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透过树枝不知在看什么,左手边是露天的温泉,氤氲蒸腾,相比较外面,温暖了些。
长栏杆上斜坐了一个男人,正似笑非笑的朝他看过来。这个男人美的出尘,比那背后的海棠花还要艳上几分。穿着五颜六色的长衫,却一点不显轻浮,反倒让人觉得那么多颜色无一能压制住他的美。
眼神在那人身上打了几转,顿了顿,走了过去。既然人家都在那等你,没有道理不去打个招呼。
他轻勾了唇,缓步走来:“在下还真是幸运至极。”
男人笑的邪肆:“何来幸运之说?难道不该是厄运连连么?”
苏箐笑:“俗话说,福祸双兮,既然挡不住何不享受呢。”
男人的眼光在他脸上转了转,突地转头对她笑道:“这就是你选的人?不错啊。性子我喜欢。不过,小狐狸,凡事还得留个心眼,男人啊,尤其是有脸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谎话连篇,没一句能信的过的。你可别最后把自己给卖了。”
苏箐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理论?难道他不应该先毁个容来么?
树下的那人终于动了动,转过身,手中的杯盏在她手中自然旋转,仰头一饮而尽,咂了咂嘴,笑的人畜无害。许是刚泡了澡出来,脸上还残留着红晕,比之平时的苍白,反倒多了几分别样的美。
她似娇嗔的瞪了那人一眼,翘起兰花指在那人额头上一弹:“再美谁有你美啊,涂上胭脂立马能掌控后宫的人。苏箐,你说是不?”
突然被点名,苏箐有点不习惯。
她从没喊过他的名字。他也从没叫过她的名字。
原来,她有个外号就狐狸。看着挺像。笑起来眼睛眯眯的,看上去就不是善类,一说话十句还有半句在筹谋怎么把你骗进坑。
男人说:“我这店刚装修,上下都大搞了一番,你可别给我弄的鸡飞狗跳。”
话也不知说给谁听的。苏箐没应,转眸看向笑的明媚的娆木离。
她放下酒盏,托腮坐在石桌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你父皇的这个见面礼可真不小啊,才入境就想把你扼杀在摇篮里,顺带也想抹了我的脖子。”她摇了摇头,表情十分嫌弃:“手段忒不高明了。”
苏箐:“暂且不论手段高明与否,赫连鸿的性子还没这么急,恐怕还是别人过来试探而已。”
她听了两眼立马放出光来:“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你们北国皇宫内还有秘辛之事么?”
他一口茶还未喷出来,她倒是紧接着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觉着吧,皇宫内的男人真的是体格特别棒,每天思前想后筹谋国家大事,连自己的床第之事还要精打细算,活的那么累还不如死了算了······”
花颜没忍住,一个上前捂着她的嘴巴,“我说小狐狸,几年没见你倒是修成色狐狸了。”
娆木离无辜的瞪大了双眼,拉扯下他的手,纠正他:“说正事呢,别搞的我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再说本宫也是成过亲的人了,进宫之前宫里头那个嬷嬷跟我唠了一晚上呢。”
两个人皆是一惊,若是她不提,谁还会记得她是成过亲的女人?瞧瞧她浑身上下哪有一点为人妇的模样,额角眉梢间全是独行天下的欠揍模样。 本宫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