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闪婚老公很霸道

第41章 自作孽,不可活

闪婚老公很霸道 陆让清 10661 2021-04-07 03:26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可是现在!”虞霁月的声音猛然提高,尖哨的近乎刺耳,“他为了你居然对我起了杀心!”

  情绪激动地起身,快步走到奚念诗身边,抬脚用力朝她的身上一踹,“奚念诗,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努力了十几年都没能换来他的正眼相看,他就来Z市两个月,你凭什么就能得到他的青睐!”

  高跟鞋锐利的鞋跟几乎要嵌在肉里,奚念诗却顾不得疼痛,关注的重点全放在了虞霁月的话上。

  岑让帮她找小雁,原来费了竟然这么大的力气吗?

  五枪!

  他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吗,如果被人发现了,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了。

  他冒着风险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啊?

  为了救小雁吗?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是个很会权衡利弊的人,小雁跟他非亲非故的,他何必……

  奚念诗想起那天他把小雁救回来的时候,一脸轻描淡写的样子,心里一揪,明明私底下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从始至终他一个字都没跟她透露过?

  她想着岑让替她做的种种,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没有那么的明显了,闭上眼睛,她从未觉得那个男人的眉眼在自己的心里如此清晰过。

  他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怒,见过的,她以为自己很快忘了,但,现在,在眼前,一幕幕,都如此鲜明,连他弯唇时的弧度,伸手揉她头顶时手心的温度,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岑让。

  她张口,无声地喃喃这两个字,身体是疼的,但心里却是暖的。

  虞霁月在她身上放肆的发泄,踢打猛踹一阵,心情平静了许多,又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徐徐说下去,“奚念诗,你运气好是好,关键时候也能保你的命,可架不住身边得罪的人太多啊。”

  她的手在旁边的桌子上抚过,靡丽的红色在刀和鞭子上如同舞蹈一般轻盈跳跃,“那次之后,九爷想把我送进牢里,哥哥为我四处奔走,想办法要把我捞出来。本来呢,九爷出手执意要弄死的人,是没有活路的,但是架不住有人比九爷路子更狠啊。”

  她朱唇轻启,“说起来还要谢谢你那个好姐姐呢,如果不是她一心想扳倒你,我可能现在还在那鬼地方呆着呢。”

  “你知道吗?你的好姐姐啊,为了能你的前未婚夫一起双宿双飞,真是下了狠心要你死啊。听说我也恨你入骨,就主动来示好,费尽了心思把我从那里弄了出去。本是同根生,她对你下的心是够狠,手段也有,可惜就是蠢。”

  素手拿起刀,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本来嘛,她把我救出来,我欠她个人情,指点指点她,让她能下手除掉你,也算是两清。虽说我这么做有借刀杀人的嫌疑,但是怎么说也是让她如愿以偿了,算是两清。”

  “可谁知道她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到最后,不但没有把你弄死,反而还得罪我哥哥。”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轻蔑的笑起来。

  “大约也是她倒霉,虞氏旗下一家分公司正跟沈家合作,沈弘跟我哥哥的关系也还算不错,无意间知道我很你们奚家两姐妹的恩怨之后,就联合哥哥,两个人一同想了损招。”

  说起这些,虞霁月的语调很淡漠,如果没听清楚她的话,单凭她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的话家常,一个漂亮有善解人意的姑娘,见到你,跟你寒暄问你吃饭了没有,但实际上她是在跟你讨论两条人命,“先是威逼奚听语给你打电话,诱你上钩,等你赴约之前,把她做掉,你到了之后,当场抓获杀人凶手。一石二鸟,计划完美无缺,连台词都设计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抚掌冷笑,“谁知道你居然不上钩,直接就挂了奚听语的电话,白费了一番布置。最后只能将错就错,先摸清了你的行踪,再做了奚听语,然后栽赃嫁祸。但是,这么多天了,你仍然还只是警方的一个怀疑对象,没定罪。”

  “奚念诗啊,奚念诗,你真是命太硬了,几次三番,我用了这么心思,都没能把你彻底解决了。没办法,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挥退了殴打奚念诗的手下,虞霁月手握着刀柄,一步步朝她走近,“奚念诗,你也别怪我心狠,毕竟,咎由自取,谁让你抢了不该抢的东西呢。下辈子,记得把眼睛擦亮点,看清楚,明白了,什么东西能碰,你再去拿。不然,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高高举起手臂,那把刀上寒光一闪,奚念诗瞳仁紧缩,她绷紧了身体想要挣扎,但,被捆绑住手脚,又经历过一顿暴打,她现在连动弹一下都异常的困难。

