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棠抬头一看,眼前竟是一家造币厂。
云傲走开了几步,拿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里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路海棠没听清他都说了什么。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一名中年男人从厂里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云傲,中年男子脸上顿时笑容满面:“怎么有空来看舅舅了?”
云傲却撇了撇嘴,好像一脸不高兴:“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我是带个人来,让她看”。
“交女朋友了?”中年男子笑着看向了路海棠。
路海棠的脸不由一红,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礼貌地向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您好!”
中年男子把路海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孩子看着不错,舅舅这一关暂时过了”。
路海棠的脸越发地红了,局促道:“您误会了,我不是他的……”
云傲截断了路海棠的话:“林厂长,你想多了,她是个运动员,想来参观一下那些金属片片你们是怎么捣鼓出来的“。
明明听到中年男子自称是云傲的舅舅,云傲怎么却称呼他为林厂长呢?
路海棠有些奇怪地看向林厂长,却见他的表情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林厂长想了几秒才道:“行,看到你难道来看我的面子上,今天就通融一次,走,我带你们进去,“说完他转身往厂内走去。
云傲正要迈步,却见路海棠愣站着,他一把拉起她,跟在林厂长身后走进了厂内。
熔铸,冷轧,工艺多道……路海棠只参观了奖牌的部分制作过程就已深深震撼。
她从来不知道她手里所获得的那些奖牌是这样生产的。
“林厂长,这些金牌都是纯金的?”云傲指着一批还没刻印的金牌问。
“奥运会金牌最早用的是纯金的,但纯金的金牌容易变形,现在的金牌都已不是纯金的了,不过奥委会有明确规定,金牌必须至少含有92.5的银和6克的黄金,”林厂长笑道。
“原来就是个金属片片!”云傲的眼睛瞥向了路海棠。
路海棠没接话,一旁的林厂长却开了口:“对于运动员们来说,金牌是不是纯金的并不重要,而是它赋予了其它的意义,我说的对吧,小路?”
云傲一直没有介绍路海棠的身份,是林厂长刚才主动问了路海棠。
路海棠没有隐瞒,不过听到她的名字,林厂长好像并不知道她是谁,这让路海棠轻松不少。
听到林厂长这样说,路海棠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这些金属片片对你来说的意义是什么?”
回医疗中心的路上,云傲忽然问路海棠。
路海棠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努力的证明”。
“没有这些金属片片,你就不努力了?”
“不是“。
“那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你刚才也看到了,只要你想要就能生产出一大堆来,没什么稀罕!“
“那不同,生产出来的奖牌,和通过我自己努力获得的是不一样的“。
路海棠说这话时,下意识地将抱在怀里的那个摆放奖牌的木盒又抱紧了些。
云傲的视线在那个木盒上停顿了片刻后,忽然问她:“还想重新把那些人都踹倒吗?“
路海棠望着云傲愣怔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问她是不是还想重回赛场。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
可是她还有机会吗?
被国家队开除,又被禁赛,省队都没有想要重招她回去之意,就算禁赛期过了,她也没有机会再参加比赛。
到了别墅门口,云傲说了句话,把路海棠吓了一跳。
“去和你父亲做个告别!”
“我爸怎么了?”
云傲眼珠子转了一下:“你爸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我让你去告别,是因为我们要出门,去很远的地方”。
“今天还要去市区吗?”
“你真不是一点点的笨!这次去的地方比市区要远很多!”
三天后,路海棠终于知道她跟着云傲来的地方,确实要比市区远很多,但她却有些无法相信,云傲竟会带她来这个地方。 云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