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容风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自然的披在苏雅身上。
那动作,那速度,没有给苏雅拒绝的半点余地。
苏雅一愣,慌忙要扯下身上的衣服还给傅容风,当低头一看。
她惊的捂住了胸口。
她的打底衫是被傅容风撕开的,可她里头的内-衣呢?
她很慌乱,很无措。
难怪,难怪……难怪陆瑾余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慌乱的看向陆瑾余,攥住陆瑾余的手,急急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阿余,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陆瑾余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眼神太过冰冷,冷的苏雅心头发颤,她摇了摇头,急急的说:“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
傅容风在苏雅向陆瑾余解释时,心情不错的吹了一声口哨。
他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轻飘飘的抛出一个定时炸弹:“怎么能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呢?你大-腿内侧有一颗痣,极为小巧好看。”
陆瑾余的眼含上了冰霜,傅容风说的没错,苏雅大-腿内侧有一颗痣。
“宝贝也很紧致。”
陆瑾余的眼神更加的冷,直直的看着傅容风。
他说的没错!确实紧致。
他太了解苏雅的身体了,她什么样的,什么地方敏-感,什么地方最能激起他的欲-望,他都知道。
苏雅不住的摇头,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傅容风,提声吼道:“你胡说!我跟你什么都没发生的!”
说着她又急急的转过头看向陆瑾余,一边流着泪一边急急的解释道:“阿余,你别听他乱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信我。”
陆瑾余见她哭的伤心,心一痛。
他想即便有什么,他又能将她怎么样呢?她刻在他的心头,伤她一分,他就疼一分。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僵硬的手,将她拉到他身后。
陆瑾余对上傅容风那双挑衅的桃花眼,速度之快的上前,双手拎起他的领子,冷凛的开口道:“傅容风,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对我女人所做的一切,来日我必定双倍奉还给你!”
“呵~好一个进水不犯河水。你未经我允许包养我的女人,这笔账怎么算?就当你拿你女人给我抵债吧!我随时恭候你的反击。”傅容风轻笑,双手握住拎着他衣领的手。
赤-裸裸的挑衅,将陆瑾余心底的怒火激起,他直接一拳头抡过去。
傅容风一时不妨,被打了个正着,牙齿被打的肿痛不已。
这一拳也激怒了傅容风,他丝毫不留情,直接打在陆瑾余的肚子上。
陆瑾余疼的倒吸,他没有松开手,使了力道将他猛的一推,推到了墙上。
他又是一拳朝着傅容风的脸砸去。
他心头的怒火如同化不开的哀怨,一拳不够又是一拳的打在傅容风的脸上。
这张欠扁惹人厌的脸,他要打烂他脸上过分璀璨的笑。
那笑就是在讽刺他陆瑾余活的窝囊,窝囊到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傅容风万万没想到陆瑾余发起狠来会这么狠,根本没他还手的余地。更气的是他打哪里不好,偏偏打脸。
傅容风一边挨着陆瑾余的毒打,一边也没闲着,也发狠的往他肚子打。
苏雅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反应过来,她慌忙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曼苏看着这一幕,没上前劝,她冷冷的笑着。心里暗暗想,最好陆瑾余将傅容风给打死了,最好打的鼻青脸肿,没脸见人。
苏雅看的心惊胆战,慌忙冲上去握住那只打傅容风的手,落着泪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你,求你了……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会被抓去警察局。”
陆瑾余的手被死死地攥着,他偏头紧盯着苏雅看,良久后他沉声道:“你求我?你为了这个男人求我?苏雅,你敢再说一遍吗?”
