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舟果然没说话,我拿过一旁的苹果给削了起来,说:“傅安舟,你之前说过的,我们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我说过么?”傅安舟觑了我一眼,“那我收回。”
我:……
“哎!”我捏着自己的手指,傅安舟伸手就来抓我的手,“怎么了,伤到手了?”
我却是狠狠地用指甲掐了傅安舟的掌心:“骗你的。”
傅安舟脸色如常,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面印着我极深的指甲印:“真狠。”
我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大的力气,简直像是要渗出血来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盒子,我也不是故意扔的。”
我瞥了一眼傅安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傅安舟:“喏,吃吧。”
“我不吃苹果。”
“那你把苹果放这里做什么?”
“装点空气。”
我用力地咬了一口苹果,看向傅安舟说:“傅大少爷的生活,可是与众不同。”
傅安舟笑了笑说:“你吃的苹果没有洗。”
我咬着苹果,吃也不是吐也不是,但想着傅安舟那个脾性,还是咽了下去说:“就你的性子,苹果没洗能进你的房间?”
“看来,你还真是了解我。”
我吃完苹果却找不到垃圾桶,看向傅安舟说:“你这里没有垃圾桶?”
傅安舟摇头,我心想,他这么洁癖,垃圾桶都不能有?那怎么活下来的?
手里拿着苹果核,我瞪了一眼傅安舟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傅安舟突然开口:“做我女朋友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刚想拒绝,就听到傅安舟说:“成为我的女朋友,你可以在北城横着走,有什么事都有兜着,你尽管做你想做的。”
这还真是有些心动啊。我犹豫了片刻。
“我给你时间考虑。”
我转过身来,摊开手说:“诚意呢?”
“城北那块地我批给你。”
这样假公济私,不太好吧?
我轻咳了一声说:“那就不必了,你记得欠我一个条件就是了。”
见傅安舟又要说话,我连忙补充:“放心,我的条件不会让你难做。城北那块地,我自己可以争取到,你别插手。”
“还没有答应成为我女朋友,就开始为我着想了?”
我哼了一声,心想,你这还没有正式上任就敢这样明目张胆,我可担不起狐狸精的名号。
傅安舟笑得灿烂,我却心里不爽--他总有法子压制住我,想到这里,我握紧了自己的手心就靠近了傅安舟:“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你闭上眼睛。”
傅安舟嘴角轻扬,我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唇也逐渐靠近,鼻息拂过,轻轻说:“张开嘴。”
傅安舟笑了,嘴角弯弯,我乐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苹果核塞到他的嘴里,立马跳出好几米远。
傅安舟睁开眼,脸黑得厉害,拿出自己嘴里的苹果核,盯着我咬牙切齿:“毕夏——”
我朝傅安舟吐了吐舌头,溜之大吉。
谁叫你捉弄我!
吐了一口恶气之后,我心里舒坦了许多,开着车,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去天子山可不是去玩的,当初陆庭珩答应我说,只要我答应陪他爬一回天子山,就愿意和我一起去办离婚证的。
被傅安舟这样一打岔,我都快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想到这里,我就打了个电话给陆庭珩,可他却直接挂了!发了几条信息陆庭珩也没有反应,我就知道自己该去找他了。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来来天承集团找陆庭珩的。
“少夫人。”
我正站在天承集团门口,冷不丁听到这样复古的称呼,一个激灵就看向了眼前的人:“原来是方叔。不过,方叔,我不是什么少夫人了,你以后还是别这样称呼我了。”
“少夫人就是少夫人,什么都改不了。”
我有些头痛,方叔为人古板又倔强,我是陆老爷子指定的曾孙媳妇,他就这个死理。
“方叔,陆庭珩在么?”
方叔笑了笑说:“少爷一直在等你。”
所以,我这是送上门了?
说着,方叔就迎着我进了天承集团。拜陆庭珩所赐,现在天承集团的员工都对我行注目礼,在方叔的示意下,还齐刷刷地称呼我为“少夫人”。
我差点没吓出鸡皮疙瘩来,好不容易到了陆庭珩的办公室,陆庭珩却是只专注于自己的文件,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站在原地,腿都有些发酸。
过了好一会儿,陆庭珩才抬起头来看向我:“还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
我却没有什么兴致和他回忆往昔,只能看向他说:“你答应过我去办离婚证的。”
“哦,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完全愣住,陆庭珩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陆庭珩——你耍我是不是!”
