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渡听得熟悉的称呼,寒气顿时消失殆尽。
她身边无一人曾这般叫她,唯有一人……
不,江临安乃丞相之子,怎会在那小城镇生活十几载,或许这称呼,他一时心起,巧合了吧。
元渡收了神,目光转冷,“江临安,这可是你兄长?”
江临安张口欲回答,江二公子轻蔑的冷哼一声,“本公子可没有这个弟弟,你还不快放了我,若是父亲……”
“二哥还是莫要出声的好。”
江临安话里温和,但元渡却听出几分凉薄。
看样子,江临安也是不喜这个二哥的。
“阿元,不如我们进酒楼厢房说话?”
江临安想起方才元渡怒气缠身的模样,心想以江义安的性子,怕是把阿元得罪了个彻底,这不成器的模样,真不知是如何得到老夫人的疼宠……
元渡本就不喜被人当做耍戏的围观,当下点了头。
酒楼管事的领着元渡进了一间厢房,阿清将那主仆两人丢给近卫后,也跟着进了厢房,近卫点了两人穴道,拎进了隔壁的厢房里。
元渡落了座,阿清见江临安在此,放心的出去为元渡安排午膳。
阿清一走,江临安落于元渡对面,温润的眉眼含着笑意,“阿元今日怎会出宫?”
今日女子一袭杏色月牙凤尾罗裙,青色的披风放至一旁,她身形高挑,久居高位的威严令她看起来清冷傲然。
“元安赴春宴,朕陪同。”
江临安倒了一杯热茶,推至元渡面前,“身在宫外,阿元不必拘谨,今日之事,我会禀明父亲,阿元放心。”
“嗯,那便可。”元渡饮着热茶,听着江临安一声接一声的“阿元”,有些心不在焉。
转个念头又想,这丞相平日里温和恭顺,江临安虽然有时不安分守己,胆敢越矩,但性子也是谦和如竹。
这位二公子纨绔嚣张,真当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即是赴春宴,为何来这处,莫不是觉得人多烦闷?”
心思又被人猜个透,元渡有些郁闷,“……你猜的倒是挺准,做那算命的倒是合适。”
哪是他算的准,四年之久她未变多少,以她的心性,应是这般选择。
但是江临安不戳破,眸中带着光亮,刻意压低了嗓音。“算姻缘吗?不如算算我与你的姻缘如何?”
元渡握着热茶的手一颤,满满的茶水被颠出一些,落到元渡手上,烫的她一哆嗦,必死赶紧放下杯子。
江临安迅速起身上前,“我看看。”
他的大掌握住她白皙的手查看,发现没有起泡,只是红了一片后。
“那个……”
手被男人的手掌握着,元渡的耳根迅速染红。
“吧嗒。”
阿清推开门,眼前便是两人紧挨着相坐,两手相握。
江侍卫已经越矩到这般程度了吗?
元渡做贼心虚似得抽回手,江临安一派淡定从容之色,“阿清姑娘有事?”
“……无事。”阿清垂下头,后退两步,恭顺的把门关上。
元渡心中想着阿清关门前那个眼神,顿时恼羞成怒,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男子,见他不仅毫无羞愧之意,还大大方方直视着她,越发恼火。
“江临安,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朕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矩!” 吾与侍卫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