苏雅不懂,只知道在打下去一定会闹进了警察局。傅容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陆瑾余的事业在盐城刚起步,万万不能得罪人。
“我求你了~”
陆瑾余心头的火蹭蹭的涨,他松了手。
傅容风却不解恨,又打了一拳在陆瑾余的肚子上。
陆瑾余趔趄的后退一步这才站住脚,他感觉肚子上火-辣辣的疼,胸口的火烧的他难受。
气急攻心,他重重的咳嗽,竟吐出了一口血。
苏雅一惊,慌忙扶住他,紧张的问道:“阿余,你……你吐血了。”
陆瑾余倒没什么感觉,伸手擦去嘴上的血。他冷凛的目光直射傅容风,沉声道:“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我陆瑾余心眼小,这笔账我会跟你清算。”
傅容风肿了一张脸,牙龈生疼,他咽了一口唾沫尝到了血腥味。
他不恼反而一笑,笑的畅快道:“我等着,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陆瑾余冷哼一声,侧身看向苏雅。
他的目光冷然,神色一闪,眼神定格在披在她肩头那件碍眼的外套上。
他伸出手一把将外套拽下,扔在地上。
苏雅身子一颤,颤颤的看着他。
陆瑾余回转目光,一把攥住苏雅的手,拖扯着她进了电梯。
那力道很重,根本不是苏雅能承受的。
她想挣开,可一想到他正在气头上,也只能作罢。
她明白的,一旦做出反抗的意愿,她不仅仅只是受皮肉之苦。
电梯合上,走廊间只剩下傅容风和曼苏。
傅容风靠着墙,回转目光,眼神落在曼苏身上,他笑着道:“真是没良心的女人,好歹我包养你这么久,全程就冷眼旁观。”
“你真的动了苏雅?”曼苏冷漠的看着他,直接问道。
傅容风又是一阵轻笑,笑的畅快淋漓。
这算不算她在意他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摆了一道他的女人,终究还是吃醋了。
“嗯哼~我从不开玩笑的。”
这话让曼苏的心闷疼了一下,他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在得到了她之后,转身又去招惹别的女人。
她恨透了他的傲慢,恨透了他的轻视。
她在他眼里就如同跳梁小丑,做什么都是……啼笑皆非。
曼苏忽然一笑,笑的花枝乱颤,也不知是什么蒙住了眼,竟有些看不清。
她低低的笑着道:“做的很好!这一次,我终于有理由下定决心离开你。”
她要摆脱他,摆脱这个囚了她心,困了她人的男人。
多少年了,她跟他兜兜转转多少年了,到现在还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她不要了这样的被动,她要过自己的日子。
她再也不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着是小三,是狐狸精,是贱人。
她曼苏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怎容他们这般践踏,侮辱。
她会接受她无良父亲安排的婚事,嫁人,嫁人……
傅容风复杂的看着曼苏,他怎么从她身上看到了凄凉这字眼。
陆瑾余拉着苏雅出了酒店,他打开了车门,动作粗鲁的将她丢进了后车位。
苏雅只感觉膝盖一疼,似是撞到了什么。
她跌趴在车位上,心情凝重。
陆瑾余关上了车门,上了车后,开车回了别墅。
到了别墅后,陆瑾余下了车,他快步走到后车位,打开了车门。
他将里头的苏雅扯下了车。
苏雅挣了挣手,皱着眉黛道:“你弄疼我了。”
他丝毫不顾她的疼,闷头拉着她进了屋。
屋里漆黑一片,陆瑾余没有开灯,拉着苏雅上楼。
苏雅撞到了什么,疼的倒吸,却没有换来他的怜惜,依旧未停下来。
她感到害怕,心一阵阵的紧缩。
她能预料到她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陆瑾余将苏雅拉到了浴室,他将苏雅推到浴壁上,打开了花洒。
冷水直直淋下,全浇在苏雅身上。
“啊……”苏雅冷的尖叫,瑟瑟发抖。
“他碰了你那里,给我洗干净。”陆瑾余攥住苏雅的头发,盯着她因冷因疼而面容扭曲的样子,阴沉着声道。
“没有,没有碰我。”苏雅颤-抖着身子,抖着音道。
“苏雅,你还在欺瞒我。傅容风都说了,你大-腿内侧有一颗痣,若不是坦诚相对,做了苟且事又怎么会知道?你说啊!苏雅,你给我解释。”
苏雅心颤,她只觉得自己要死了,她的头皮发麻,身子冷的颤-抖,心也因他的质问而一阵阵的疼。
“我不知道,求你别这样。阿余,我好疼,你,你放手。”
陆瑾余何尝不疼,他的心都要疼死过去了。
全是她造成的!
