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着谢大夫回来,秦景曜心中瞬间便看到了希望。
谢大夫是神医,他之前一直都在乡间制药,本想着这路程遥远,谢大夫怕是回不来了。
却没有想到,霍枪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快!快将谢大夫请进来!”
秦景曜语气急切,眼下他一颗也不愿意耽误。
当谢大夫给慕锦文号脉诊断后,谢大夫给出了结果。
“王爷,娘娘这不是病,她脉象混乱,身上也是一阵冰一阵凉,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她这是因为练功给造成的吧。”
谢大夫不愧是神医,这一诊断便就已经一针见血了。
“是。”
秦景曜直接点头,他希望谢大夫能给出一个治疗的方法。
见此,谢大夫皱了皱眉,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脸上最终还是露出了难色。
“老夫不过是坊间噗通大夫,治理疑难杂症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娘娘这根本就不是病,老夫也没有办法,这样功夫内力上的问题老夫无能为力。”
话说了出来,秦景曜一双眼睛中瞬间阴鹜下来。
房间中瞬间多出了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这样的气息随着秦景曜的心情变化而变化。
他的气场是在是太过强大,若是换做其他人,怕走早就已经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毕竟今晚的秦景曜是在是太可怕,一夜之间便斩杀了这么多的太医,这是王府奴才们多年未见到王爷发这么大的火了。
就在王爷这样的发怒,也是在好几年前,皇帝驾崩的时候。
“王爷,老夫认为能救王妃娘娘的只有江湖上的失踪已久的余田名医了。”
“余田?”
这个名字秦景曜也是听说过的,只是这人一直神秘,这江湖上鲜有人知道他的踪迹,若是想要找到她为慕锦文看病,这简直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见着秦景曜一副难色,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谢大夫这才开了:“老夫先给娘娘开些稳着身子,若是娘娘在后日太阳出来前还不能醒来,那便醒不过来了。”
话说道最后,谢大夫色声音也很是微弱。
眼下秦景曜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是知道的,没有办法这就是事实。
说完,谢大夫便直接走出了房去。
天上的月亮圆润皎洁,月华落下,庭院中一片霜白。
窗台外的梨花落了满地,夜晚的清风吹过,片片梨花纷纷落下,随着风如了烛光摇曳的屋内。
秦景曜望着脚下的雪白的花瓣,心中惆怅万分。
“来人!去找余田神医。”
秦景曜背手站在窗前,他声音冷峻如冰刀,落下的锋利肃杀让人心有余悸。
“是!”
霍枪站在秦景曜的身后,回答恭敬,不敢多说一句话。
霍枪本就不经常待在秦景曜的身边,自然不如霍刀知主子心意。
眼下这样的情况,他自然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
天上的圆月失去了它的光辉,一切只因为天边那一抹鱼肚白的泛起。
天亮了,取而代之的天上那谣言的,光芒万丈的太阳。
太阳象征着希望,但于秦景曜而言,却还不如月光来得好。
“哎,开来我还没有来晚。”
秦景曜这一站便在床前站了一夜,屋子内一片寂静,却没有想到此刻从身后传来的一阵声响。
当秦景曜转身看着来人,却见着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这老头带着面具,秦景曜根本看不出他的模样。
“来者何人?”
秦景曜剑眉一样,声音质问只带百万冰刀。
“何人?我是何人。”
老头嘻嘻哈哈的,根本没有将秦景曜的询问放在眼里。
秦景曜看着,将她细细打量,他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秦景曜虽不能使用内力,但曾经的功夫却还是有的,这人能够这般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内,还不被秦景曜察觉,那便已经说明此人的内力绝非一般。
“前辈没药玩笑。”
秦景曜虽语气冰冷,却还是带着礼貌的。
此人身上并没有杀气,他能感受到他为没有恶意。
“好啦好啦,不与你玩儿了,我就是你要找余田。”
老头摇摇头,最后才无奈额叹了一口气回了秦景曜的话。
“你就是余田?”
很明显,秦景曜的这要说呢过反问,他根本就没有相信。
“怎么?不信啊?”
