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和陈润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可没把我和许诺恶心死。
好在李秋终于注意了我和许诺,便跟陈润介绍了我们,讲了大概发生的事情,陈润十分感谢,还说要请我和许诺吃饭,许诺就要答应,我连忙拉住她的手说:“不了,我们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
李秋执意要好好感谢我和许诺,于是我和许诺就留了个联系方式给她。
等李秋和陈润走了之后,许诺才忍不住问:“姐,那么好的机会,我们怎么就不把握一下?”
“人都是有戒心的,他们又不傻,要是我们显得太热络的话,反而会起疑。”
“哦,这样啊。”许诺问,“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你就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点?”
许诺仰起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怎么感觉陈润很喜欢胖姑娘,而且还希望自己亲手把姑娘给养得胖胖的。”
“是啊,每一个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口是心非地说自己就喜欢胖胖的姑娘,无论她以后变得多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她。”
“所以说,陈润那话也没啥可疑的?”
“但陈润那话并不像是假的。”我看向许诺说,“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希望李秋越来越胖。”
“可李秋已经非常胖了啊……”
“等等!”我灵光一闪,“夏粒粒减肥成功后陈润就和她分手了对吧?”
“是啊,夏粒粒说她减肥的时候,陈润一直劝她不要减,只是夏粒粒很坚决,还尝试过一些很极端的方法,陈润为此还疏远了她,但是夏粒粒却认为这是陈润关心她的表现,可等她一减肥成功,陈润就跟她分手了,还迅速和这个李秋在一起。夏粒粒就觉得肯定是自己变了,陈润才不喜欢她的,但她心里还是有他的,所以才会找长得像她的李秋。”许诺跟说绕口令似的把事情说完了,忙喝了一大口水。
“这就是症结所在啊,陈润喜欢的胖姑娘,而且他喜欢养成。嗯,这个养成的意思呢,好比养猪的人喜欢把猪养得白白胖胖一样,虽然这个比喻有点邪恶,但十分贴切,你懂了吧?”
许诺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咦——这什么癖好,太那个了吧。”
“有人恋尸,有人喜欢偷窥,还有人喜欢……好吧,太重口的我就不说了。”我看着许诺说,“事情的调查结果就是这样,你可以去告诉夏粒粒了。”
“但是,我们并没有证据来支撑啊,夏粒粒肯定不会相信我们。”
我无奈道:“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啊,至于怎么说服她是你的事情。”
开车回去的时候我遇见了项少昀,看他那样子是打算跟我谈谈,于是我只能让许诺自己打车回家了。
茶馆内,项少昀开口说:“看你眉尖若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你猜。”
“不过,肯定不是因为上午的检查结果吧?”
我斜了一眼项少昀说:“若我说是呢?”
“肯定不是,不然你不会表现得这么淡定。”项少昀说,“我见你的鞋底有泥,应该是去过工地找傅安舟吧,看来你们是说开了这件事,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为这件事而烦恼。”
我不以为然道:“你侦探剧看多了?”
“当医生的么,都要修心理学啊,学会如何跟患者沟通,察言观色之类的,毕竟,医生也是个高危行业。”
项少昀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问说:“嗯……我想知道,有没有男人喜欢很胖很胖的姑娘?”
“你要做媒啊?首先声明,我可不喜欢胖姑娘。”项少昀一脸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不是,我的一个朋友,很奇怪,他是个高富帅,审美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非常喜欢胖姑娘,对姑娘就像猪倌一样,希望她越来越胖,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病啊?”