他松开了她的头发,将她死死抵在在浴壁上,困在他的臂弯下。
他扯开她身上的衣服,刹那间春-光外泄。
那脖颈处细细的吻痕,锁骨处的牙印刺痛了他的双目。
“你看看你身上,这些吻痕,牙印怎么解释?你还说没有,让你承认就这么难?”
苏雅脸色惨白,她扯了扯嘴角。
“我说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淫娃荡-妇吗?陆瑾余,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心里的阿余了。”
苏雅终于认清了,她念念不忘的阿余不是现在这个对她毫无怜惜,只有猜疑的陆瑾余。
“早在你嫁人那刻,不愿跟我走那时,你已经不再是我的雅儿了。苏雅,到底是谁亏欠了谁,谁对不起谁?”
陆瑾余抵着她,他心里的怒,怨全数爆发,他一拳一拳打在浴壁上,石砖扎在手骨上,很快便泛了红。
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他想选择相信的,相信她跟傅容风没什么,可心好疼,疼的他不能自抑。
他也想好好对她的,去听她的,可他办不到。
理智告诉他,苏雅不可信,不能信。
苏雅僵直着,耳边急风穿过她的发丝,那是打在壁上的拳头,她害怕的眼泪直流。
水混着眼泪延进了嘴中,不知是苦还是涩。
他的心结一直都在,这段时间所有的好都是假象。
她合上眼,感受那一声声‘呯呯’声,似是砸在心里,疼遍了全身。
“算了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苏雅的话,让陆瑾余打着墙的手一顿,他猩红着眼盯着她。
他嘴角一勾,笑的讽刺道:“你又要舍弃我?你忘了吗?你起誓的!起誓这辈子不背弃我。不然你的安安就会一生病痛缠身,子不忠女不孝,老无所依孤独终老。”
苏雅心绞痛,好似一根麻绳,死死地扭成了一团。
“不是我背弃了你,是我们不合适。你我不能一体,心中早已嫌隙。我不能接受你跟白雨薇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会嫉妒,我会难过,我会苦涩,你知道身为一个女人体会自己爱人为了另一个女人着急,慌乱是一种什么感觉吗?你不懂,你若是懂就不会扔我在机场,你若是懂,就不会半月来一通电话都没有。你将我当做了什么?是你闲来无事摆弄玩弄的闲置品吗?还是……你堵得就是我苏雅离不开你。”
“你别偷换概念,这些理由并不能解释今晚上你跟别的男人滚了一-夜。”陆瑾余恼怒的低吼道。
“没有!请你别把每个人都想那么龌蹉,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即便是真的,那也是你保护不了我,让人得逞间接羞辱了你。”苏雅嗤笑了一声道。
她知道没有跟傅容风发生两性关系,至于身上的吻痕,牙印以及没穿内衣是怎么一回事,她无从解释。
苏雅的话彻底激怒了陆瑾余,他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唇,他要让她知道,他才是她的男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唔唔唔……”
她使劲的推着他,他却变本加厉的对她粗暴。
她疼的尖叫,疼的痛哭,他却无动于衷,依旧我行我素。
他和她就如同两条狗一般做着原始的交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释放,而她早已麻木的没有感觉。
她看着他,痴痴的笑道:“人人都欺辱我,就连你也是。你们都欺我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撑腰,欺负我没本事只配屈于人下是吗?陆瑾余,这残破的身子你用着可还算满意?呵呵~我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如果是这样的日子,我宁可死在十八年前。”
陆瑾余心一疼,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命令道:“我不喜欢听你说死不死的话!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没人可以抢走你,你也不能离开你。你觉得痛苦,我也痛苦,一起痛着疼着,这样一辈子也是好的。苏雅,你听着!除了我可以欺辱你,谁都不可以。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魔怔般的话一直荡在耳边,就像是诅咒一样,告诉她,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悲从心生,心好似死了一样。
到底哪里错了?哪里错了?
