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也不鸟梅胜寒,走到沙发边坐下,笑道:“姐姐抓了我,有没有十万块花红悬赏?”
阮青芷也急忙拦住梅胜寒:“警官姐姐,先别抓钟贵,听他解释一下嘛……”
梅胜寒叹气,收起手铐:“你别嬉皮笑脸的了钟贵,得罪了钟鼎集团,姐姐我这个小警察,可保不住你。说实话,我很为难,为了你的事,都操碎了心!”
“那就别操心了,操心太多不经老。”钟贵接过阮青芷手里的牛奶,喝了一口说道:“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撤销对我的抓捕,等着吧。”
“你就扯蛋吧!”梅胜寒瞪了钟贵一眼,严重不相信。
然而就在这时候,梅胜寒的手机响了。
“梅队长,钟鼎集团那小子来销案了,说受伤是自己撞的,跟钟贵不相干。立刻撤销对钟贵的抓捕,等我们搞清楚情况以后再说。”电话那头说道。
梅胜寒不可置信地看着钟贵,脸上的表情凝结了。
“梅队长听见没有?立刻撤销对钟贵的抓捕行动!听到请回答!”
“哦哦,听到了,是!”梅胜寒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回答。
钟贵嘿嘿一笑,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梅胜寒挂了电话,瞪眼看着钟贵:“我说你到底是什么牛逼人物啊?为什么我们六扇门这么大的阵仗,突然之间就撤销行动了?你的背景……是谁?美国总统是你老铁啊?”
钟贵噗地一笑:“美国总统算个鸡毛?玉皇大帝是我老铁!”
“你自由了,我先回局里看看,问问谢风那小子,到底发了什么疯,没事調戏我们六扇门,纯粹找抽!”梅胜寒挥挥手,准备回警局。
“姐姐等一下……”钟贵站了起来,说道:
“据我所知,青螺山那里的鬼,有人暗中祭拜供奉。我们昨晚抓了三个,但是那里还有上百个。中元节就要到了,那里的东洋鬼,必须一网打尽,否则这几天还会死人。”
“什么,青螺山还有鬼?”梅胜寒吃惊。
“我从来不骗人,你心里有个数吧。最好走访走访,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找出那个拜鬼的人,我们就可以将东洋鬼斩尽杀绝。”钟贵说道。
梅胜寒皱眉想了想:“好,我先回去看看,再联系你。对了,还有招魂的事,晚上见。”
钟贵点头。
阮青芷送走梅胜寒,喜笑颜开:“钟贵,这么说你现在没事了!?”
“肯定没事啊。”钟贵看着阮青芷,说道:“说实话吧,什么关山集团、钟鼎集团,这些都是疥癣之疾。你,现在才是我的心腹大患。”
“啊,我怎么成了你的……心腹大患?”阮青芷尴尬,不解。
“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的事,才是我心里最大的忧患。”钟贵一笑。
“难道我真的被鬼魂盯住了?你一说,我心里总是怕怕的……”阮青芷微微皱眉。
“也不用怕,有我。”钟贵安慰了两句,回自己的卧室。
阮青芷也暂时安心,回房间里看书。
钟贵正要午休一会儿,电话又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呀?”钟贵问道。
“是钟贵先生吧?鄙人关山海,是关玉树的老爹。”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说道:“犬子不懂事,得罪了钟先生,所以我给你赔罪来了……”
这么文绉绉的,看来关山海不是大老粗啊。
钟贵声音平淡,说道:“是你儿子要死了,所以找我谈判的吧?明人不做暗事,你儿子身上的毛病,是我搞的,也只有我能解开。说吧关老板,你打算怎么办?”
“好,钟先生真是快人快语,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电话那边的声音大了一点,说道:“这里面肯定有些误会,三言两语怕是说不清。钟先生,我晚上摆酒,请你面谈,给你当面赔罪,怎么样?”
