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不知道这是不是关靳言在故意敲打她,还是纯粹是个偶然。
她假装并没有参透里面的玄机,怡然自得的吃着饭,喝着小酒,吃完之后,一行人就下楼去了K歌房。
大家都玩的很礼貌,毕竟也是和公众擦边的,做事得要小心谨慎。
江晚又喝了几杯之后,就有些撑不住了,晕晕乎乎出了包间,问服务员要了一杯凉白开,就去角落里面吃药。
她从包包里面摸索出来药盒,打开正要吃的时候,手突然被人拽了一下,结果水直接泼到了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江晚愤怒的扭头看去,在看到关靳言的脸之后,所有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只见关靳言今天没有把头发梳上去,自然的刘海看起来很减龄,在不太明亮的光线里,让他的目光看起来更加幽深了。
江晚皱起眉头拽了一下手,表现出特别抗拒他的模样。
关靳言眼尖的看到了她手里的药盒,然后一把抢过,在看到盒子上的字样之后,照着念了下来:“左炔诺孕酮片……用于……女性紧急避孕。”
说完,关靳言的眉梢挑了一下。
江晚一把抢了过来,哪里知道两个药竟然拿反了,她懒得解释,用手肘去撞关靳言高大的身子:“对不起,这位先生,请你让一下。”
关靳言闻言,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连伪装出来的笑意都没有了。
他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问:“你吃这个干什么?”
江晚沉默不语。
关靳言又一次问道:“你和顾霆琛什么关系!”
江晚笑了:“关靳言先生,您对您的佣人管的未免也太多了吧,我该回去了。”
关靳言一把把江晚推倒在了墙上,一直手撑在江晚的身边,眉头皱的紧紧地:“我告诉你,白洛,你跟谁是你的自由,任何人都行,就是不能是顾霆琛!”
“怎么了?你喜欢他啊?”
“你——”一口中气卡在关靳言的喉头,他气极了,干脆伸手掐住了江晚的下巴,警告道:“别假装听不懂我的话。”
江晚被他掐住了咬肌,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滴到了他白皙的手上。
然而他却丝毫不觉得恶心。
江晚这才说:“这话你应该和顾总说,他是这次比赛的赞助商,如果他想潜规则我,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关靳言看着江晚那副样子,只觉得心里面有火在燃烧着,他突然笑了,说,很好,然后甩开了江晚的头,拿出手帕擦去江晚流到手背上的口水,擦干净之后,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应该没有忘记,我说过,如果你不和我打招呼,再晚回一次,你就可以走人了。”
江晚看着他,端起手里的半杯水,抓着药就吞了进去:“好,钱我会还你,给我点时间!”
她明明按照自己的意思说了,可关靳言却觉得肺都要气的炸开。
一拳头捶到身边的黑砖上:“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江晚停住:“我能怎么办,我要赚钱还你,能不找个有钱的么?”
关靳言狭长的眼睛冷冷眯起:“白洛,你是在让我毁掉你。”
“比赛的女孩那么多,想爬上顾霆琛床的女孩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和我过不去?关总,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吗?!”
说完,关靳言的嘴角抽了一下,低沉咒骂一句:“白洛,你找死!”
他打开杂物间暗门,一把把江晚推了进去,本来也要跟着进来的,但是却瞟见了什么人似的,对江晚说了句,你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就关门离开了。
江晚的屁股摔在了地上,疼的像是快要碎开了一样,脚腕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头,疼的要命。
她一瘸一拐的打开杂物间的门,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佯装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包间,她本来以为,刚刚关靳言看到的是顾霆琛,但是回到包间才发现,顾霆琛在。
相反的,那个叫毕连云的女生不在了。
大概又煎熬了半个小时,顾霆琛见江晚醉了,于是就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家纷纷散去。
一直安安静静的毕连云打量了江晚几眼后,才上车离开。
顾霆琛为了避嫌,率先开车走了,只给江晚发了个短信,说:‘小东西今天喝醉了,回家好好休息。’
‘顾总,你也是,今天谢谢你。’
江晚和朱莉在路边打车,等车子来了,江晚才发现自己的包包没有拿。
于是拐回去拿包包,朱莉只好先坐车离开。
江晚上了楼,来到包间,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直直的撞到了一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手旁边是江晚的手包,而手里面,是那盒没有拆封的解酒药。
江晚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拽起关靳言手里面的药盒,声音软软的带着委屈的说:“还给我。”
关靳言的手往后拉了下,她轻而易举的倒在了沙发上。
关靳言脸色微怒的说:“有你这么乱吃药的吗?你以为那药能当糖吃是不是!”
江晚瘪起嘴巴,不吭声,拿着包包又要走。
关靳言又拉了她一把,她连忙崴了下腿,嘶了一声。
这点异样没有逃过关靳言的眼睛,他问了一句怎么了,江晚仍然赌气的不啃声,关靳言这才在她的左腿上看到了一个伤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乱遭了起来:“啊,杂物间有蛇啊!”
关靳言一听,什么都不顾了,把江晚推倒在了沙发上,抬起她纤细白嫩的小腿,就吸了起来。
江晚微微一讶,酒仿佛瞬间醒了一半。
关靳言吸了一会,嘴巴上带着点血迹的问她:“现在怎么样,还晕不晕。”
“晕。”江晚如实说,喝酒本来就会头晕的嘛。
她假装出一幅害怕的模样,说:“关靳言,我是不是中毒了?我会不会死啊?如果我死了的话……”
“闭嘴!”
关靳言咒骂了一句,直接把江晚一把打横抱起,跑了出去。
尽管他一句温暖的话都没有说,江晚却看见了他鬓角的细汗,还有,微微颤抖的喉头。
刚跑到门口,只听到关靳言冲他的员工吼道:“蛇是谁弄进来的,给我调监控查!”
“已经抓到了。”一个女员工气喘吁吁的说道,然后举起了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盘绕着一条20厘米,拇指粗细的小宠物蛇。
女员工嘿嘿一笑,说:“宠物蛇嘛,没有毒的。”
关靳言额角的筋抽了两下,忍了忍才没有把怀中的人给扔下去!
怀中的女人见事情败露,揪着他的衬衫,笑嘻嘻的说:“哦,原来没有毒,吓死我了,关靳言,能活着看见你,很开心。”
关靳言的嘴角抖了抖,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么,有多开心?”
“看在你那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不生你的气了。”说完,她把整个脸埋在他的怀里,只露出粉红色的小耳朵:“好多人在看,我们快点回家好不好。”
关靳言只好隐忍下心中的怒气值,下了楼后,他要把她放到地上自己走,结果刚松手,江晚就和得了软骨病一般的软了下腿。
他气的咬牙,最后,还是把她重新抱了起来,不客气的扔到了副驾驶里。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辞退,和被辞退的事情,他的车子开的方向,也是朝关家的方向开。
江晚揪着身上的安全带,嘟着嘴巴,醉醺醺的说:“关靳言,家里什么时候供暖呀,你不在的时候,好冷哦。”
关靳言冷着眉头,说:“明天我去供暖所。”
江晚闻言,弓起身子,在他脸上叭的亲了一口。
“关靳言,你真好。” 浴火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