  狼狈的躺在地上,像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举起,落下,又举起,然后落下,如此不知道到底重复了几次。

  身体从疼痛,到剧烈地疼痛,再到麻木,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如同破了口的气球,血液从伤口处汨汨流出,身下开始有黏糊糊的触感,在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刀入肉声中,她的视线慢慢的模糊起来……

  半昏半醒间,她似乎看到仓库门口处出现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如同天神降世,朝她迈步而来,救她于危难之间。

  “岑让……”

  她心里念着那人的名字,还没分清那个身影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的,眼皮就沉重地合上,彻底陷入了黑暗当中。

  ——

  下午两点半,岑让在小雁的病房里一边陪儿子,一边处理手头堆积如山的工作。

  手机猛地震动起来,来了条信息,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瞳孔收缩,他的脸色瞬间黑沉下去,握紧手机他咬牙切齿的念出一个名字来。

  “虞!霁!月!”

  蓦地站起来,捞了车钥匙在手里,跟照顾小雁的保姆小刘叮嘱了一声,他带着一身的煞气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

  奚念诗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整个人被撕碎了又重新黏合了一遍似的,从头发丝到脚趾甲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疯狂叫嚣着疼痛。

  死里逃生,她盯着天花板恍惚了一瞬,心里还没有生出庆幸的感觉,倒是先被这一身的伤折腾的半死不活。

  “疼。”

  嘤咛一声,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目光下意识在病房里想要寻找那个高大的身影。

  但扫了一圈,没看到,那个人。

  她眼神黯然下去,心蓦地有些空落了。

  病房里很安静,身边没有人照顾,她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浑身几乎都被包裹上了纱布,跟个木乃伊似的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无所事事,她怔怔的发起呆来。

  “爸,嗯,对,我结婚……”

  正思考她到底是怎么从那个破旧的仓库得救的,病房外传来岑让的声音。

  “过些日子就会J市,到时候介绍她给您认识。”

  似乎是在跟谁讲电话,隔着一扇门,奚念诗听不清他电话里讲的具体内容,但从他的语气上判断,觉得岑让应该是再跟某个长辈通话。

  “不会,性格很好,是个挺好的姑娘,您会喜欢的。”岑让背倚墙,姿态闲适的跟远在J市为他终身大事操碎了心的老爷子说明自己尘埃落定的事实。

  “挺好的姑娘?我看不见得吧。”

  岑老爷子前几天在外头听了些风言风语,知道自己家精心养了二十几年的猪正在拱一颗坏了芯的白菜,真是气愤难当,打电话对着岑让就是一通数落,“那个什么奚念诗,我都听人说了,根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目无尊长,心思狠毒,自己亲姐姐的男朋友都能抢过来,最后还倒打一耙,陷亲人于不义,品行不端,桀骜不驯,现在身上还牵扯有命案,死者是她的亲姐姐,她是警方重点怀疑的嫌疑人。”

  老爷子细数着奚念诗这颗坏白菜的斑斑劣迹,对自己家这头智商颇高,情商二百五的猪挑媳妇的眼光感到痛心疾首。

  “岑让,你行啊,仗着现在没在我跟前,天高皇帝远,就在那可着劲的骗我吧!就这样的一个蛇蝎心肠,荒唐不堪的女人,你跟我说挺好的?老九,你是不是眼瞎了!”

  老爷子咬牙切齿的骂着岑让,简直恨不得顺着电话爬过去一巴掌把他打醒。

  岑让闻言,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顿消,略直起身子,语调沉了些,“谁跟你说的这些?”

  “你管谁跟我说的这些!”岑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刺儿得狠,听岑让语气有一点不对,就更没好气了,“岑让,这就是你给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去Z市两个月,跟那个女人在一块,被迷的连教养都丢了吗?”

