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是我?”
我笑得有些尴尬,看向许至深说:“许诺怎么没来?”
许至深走到我身边,牵过我的手就说:“爬个山怎么这么狼狈?”
这个时候傅安舟和陆庭珩赶了过来,见到许至深,两人的眼里都闪现出一丝疑惑,可看到他牵着我的手,眼里的火光却是出奇的一致。
我却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谁知道傅安舟走到我面前就掰开了许至沈的手,转而牵起我的手就走,许至深自然是拦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没看见毕夏这个时候正发烧吗?”
“她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不用你操心。”
陆庭珩走了过来,看向许至深说:“你是毕夏的什么人?”
许至深看了我一眼,说:“我是她的……朋友。”
“不巧,我是毕夏的先生。”
傅安舟不甘示弱地说:“他是毕夏的前夫,而我是毕夏的男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带她去医院,所以,就不劳烦二位了。”
我想甩开傅安舟的手,但他却抓得很紧,要是平常我肯定可以,但今天……
陆庭珩冷笑一声说:“我是不是毕夏的前夫,不是你说了算,你顶多算是介入我们婚姻的第三者。”
我对许至深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会意,转身离开。
傅安舟拉着我的手就往他的车走,陆庭珩站在我身侧,想要牵我的手却被我躲过。
正当这时,许至深开车就朝我们三个人撞过来,我来不及反应,傅安舟就把我护在身后,我却是趁机推开了他,跑向许至深的车,他的车停在我身前,副驾驶门打开,我直接钻了进去,关上车门。
许至深转动着方向盘,掉头就往另一个方向。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深呼了一口气,看向后视镜,发现傅安舟和陆庭珩站在原地。
“毕夏,你给我等着!”
傅安舟和陆庭珩同时大喊,震得我耳朵都疼。
“毕夏,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许至深放缓了车速,以防我被颠着头晕。
我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许至深说:“没有想到我们还是这样有默契。”
许至深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是啊,有默契。”
上次这样,还是我被人寻仇--一个小混混抢了我包里的合约,引我到荒僻处,一群人把我给堵住,许至深就那么巧的出现,不过,他没有像电视里的男主一样,一个人单挑一群人,而是开车就撞散了小混混,我趁势就上了他的车。
若说这世上有人真正懂我的话,那只能是许至深了吧。
经过这样一折腾,我也是真的累了,打了一个哈欠就对许至深说:“别送我去医院,带我去许诺那里就好,我先睡会儿,到了你再叫我。”
不等许至深回答,我就睡了过去。
……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看天花板不像是医院,我挣扎着起来,环顾四周,这也不是我家。
掀开被子,我下了床,想着我回之前是和许至深在一起的,便猜想这应该是他家。
穿上拖鞋,我准备去找许至深,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穿着并不是我自己的衣服,我嗅了嗅身上的气味,有淡淡的玫瑰花香沐浴露的气息。
也是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我说了声“进来”,就见到许至深端着一碗粥过来,对我说:“还难受么?饿了吧,喝点粥。”
我点头接过,闻着香味还真是觉得自己有些饿了。小口地喝着粥,我看向许至深:“我怎么会在你家?”
“你烧得厉害,又不想去医院,我就只能带你来我家了。”
我抬头看向许至深:“然后……”
“我叫来了林淮,衣服是护士帮你换的。”
林淮?哦,是许至深的发小,在北城医院当医生,要不是什么大病一般人还真是请不到他,许至深找他来,真是大材小用了。
也不知道林淮知道许至深叫他来是为了给我看个高烧,脸能沉成什么样子。
喝完粥,我看向许至深说:“我的东西呢?”
“都在。”
我舒了一口气,舒展着自己的双臂,对许至深说:“我都好了,也该回去了。”
“等等。”
许至深忙拉住我的手,我不由得看向他:“怎么了,还有其他的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轻轻地松开许至深的手说:“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傅安舟是怎么一回事?”
