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安紧盯着她的眼眸,见她眼中水光波漾,染了几分羞色,心中宛如灌了蜜糖一般,满足而甜蜜。“好。”
元渡刚回了卧龙殿,李默便来报,燕鸿歌早已在御书房等侯许久。
元渡直径走往内殿,“朕换身衣服便去。”
“是。”李默领了旨意,退下。
江临安随着李默一同先回御书房,正巧一个小宫女端了一盘桃花酥要推门进去,江临安直接拿过,“我进去送吧。”
小宫女猝不及防被人抢了东西,抬头见眼前男子是前几日住在宫里的江侍卫,小脸一红,“是。”
江临安端着桃花酥推门,进了殿中,只见燕鸿歌舒服的瘫在雕花梨木椅上,身后小太监扇着扇子,前面小宫女敲着腿,极为自在。
“燕世子倒是享受。”他将桃花酥放至桌上,坐于一旁。
燕鸿歌睁开眼,桃花眼斜睨看着江临安,肆意笑道,“在这宫里,江侍卫比本世子还会享受不是吗?”
有哪个侍卫能像他这般随意在宫中走动?龙椅上那位都无声纵容他,他在这御书房舒坦一会怎能比得上他。
江临安深邃的眸含笑,风轻云淡的应下,“既然燕世子这般夸奖,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燕鸿歌冷哼一声,“江侍卫堂堂丞相之子,竟是这幅厚脸皮。”
江临安淡笑一声,执过茶盏为自己倒一杯清茶,举杯轻抿一口,才悠悠然道,“燕世子过奖,在下自认比不过世子。”
他刚放下杯盏,外面李默推开沉重的殿门,宣道,“皇上驾到!”
燕鸿歌挥手令小宫女退下,刚坐直了身子,便见一旁的青衫男子早早起身,迈开步子,迎上一身明黄龙袍的女子。
“皇上。”江临安轻声唤一声,手抓起元渡的手,不容抗议的握着。
元渡对上江临安柔和的视线,只觉得耳根忽的一热,她扭过头轻颔首,任他领自己进了内殿,坐上龙椅。
燕鸿歌挑挑眉,才起身跟进内殿,自觉的居于一侧的雕花木椅上。
他习惯性翘起二郎腿,开始抖,然后吊儿郎当道,“若皇上私事忙完了,可愿听微臣言语几句啊。”
元渡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立于身侧的青衫男子,对上他浅笑的眼眸,受惊似的收回目光。
“咳咳,皇上啊,矜持。”燕鸿歌只觉得眼睛闪的发疼,看样子这江临安又成功了一步。
啧啧,看看他这位向来镇定沉稳的青梅,如今就是个怀春少女的模样啊。
元渡掩了眼中的羞意,狠狠瞪了他一眼,“说。”
“锦州近日盗匪猖獗,百姓苦不堪言,明天上朝,百官应会上奏。”
锦州?元渡瞬间联想到了镇国侯。
镇国侯那处私兵已到了锦州?
元渡疑问的目光投向燕鸿歌,见他点点头,眸光渐渐沉了下来。
“盗匪猖獗,官府派兵围剿才对。”江临安见元渡陷入深思,忍不住出声,“为何会报至京都?”
上报朝堂,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元渡不吱声,燕鸿歌回答道,“报至京都,便是盗匪众多且狡猾,官府无力清剿。”
关键这些盗匪是有人幕后操控,锦州的袁知州是一代清官,先帝在时的钦点之臣。袁知州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不然何需请求朝廷派人帮助呢?
“皇上。”阿清小跑进了御书房,进了内殿后,匆忙行一礼,上前附于元渡耳边。
江临安离得近,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只是隐约听到几个关键词。
“那……刺客……已……”
刺客?
看着元渡脸上迅速覆了一层寒冰,燕鸿歌探起身。“怎么了?”
“无大事。”元渡将思绪压在心底,轻摇头,“此事朕心中有底,待明日且看朝臣如何言谈,再做定论。”
然后侧过头看向阿清,“太后那里如何了?”
“太后专心礼佛,无人能扰太后之心。”
“嗯。”对此,元渡还算满意。“今日你便去操持接风宴,由阿默服侍朕便可。”
说到接风宴,燕鸿歌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早说的好。
此时殿内唯有阿清李默等人,并未杂耳,他直言道,“皇上,陆清酒和亲一事可有结论?” 吾与侍卫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