  岑老爷子高血压,平时动不得大气,岑让只好压了压语气,尽量温着声说:“爸,念诗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您是从哪听来的那些事,对她产生了误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

  “你放屁!事情都明摆着了,你还在那跟我睁眼说瞎话?你是不是以为你老子傻?”岑老爷子爆了句脏话。

  岑让只当做没听见,跟老爷子解释,“奚家没有表面上那么和谐,奚盛年跟念诗是父女关系不错,但是奚盛年婚内出轨,养外室,后又逼死原配,让小三登堂入室。他为父,却从未对念诗尽过一个父亲的本分,两人除去父女的名头之外,没有情分。”

  “奚听语比念诗大两岁,却是私生子,两个人同父异母,关系也算不上多好。”说起奚念诗经历过的这些阴暗往事,岑让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想抽烟,手指不停地摩挲着烟盒,声音也随之低沉。

  “沈弘之前跟她也是正常恋爱关系,不存在横插一脚。我跟她朝夕相处,我很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会杀人,也不是您口中心思深沉道德败坏的那种人。”

  回头看一眼病房,岑让嘴角扯出细微的弧度,“相反,她很善良,很聪明,是个好姑娘,我很欣赏她爱憎分明的性格。”

  岑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讪讪,“噢,是吗?那姑娘身世这么惨的吗……”

  “爸,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可以派人去调查调查,自己去判断,岑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岑让说。

  岑老爷子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话说开了,气性也没那么大了,能客观一点判断事情始末,对奚念诗也没那么抵触,“我会派人去查查的,你Z市的事情处理完,就赶紧把那姑娘带回来让我看看,好歹现在也跟你领证了,是岑家的媳妇了,到现在还没见过公婆算怎么回事……”

  “嗯,我知道了。”岑让笑起来,岔开话,跟老爷子汇报起工作。

  “她还收养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很聪明可爱,等这边项目结束,我把他也带回去给您瞧,您会高兴的。”

  聊了一会儿,老爷子又把话题转回来,问了问奚念诗的一些事情,岑让不遮不掩如实说了。

  说完,挂了电话,进病房去守着奚念诗。

  奚念诗在仓库被虞霁月捅了将近三十多刀,肋骨被人踹断了两根,身上各处被折磨出来的伤口无数,岑让赶去的时候,虞霁月正准备朝她的要害部位刺,刀尖已经刺破了皮肉,仅仅就那几秒钟的时间,足以让人在鬼门关外走一遭。

  送奚念诗到医院,抢救整整三个小时,一天一夜,她昏迷不醒,情况着实很惊险。岑让不是不担心的,隔几分钟要看看她的情况。

  推开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姑娘已经睁开了眼睛。

  进病房的动作顿了一下,岑让从昨天收到那封短信时就一直悬着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了,面目柔和下来,他放轻了脚步进门,“你醒了?”

  身体到处都疼,她不敢大幅度的动作,余光瞥了他一眼,慢慢点了下头,“嗯,醒了。”

  “身体上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吗?”岑让俯身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疼。”隔了氧气罩,说话声音闷闷的,尾音带着些沙哑,有点像是在撒娇。

  额头不烫,没发烧,岑让松了口气,手顺势揉揉她的头发,“身上三十多道刀伤,还断了两根肋骨,疼是肯定的,先忍忍吧,一会儿医生会来查房,我问问他能不能给你用点止疼药。”

  “三十多刀?”奚念诗惊讶,她是真没想到虞霁月下手能这么狠,真是暗恋成魔了,存心想要把她折磨死,就一把小匕首,这姑娘能刀刀狠辣的在她身上捅了这么多下……

  抿了下干的起皮的薄唇,舌尖尝到一股铁锈味,轻轻地皱了下眉,她问:“她现在在哪儿呢?”

  没指名没道姓,但岑让却很清楚奚念诗问的是谁,眉目一冷,他凉着声音说:“她回J市了。”

  “没被抓紧警察局吗?”奚念诗眉心拧成一团,“她犯了不只一桩案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什么教训都没得到,这么轻易的就能摆脱制裁了吗?”

  岑让沉腔说:“虞家势力庞大,虞老爷子戎马一生,积威甚重,他的孙女,一般人动不了,也扳不倒。”

  呵,王孙贵胄啊。

  难怪虞霁月那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原来是背靠大树,所以有恃无恐。

  羽睫轻颤,苍白的嘴唇蠕动,岑让听见她坚定地说:“我不就这么放过她的,我要起诉她,以故意杀人罪,绑架罪。”

  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容忍不得有人故意挑衅,虞霁月动手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她岂能让她好过。

  即便虞家是块铁板,浮游撼树,她这次也要去斗上一斗。

  岑让看着奚念诗眼里的光亮,嘴角微勾,“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虞家的地位还没那么超然,想做就放手去做吧,岑家会是你的后盾。”

  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奚念诗心尖一颤,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头涌出许多话想说,但在舌尖转了一圈,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垂眸沉默了少顷,她慢慢的把手从他的手掌下抽出,然后,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岑让,谢谢你。”她说。

  柔软的手心贴在他的手背上,岑让愣了一下,目光与她如落星光的笑眸相对,一瞬间,似乎有火花碰撞,他喉结滚动,眼神骤然深邃,他俯身,声音磁沉,“嘴上说的谢谢未必真诚,我只接受行动上的感谢,我帮了岑太太这么多次,岑太太打算怎么谢我?”

