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环境逼仄,男人满身的荷尔蒙紧紧包裹着她,奚念诗体内的燥热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野兽,咆哮着要挣脱理智束缚的牢笼。
药力来势汹汹,她无力反抗,只能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降温,一声娇柔的喘气声不受控制的溢出唇齿,“难受——”。
小猫儿叫似的声音引起岑让的注意,“身体不舒服?”
奚念诗蜷着身体微微发抖,岑让伸手探她额头的温度,她惊慌的躲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配上颊边红霞,艳若桃李,“不是,就是喝多了,现在有点酒气上头。”
“是吗?”岑让眯眼打量着她,商场沉浮十几年,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一瞬间就看透了她的状况,却也没戳破,顺着她的话说:“醉酒的滋味不好受,我现在住的公寓很近,今晚你去那休息,让阿姨照顾你。”
“不用,你送我回家吧。”
身上异样的感觉在一寸寸瓦解她的理智,男人身上的气息让她本能觉得危险,不敢跟他待的太久。
岑让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叼着烟姿态慵懒,眼神却一种透出野兽在狩猎时的锐利凌厉。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他说:“念诗,我们已经领证了,是夫妻,迟早要住在一起的。”
奚念诗心头倏尔一紧。
下一刻,霸道的烟草味侵袭而来。
奚念诗身体本能的抗拒,“不要,你放开我……”
岑让薄唇贴在她的耳下,伸手安抚的轻揉她的唇珠,嘶声说:“你被人算计下药了,如果不及时解决,身体会出问题的。”
一点星火在干燥的土地上迅速燎原,电流从热烫的指尖开始游走。
岑让喉头一痒,呼吸加重,某处逐渐苏醒……
电光火石间,手腕剧烈一抖,钻心的疼痛从肺腑蔓延开来。
岑让的突然脸色骤变,闷哼一声,猛的将奚念诗推开,痛苦地揪住衣襟软倒在后座。
变故来的如此之快,如同寒风过境迅速将旖旎的气息吹散,奚念诗维持着被推开的造型还没反应过来,岑让的助理就踩了刹车,从驾驶座跑到了后边。
“岑总,你怎么样了?”助理伸手试图去碰岑让,但刚碰到他的衣角又飞快的把手缩回去,像是生怕碰碎了他。
岑让没功夫回助理的话,盘踞在体内的毒蛇已然苏醒,正大口蚕食着他的血肉,痛感如同附骨之蛆始终驱散不掉,眼前发黑,耳边开始嗡鸣,濒死的痛苦,使他不自觉地蜷起身子,除了急促地喘气,连维持清醒都做不到。
“药呢?岑总,您的药呢?药放在哪里了?”助理在车里到处翻找,急的汗都滴下来,也没看见平时岑让随身携带的小药瓶,语无伦次的重复着问药。
手无意间碰到奚念诗,他突然浑身一个机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亮,“对呀,还有什么止疼药比解药更管用。都已经找到……还要什么止疼药!岑总,您别着急,我这就给陈医生打电话让他赶紧准备准备,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咱们……”
助理莫名的激动,神神叨叨的还没说完,岑让就厉声开口喝住他:“宋唐!闭嘴!”
他用力摁住助理的手,紧皱的眉头说明他正经受着极大的疼痛,但浑身气势不减,语气出奇的严厉:“不该说的话别说!”
宋唐被他爆红的双眼里涌动的戾气吓了一跳,如同兜头一盆冷水,立刻冷静了下来,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岑让身边一眼,目光闪烁,低声说了句,“是,我明白了。”
岑让定定看了他一眼,强撑着精神吩咐说:“做好你该做的,别的不用多管。行了,把奚小姐送到医院去吧,找个口风紧的医生帮她看看。”
说完,他仿佛耗光了所有的力气,手臂从宋唐肩头垂下去,没再说话,偏头朝路边看去,试图分散注意力,好让疼痛不再那么折磨。
车水马龙,浮光掠影,头顶一轮明月照不透远方漆黑的夜色茫茫。 闪婚老公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