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木离有时候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病态了。祭月有一段时间内对这位大小姐的成长状态相当的苦恼,合着花颜几个人开了大大小小无数次会议。
里头在开会,她一个人撑着下巴在门口玩泥巴,用刚学会的冰缠练气。会议结束,门一打开,祭月被她气的差点吐血。一个巴掌还没拍下来,花颜搂过她的小身子,语重心长说道:“你这一巴掌控制不好,破了冰缠的根基,那是要出人命的。”
去他的鬼冰缠!祭月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她很喜欢看祭月被气的吐血的样子,因为从来没人把她的事当成个事,至少在宛宫,她得到了所有没有得到的感情。不管厌恶也好,喜欢也好,宠溺也好,至少有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小时候不懂事,以为得到别人的关注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后来才知道,得到的关注越多,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娆木离算了算时间,给她修建的宫殿,没个大半年是好不了的。这赫连鸿打的什么鬼主意暂时还不用去考虑,她倒是得先想想马上到来的宛宫七杀之日。
季尘出差了几日,劳碌奔波了一段时间,带回来的消息不大好。
祭月不在的四年内,宛宫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内地里早已暗潮涌动。
宛宫之下分为三大宫,沙暮宫、斗星宫、上英宫。宛宫之所以被简单的称为宛宫,只是因为祭月的武功在四大宫内是最厉害的。
所谓拳头出天下,这道理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祭月就算再不想承认,这宛宫的天下,本就是靠的拳头。
她当年以千人杀坐上的宛宫之主,仅仅只是权宜之计。三宫早在那时有散乱的迹象,她不能坐视不管,拼死也要保一保。她不能等他回来时,看的是萧条凄凉的宛宫。
“上两个月,听说沙暮宫的宫主刚从九国回去,上英宫的那位也消失了好几个月,属下无能,追踪了这么久也没寻到消息。”
她沉着眉目,不说话。
季尘看了看她的脸色,踌躇半响,接着说:“斗星宫前天开坛测了字,说是若是您回去,宛宫恐又要遭血门之灾。”
她突地冷笑起来,“那帮老不死的是不是又聚在一起商讨着怎么弄死我。”
她说的是陈述句。对底下的那一帮老秃驴,她是十分有把握的,早在她要接受宛宫时,个个都跟沾了毒液一样恨不得半夜把她给弄死。
季尘没敢接话。
还有些江湖上的传闻他还没汇报,不管是她的还是祭月的,这几个月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流言蜚语藤草般迅速疯长。
宫中有几个出山采集的,言语间的摩擦,大打出手,外加闹了几条人命。闹上官府的事比比皆是。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大门口突然冲进来一道人影,月秋猛地冲到她面前,苍白着一张脸,“姑娘不好了,承妃娘娘的孩子死,死,死了······”
月秋今个才出门,准备着姑娘所教给她的,在一个环境中最好的适应方式便是耳听八方,银子撒天下。
没承想,还没出门多少步,便被外面压抑的气氛给震慑住了。
一想,不对啊。姑娘说了,遇事要冷静沉着,就算再两股打颤也要装着尿急,不能让别人看出个究竟来。嘴里装蜜,袋里装银,天底下便没什么难事。
于是,逮着个小宫女蜜还没吐,银子还没扔出去,那个小宫女便拉着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大致的意思便是承妃娘娘刚满月的孩子给人恁死了,现在鸢宫都快闹翻了,杖毙了好几个宫女。
季尘早已在月秋进来之时便隐身了,闻言,他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娆木离,抿了抿唇,他不大了解她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心咬死了那个柳念昔,在柳念昔的活动范围,他已经搜罗了一遍,根本没有祭月。 本宫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