呵呵……八年前她就错了,错在那个雨夜。
苏雅一直处于浮浮沉沉的状态中,恍然间她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那天是她身穿红色嫁衣的日子,陈老头陈闵七十岁,是个很封建的人,嫁娶之事,必须新娘穿着凤冠霞帔,陈家亲戚多,宴请了几百号人来喝喜酒,很是热闹。
那天明明是万里晴空,却在晚宴时,下起了雨。
她坐在喜房,听着外面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噼噼啪啪声,默默掉了泪。
她的伴娘是她的好朋友白雨薇,她进了屋,攥住她的手道:“小雅,你快去外头跟陆瑾余见一面。他一直不肯走,下了那么大雨,这可怎么办?”
她心一慌,掀开了红盖头,什么都顾不上,打开了房门,奔下了楼。
宾客很多,见新娘子跑出去,一阵哗然。
陈家都丢不起这个人的,作为长子的陈辉耀派人截住了她。
她挣不开几个保镖的挟制,求着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苏雅,你已经嫁到我们陈家,我爸娶你做老婆可不是让你来丢我们陈家脸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动起手来吃亏的是你。”
“放开我,我要见他!我只见他一面,就一面。”
“你们干什么吃的,赶紧将太太送上楼看着,别让太太给跑了!”
她被两个保镖拖着上了楼,她死死的攥着楼梯扶手,不肯上楼。
“松开她!”陈家当家做主的陈闵拄着拐杖到了苏雅跟前,面色微沉道。
保镖松开她,她慌忙向陈闵跪下,冲着他磕头道:“求求您,让我见见他。我只见他最后一面,以后我都不会见他了。我知道您心善,让我见见他。”
“若我不答应呢?难不成你要一直冲我磕头。”陈闵面露难色,沉声道。
“求你让我见见他,我已经把自己卖给您了,让我做牛做马我无怨无悔。可若是不让我见他,我心不死,必定日日夜夜想着他,念着他,注定不能安分守己。陈老爷,您也不希望我给你戴绿帽吧?”
“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吧~你若是赶跑,我便不会兑现承诺。”
她感激的点头,提着拖地的红裙子,跑出了门。
雨下的很大,当她看到他的时候,他就站在铁门外。
看守门的门卫打开了门,她奔到他面前站定。
“为什么不回家?在这做什么?你以为你站在这就能劝说我不嫁吗?”
他看着她,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乌湛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痛意。他扯了扯嘴角,低低的说道:“我已经没有家了,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说的很轻,轻到尘埃里,也痛在她的心里。
她多想伸手抚去他眉眼的忧伤,她多想他能重拾暖阳般的笑容,她多想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她,他还是他,父母还健在,陆家还没破产。
“陆瑾余,你什么都没有了,还想着我跟着你?等你什么都有了,再来找我,我一定跟你走。”她咬了牙,说出了口不对心的话。
“雅儿穿着新娘服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一切若是不变,今日-你也会一身凤冠霞帔嫁给我做老婆。可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她听他恍然的话,字字珠玑,疼在心尖上。
她终究不忍,伸手抱住了他。
“阿余,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想你好好的,你那么聪明,那么能干,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陆家没了,我信你可以再创一个陆氏来。未来,你会前途光明,一帆风顺。你走,去你能一展宏图的城市,国家,你会好的。”
“那你呢?雅儿不跟我一起走吗?你舍得丢我一人去流浪吗?”
“我……我就在这里,那也不去。”
她的话让他僵住了,他推开她,冲着她笑,笑的苍白无色。
他垂眼从衣服袋里拿出两张飞机票,颤着手递到她面前,小心翼翼道:“雅儿,你看!这是我在酒吧打了一月的工所得来的。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去别的城市,从新开始,再也不回盐城了。我们可以勤工俭学,我可以供你读书。我可以养你的!你别嫁人好不好?