  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呼吸相接,他强势的气息将她锁住,岑让的薄唇贴在奚念诗圆润的耳垂,笑意轻轻,“古代有许多英雄救美,美人倾心,因此成就姻缘的故事。我对岑太太救命之恩,不如岑太太今日效仿古人,对我以身相许如何?”

  从没被人调戏过,奚念诗闻言顿时瞪大眼睛,一向敏捷的思维这时候彻底卡了壳,她思考不过来他的意思,只能傻乎乎的朝他吐出一个字,“啊?”

  这傻的可爱姑娘啊……

  岑让忍不住笑出声,心里刚酝酿出来的一点情绪全被她逗没了,他好笑的摇头,“没什么,你刚醒,身体还虚弱,好好休息吧,起诉虞霁月的事情我会先帮你找人着手去办,你不用着急。”

  “不用那么麻烦,证据我已经搜集好了,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左右我现在躺在医院里,也不能去公司,没有事就当拿它来打发时间了。”奚念诗摇头,拒绝他的好意,说。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你想自己做,我就不插手了,等这件事后续,如果你有需要了再让我帮忙也不迟。”

  岑让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起身说:“我去楼上看看小雁。昨天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没敢告诉他你的情况,害怕他担心,就跟他说你去出差了。刚才下来的时候,我借口说是去给你打电话,他还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会儿上去还得圆个谎。”

  奚念诗看着他有些无奈的笑意,忍不住莞尔,觉得他这下可真是成了夹心饼干,一头黏着一个还不能照顾自己的小雁,另一头又粘上了她这么一个伤患,两头跑,他这一天天可以说相当充实了。

  岑让走到门口,想了想,又不放心的折回来叮嘱她:“给你请了两个护工,一会儿就会过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就跟她们说,她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奚念诗的身子不能动,但还是尽力抬起头,朝他弯了弯眉眼,“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为岑太太我之荣幸。”

  岑让朝她勾唇,转身走出病房。

  关上门,他的神色立刻冷漠下来,拨通一个归属地为J市的电话,他语调寒凉的问:“虞霁月现在在做什么?”

  “她跟虞三两个人一起去了虞老爷子那。”手机里的声音恭敬,“虞老爷子家守卫森严,我们的人跟不进去,不知道他们在里边都跟虞老爷子谈了些什么,兄弟们在外边蹲守了快半天,没见她出来,今天应该是留在虞老爷子那了。”

  “她还算聪明,知道自己闹得事大了,就赶紧找虞老爷子保命。”岑让冷笑一声,“可惜,虞老爷子年轻时再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英雄迟暮,也只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手段大不如从前了。老爷子能护住虞霁月小打小闹,却护不住她杀人放火。”

  岑让绷着脸,沉腔吩咐,“继续在那盯着,什么时候她出来了,什么时候动手,不用顾忌虞家的颜面。”

  “是,九爷。”

  电话那边正用望远镜观察对面一栋小楼的男人挂了电话,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角度,隔街观察着一个正和长辈撒娇的漂亮姑娘,忍不住啧了一声,老神在在的念叨了一句,“莫行坏事,莫生坏心,虞家这个老幺可算是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

  一月后,市医院附近一桩杀人案正式告破,死者奚氏集团大小姐奚听语死于未婚夫谋杀,一尸两命,死因失血过多,凶手沈弘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犯罪动机尚不明确。

  警方将案件结果公布之后,外界对此猜测纷纷。

  有人说是奚家大小姐不知检点,怀了别人的孩子,未婚夫得知之后一时激愤之下动手伤人。

  有人说是沈家公子根本不爱奚家大小姐,跟奚家大小姐出轨订婚,都是因为奚家大小姐手里有他的把柄,他是被逼的,正所谓有压迫就有反抗,奚家大小姐欺人太甚,沈家公子为挣脱她的魔爪无奈之下才行凶。

