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被她气笑了:“你才活了几年,见到的人统共那么几个,这种没根据的道理还是尽早丢弃好。”
她不服:“这是我悟性好,有些东西不一定要亲身经历啊,像你们这种蠢笨之人才会让自己的人生一败涂地。”
祭月被她呛的说不出话时每次都会拿拳头狠狠揍她。
她轻撩开车帘,裹着大氅,站到外面,声音轻柔,却准确无误的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本宫竟不知道北国的军队纪律是如此的禽兽不如,开眼界也得掌握一下尺度,你们这般开放,本宫有些承受不住啊。”
听到她的声音,几个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致的转头看过来。
再看清是她时,那眼神中明显一闪而过的是轻蔑和嘲讽。
大概是哪个小队的士兵长,手中挥着长鞭,啪的抽打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身后响起一阵哄笑声。
士兵长走过来阴阳怪气的给她请安,眼神如毒蛇一般在她腰间游走:“娘娘如此曼妙的身材也难怪这昭国的狗皇帝眼馋,只不过,还是输给了那菱妃一层啊,今个,兄弟们倒是可以让娘娘恢复自信,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
“哈哈哈······”
那些士兵肆无忌惮的笑着,赤红着一双眼,似乎在等着她的恐惧和跪地求饶。
左颐莲撇过头来看马车上的女人,冷笑,她是多么想看这个女人的下场,早知道在皇宫内就不该听她哥的话,这种女人不趁早除掉,死的只有自己。看,下场,来了吧。
她侧过头去看马车囚牢中的左岩,只见过她的哥哥也正抬了头在看那个女人,眼神讳莫如深,不知在想什么。
落下两个队伍的苏箐披着白色长裘站在马车旁边,似乎对这一场闹剧并没有出来制止的意思。
怀古皱了眉:“王爷,可要?”
苏箐勾了唇笑的玩味:“不急,看看情况再说,这个女人会那么轻易让别人欺负了去?!”
说实话,这个女人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比之往常见过的女人,她总是特殊的,善于攻击,表情欠揍,说话眉角上挑,带着有意无意的挑衅和讽刺,似乎当今世上,她从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她习惯性的拢了拢脖间的柔滑裘毛,才入金秋,她便已经冷的不行了,手脚麻木,寒气入侵。
早些年练冰缠的时候骨头裂开般的疼痛,但是她能忍,每次嘴唇咬破了咬烂了,她都会吭声。祭月每次瞧见都叹气,满脸疼惜,抚摸着她满是汗水的额头,一手抚着她的背,给她输真气。
祭月消失三年,她冷了三年。
睫毛轻颤,她的声音轻柔缓慢,比春风还要柔上几分,在男人耳里更是比什么都具有蛊惑力。
左岩看着那个女人,却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以往他都会觉得这个女人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跟他说话,是因为爱慕他,想要获得他的宠爱。
而如今才知道,那是她愤怒的边缘。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住自己。
“北国的男人原来都是如此野蛮呢,如今看来我是有些后悔杀了那么多昭国好男儿了。”
她的笑容灿烂无比,嗓音清澈温柔,眼神冰冷。刚才的哄笑声一下子消失了,几个士兵开始打了退堂鼓。带头的也算是个撑场面的,虽然对娆木离心生忌惮了,可仗着刚获得的功劳,还有背后兄弟们的眼光,硬着头皮恶狠狠道:“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迷惑了左立王,搞的他国破家亡,现在来迷惑我们三王爷,回去我们兄弟一定要禀告王。”
“哟,还挺伶牙俐齿的么,这么屈才让你做一个个小小的兵长太委屈了吧。”娆木离笑着走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身后的士兵们似乎看到他们的兵长身躯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没什么反应,只是呆愣愣的站立在那。
娆木离又往前走了走,士兵们自觉性的往后退了退。
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她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满足,点了点头:“以后做事呢,避着我点,我这人平时挺好说话的,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有点难说话。我不太喜欢沾血,这种事情,平时都是别人来做,但是没关系啊,我会不沾血的杀人啊。”
没有人怀疑她说这话的真实性。那含笑的眼眸,冰针一样刺穿你,让你无处可逃。 本宫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