我略微尴尬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也是刚认识他的,而他非说要追我,死缠乱打。”
“陆庭珩……”
“我和他早在三年前就离婚了。”为我看向许至深说,“今天会去见他,是有一些事情要解决。”
许至深眸光低沉,我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今天还能遇上傅安舟,这三人行的局面怎么看都尴尬,还好你来了,可也让你看了一场笑话。”
说着我就笑了几声,却是干巴巴的。
许至深对上我的目光说:“毕夏,你在躲我。”
“哪……哪有。”我有些心虚地说,“我哪里有躲你?”
许至深也没有逼我,在他转身之际我不由得呼了一口气,跟着他出了卧室的门。
出了门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刚才睡的是许至深的床,因为客厅的沙发上还铺着毯子,有睡过的痕迹。
我瞥了一眼许至深说:“我……我就先回去了。”
许至深拿过我那乱糟糟的东西,顿了顿说:“东西都在这里。”
看着干净如新的衣物以及背包,我舒了一口气,对许至深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今天还要开庭吧?别耽搁了。”
方才看了钟,略微推断了一下时间,我才知道今天18号了,我差不多昏迷了一天的时间。
许至深看了我一眼,还是把我送到了楼下,让司机送我回去。
可我却没有敢让司机送我到凯瑞小区门口,寻了个借口就在附近下了车。
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我把背包一扔,连忙换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是许至深买给我的,很合身舒适,可我却觉得有些不自在,总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觉得自己配不上许至深的好。
略微整理了一下,我这才拉开自己的背包,想着早点把之前挖出来的东西处理一下才好,可我来开背包就傻眼了,里面根本就没有我的那个东西!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不翼而飞?难道是许至深?不,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那会是谁?我脑子转了转,想起这个背包只有傅安舟接手过,难道是他?
不疑有他,我就去敲傅安舟的门,可一直没有回应,我拿过手机就准备打电话,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却是一名中年男子。
“请问你是……”
“我……我叫毕夏,是傅安舟对门的邻居,找他有点事情,你是……”我狐疑地看向中年男子,心想,总不会傅安舟一气之下就搬走了吧?
“毕小姐,我是陈康,傅先生住院了,我回来带一些东西。”
“傅安舟住院了?他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我……”
“我刚好要去医院,不如毕小姐和我一起去看看傅先生?”
和陈康,不,他执意要让我叫他陈叔,来到了医院。而这个医院和我认知中的医院很不一样,因为,实在是太高档了……高档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人才好。
来到傅安舟所在病房,虽然有所预料,但也不由得震了震,对傅安舟的身份更是有了几分猜想。
我跟在陈叔的身后进了病房,一进门就听到咳嗽的声音:“咳咳……陈叔。”
我连忙从陈叔的身后走了出来,假笑道:“傅安舟,我来看你来了。”
傅安舟看了我一眼,陈叔放下东西就离开了,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生生地就住院了。”
“感冒。”
我下意识就说:“被我传染的?”
“嗯。”
有些无话可说的样子,可想起我来之前的目的,我便只能没话找话:“我去找你,遇见陈叔才知道你住院了,所以就来看你了,来得急,什么都没带。”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打了一个哈哈:“就是来看你。”
“你若是没事,会去找我?”
被看破心思,我也不再假装:“那个……你看见我背包里的一个铁皮盒子了吗?”
“看见了。”
我立马站了起来:“那它在哪里?”
“扔了。”
“什么!”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傅安舟,“你——你怎么可以随便把我的东西给扔了!”
“你能随便跟那个许至深走了,夜不归宿,我就不能把你那破盒子给扔了?”
我就是再反应慢半拍,也心知傅安舟是吃醋了,而且借机报复,偏生我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气鼓鼓地看向他:“你把盒子还给我!”
“扔了。”
“扔在什么地方?”我有些低声下气。
“下山的路上。”
我像是蔫了的茄子一般,幽怨地看向傅安舟说:“你心眼怎么这么小?”
“不过一个破盒子,又脏又臭,还重的很。”
“所以,你就把它给扔了?”
“怎么,它对你很重要?”
我叹了一口气说:“曾经很重要,但现在……丢了也好。” 婚姻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