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侧妃娘娘现在正在屋子里摊位正妃娘娘。”
秦景曜那一吩咐,管家这才回话。
他和苏子涵不过前脚刚走,这后脚宜安便来了,因想着这都是寻常事情,他便没有让人前来告诉秦景曜。
“呵,他还知道有脸来。”
秦景曜嘴角一扬,带着讽刺味道。
这话听着裘管家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什么,他只是等到秦景曜走出书房大门,他才跟在主子身后一同过去。
屋子里熏香缭绕,思华已经熬好的汤药给慕锦文端来,而宜安则坐在床前对着慕锦文嘘寒问暖。
“因为昨日我着实没有想到王妃娘娘竟然就是那府中的刺客,之前探子来报手你被扣押在了慕容府,我寻思着王爷不在府上,便擅自做主去慕容府想讲王妃娘娘你接回来,结果却没想到是害了你。”
宜安是一脸身为愧疚啊,看着眼前慕锦文这般羸弱她到最后竟然也落下泪来。
“王妃姐姐,妾身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若是可以,妾身甘愿帮姐姐你挨了这一身伤痛。这是妾身的一些心意,你多吃些补补身子。”
宜安送来的都是上好的补药,她那一副委屈难过模样,着实装得有几分详实。
慕锦文就这样巴巴的望着她,看着她一个人在床前演戏。
慕锦文没有说话,宜安最后话音落下,门外便传来了婢子们行礼的声音。
“王爷!”
听着秦景曜来了,宜安这才从床前站了起来,那一双眼睛更红了。
“侧妃真是有心了,竟然带着这般珍贵的药材来看锦儿。”
秦景曜一张朗逸的脸庞不带任何神色,这话说出来却已经让宜安心中一惊。
今日她本来是不想来的,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对于秦景曜的责怪是不能避免的。
可奶娘王氏却一再坚持让她过来,明明知道是猫哭耗子,她却还是来了。
“王妃的伤都是因为妾身而造成的,妾身心中着实愧疚。”
宜安一遍回答着一遍拿着手绢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此刻的她根本不敢抬头看秦景曜一眼,她怕与这个男人对视之后,她便会露馅。
“愧疚?”
秦景曜声音一样,明显有些阴沉了。
“妾身知道这事情是因由妾身而起,若是没有当时妾身的擅自主张,王妃姐姐便也不会这般模样。”
听着宜安这样一幅负荆请罪的模样,秦景曜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慕锦文,随即这才继续开口。
“你随本王过来。”
话音落下,秦景曜便朝着门外走去,走之前还不忘对着思华吩咐一句:“侍候好王妃吃药。”
“是。”
到底如何处置宜安,秦景曜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只是现在慕锦文重伤在身,他不愿意当着慕锦文的面来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他家王妃静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花厅之中,宜安已经直接跪在了地上。
“本王问你,究竟是何人告诉你王妃被扣押在了慕容府?”
秦景曜厉声询问,宜安不禁一颤。
“是……是……”
秦景曜这一样一问,宜安开不了口了。
“是谁?”
“是悦妍姑娘。”
刚才的断续她不过是在犹豫,到了最后,宜安还是说了出来。
本来这也就是事实,若是长孙悦妍收买思年,她怎会知道慕锦文今夜要去慕容府的消息。
一听着长孙悦妍的名字,秦景曜一双眸子瞬间犹如聚拢的漩涡,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吸进去。
“你说是长孙悦妍?”
纵使秦景曜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却还是开口确认了一次.
“妾身不敢胡说。”
凭着宜安的胆子,她的确不敢胡说。
今日如何应对秦景曜的质问,昨日王氏和宜安便已经商量好了。
“那你且说说,事情究竟是如何?”
秦景曜已经将真相查得清清楚楚,可他却还是问了宜安,他想从宜安的口中知道真相。
“昨日妾身都准备睡下,可这个时候一名暗卫突然前来通报,说是王妃娘娘别扣在了慕容府。那名暗卫妾身认识,知道她是长孙悦妍手下的人,这消息着实眼中,王爷去苏府府中人都是知道的,可至于那个时候王妃娘娘去哪儿了,府中很少有人知晓,只有思年最后告知是王妃瞒着王爷去了慕容府。”
宜安的语速很慢,她此刻心中嫉妒紧张,出了她能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还有的便是自己的心跳声。
“这样确认以后,妾身还是不放心,于是去问了长孙悦妍,长孙悦妍也证实了这一事情,并且承认那暗卫是她派来通报了。妾身作为这唯一在王府的主子,一急之下太过着急,这便直接带人去了慕容府要人,可谁知道最后竟然是打草惊蛇。”
总算是说完了,宜安直接埋着脑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听着宜安的这一番陈词,秦景曜并没有多说什么。
“去,把长孙悦妍给本王叫来。”
秦景曜声音依旧,脸上神情依旧波澜不惊。
长孙悦妍一听着是秦景曜找他,她便已经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前来传话的婢子见着这样的情况,她也提前给长孙悦妍通了气。
当长孙悦妍进入厅中,纵使见着宜安跪在地上,她也是一脸的若无其事。
“不知主子叫属下前来有何事?”