他每说一句,眼神里含着希翼,向往,小心,怯意。
她想他怕她拒绝他。
“你做不到的,你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担,我和你一起只会被现实给打败。阿余,你我都还年轻,你不需要将我当做你的责任,背着这么大的一个包袱走,你会很累,我也是。我已经过惯了吃穿不愁,钱财不愁的日子,不敢想跟你走后,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
她忍着心痛伸出手夺走他手中的飞机票,她当着他的面将他花了一个月时间在酒吧挣来钱换来的机票给对半撕开,再撕开,再撕开。
她敞开手,手中的纸片被雨水打湿,然后她微微倾斜,纸片纷纷而落。
“我不会跟你走的,要走你自己走。以后你都别再来找我,即便来了我也不会见你。从这刻起,我便是有夫之妇。”
他不可思议,随即他急急的蹲下,去捡地上的纸片。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痛难忍,转身迈步。
忽然他站起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道:“雅儿,算我求你。求你跟我离开,离开这座城市。我求你,求你跟我走!”
她脚步一顿,不知是雨还是泪打湿了眼,眼前一片模糊。
她咯咯笑着,侧头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幅度:“我走了!你保重。”
“求你都不跟我走。苏雅,你的心真硬。”
她的心若不硬,才是害了他。
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为了生存下去,在酒吧打夜工。
他什么都肯做,陪酒,卖酒,拼酒。
每天做到凌晨两点,睡一个小时又去给人送牛奶,挨家挨户,忙到七点。
在去麦当劳做服务员下了班再去给人做家教,再去酒吧……如此循环着。
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而她什么都不能做,靠着他拼命得来的钱,去上学。
他的苦,她不忍他继续下去。
甚至……那些曾经眼红他的公子哥还时不时的奚落他,编排嘲弄他。
她不希望他活成这样,更不能因为她耽误他。
她不是不想跟他走,她想啊~她想永远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好好的。
可是他不能这样活着,她想他一辈子都可以骄傲活着,光鲜的活着。
用她换一百万,她觉得值当,觉得价有所指。
苏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再次尝到了痛彻心扉的窒息感。
她睁开眼,泪水朦胧了眼睛。
她做的那些事,真的好可笑。
他为什么不收那一百万,如果他收了,她就可以解释当年她是有苦衷的,也不会成为他心里的疙瘩,安安也会被他承认。
终究是她太傻,太无知……
如果在来一次,她一定跟他走,天涯海角都跟着他走。
再苦再累她都跟着他,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她转眼看向一旁,看着他睡得不安慰,她伸手抚-摸他的眉眼。
想到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手一缩。
她不能怪他,不该怪他的。
他对她所有的伤害都是应该的,他心中有白雨薇也是应当的,是她亲手促成的,她怪不得谁。
苏雅很冷,她全身都是冷的,她往他身上靠,挨的很近。
她想可以的话,他可以抱抱她,将她搂的很紧很紧。
陆瑾余其实并没有睡着,他感觉她往他身上靠,她的身子很冷。
可能是刚才用冷水洗澡,冻着她了。
他还是不忍,尽管他和她总是相互伤害。
他将她揽进了怀中,她似是得了鼓励,仰头吻他。
她的吻含着小心翼翼,似是怕他拒绝。
这吻包含太多,每亲-吻他,就感觉心一阵一阵的绞痛。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回应着的她吻。
他想要她,狠狠地占有她。
因为她是他,永远都是她的。
这么想着,他真的就这样侵占了她。
她似是有些疼,皱着眉黛,轻轻地嘤嘤的哼着。
陆瑾余发现她是无意识的,她根本就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想这样也好,心身都在他身上,她就是他的。
她似是因为他生猛的动作,疼的落下泪。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一遍又一遍,很有耐心。
身体的愉悦,让两人都忘了,就在前一刻,她和他还相互伤害着。
两个缺乏安全感的人,用着最原始的方式相互抚慰,相互舔舐伤口,或许这样……能让彼此都快乐一些。
次日苏雅醒来的时候,鼻子塞喉咙痛,有气无力。
想起昨夜的事,她全身都疼了,病恹恹的瘫在床上不愿意动。
阿姨上楼送早饭,一杯牛奶和一份三明治。
苏雅谁都不想理,阿姨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被子一盖。
迷迷糊糊中苏雅的手机响起,是曼苏的来电。
她接了电话,内容很简单,是约她见面。
苏雅答应了,便洗漱起床,画了一个妆穿了一身干净朴素的衣服下了楼。
阿姨见苏雅下了楼,笑着说:“太太,你要用中饭吗?我已经做好了。”
“我不吃,你吃吧!若是吃不完你就带回家吃。”苏雅声线有些粗,可能是感冒的原因。
阿姨看出了苏雅的不适,关心的问道:“太太可是身体不适?若是不舒服,可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没有不舒服。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用做晚饭了。”
阿姨面露为难,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苏雅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便到了玄关处换了鞋,打开门时,她一愣。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见她出来冲着她颔首,有板有眼道:“太太请回!陆总吩咐过太太不能外出。”
“什么?”苏雅惊呼道。
“陆总说了,太太不能踏出家门一步,让我们等在门口候着。”
苏雅脸色一白,这什么意思?是要困着她吗?