“行啊,晚六点吧,地点你定。”钟贵也很爽快。
“好,多谢钟先生赏脸,那么晚上六点,我在寒舍恭候!因为犬子已经全身僵硬,不能行动了,所以只能请钟先生屈驾。”关山海说道。
“没问题,五点半,你派车在观海小筑门前接我。”钟贵挂了电话。
虽然这些都是小事,但是总要解决。
解决这些破事,自己才能更好地修炼,更周到地保护阮青芷。
挂了电话,钟贵敲门,把阮青芷叫出来,说道:“关山海刚才打电话给我了,约我晚六点,在他家里谈判。青芷,我会彻底解决关玉树的事,让他以后见了你,绕着走。还有你爸爸的欠款,我也会跟关山海说的,让他延期。”
阮青芷感动不已,握住了钟贵的手:“钟贵,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但是你晚上去关家,我也不太放心,还是我陪你一道去吧。”
“也好。”钟贵点头一笑。
阮青芷跟在自己身边,其实更安全。
关家也不是龙潭虎穴,就算是,钟贵也不在乎。
……
晚上五点半,钟贵带着阮青芷,准时走出了小区的大门。
关山海更是提前到了,带了两辆车,在这里恭候。
一见面,关山海点头哈腰,捧着手连连作揖:“犬子有眼无珠,得罪了钟先生,我也是教子无方,罪该万死!还请钟先生大人大量,到寒舍以后,容我慢慢赔罪。”
关山海长得像土匪,满脸横肉加一圈络腮胡子,这些文绉绉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些怪怪的。
“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钟贵也微微点头,带着阮青芷上了车。
关山海住在城北的聚龙山庄,整个山庄,都是关山集团的产业,集休闲娱乐和旅游业为一体,但是实际上,也有地下的赌场生意。
到了山庄,关山海领着钟贵和阮青芷进了一个四合院。
这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院子里有假山凉亭,花圃泳池,跟公园似的。
有钟贵在身边,阮青芷也不是很害怕,基本上还能保持镇定。
宴席摆设在凉亭里,酒菜早已经上桌,琳琅满目,极尽奢华。凉亭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钟先生,阮小姐,请坐请坐。”关山海低头哈腰,请钟贵和阮青芷落座。
钟贵点点头,带着阮青芷在客座上坐下。
花圃边的小路上,转出来一个轮椅,却是关玉树被下人推了出来。
现在的关玉树,满脸漆黑,只有两眼可以看见一点眼白。而且,关玉树是半躺在轮椅上的,身体僵硬,一动不动。截阴指发作,就是这个模样。
轮椅后面,一个枯瘦老者负手而出。
钟贵用通天眼一看那老者,便微微皱眉。
这老家伙身上带着法器,有八卦镜和纸符,应该是会法术的人了。
看来关山海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谈判不成,估计今晚的酒席,就会变成鸿门宴。
“哈哈哈,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帅哥就是钟贵钟先生,这是阮青芷姑娘。”关山海笑呵呵的,又指着那老者,对钟贵说道:“这位是我老友,崂山派的赵大师,鼎鼎有名的追云大师。”
追云大师微微冷笑,单掌当胸,冲着钟贵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原来还是道门中人?”钟贵也点头还礼,说道:“这是崂山派的大师,昨天那个昆仑派的大师,怎么没来?”
昨天的白衣高手被钟贵打得重伤,自然来不了。
钟贵故意这么说,也是警告眼前的老道,让他低调点,要不,就让他和昨天的高手一样下场。
关山海一笑:“昨天那人,是沽名钓誉之徒,哪里算得上高手?这世上真正的高手,我觉得只有钟先生和追云道长!来来来,大家开始吧……鄙人身为东道主,先干为敬!”
钟贵也举杯,一饮而尽。阮青芷自然是不喝酒,连筷子都没动。
喝了几杯之后,追云大师看着钟贵,忽然问道:“关玉树的身上,是中了钟兄弟的玄门截阴指吧?这不是武功,是道门法术。”
有点见识嘛,还知道截阴指?钟贵点头:“没错。昨天关玉树带人围攻我,我就点了他一下。”
追云大师站了起来:“敢问钟兄弟师门出在哪里?是谁的徒弟?”
关于师门和来历,钟贵自然不能说。就算老老实实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于是钟贵一笑:“我没有师父,也就是小时候,跟一个乡下神棍后面学了一点皮毛。”
“既然钟兄弟不愿意说,那就不勉强了。”追云大师哼了一声,重新坐下。
“言归正传吧关老板,你儿子的现在的情况,我可以解决,但是我有条件。”钟贵看着关山海,说道。
关山海赶紧站起来:“钟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说,鄙人洗耳恭听。”
“还请追云大师回避一下。”钟贵冷冷地说道。
追云大师又哼了一声,拂袖下了凉亭。
钟贵这才说道:“我可以解除关玉树身上的症状,但是两个条件。第一,关玉树以后不得继续纠缠我和阮青芷,否则,他就没有这次的好运了。”
“一定,一定,鄙人今后一定严加管教,决不让犬子惹是生非!”关山海点头。
“第二,青芷她父亲所欠的借款,希望关老板延迟一个月。一个月以内,不要催他。”钟贵说道。
“好说好说,钟先生说了,我一定照办!”关山海再次点头,非常诚恳。
“感谢关老板给面子。”钟贵客气了一下,起身离席,走到关玉树的身边,伸手疾点,解开了关玉树的截阴指。
知道追云大师在暗处偷看,所以钟贵故意胡乱出指,在关玉树的后背上点了十几下才收手,让这个所谓大师慢慢去猜自己的师门吧。
关玉树的截阴指被解除,身体立刻一软,口中哎哟一声轻呼,算是活过来了。
关山海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并且一再保证以后管教关玉树。
“那我们就告辞了。”钟贵拉起阮青芷的手,转身而去。
“钟兄弟请留步。”追云大师从暗处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柄拂尘,说道:“老道不才,也学过两手法术,想跟钟兄弟切磋一下,不知道是否有兴趣?” 女神的阴阳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