长孙悦妍既是王府的一等管事大丫鬟,又是秦景曜身边的暗卫,随意她从来都不自称奴婢。
宜安跪在旁边,她却站着,这样的场面着实有些过分了。
长孙悦妍虽跟在秦景曜身边多年,但这一次,秦景曜却没有打算要从宽处理。
“跪下!”
秦景曜也是一声呵斥,这一声呵斥明显带着怒气。
就这样两个字落下,长孙悦妍也着实没有想到。
她跟在秦景曜身边已经多年,他很少让自己跪在地上斥责。
本来长孙悦妍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见了秦景曜这样一副模样,她心中这才有了答案。
定是宜安跟他说了什么。
“本王问你,那暗卫可是你派去通知宜安的?”
秦景曜眸子一眯,语气严肃渗人。
“不是。”
暗卫?
这话听着长孙悦妍着实想笑,宜安难道以为一个暗卫便能让秦景曜治罪?
“悦妍姑娘,你竟然对着王爷也敢说假话?”
听着长孙悦妍那面不红心不跳的否定,跪在一旁的宜安这会子也转头用惊诧的眼光望着她。
“呵,侧妃娘娘,你在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会是假话。”
这样的对峙,长孙悦妍根本不屑一顾。
“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让暗卫来通知我的,我还专门找你确认过!”
宜安始终是太年轻了,面对长孙悦妍这样受过训练的暗卫,她的心理素质还是低了很多。
明显随着长孙悦妍这般厚颜无耻的否定,宜安开始慌张了。
她甚至心中还有些害怕。
她害怕秦景曜相信了长孙悦妍,而让自己走上死路,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
两人这般对峙,秦景曜再一旁看着并不说话。
他右手不过微微一抬,站在一旁的霍刀便直接扯着嗓子开口:“把人带上来!”
带人?什么人!
两人听着心中都是一惊,宜安和长孙悦妍几乎同时转头朝着门外方向望去。
霍枪带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思年。
见着被带上来的是思年,宜安总算是沉了一口气。
而此刻长孙悦妍却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思年。
“你自己说吧。”
秦景曜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惊惶的思年。
“是悦妍姑娘,是悦妍姑娘让我记得时长告诉她王妃娘娘的动向。”
这就是真相,至于真相背后的缘由,那才是需要查问的。
“你在胡说什么!”
明显这个时候长孙悦妍开始慌了。
听着长孙悦妍的这一声质问,本就吓得不轻的思年也只能选择沉默。
“长孙悦妍,你闭嘴。”
秦景曜此刻不想听她任何的一句废话。
“……”
“本王问你,王妃待你不薄,你为何会帮着长孙悦妍谋害王妃?”
秦景曜虽然是在询问思年,可哪话中‘谋害’二字,却已经让一旁的长孙悦妍跪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股子精气神。
“是因为奴婢的弟弟和奶奶被她……被她控制了,她用奴婢唯一的两个亲人来威胁奴婢。”
说到这个真相,思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长孙悦妍,满是恨意。
“事发之后,奴婢当时见着王妃伤势如此严重,心想着都是奴婢害的,奴婢心中着实有愧同时也是无限的恐惧,到最后竟然吓晕了过去。”
之前思华和苏子涵都以为她这是哭晕过去的,谁知道到了最后不过是被吓晕的。
“长孙悦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明显秦景曜都已经是查清楚了的,他这样的问话不过就是与长孙悦妍当面对质,让她认罪罢了。
“她胡说!王爷思年这明显就是陷害啊,属下怎会做出谋害王妃的事情呢!”
这个时候,长孙悦妍明显还是不甘心。
“很好。”
见此,秦景曜嘴角一扬,他语气平淡,继续抬手。
“带人!”
霍刀又是一声传话。 一宠王妃误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