项少昀啧啧道:“这可不就是神经病么,得赶紧治。”
“说正经的。”
项少昀这才正经起来:“其实呢,你朋友的这种爱好,是一种特殊的癖好,有一个学名叫Feederism,也叫喂食癖,字面理解是“喂食情结”,意思是双方(通常是恋人,可异性可同性)通过单方面的或双方互相的喂食、增肥来取悦对方。他们喜欢通过抚摸、抖动、玩弄自己和伴侣的肥肉来增加性感和情趣,长得越胖,他们玩得越开心,也更有爱欲这种人遍布全球,在美国、加拿大、英国和德国比较普遍,你的那个朋友英国应该是有这种特殊癖好。”
“还有这样的?”不过,项少昀说的喂食癖和陈润非常相似。
项少昀轻咳了一声说:“还有很多,比如说恋残癖、恋尸癖、摩擦癖以及闻屁癖等等,你要去查的话,可以打开你新世界的大门。”
“这可真够重口味的。”我算是可以给许诺说服夏粒粒的理由了,看了一下手表,我忙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喂,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那就下次再说。”
一上车,我就把这个事情跟许诺说了,她也十分吃惊:“难怪啊,这个陈润是有这个癖好啊,怪不得夏粒粒一瘦下来他就跑了,换了另一个目标。”
“所以呢,现在事情可以解决了吧,你赶紧找夏粒粒去吧,早点把这个事情给弄完了。”
“行,那我告诉她去,这个事情也就算结束了。”
第二天,我刚进公司,许诺就告诉我说,陆久言正在我办公室门口等我,气势汹汹,不怀好意,我一想,还这是很久都没有听说过陆氏集团的事情了,但是这个陆久言来找我做什么,上次在董事大会上我就明确说了,我不会参与陆氏集团任何事情,更何况我把股份都转赠给了陆庭珩。
当初许诺还说我脑子进水了,那么多的股份说给就给,还给的人是陆庭珩,要不然就以我这身家早就成北城的女首富了。
陆久言一看我就冷笑说:“现在如你所愿了,我已经被我那有能力手段的侄子赶出来了。”
“赶他的人是你,做什么来找我?我可和你们陆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我扔下包,看向扯着自己领带,一脸不耐烦的陆久言。
“毕夏,你别给我装傻,那股份根本就是你的,不是老爷子委托你转赠给陆庭珩的。”
“那又怎样?股份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么?”
陆久言怒指我:“毕夏,你难道忘了陆庭珩对你做的那些事?你就不想报复他?”
我摊手道:“他做什么事有那么重要么?倒显得我放不下他似的。我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没工夫浪费在这上面,如果你是来找我说这事的话,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毕夏,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陆久言断言似的对我说。
我朝他伸出手说:“以后我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是呢,把股份送给陆庭珩的时候,我可没有觉得心疼,那是你们陆家的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为什么是陆庭珩,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他是老爷子选定的继承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陆先生,请你离开,我要开始办公了。”
陆久言脸色铁青,随即便像是抓到我的把柄了一样:“难道,你就忘了你死去的那个孩子?”
我疑惑地看向陆久言说:“陆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有过孩子了?”
“哼,毕夏,你就装傻吧,三年前,可是陆庭珩放言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哦?我自己有孩子难道我会不知道?陆先生,玩笑可不是这样开的。”我面容肃静道。
陆久言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想要发现什么端倪,却是无济于事:“我就看你能装到几时。但,任何时候你想报复陆庭珩,都可以来找我。”
我继续朝外伸手道:“陆先生,慢走。”
陆久言脸色极差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差点没把我办公室的门给掀了。
我心里闷着一口气,非常的不舒服,想起陆久言说的那番话,心口不住地痛了起来,我死死按住胸口的位置,呼吸急促,就像是回到了绝望的那一夜。
“姐,夏粒粒的事情……”许诺推门而入,看见嘴唇发紫的我,吓得手里的资料都掉了,“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
我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突然心悸得厉害,你帮我倒杯热水。”
许诺连忙去倒水,我喝了之后,稍微舒服了一些,就听到许诺说:“陆久言的话你就当是疯狗乱吠,千万别放在心上,对付他那种人交给我就行了。”
我忙摆手道:“陆氏集团的恩怨你不要卷进去,就让陆庭珩和陆久言自己斗去,陆久言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你别和他碰上。”
许诺点头说:“姐,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必了,我没事,你把我送回家就好。”
许诺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问说:“夏粒粒的事情怎么样了?”
“夏粒粒就是个疯子!她听我说了之后,不顾一切地就要增肥,说那样了,陈润就可以回到她的身边了。”许诺一脸愤慨,“我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这样做值得吗?”
“爱情啊,之于某人或是砒霜,也可是蜜糖。” 婚姻情报局