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邓绥的话,刘肇点了点头。
随后叫来梁丘:“传朕旨意,搜查所有嫔妃的房间,给朕把那恶毒的邪术给朕找出来。”
梁丘领命:“喏”
大殿内的人都屏息以待,心里忐忑,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无辜受了牵连。过了两个时辰左右,梁丘端着一个盒子走上来,看见盒子,萧美人原来得意的笑变了,她惊恐的看着那个盒子,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祺良娣。
梁丘打开那盒子,里面赫然躺着就是一个巫蛊娃娃。
刘肈凝重的看着盒子,大手一挥,盒子便落到了地上:“这谁的?给朕出来。”
梁丘看了看萧美人,小心翼翼的应道:“回皇上,这盒子是在萧美人宫中找到的,上面写的的确是皇后的生辰八字。”
萧美人惊恐的尖叫着:“不,不可能。皇上,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对,有人陷害我。”
梁丘不悦的说:“娘娘莫非是以为老奴冤枉你了。”
萧美人尖叫着:“这个盒子不是我的,是邓绥的没错就是她的,是她陷害我。就是她,皇上真的是有人陷害臣妾。”
萧美人跪着拉着皇上的袍子,哭得撕心裂肺,刘肈厌恶的看着她:“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来人,将她给朕拖下去。”
皇上一声令下,一群内侍便走了进来。
萧美人嘶吼着:“皇上,皇上冤枉啊皇上,皇上你就不念及旧情吗,皇上……”
萧美人惨烈的声音还弥漫在这寂静的大殿内,床上的皇后虚掩的眼中仇恨在翻滚着,被子中的拳头紧紧捏着,指甲都陷入肉里面了。
刘肈被这么一闹气到极点:“梁丘,回宫。”
一众人送走了皇上都散去了,邓绥和浣纱走在一起“妹妹,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长姐,我……”
邓绥制止了她:“妹妹去我的凤阳殿坐坐吧,我们有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
“……好”
凤阳殿内,浣纱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长姐,对不起!皇后她拿我腹中的孩子威胁我,我想要这个孩子,我不能没有他,长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浣纱的模样,邓绥心里也一阵的刺痛。
邓绥看她哭成个泪人,叹了口气:“浣纱,如果不是老天保佑,今日死的人就是我。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孩子,我也不怪你,只是你以后万事不可瞒我。”
浣纱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真的吗?长姐不怪我吗?。”
邓绥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也怪长姐没有保护好你。你腹中的孩子,若不是为了救我……。哎!罢了,罢了。”
容若终于知道了浣纱这段时间究竟哪儿不对劲了,浣纱毕竟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面对皇后的威胁,她还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傍晚邓绥接到旨意说皇上传她入建章宫,邓绥让香菱替她梳妆打扮。建章宫内,邓绥看着书桌前看奏折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觉的有些看不透他,好像天生帝王都那样冷漠决断一样。
刘肈看邓绥看他入神笑着问:“朕有那么好看吗吗,看得如此入神。”
邓绥小脸一红,娇羞的扭过头:“皇上在取笑臣妾吗。”
刘肈搂过邓绥:“阿绥娇羞的样子挺可爱的,朕就喜欢你这般模样。”
邓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皇上喜欢臣妾什么样子,臣妾一直都是那个模样。”
“我觉得你不是。”刘肈严肃的话让邓绥僵硬了几秒。
“萧美人的事朕不和你计较,朕知道阿绥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想来不用朕多说什么吧。”皇上看着邓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看着刘肇一脸冰冷的模样,邓绥赶紧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做这么多并无害人之心。臣妾只是为了自保,难道这都不可以吗?今日若非臣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天被皇上凌迟处死的人,就该是绥儿了吧!”
看着邓绥一脸痛苦的模样,刘肇抬了抬手,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罢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
那晚邓绥留在了建章宫,后宫之中众多人猜测说萧美人倒了,皇后势力就缺了一个鼎力柱,现在宫中邓昭仪得宠,后宫之主可能要移位了。
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中,她茶杯一摔:“谁传的谣言,给本宫撕烂她的嘴,只要有本宫在,那邓贱人休想母仪天下。”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毕竟邓绥得宠,如今气势旺的很,自然有人在后面说好话巴结她了,娘娘莫气。”羽烟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应道。
“还有那怜荣华,怎么办的事。废物!想必她腹中的孩子不想要了,你去于太医那里拿点药,给她点颜色看看,切记要悄无声息的,敢背叛本宫的人本宫一个都不放过。”皇后捏着拳头,恶狠狠地道。
自从萧美人被凌迟处死,她对邓绥的恨意早已经深入骨髓。
“喏!”羽烟应了声,就出了大殿。
门外的卢子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他知道现在皇后已经失去的优势,呆在皇后身边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去找总监管调到其他人那里去,他要一直这么打算着。
去御医那里拿药的不止羽烟还有容若,容若来是找杨太医拿浣纱的安胎药的,她看见羽烟和一个太医说着什么还偷偷摸摸的总觉得他们没什么好事,想了想也不敢多言,摇了摇头便走了。
浣纱喝着碗中的药问容若:“姑姑,这药是不是和以前的不同了。”
“杨太医说你现在胎儿很正常,只需要喝点安神的就好。”容若姑姑笑道。
门外有人来禀说皇后侍女羽烟求见,容若很好奇,皇后侍女来干嘛?但还是照常迎接,羽烟也没进来,只是在门外说完就走了。
容若姑姑端了一碗东西进来,对浣纱说道:“皇后让侍女送了一些燕窝说给你补身子的,这皇后何时便的如此好心了?”
