑一击毙命的好时机,他不想错过,所以也不躲不闪,手指渐渐发力,扣动扳机。

  “砰!”

  枪管中冲出一枚子弹。

  “砰!”

  对面也破出一枚子弹。

  “岑让,小心!”

  岑让听见陈奕的大喝声,然后背后有皮肉被撕裂的疼痛。

  空中有一连串飞溅的血点,岑让还维持着开枪的姿势,看到代疑身前的肉盾已经重重倒下,而代疑则僵硬地停在了原地,左手上还保持着抓取肉盾的动作,脸上残留着狰狞的神情,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岑让。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凝滞了两三秒,代疑手里的枪忽然落地,之后,他身子一歪,也轰然倒地。

  眼前的阴影消失,明亮晃眼的白炽灯晃入眸中。

  他想,大陈,小齐,老宋,你们的仇我终于替你们报了。

  恩恩怨怨,都彻底了结了。

  兄弟们,走好。

  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心力一松懈,强撑着的精神也彻底崩溃。额头上一滴冷汗落入眼中,他的视线里从南之湾精致装潢渐渐变成了白色的色块,然后又转为了大片大片的黑。

  他似乎听到陈奕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在很近的地方,又像是远在天边。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眼皮上却仿佛粘了胶水,怎么也睁不开。

  伤口处有温热黏稠的涌出,意识渐渐远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他在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Z市教堂的走廊,一个穿着礼服的姑娘一头撞入他的怀中,从此,住进了他的心里。

  他微微勾起唇角,朝那个漂亮精致的姑娘喃喃了一声,“再见了,我的岑太太。”

  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

  “岑让!”

  陈奕看到从代疑的枪里冲出的一枚子弹快速打入了岑让的身体,他眼前黑了一瞬,快速丢下枪,朝岑让跑了过去。

  黑色的风衣遮盖吸收掉了所有的血色,岑让身下的地板很干净,但一伸手,陈奕却摸了满掌濡湿的痕迹。

  陈奕红了眼,快速边将岑让的风衣脱掉,低头去查看他的伤口。

  雪白的衬衣已经被染脏了,岑让的心脏靠上两三寸的地方,嵌入了一枚子弹,伤口此时正在汨汨流血。大片大片的红,像是艳艳的桃花,灼灼盛开在衬衫上,刺痛了陈奕的眼。

  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做了简单的急救处理。

  他们这是发生了枪战,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后患无穷。所以即便岑让已经性命垂危,陈奕也不打算叫救护车急救,反而直接跟家里通了电话。

  徐家有自己的私人医院,徐老爷子听说情况之后,派了几个信得过口风又比较严的去了南之湾。

  南之湾现在一片狼藉,陈奕本来是要留下来扫尾的,但是实在担心岑让,于是将后续的事情全交给了手底下的人自行处理,自己则跟着去了医院。

  徐氏私人医院,急救室。

  一个穿手术服的男人看着陈奕,面上凝重地问:“少爷,九爷以前是不是中过什么毒?”

  一日兵荒马乱,陈奕正坐在急救室外疲倦的阖眼休息,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男人的目光暗沉。

  他没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直接向男人反问了一句:“手术出现什么问题了?”

  在陈奕阴郁的眼神里,男人点头,回话时神情有些羞愧。

  “是的……本来九爷身体里这颗子弹看着凶险,流血很多,但是因为并没有伤及到真正要害部位,手术将它取出后,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有问题了……可等到缝合伤口之后,我们却发现九爷的生命体征却在下降。”

  男人看到陈奕的脸色越发阴沉,背脊本能的绷直了,头却越发的低下去,“九爷的脸色发青,嘴唇已经紫了,观察发现是中毒的症状。但是我们判断不出来九爷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不知道该使用哪种药品解毒……”

  陈奕眼底的猩红越发浓重,他哑着嗓子问:“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吗?”

  男人说:“有,九爷身体里的毒已经扩散了,如果不解毒,很快就会死亡。”

  陈奕蓦地站起来,声音冷硬的吩咐:“我知道了,想办法保住他的命,最迟三十分钟之后,解毒药就会被送来。”

  男人愣了一下,医院里有很多针对不同中毒,而对应不同类型的解毒药,少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要在九爷身上用哪一种,还要找人送来?难不成九爷的毒,他们医院里的解毒药无论哪一种都解不了吗?

  男人还没想明白,陈奕却已经转身朝医院外走了,背影被走廊的灯光拉扯的很长,很细,打在地上像一条扭曲着身体的蛇……

  ——

  自从岑让跟陈奕离开之后,奚念诗就一直心神不宁着,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右眼皮一直狂跳,她实在坐立不安,只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病房里来来回回的走,想藉由这个动作将内心的焦躁消弭掉,可惜收效甚微,她的心里依然慌乱得厉害。

  连喝了两杯冷水,都无法浇灭她的心焦感,抿了抿唇,实在没办法了,她拿起手机,想直接跟岑让通个电话。

  手机刚解锁,一个陌生的号码跃出在来点页面上。

  奚念诗正想挂断,但是看到号码归属地是来自J市,指尖一抖,划开了接通。

  陈奕冷冷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奚念诗,岑让现在要死了,你愿意救他吗?”

  “你说什么?”奚念诗愣住了:“岑让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隔着电话,陈奕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冷的让人浑身发颤,“岑让受了枪伤,子弹打在他心脏上边,激发了他体内潜藏的毒性,他现在快死了。”

  陈奕这么一句话,里边隐藏的信息量确实在太多了,奚念诗的脑子狠狠懵了一下,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听到陈奕又问了她一遍,“奚念诗,岑让快死了,你愿意救他吗?”

  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现在突然就快要死了呢?

  奚念诗想起岑让出去前淡淡笑着跟她保证说一会儿就回来,让她别担心。

  心忽然揪得很疼,她动动唇,声音艰涩地说:“我当然愿意救他……可是我没学过医,连基本的急救知识都没有,你想让我怎么救他?”

  听到奚念诗答应了,陈奕的声音柔缓了一些,他说:“岑让现在徐氏的私人医院里接受手术。你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去接你,在路上把事情都告诉你,当时候你就知道该怎么救了。”

  上了电梯,奚念诗摁下了一楼。

  她说:“好,我等你。” 闪婚老公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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