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唇带着炙热的温度上移,落到她的嘴角边,烙下轻浅的一吻。
“醒了?”
“……嗯。”元渡黑泠泠的眸子还有些茫然,看着江临安含着笑意的眼睛,“你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眉眼一弯,敛下眼底浓郁的占有欲,眼中闪着坏坏的光芒,“自然唤你起居,该去早朝了。”
“……”元渡的脑袋往后一挪,脑子逐渐清醒她拢好自己的内衫,“需要这种方式?”
当她是傻的,那么好骗?
她习惯极好,早朝之前便会醒来,还需他用这般方式唤她?
男子伸出大掌拢住女子的头,将原本的距离拉回,直到鼻尖顶到鼻尖,眼中神色坦荡,毫不躲避,他从容不迫道,“我需要。”
元渡刹那间就红了脸,“跟谁学的甜言蜜语,油嘴滑舌的!竟然还趁我入睡动手动脚,是不是燕鸿歌把你带坏了?!”
“我只对你动手动脚,你同意吗?”
两朵红晕飘上脸颊,女子眼中含着羞涩的情意,让江临安忍不住再靠近一步,落下一吻。
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女子是属于他的。
女子沉睡时,他一直在静静看着她,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怎样都挪不开,脑中始终清醒。
他不敢想,若是他来晚一步,事情会发生成什么样子,或许元慕冷果真就为阿元,去找了另一个男人。
阿元答应过他,她是属于江临安的,更是属于江叶秋的,他怎能忍受她成为别人的阿元,刻上别人的印记。
元渡受不住他深情款款的目光,羞得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江临安听到女子一句闷闷的娇斥。
“真当贫嘴!”
江临安的心都被这句惹得心痒,他搂紧怀中人猛的一个翻身,在女子的惊呼中将她压在身下。
元渡抬起头,脸涨红,看着笑得极坏的他,她气呼呼的道,“江临安你做什么!”
“你猜……”
男子说罢,低下头,令人心颤酥麻的吻一个接一个,落至女子精致的锁骨上,有意无意的,在原本浅淡了的红印上,重新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你……”元渡一下软了身子,连推动男子的力气都没有,两颊羞红,任他随意摆弄。
忽然沉重的殿门被人推开一道小缝,一人在殿外小声试探道,“皇上……皇上,该早朝了……”
正在努力中的男子动作一顿,“……”
元渡连忙一把推开男子,迅速将内衫敛起,松垮的白色肚兜下,隐约可见双峦山渊之处,一片暧昧痕迹……
待两人穿好衣衫,阿清独自端着水进殿,放下后默默退下,全程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裙摆。
江临安亲自为元渡穿好龙袍,带好锦带,目送她走出卧龙殿。
清晨微弱的阳光洒在女子远去的身影,那抹明黄在着红墙之中极为亮眼,女子身形高挑,一束锦带衬出她窈窕的腰身踏上龙撵时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的韵味,让目光不自觉投落在她的身上。
阿清奉命留在了卧龙殿,见龙撵在宫墙的转角处消失,悄悄扫一眼一袭青衫的男子,纠结的唤道,“江……江侍……江……”
“江侍卫。”江临安听她江江江个没完,才好心提醒道。
阿清尴尬的笑笑,心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江侍卫,但是皇上醒了,您这身份不也是……
镇国侯府,大堂之中,宋家子嗣皆站立于堂下,垂头噤声,不敢乱动,而镇国满身怒气坐于首座。
管家匆忙跑来,来不及跪下便急忙大声道,“侯爷,侯爷,皇上今日上了早朝!”
“这个妖女!”
镇国侯怒骂一声,随后拾起手旁的茶盏狠狠摔出去,“她竟这般挑衅本侯!”
大庭广众之下,镇国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毫无遮拦忌惮,众人恨不得堵了耳朵什么也不听。
镇国侯目光落至躺在地上昏迷的宋子瑜,心中火气更甚,他胯间一片血色骇人,令在众男子看一眼,脐下三寸便是一痛。
镇国侯站起身,厉声道,“来人,传本侯之命。”
“锦州一事,不必遮掩,子峻,你快马出京,接手司州兵马,还有太后回宫之路,派人做好准备。”
镇国侯大步上前,鹰眼中狠辣之色毫不遮掩,野心与欲望并显,“大寿之时,本侯要登基为帝!”
京郊,还是熟悉的密林之中,徐恒身着简单的黑衣锦袍,轻摇着一把纸扇,他眉眼含着几分阴郁,心情明显不佳。
“阁下还不出来?我可没心情与阁下玩躲猫猫的游戏。”
一阵清风拂过,四周依然无人出没。
徐恒心中不悦,转身跨步离开,“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奉陪了。”
“咻!”