浣纱懒懒的道:“送了就收下吧,毕竟她是皇后。”
眼看春天已过夏天开到了,浣纱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邓绥几天就往浣纱这里跑。
看得皇后心里恨的牙痒痒,一巴掌打在羽烟脸上,破口大骂:“废物,本宫不是让你给那贱婢一点颜色瞧瞧吗?怎么她的肚子还一天比一天大?废物,都是废物!”
羽烟跪在地上磕着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已经将药放进燕窝里了,可能她们并没有吃那个燕窝。”
皇后气不打一处来:“蠢货,她们如今肯定对我们诸多防范,还吃你什么燕窝。气死本宫了,滚!给本宫通通滚出去。”
殿内一众人都撤离了,皇后掀翻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响声。自从萧美人被凌迟,邓绥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后,皇后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刚到椒房殿的刘肈听着见茶盏碎裂的声音,不禁蹙眉,厌恶的看了一眼椒房殿闭着的大门。
“去椒房偏殿。”他转身离去。
这一幕被卢子看见,深知皇后大势已去,更加坚定了离开皇后的心思。
椒房偏殿,浣纱躺着软椅上搭着薄毯摇着,见皇上来了想挣扎着起身行礼,被梁丘制止了“娘娘,身子重就不必多礼了。”
“多谢皇上。”
刘肈看着浣纱的大肚子温柔的说:“辛苦怜儿了,皇儿最近越来越大了。”
又是那个眼神,又是那个让人心死的温柔。孩子!看来你的父皇还是很喜欢你的。
“不辛苦,能有这个孩子是臣妾的荣幸。”浣纱摸了摸肚子,笑道。
“朕看你宫中人甚少,让容若姑姑去找几个丫鬟吧,也好照顾你一些。”刘肇看着她挺大的肚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多谢皇上抬爱。”
容若领命去内务府挑选人去了,刚好卢子通过总监管成功的到了椒房偏殿,照顾浣纱。
皇上看过浣纱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自从那次戳破后,邓绥再也未被传召过,皇上也未传他人侍寝,两人就似冷战一样。
香菱不是很懂“娘娘,你和皇上这是在闹别扭吗?”
“胡说什么,没有的事吗,香菱你不要乱猜。”
“我今天听说皇上去看浣纱姐姐了,也没来咋们这里。你也没说什么,这还不是别扭是什么?”香菱追问道。
“你想多了,女孩子家家想多了不好,会笨的。”邓绥摇了摇头,轻声道。
“穆勒,真的吗?”香菱不信。
穆勒一旁憋着笑点点头“嗯”
香菱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笑,是不是,你笑出来啊,你笑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香菱你太笨了,哈哈哈”
“站住,你别跑啊,你站住。”
邓绥看着他们这样打闹,笑了笑。如果后宫少了那些争斗,这里也未尝不是个好地方。
浣纱这几天总感觉肚中的孩子在踢她,像在抗议什么。每每容若姑姑都打趣说可能是长大了调皮了,可浣纱总觉得不对劲,又感觉不到是哪。
这一天容若姑姑去厨房端药,看见一个丫鬟正往药炉里放什么东西。
容若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那个丫鬟吓得手一抖整包药粉都撒进去了,“我什么都没干……姑姑……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家老小都还在皇后手里,求姑姑你救救我家老小吧。”
“你和我去见昭仪,我们说清楚,走!”容若也被气的不轻,拉起那丫鬟,便往外走。
“轰”只见容若姑姑在那位丫鬟眼中缓缓倒下,她惊恐的看着那个拿着木棍的女子。
“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好好听话,我不会做傻事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家老小吧。”那位宫女抱着脑袋,哀求道。
羽烟嫌弃的看着她:“起来,我们把她扔到偏院的井里。”
那位宫女睁大双眼,哆嗦道:“什……什么?可她还没死啊。”
羽烟冷笑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死,那么她必须要死。”
“我……我,好!”那宫女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应了。
于是,她联合着羽烟把容若扔到井里后,羽烟看着她说:“要不是我刚好来送药,你就把我们的计划全都败露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接着这是最后的药了。”
说完,羽烟将纸团塞进了宫女手中。 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