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指触碰到那一块男性气息极强的皮肤时,毕丝柔就如同久逢甘露的花骨朵一般,颤了一下。
谁知那感觉还未持久,关靳言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毕丝柔的心脏微微提起,谁知道关靳言停顿了三秒之后,却把她的手轻轻地放了下去。
毕丝柔见状,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脸上因为强烈的羞辱感而火辣辣的。
关靳言系好了衣服,缓缓地转过了身子,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隐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阴冷无情的模样。
他压低了眉头,说话的声音冷冷的就像警告一般:“别这样,行吗?”
毕丝柔一愣,楚楚可怜的眼睛里瞬间涌出了委屈的眼泪:“靳言,我就那么差,那么没有魅力吗?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冷淡,这么嫌弃我?”
“你很漂亮,也很懂的利用自己的漂亮,是我提不起兴趣。”
“提不起兴趣是吗?”毕丝柔失望之极的笑了一下,然后豁出去了:“那你敢看我么?”
关靳言扭头,视线投向毕丝柔,结果毕丝柔直接伸手一解腰间的扣子,然后月白色的睡衣就直接顺着精致肩膀滑落到了地上,一具窈窕有致,白润光滑的身体就暴露在了关靳言的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挡。
关靳言没有丝毫的躲闪,他只是直直的看着,毕丝柔被他那冷静如冰一般的眼神,羞辱的浑身颤抖。
只见他阔步朝她走了过来,连衣服都没有给她捡的和她擦肩而过:“累了,先睡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关靳言还没有走到门口的时候,毕丝柔直接冲了过去挡住了房门,然后踮起脚尖抱住关靳言的脖子强吻下去,还没有尝到关靳言的唇,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了。
力气很大,以至于她直接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毕丝柔一直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柔顺的头发变得乱糟糟,扑在脸颊边上。
“够了!”关靳言提高了音量,脸怒的黢黑。
“我们这样正常吗,你为什么就不肯碰我!”
“想让我碰你还不容易么,像三年前那样给我下药不就完了?”关靳言用拇指擦了一下嘴唇,扯着嘴角阴测测的说道。
毕丝柔微微一愣,哽咽道:“靳言,你还在恨我。”
“我不恨你,但是我不会爱你,更不会碰你!”
说完,关靳言冷冷睨了她一眼,就打算拉开门离去。
但是毕丝柔并不想这么算了,她大声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关靳言,你还无法接受那个现实吗,江晚已经死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关靳言的面颊直接冷硬的抽动了一下。
他一个健步折了回来,轻松地把毕丝柔狠狠甩到了床上:“我不需要你再提醒我一遍!”
“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我们有了兜兜的那一次,你就把我当做她,这三年,你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我也是个女人啊,没有一点点配不上你的地方,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却还要这么对我?”
“这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而是我对你没兴趣明白?就你现在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提不起一点点兴趣,我的身体反应,还不够让你死心吗,你就当自己嫁了一个性无能的男人吧,如果你受不了这种寂寞,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但请你,不要再对我抱有无畏的幻想。”
说完,关靳言就给她留下了一个极其冷漠的背影,去了兜兜的房间。
毕丝柔颓然的靠在床头,傻傻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呵呵,性无能?他已经用这个理由让她闭嘴了三年了!既然他性无能,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有反应!
想逼她悔婚么?想都别想!她忍了三年,才好不容易等到江晚死了,他死心了,她那么辛苦等来的婚姻,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
她宁愿舍弃自己的自尊,也不会成全他和那个该死的小三!
兜兜,你现在,是我唯一的筹码了。
毕连云眼里的哀戚之色,冻上了一层冰霜,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
躺在床上江晚,忽然觉得脑仁一疼,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有两个关靳言的未接,莫名的一阵心烦意乱。
就这样一夜未眠,第二天江晚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去录制节目。
毕连云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一进化妆室,毕连云就狠狠地翻了她一个白眼。
江晚不免头疼,走了一个周琪琪,又多了一个毕连云。
她懒得和她计较,正准备拿起化妆台上的粉底液化妆的时候,孙书童却叫了她的名字:“白洛,用我这个。”
江晚有点愣住。
孙书童也不解释,直接把自己的化妆品塞到了江晚手里,然后把原来的那个丢到了垃圾桶里面,指桑骂槐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贱,把过期的化妆品放到别人的化妆台上,想让别人脸上长包吗?”