一支短箭直冲徐恒袭来,他反应极快的侧身躲过,短箭便直插入他身侧的树干之中。
“小侯爷急什么。”
粗哑的苍苍老声自他身后传来,徐恒警惕的转过身,见依然是那日身着黑斗篷之人,眼睛微眯。
“这箭,什么意思?”
斗篷之下,一声嘲讽的轻笑溢出,“怎么,小侯爷要过河拆桥?”
徐恒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究竟是何人?”
对镇国侯的动向了如指掌,能轻易抓住女帝的弱势,这种人,危险至极。
“老夫是何人,小侯爷不必太在意,只需知道,老夫是与小侯爷同一个目标,便可。”
黑袍人丝毫不在乎徐恒恼火的态度,气定神闲道。
“呵。”同一个目标?那就是互相竞争的敌人了。
徐恒冷笑,“女帝中了甜罗香,但那人并不是本侯。”
“什么?”斗篷下,那张脸上的笑意一凝,“那女帝今日如常上朝……”
想起昨晚之事,徐恒咬牙切齿道,“本侯被人察觉,失手了。”
“……”
黑袍人并未再出声,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来阁下也是没预料到此事。”徐恒眼中浮现一抹冷嘲,收起纸扇,抬手一拱,“既然如此,本侯就不和阁下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阁下若有心,还是去查查代替本侯钻了空子的,是何人吧。”
说罢,负手离去。
然,就在他马上消失于黑袍人视线之中时,黑袍人衣诀微动,眨眼之间如同瞬移那般,无声落至徐恒面前,阻了他的去路。
徐恒英眉一皱,手中纸扇一翻,扇骨处隐约闪着一抹幽光,他风流的眉眼间覆上一层寒意,“怎么,阁下还想强拦本侯不成?”
“呵,本座诚心与小侯爷合作,怎会逼迫侯爷。”黑袍人粗哑的声音笑起来极为刺耳,“此事未成,本座还有一个法子。”
“法子?什么法子?”眼前这个神秘的黑袍人消息灵通,拥有最新的信息,是一张王牌,徐恒自然心动。
“女帝后宫从未有人,虽无后宫男妃之例,但进了皇宫,便有机会靠近皇上,若破例进了人,想必诸位朝臣定是迫不及待送人进宫。”
徐恒对黑袍人的话极为认可,毕竟皇上身为女子,女子痴情,便是一个软肋。
“但据本侯所知,江丞相之子江临安一直在皇上跟前做近卫,与皇上关系匪浅。”
黑袍人轻笑出声,沙沙的哑笑令人心中不适,他自信的笑道,“江临安在江南有心悦之人,再者说,哪怕他与女帝暗通情愫,江府未必会成全。”
对于黑袍人的胸有成竹,徐恒只能勉强相信,道,“那后宫进人,谁是合适人选?”
“卫国七皇子来到大元京都,可不只是来做小小质子而已。”黑袍人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端王世子带陆清酒回京之时遇到刺客,送陆清酒前来的将军身亡,而这位将军身上,带有卫国圣旨,小侯爷可想知这圣旨的内容?”
徐恒不欲与眼前神秘之人废话,“阁下有话便说,何须拐弯抹角。”
“呵呵,小侯爷还是年轻性急,还是稳妥点好。”
“陆清酒容貌堪比女子,身形气度皆为一品,小侯爷觉得,若他进宫,女帝可会沉迷其中?”
徐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不确定道,“卫国皇帝有意将陆清酒送入皇宫?!”
黑袍人呵呵笑两声,后退两步,拱手抱拳,“此事还需小侯爷助一臂之力,推波助澜,带领百官上奏皇帝,促成此事。”
“本座就等着小侯爷的好消息了,待事成,本座自当重谢侯爷。”
直到黑袍人再次无声消失,徐恒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幽然小道,两侧树林簇立,嫩青的叶子已渐渐加深,一阵清风拂过,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小道中一支的队伍安静行驶。
最前是数十位铜色盔甲着身的侍卫,一辆宽大的朱漆马车缓慢前行,最后便是几辆小马车载着行李与随侍的奴婢。
许久不见的李默一身深蓝锦袍,策马位于马车一旁,车中一位嬷嬷掀开车帘,道,“默总管,还有多久才到京城?”
“安嬷嬷不必着急。”李默拱手,垂眼时无意看到马车内身着明黄凤袍的华贵妇人,愈发恭敬,“还有半个时辰,便可到京城,夕落之前,必定能够回宫。”
安嬷嬷点点头,意示知晓,正欲放下帘子时,那位闭目养神的华贵妇人开口,“李默。”
李默连忙应道,“太后娘娘,奴才在。”
太后睁开眼,原本盛着慈祥柔和的眸子里,满是无情的冷漠,她深吸一口气,“你不必侯着哀家,哀家好的很。你去后面看好福德那个贱奴,莫让他钻了空子,了结了他那条贱命!”