说这,老头便直接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玉牌。
这玉牌是上好的蓝田羊脂玉与制成,上面的纹路和独特的标记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前辈当真是余神医,是晚辈监视短浅,还请前辈原谅。”
本秦景曜还在担忧霍枪他们能否将余田请来,却没有想到,此人竟然自己上门来了。
江湖上都说余田难找,能说服她看病更是难上加难,这一切来的太过简单,秦景曜始终是难以置信。
“不知前辈到晚辈府上究竟是有何目的?”
秦景曜没有心情与他拐弯抹角,只有问清楚来意,秦景才能真正的放心。
“目的?还真别说,我真有目的,我这来头多年来都没有找到让我满意的人病体了,如今你府上的这位小娘子身体情况却让我很是满意。”
这人本就是天下第一江湖神医,一个医者对于有挑战性的病体的渴望,秦景曜是理解的。
这个理由,秦景曜能接受。
“所以前辈这是来给爱妻治病的?”
秦景曜见此,眼中有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
“是。”
老头子点头,说着便直接朝着床前走去。
“多谢前辈能够出手相救,若是前辈能够救醒爱妻,晚辈一定好好感谢前辈。”
秦景曜拱手对着余田开口,说话间是越发的客气了。
“再说吧,你先出去。”
余田根本就没有将秦景曜的话听进去,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余田根本就不在乎。
“出去?”
听着余田这样说,秦景曜眸中又有了一抹忧伤。
见着秦景曜这幅模样,余田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放心,我不会如何的,这小娘子这般模样是因为幽珠所致,我给人治病不喜欢旁边有人,你出去等着便是。”
既然余田都已经这样说了,秦景曜只能出去自爱门外等着。
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日落时分,这天,秦景曜都站在门外从未离开。
起初长孙悦妍和霍刀都前去全过让他到厅中休息,可秦景曜根本没有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
他唯一听进去的,便是那传来期待已久的开门声。
看着余田从屋内出来,秦景曜这般直接冲了进去。
床上等额人儿脸色依旧是那样的苍白,可好在按个让秦景曜担心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心尖尖上的人儿总算是醒来了。
“景曜。”
这期待已久的声音传来,秦景曜听着宛如天籁,能听见他这样喊自己,真好。
等到确保了慕锦文没事以后,秦景曜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这般冲忙的秦景曜,慕锦文面色诧异。
可到了门外,秦景曜却并未见到余田。
“前辈?前辈?”
秦景曜不过刚进屋见了慕锦文,这不过一个晃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无影无踪了。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破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人已经不在,余田却在最后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在空中。
“秋来九月八?”
这虽然听上去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诗句,但停在秦景曜的耳朵里,却是意味深长。
这其中究竟是何用意,还需要秦景曜自己考虑。
当他转身回到房间,慕锦文淡淡开口:“刚才那位大夫是谁?为何带着面具这般古怪?”
“他不过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余田?”
慕锦文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也是听过余田大名的人。
“我昏迷了多久?”
听见余田这两个字,慕锦文便已经了然,自己这昏迷一定是让秦景曜操了不少的心。
“不久,一天一夜而已。”
一天一夜的确不久,但这对于秦景曜来说,却是没一分每一秒都是如年的在折磨着他。
时间就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扎在他的心尖疼痛旁人却不知。
秦景曜说话语气云淡风轻,但他看着秦景曜那疲惫的脸色,和厚重的眼圈,便已经知道。
他定时这样受着煎熬的守了自己一天一夜。
从前日他就几乎没有睡过,眼下又是一天一夜这般为自己担心而未眠,这让慕锦文心中深深的愧疚和心痛。
慕锦文并没有说话,他只是一把将秦景曜的腰环住,一张美丽的笑脸贴在了他的胸前。
“景曜,对不起。”
慕锦文的声音很轻很柔,比羽毛还要轻柔许多。
“傻瓜,有什么对不起的。”
秦景曜声音温暖如春,带着希望,带着温情。
昨日的阴厉早就不复存在,窗外阳光泄地,梨花满树,芳香四溢,园中一片生机盎然。
“景曜,我累了,你陪我睡会儿吧。”
秦景曜声音依旧如此,她换着秦景曜的手更紧了。
她刚醒来怎会累,她不过只是想让秦景曜好好休息罢了。
此刻慕锦文对她所说的一切,秦景曜都会答应,只因为她是他的至宝。
“好!本王好好陪锦儿睡一觉。”
…… 一宠王妃误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