她又气又恼,有些惨白的脸因生气而染上了一层艳红。
“若是我硬要出去呢?”
“陆总说了若是太太硬要出去,只能捆着扔回房。”
“……”
苏雅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回转身进了屋,到了沙发处拿了电话给陆瑾余打电话。
打了几通,都没人接听。
她气的脑子生疼,只能上楼回房。
苏雅想,等陆瑾余回来,她一定要跟他理论,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这跟软禁,圈禁有什么两样?
此时的陆瑾余正在开会,等会议一结束回了办公室,他拿了手机一看,有家里来的电话。
他便拨打了回去,接电话是阿姨,阿姨一听是陆瑾余的声音便道:“先生,早上我给太太做了早饭,太太没有吃。中午太太要出去,被门口的两保镖拦住了,说了几句话太太就没出去,中饭也没吃上了楼,一直躺在床上,至今未下来。先生,恕我多嘴一句,太太似乎病了,脸色很不好。”
陆瑾余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便挂了电话。
他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拿着笔转着,似是在思考。
想了大概有半小时,他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很快阿亮进了办公室。
阿亮进了办公室后,没敢乱看,垂着头道:“陆总,你找我?”
“派几个兄弟,带着安装监控摄像的师父去一趟这个公寓这女人家里,记住不要暴露身份,混进去。”
阿亮拿着手里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阿亮见过,是陆总包养过的曼苏小姐。
“这……这有些难度,我们不能明闯。”
“你先去找师父,要一个很会装摄像的师父。”
“好的,陆总。”
阿亮也不知道自家老板要干什么勾当,见他贱贱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勾当。
陆瑾余又想了想,没什么事了便让阿亮出了办公室。
寂静的办公室,陆瑾余却无心处理文件,满脑子都是阿姨说的那句‘太太似乎病了。’
最终他拿了椅子上的外套,利落的穿上后,出了办公室。
陆瑾余回了家,守在门口的保镖见陆瑾余回来,便冲着陆瑾余颔首。
他顿了一下脚步,拧着好看的眉宇道:“你们像两个门神堵在门口,我是让你们来镇宅的?能有点职业素养吗?回车里待着去。”
兄弟两人被说的一脸懵,对看了一眼,点头道:“是!”
待两个保镖上了车,陆瑾余这才进了屋。
阿姨见陆瑾余回来,便道:“先生回来了,我去喊太太下来。”
“不用了,你去将中午的饭菜热一下端给我。”
阿姨点头答应,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端了托盘。
陆瑾余接过后,便对阿姨道:“这没你的事了,你提前下班。”
阿姨走后,陆瑾余才端着饭菜上了楼。
他推开了门,听着细细的轻轻的轻咳声,皱了皱眉。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
久久不语,躺在床上的苏雅似是睡着了。
可陆瑾余知道她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理会他在装睡罢了。
他抿着唇,片刻之后他便道:“怎么不吃饭?”
“……”
“听阿姨说你病了,哪不舒服?”
“……”
“还在跟我怄气?”