太后一身的戾气,李默小心翼翼,不敢触了她的火气,顺从道,“是,太后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去。”
他勒了马缰,放缓了速度,慢慢等着最后一辆马车走上来。
他示意守着马车的侍卫掀开帘子,见满头花白乱发的福德闭紧眼睛,静静靠着马车,一身白色中衣染了几分血色,狼狈不堪。
他心中感叹,这位福德公公在先帝在世时极为风光,深受先帝宠信,不料他竟然伙同镇国侯谋害先帝,使得先帝久病不起,最后留下稚嫩的女帝病逝。
太后曾经多信任这位福德公公,如今便有多恨他。
毕竟女帝刚登基之时所受的苦难,太后只能看着心疼,却无能为力。
更何况太后一直有意将宋子瑜与女帝牵为夫妻,如今得知自己母族狼子野心,越发痛恨自己目视短浅,险些毁了女帝一生,毁了先帝留下的江山。
如今还未到皇宫,怒气也只能朝着这位福德公公发泄。
又一阵风吹过来,树叶沙沙摇曳,李默只觉得空气中有些诡异不安,若有若无弥漫着一丝阴煞的杀气。
“咻咻咻……”
腾空出现的三支利箭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幽光,随着划破空气的声响,直直的冲向那奢华的朱漆马车。
李默瞳孔猛的一缩,厉声道,“护驾!”
随后前方侍卫中,数名侍卫一跃,腾空暴起,两人挥剑袭向那利箭,其余几人奔向马车守卫,李默撂下一句“看好福德公公”后,马鞭高扬,朝太后所在的马车奔去。
数十名黑衣人出现在队伍前方,手中寒光刺眼,飞速朝那队伍袭来,侍卫们同样持刀迎上。
马车上方一名黑衣人无声出现,李默咬紧牙关,按动机关,袖中短箭极速飞射而去,黑衣人发觉身后动静,反应极快的转身,手中利剑一挡,身子后仰,将短箭躲过。
而李默趁此时间,一拍马背飞身而起,与黑衣人纠缠一起。
马车中,桌上杯壶倾歪,连一摞经书都乱七八糟落在小毡毯上。
服侍太后的小宫女们互抱成一团,吓得脸色苍白,安嬷嬷将太后紧紧护在怀中,眼底可见紧张恐慌之色,但说出的话极为镇定。
“太后莫担心,有奴婢护着您,默公公和众侍卫也在护着您。”
太后也是一脸惶恐之色,终究是经历过宫中血风腥雨之人,安了安神,压下心中惧色,拍拍安嬷嬷揽着她的胳膊,轻声道,“哀家放心。”
她合上眼,将眼底悲凉之色掩下,此次遇袭,切莫是她的父亲所谓,不然,她将如何面对她的女儿……
与此同时,锦州盗匪忽然一同暴动,短短几个时辰,已是攻破锦州之内一座重要的城池。
袁知州闻言,眼中皆是凝重之色,“一同暴动,怕是有人幕后指使。”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大堂门外,看着灰蒙蒙的天,叹声气,扭过头看着身后拿着羽扇的太师,问道。
“太师,可知朝廷派来的兵马到哪里了?”
“大人……”太师摇着羽扇上前,眼中闪烁着精光之色,他捋着胡须,道,“大人莫忧,带兵前来的是战神之子端王世子,可见皇上对锦州盗匪一事的重视。”
“大人!朝廷的兵马来了!”
“呵呵。”太师轻笑着上前,“大人这下可放心了。”
——————
“安嬷嬷,太后可还好?”
见安嬷嬷自马车上下来,李默捂着受伤的肩头上前询问,安嬷嬷理好自己凌乱的宫装,呼出一口气道,“默公公放心,太后无碍,只是受了点惊吓。”
“那便好,那便好。”李默提起的心这才安然落下,他心有余悸道,“若是太后出了意外,李默自己也无颜面对皇上。”
“多亏默公公有心,为接太后回宫,特意调遣了皇上身边的暗卫同来,这才能躲过一劫。”安嬷嬷安慰他道,见他捂着伤口的手指缝中还有鲜血伸出,连忙道,“默公公受了伤,还是先去处理伤势吧。”
李默连忙道谢,“谢嬷嬷关心。”随后,转身去找随行的太医包扎伤口。
待他上好药,一袭黑衣的暗卫上前,“默公公,最后那辆马车是空的。”
“空的?!”李默心中震惊,一下子站起身,扯得伤口一痛,却也顾不上。
“可有人见福德去哪儿了?”