化妆间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惹孙书童,江晚眼尖的看到毕连云的动作僵硬了一下。
真是想不到,要整她也不至于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吧。
她看向孙书童,说了一句谢谢,然而,孙书童却不领情的走开了。
不过,也多亏了孙书童,比赛顺利的录制,毕连云也没有再做低级的小动作。
但是这期录制结束后,江晚却爆冷的来到了边缘地带,就连场外投票,也被反超。
总导演通知,下一期录制,会请来一位神秘评委,将直接影响比赛的结果。
孙书童闻言后,率先走了,撇了一下嘴巴,经过江晚的时候,她刚好完完全全的听到了她说:“卖什么关子,不就是给江羽落复出预热么。”
江晚听了,苦笑一下,她这才明白她的排名为什么会这么爆冷了,是为了下一期死在江羽落的手里,死的自然一点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关靳言这条路不能再走了,现在,顾霆琛的这条路也断了,否则,顾霆琛不会那么久没联系她,还给她冷板凳坐了。
没想到,前一秒才和顾小凤说拿名次之类的话,现在,就啪啪啪的打脸了。
录制完结束之后,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附近的夜市,点了一瓶啤酒,一盘烧烤,一个人默默地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她忽然感觉旁边坐下了一个人,侧目看去,竟然是多日未见的那个痞子,沈沉。
他特不客气的直接拿起她的串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讽刺她:“大模特,怎么来吃这种东西。”
“去去去,没买你的份。”她说着,然后往旁边挤,沈沉的身子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他嘿了一声,又死皮赖脸的重新坐了回去,然后说:“你的有钱男朋友呢,分手了?”
“再甜蜜的感情,也要适当的保持距离,才能长久,我平时好吃的吃腻了,来吃点烤串还不行吗。”江晚说着,喝了口啤酒,沈沉也要了一瓶,然后和江晚碰了下杯子,说:“为我们的缘分干个杯。”
说完,他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舔了舔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爸爸又欠了十万,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江晚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喊了句老板。
烧烤老板走了过来,江晚指了指沈沉:“他付账。”
说完,她抬脚就走了,沈沉被摆了一道,不怒反笑,快快的把钱付了,追了上来,面不改色气不喘的说:“追加一百。”
“沈沉先生,这钱我不会还的,你别白费心思了。”
“哦?为什么?就这么欺负我们劳动人民?”
江晚侧头,看向他,笑:“一呢,你没有借据,二呢,我爸有精神疾病,给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借钱,我可不可以当你是在敲诈呢?”
“精神疾病?不至于,没那么严重,你爸至少还能完成正常的社会活动,他的认知还是没有问题的。”论贫嘴,她哪里比得过这混混,沈沉咧嘴笑笑:“你就不好奇你爸借这些钱干什么去么。”
“还能干什么,吃喝嫖赌。”
“真聪明,一样没中。”
江晚闻言,原本没有什么兴趣搭理他,但是现在却来了兴致,她至少不能让自己身上负的债来的不明不白。
于是她问:“那他干什么去了?”
“买药。”
沈沉的一句话,让江晚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护士告诉她,说白父抢走了一些药,他为什么对药情有独钟,难道他生病了?可是,生病了一般不都是买非处方药吗。
“你怎么知道?”
沈沉灿若桃花的眼睛弯了弯,说:“为了不让你一句精神有问题就给赖账了,我们得调查清楚。”
“那他都买了什么?”
“谁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我一个朋友在潞河医院工作,他好像是从外科主任那里买的,营养液居多吧,白小姐觉得,能做出这种社会性行为的人,真的有精神疾病么?”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小吃街。
潞河医院,她当然记得,以前叫华西整形医院,被江文华用手段超低价收购后大刀阔斧的,改成了现在潞河医院,当时基本百分之90的医生丢了饭碗,医院的院长更是不知所踪了。
正想着,忽然头顶落下来了一个手掌,把她的头发揉了揉,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逗你玩的,十万块就把你给吓成这样了,看来你和土豪的关系也不过如此嘛。”
“你无聊,下次再这样,我就告你勒索!”她气鼓鼓的说道,然后问:“对了,那你知道,他住哪的吗?”
沈沉还没有说话,江晚的手机就嗡嗡的震了一下。
江晚拿出手机,发现竟然是关靳言发来的短信:‘在哪。’
她见状不由得一愣,他不会是回家发现她不在了吧,想了想,她编了个谎话,说:‘刚录完节目,正在往回走。’
打完这些字后,把手机放入了口袋,还要和沈沉说话,谁知他的眼神却看向了别处。
“你在看什么?”江晚好奇的问道。
“布加迪喽,这车够酷的啊,还没见过几辆呢。”
布加迪?
江晚心里一寒,想着不会吧,立马顺着沈沉的视线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了那辆熟悉无比的车子! 浴火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