“这话应该是我要问你的才对。毕夏,你什么时候和傅安舟……”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大声道,“陆庭珩,这离婚证你爱办不办,老娘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要再敢管我的事,我弄死你!”
“哦,你要怎么弄死我?”陆庭珩走到我面前,盯着我说,“你有本事就来。”
我咬着唇,瞪了一眼陆庭珩说:“好,你等着!”
陆庭珩看了一眼我气得发抖的脸说:“只要离婚证没办,你就还是陆太太。”
“好啊,那我就绿给你看,你要是再敢逼我,我就让你头上长满草原!”
陆庭珩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对上陆庭珩的目光,我丝毫不退让。
陆庭珩咬着牙:“你要是敢……我就……”
“你就怎么样!”我死死盯着陆庭珩的眼睛,“我还会怕你不成!”
哪知陆庭珩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腰,我立马就挥了过去,却被他狠狠抓住。我一恼,抬腿就要去顶他,却被他先一步夹住了脚。
“陆庭珩,你——”
在我来不及反应,陆庭珩就箍住了我的后背,朝我直接吻了下来,我一急,连忙别过头,大骂:“陆庭珩,你是不是个男人,只会对女人用强!”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再清楚不过。”陆庭珩说着就伸手掰过我的头,我忍无可忍,直接撞了过去,正碰上陆庭珩的鼻子。
陆庭珩吃痛,捂住自己的鼻子,我趁势就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腹部,脱离了他的掌控,喘着粗气对他说:“陆庭珩,你要这样我可以告你强间!”
“你不是说了自己是陆太太么?我吻我的太太,警察管得着?”
我气得都快冒烟了:“那我也可以告你婚内强间,家庭暴力!”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陆太太了?”
我气过了头,这才发现自己被绕进了陆庭珩的陷阱,干脆闭口不言,转身就去拉门,可我废了老大劲都拉不开,只能别过头看向陆庭珩:“你给我开门!”
“方叔的好意,你要辜负?”
我这才意识到是方叔故意把门给锁了,扯着门把手说:“那你叫你的助理来开门啊!”
“我为什么要?”
我回过头一看,发现陆庭珩居然流鼻血了,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现了黏腻感,是陆庭珩的鼻血。
陆庭珩拿过自己的手帕擦了擦鼻尖,脱下自己,解下袖扣,撸起袖子,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看了我一眼说:“拿医药箱来帮我处理一下。”
我瞥了一眼陆庭珩的书架,走了过去,掏出医药箱,走到陆庭珩的面前说:“我帮你处理伤口,你让我走。”
陆庭珩低着头不说话,我拿着消毒棉签就戳了一下他的鼻子:“听见没有!”
陆庭珩轻轻地扫了我一眼,我立马不吭声,帮他处理伤口,看陆庭珩的鼻子都肿了,我就猜到自己撞得有多狠了,难得他一声不吭。
拿过创可贴粘在陆庭珩的鼻骨上,我斜了他一眼说:“好了,该让我走了吧。”
陆庭珩抓住我的手说:“陪我坐一会儿。”
“我可没那闲工夫。”收拾完医药箱,我打量着陆庭珩的尊容,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庭珩抓着我的手说:“笑,你还有心情笑。”
“哦,我这算是家暴吧,你可以报警啊。”我瞥了一眼说,“顺便把离婚证给办了。”
陆庭珩突然抓紧了我的手,我忍不住龇牙:“你这是要以暴制暴!”
“离婚的事情,你休想。”
“我们早就离婚了,也就差个离婚证的事情。”我不以为然。这离婚证可有可无,但我就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我没有同意,什么都做不得数。”
“法律又不是你家写的,说改就改。”我鄙夷道。
陆庭珩松开我的手说:“无论你怎么说,你都是陆太太。”
“那好啊,我就等着你乖乖和我去办离婚证。”甩开陆庭珩的手,我笑着说,“你别以为我没有办法。”
此时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一喜,立马跑了过去,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转回来半个身子对陆庭珩说:“陆太太这个身份,我可要好好利用一番才是啊,陆先生。” 婚姻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