“……”
“再不出声,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雅知道陆瑾余这人最难搞,说不客气绝对不会客气。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怒瞪着他,质问道:“我是犯人吗?你用的着派两个人看着我吗?你当我什么?限制我自由,关着我,你……咳咳咳。你……”
苏雅说到激动处,不住的咳嗽,难受之极。
陆瑾余见她不住的咳嗽,脸色很苍白,一双眼睛红着,就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我是为你好!别又被人捉了去,又给我做出格的事,让我颜面无光。”
“你……咳咳咳。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你当我什么了?怎么容你这么欺负我。”苏雅心微微一沉,听着他讽刺的话,她心头绞痛。
“你是我的,自然由着我主导,由我支配。从今往后,你要去哪都得向我报备,若是没有我的同意,私自出去,你可别怪我。”
苏雅恼怒不已,太过分了。
她扑过去,双手拼命的打他,嘴上骂道:“你混蛋!陆瑾余,我讨厌你,讨厌你……”
那力道打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
陆瑾余拥住她,将她困在怀中。
她呼出的气息有些热,有些重,由于激动苍白的脸染上了一抹红,倒是添了一份娇弱的美。
她的长发在她不断的挣扎下扫过他的脸,鼻尖,有些痒痒的。
怀中的人一点也不老实,嘴上不积口德,身子也不老实,弄得他心痒难耐。
陆瑾余在她挣扎间,便吻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霸道的吻着抛开她的贝-齿,缠着她的丁香。
“唔唔唔……”
苏雅本就喘息不过来,被陆瑾余强吻更加呼吸不顺。
无论她怎么偏头躲,他都能再擒住她的唇-瓣,不给她一丝说话的间隙。
她用力锤着他的胸口,又推了推他。
这种屈辱感让苏雅狠心咬了一下,他闷疼了一下,却没有放开她。
嘴里的血腥味让苏雅僵住了,她不在捶打他,用着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他依旧闭着眼,吻的十分投入,一丝要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
陆瑾余吻够了,睁开眼对上那双含着惊恐的眸子。
他眼里透着赤果果的欲念,让苏雅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又骂又打,你不累吗?你这样也改变不了我下的决断。与其跟我硬碰硬,为何不服个软,顺了我的意,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将人给撤走了。”
苏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他一把推开。她没再看他,靠着床板,有气无力的喘息。
“把饭吃了。”陆瑾余看着她,拧着眉道。
苏雅斜睨了一眼他,没好气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没胃口吗?”
“病了?”
她懒得看他,微微点了头。
“病了你还要出去?你不要命了吗?”陆瑾余忽然站起身,面色微沉,质问道。
“我……曼苏找我有事,我们约好了。昨晚上的事我要跟她解释!”
陆瑾余皱了皱眉,想到计划的事,他看着她道:“你真想见曼苏?”
苏雅睨了一眼他,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点了头。
“让你见曼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曼苏公寓的房门密码。”
“你想做什么?”苏雅戒备的盯着陆瑾余,突然这么问肯定要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告诉我便让你见曼苏,你放心我不做伤人性命的事,也不会做鸡鸣狗盗之事。”
苏雅半信半疑的看着陆瑾余,看不出什么,她转开眼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OK!”陆瑾余知道苏雅会拒绝,但是没想她拒绝的那么彻底。
他还有别的办法,又不单单从她口中得知这条捷径。
陆瑾余找来医疗箱,从医疗箱内翻出感冒药,他倒了一杯热水,将药塞到苏雅手里,将水递给她道:“病了就吃药,严重就去医院。”
“我不吃!”苏雅将药扔在床头柜上,背过身躺下,闷闷的说道。
陆瑾余见她不配合,微含愠怒。
他极力克制火气,站起身冷漠道:“随便你!药在床头柜上,饭我也给你端来了,你爱吃不吃,病死拉倒。”
苏雅听他这么说,有些难过。她没有说话,只是拉着被子盖住了头,与他隔绝。
陆瑾余看了她一会,见她没有要吃的意思,转身迈步,往门口走去。
只听‘呯’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床上的苏雅听到声音,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拉下,她看着门口,心酸酸的,眼角有些润湿。
她伸手拭去,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哭的。 婚情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