暗卫摇头,“并未。”
那时情形混乱,侍卫与刺客交战,暗卫全力集中守着太后所在的马车,清除靠近的刺客,随行的宫侍四下躲藏,生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谁能顾得上一个罪人?
李默脸色一沉,福德可是谋害先帝一事中的重要人物,太后与皇上都紧盯着,眼下在此时逃走了,这责任自然是他的过失。
“刺客呢?”
暗卫低声道,“刺客几乎全部身亡,还有几人重伤昏死,不知还能否撑到回宫。”
李默眼中阴沉之色一闪,“去搜身。”
暗卫领命而去,李默咬咬牙,最后迈开沉重的步子,往那宽大的朱漆马车走去。
“李默有事禀告太后。”
正在马车中平息情绪的太后闻言,睁开眼,意示安嬷嬷带人进来。
安嬷嬷会意,同时命两旁的小宫女下马车。
李默上了马车,太后还未问什么,他先跪下请罪,令太后一懵。
“奴才失职,让那福德溜了,还请太后娘娘责罚,奴才绝无怨言。”
“你是说……”太后眼眸微眯,眼底浮上一层寒意,马车内的气氛逐渐僵硬冷凝,“福德……逃了?”
“是。”李默叩首,不敢抬头。
又是一片沉默,良久太后才出声道,“可是方才刺客来袭之时逃的?”
“是。”
太后连着几个深呼吸,想要将胸腔中的熊熊怒火压下,“方才刺客来袭混乱,他若有心逃走谁也顾不上,哀家不是那爱迁怒于人的性子,你护驾有功,负伤在身,此事便先功错相抵。”
“你且吩咐下去,派人严密追查,看能不能发现他的踪迹,如今尚不知刺客可否与他有关,先启程回宫,哀家与皇帝再作商议。”
李默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谢太后娘娘饶命,奴才这就去。”
随后安嬷嬷开口安抚几句,这才下了马车安排。
待处理好混乱之后,有皇帝暗卫在侧守护,队伍加速了脚步,继续启程,落日之前,终是到了皇宫。
卧龙殿,元渡拧着眉头,正听江临安讲镇国侯还在司州养着兵马一事,就听阿清匆忙来报,太后已回宫,并且途中遇刺一事,脸色一沉,起身直奔康安宫。
康安宫,太后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刚坐下,元渡便急嚯嚯的赶到。
“母后,您可无碍?”
太后见到她眉眼间急切担忧的神色,连忙起身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安慰道,“莫慌,幸亏李默带了你身边的暗卫相迎,哀家无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
元渡带她坐回正榻上,此时李默带着一个黑衣人走近殿中,“奴才李默叩见皇上,太后娘娘。”
黑衣人亦是单膝跪地,抱拳一礼。
李默刚进康安宫,阿清便提醒他皇上在此,心中做了准备,便也镇定了许多,“奴才办事不利,让那罪臣福德趁刺客来袭之时的混乱逃走,还请皇上责罚。”
元渡原本还算柔和的眸光顿时一冷,“可派人追到?”
李默心底忐忑,垂下的头不敢抬起,“并未。”
“嘭!”元渡拍案而起,清泠的凤眸含着怒意,强大的压迫感令众人慌慌忙忙的跪下,天子之怒谁也承受不起。
自打知晓镇国侯联合福德谋害先帝一事,她便一直隐忍着怒气,生怕有暗人察觉,被人得知先帝死有另因这震惊朝野之事!心想待福德回宫,严惩逼供他的罪行,自此诛灭镇国侯便多了一份胜算,如今他竟然逃走,她怎能不恼火!
“你……”
“皇儿。”太后见元渡怒气冲天,连忙开口。
安嬷嬷接了太后的意示,屏退殿中宫人,带着阿清出了殿门,静候殿外。
太后看着殿中不敢有任何动作的李默,出声道,“李默你且先起来。”
李默悄悄抬眼,见元渡眉梢的冷锋,眼中幽暗,知晓皇上已是为了太后在压抑着怒气,“太后,奴才有过在身,不敢,不敢。”
太后叹一口气,知道这要元渡这个主子开口才行,侧头对她道,“李默为救哀家受了伤,算是功过相抵,让他起来说话吧。”
元渡吸气,将怒火压下,“既然太后为你求情,起来吧。”
“谢皇上。”李默连忙叩头谢恩,站起后依然躬着身子,不敢放松。
“暗七。”元渡眸光一转,投到一旁存在感极弱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拱手,恭顺道,“皇上,属下已派人追查福德的踪迹,只是还未有消息。”
“那……刺客之事可查清?”
李默接过这话,他看一眼元渡身侧一身明黄凤袍,庄重威严的太后,“回皇上,重伤的刺客还未清醒,搜身时……发现似与镇国侯有牵连。” 吾与侍卫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