  还有人阴谋论猜测,凶手其实并不是沈少爷,奚家大小姐是被奚家的二小姐杀死的,奚家二小姐深爱沈弘,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疯狂的想要报复两个人,所以丧心病狂的设了一个局,先杀了奚家大小姐,再嫁祸于沈少爷,把两个人都给害了。

  诸如此类言论,各种猜测,各种脑补,在网络上不计其数。

  奚念诗养伤的时候,偶尔会上网去看一看,每每都觉得这些网友实在想象力丰富,明明与事实相去甚远,却都还能说的如此有鼻有眼,仿佛自己真的亲眼看到这些事情都是如何发生似的。

  而奚念诗作为一个真正经历过这段网友们想象中爱恨情仇各种复杂跌宕起伏,实则真相相当平淡可笑的故事里的女二号,看着这些猜测,反而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真正的局外人,看着一个剧情相当复杂的故事,试图从扑朔迷离的剧情里抽丝剥茧的寻找一个真相。

  她看着网友键盘下塑造的那个奚家二小姐,时而是一个心思深沉坏女人,时而又是剧情里一个无辜的下堂妇,没什么特色,也没什么戏份的路人甲,每天变个模样,每天变个智商,最后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这天,她正抱着岑让替她新买来的手机看这些小故事的新版本。

  一个令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居然来病房探她的病来了。

  “余姨。”关掉手机屏幕,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怎么来了?”

  余然提了果篮和鲜花站在病房里,一副正儿八经来探病的样子,但一开口,却是冷硬的腔调,“我来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奚念诗身上的伤口大半已经愈合,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她撑着两只胳膊慢慢坐起,用目光审视着她,唇角微勾,“余姨,做生意也要讲究志同道合,您今天没吃错药吧,不然就以我们两个这么水火的关系,您以为,能做成什么交易?”

  一个害得她母亲抑郁而终,折腾的她生活支离破碎的小三,她连一个笑脸都懒得施舍,跟她多说几句话都嫌恶心,何况一起做什么生意?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余姨,我知道奚听语的死对您来说是打击太大了点,您一时承受不住,我可以理解。但您脑袋不清楚,到谁那里撒野不行,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上我这儿来发疯呢?”

  奚念诗皮笑肉不笑的讽刺余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没跟您动手都算仁慈了,可实在没什么多余怜悯之心对您和颜悦色。我这里不欢迎您,您识相点,就出门住院楼左拐,那儿有个精神科,是您最好的归宿,上那溜达溜达,对您的身心都会非常有益的。”

  奚念诗的嘴巴毒,对待讨厌的人尤甚,伶牙俐齿,字字如刀,刀刀都戳在余然的痛处。余然心里被她讽刺地难受至极,几乎想转身就走,但是,想想惨死的女儿,咬了咬牙,她强忍住了火气,朝她丢出一句,“你帮我把真正害死听语的凶手送进牢里,我就告诉你,你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

  “啪——”

  奚念诗没用两个星期的新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上呈蛛网形状的痕迹蔓延开来,四分五裂,至此,正式宣告退休。她余光瞥见了,却没在意,紧绷了背脊坐起,目光紧紧地盯住余然,声音从唇齿间挤出来,一字一顿,无端就多了几分血腥味,“你什么意思?”

  余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奚念诗,看她眼里渐渐爬上红血丝,看她神情里渐渐添上痛苦,心里忽然有了莫名的快意,她开口,毫不犹豫地将奚念诗向一个巨大的深渊中推去。

  “奚念诗,你妈妈,当年不是自然死亡。她的心脏病原本没有那么严重,那张手术台,她本来是可以平平安安下来的。当年你看到的她是在手术中大出血,因为抢救无效死亡的,所以你一直以为那就是场意外。可是,当年的真相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她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徐婉约当年的主治医生,多了解她的情况啊,从她确诊有心脏病开始就一直照顾她的病情,她吃什么药效果好,什么药对她的身体产生副作用大,他可都清清楚楚的啊。他负责她的病,间接的也算是拿捏了她的命,平时调理,手术方案,他在哪样上多了些心思,那可都是致命。”

  握着病床扶手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出森白的颜色,奚念诗强压住心里的慌,厉声说:“余然,有话说话,别在这故弄玄虚!我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徐婉约的死,前因过程结果我都清楚的很。但是,就是这年代久远,我记性不太好,再加上这些听语的死在我心理上的折磨,多少就有点忘了呢。”余然眯起自己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能想起多少就看你的诚意了。” 闪婚老公很霸道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